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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欢馨开始了卧床静养的生活,虽然有时趟得浑身难受,虽然每天和补品、药品打交道,但是每每想到孩子她就觉得自己就是受再大的罪都甘之如饴。而农庄安逸恬静的生活,也让她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曼菲斯德最近越来越忙,但每日不管多晚都会回到这里,来回奔波的劳苦让他瘦了一圈,欢馨忍不住心疼,但是怎么劝也没用。
费利克斯和郁臻雪也会经常来陪她,在这个时空她没有太多的朋友,除了还在集中营里生死未卜的冬妮娅也就是他们俩了。
随着3月的到来,气温回升,春意也日渐浓郁。此刻欢馨正坐在后院那吱嘎作响的老旧藤椅上,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野花香。虽然曼菲斯德“严令禁止”她下床活动,但她好歹也是个医生,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最清楚,现在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问题不大。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欢馨舒服地眯起了演,昏昏欲睡。
佩特拉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做着针线活,还不时抬头对欢馨讲述着自己儿子迪姆小时候的趣闻。欢馨早就从费利克斯那了解到迪姆参军后被派往英国作战,在敦克尔克战役中失踪。据说眼前这位坚强而固执的母亲在接到儿子的阵亡通知书后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接着狠狠撕碎了通知书,因为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一定活着,只是暂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发现而已。她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儿子回来的那天。
想到这些,欢馨眼里涌上一股热意,她现在完全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欢馨抚着腹部将视线转向佩特拉,看见佩特拉正在专心地缝制着一件白衬衣,那是给迪姆制的春装。
大概是感觉到了欢馨的视线,佩特来抬头一笑,说道:“迪迪(迪姆的昵称)从小就很调皮,爬树翻墙,衬衣没几天就破了!所以我得给他多做几件!”
“是啊,佩特拉大婶,您是要给他多做几件!可是也不知道迪姆现在是胖是瘦,万一不合身怎么办?”欢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附和着。
佩特拉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他们都说他回不来了,但母子连心,我能感应到他还活着,一定活着!”
欢馨没有开口,这让她想到了露易丝的丈夫,还有前世里的经典电影“魂断蓝桥”里的男主人公,他们不都是“死而复生”的例子吗?所以说世事难料,战场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费利克斯带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下了车,朝她们走来。
“ 哎呀!”佩特拉忽然大叫起来,“我忘了告诉你,先生早上来电话说下午要过来,还给您带来一位朋友!”
135假如爱有天意7(修)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已经“否极”了,什么时候“泰来”?上帝关门的时候,忘了给我开窗!哦呜呜……
“朋友?”欢馨撑着腰缓缓站起身,伸头看向费利克斯背后的人,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说话间,费利克斯已经走近,他对欢馨笑着打招呼:“欢馨,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
“你好,费利克斯!~”欢馨扬声回答,“听说你给我带来个朋友”
费利克斯神秘地冲她眨眨眼,侧开身露出了后面的来人。那人显然是个女子,削瘦的身体包裹在驼色的风衣里,一块大大的围巾将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有褐色的眼睛,里面盛满惊讶和喜悦。
“冬妮……娅?”欢馨按住怦怦直跳的心,有些不确定地问。
那女子赶紧解开头上的围巾,露出一张两颊凹陷的脸,果然是冬妮娅。
“程,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冬妮娅上前一把抓住欢馨的手叫道。
今天被一个德国军医莫名其妙地带出集中营,冬妮娅早已做好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但现在暮然见到欢馨,有种见到亲人,再世为人的感觉。她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冬妮娅是怎么出来的?”欢馨激动得有些哽咽,一边安抚着伤心的冬妮娅一边看向费利克斯,眼里同样蒙上一层雾气。
费利克斯摆摆手,示意欢馨稍安毋躁,然后对一边的佩特拉吩咐道:“佩特拉,你先带这位女士去卧室洗个澡,然后弄点吃的!”
佩特拉擦擦擦眼角,点头说道:“小姐,请跟我来!”
也许是在集中营里呆怕了,冬妮娅并不能真正信任除了欢馨以外的人。她紧紧抓住欢馨的手,不安的视线在她和佩特拉之间徘徊。
欢馨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笑道:“没事,佩特拉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这里是安全的!你现在需要好好吃上一顿,安安心心地睡个觉,然后我们再聊!”
冬妮娅无声地点点头,轻轻拥了一下欢馨,这才跟着佩特拉离去。
等她有些蹒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欢馨才转过头,刚要开口,费利克斯已经抢先一步笑了起来。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别感谢我,那是曼菲斯德请我帮忙的!”
原来是曼斯!欢馨眼里溢满柔情。她只是偶尔向曼菲斯德提起过冬妮娅对自己的照顾和心里对朋友的牵挂,没想到曼菲斯德竟然记在了心上。
“雷奥说他越来越忙,我和臻雪也不可能时时陪着你,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一个人来照顾!”
“那将她带出来,你会不会有麻烦?”欢馨有些担忧地看向费利克斯。
费力格斯示意欢馨进屋,然后笑笑说道:“赫伊姆每天要用那么多囚犯做实验,你以为他真的记得每一个人?而且集中营也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滴水不进,我们不是有句谚语叫‘Money makes the mare ( to ) go’?!”
欢馨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和冬妮娅还算幸运,那其他人呢?
“不过……”费利克斯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那钱我得问曼菲斯德收利息!”说着还冲欢馨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惹得欢馨哈哈笑起来,刚才一闪而过的伤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曼菲斯德来电话说有事不能赶过来,欢馨和他讲了冬妮娅的事,两人煲了一会儿电话粥,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并决定去看看冬妮娅。
欢馨轻轻敲开冬妮娅的卧室门,只见她斜倚在床上呆呆地出神,连有人进来也没有注意。
“冬妮娅!”欢馨的呼唤让冬妮娅一激灵,本能地从床上弹起来,警惕地望向门口。
“哦,我没想吓你,只是敲了半天门你也没答应所以就进来了!”欢馨歉意地冲她笑笑,解释道。
冬妮娅见来人是欢馨浑身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有些结巴地说:“我……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
欢馨在床沿坐下,轻轻拍着冬妮娅消瘦的脊背,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事了,我们都会好的!”欢馨呐呐地低语着,像是在安慰对方,又好像是在给予自己某种心理暗示。
突然冬妮娅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欢馨问道:“不过,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德国人?”
欢馨不紧不慢地将冬妮娅扶在床头靠着,说道:“就知道你不问清楚是不会放心的!所以我这不是来‘自首’了吗?”
两人对望着笑出声来,然后欢馨便把和她分离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当然她隐去了部分她认为不需要冬妮娅知道的事。
冬妮娅静静地听完欢馨的讲述,皱着眉说道:“程,虽然那个德国人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改变自己对他们的看法!你就这么确定他不是把你当玩物?”
欢馨摇摇头,抓起冬妮娅瘦骨嶙峋的手握住,说:“冬妮娅,我知道你怎么看那些侩子手,但是请你相信曼菲斯德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别无选择!”
冬妮娅定定地看着欢馨,眼里逐渐涌起怜悯的神情,她有些激动地吼道:“程,你傻了吗?德国人都是侩子手,他们杀了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很他们!”说到最后,她不由得嘤嘤哭泣起来。
欢馨将她的头按在肩膀上,她知道冬妮娅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哭一场。
好半天,冬妮娅才止住哭声,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对你发火!”
欢馨笑着摇摇头, 安慰道:“能哭出来就好!”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又问:“薇拉……”
提到女儿,冬妮娅不由又一阵伤心:“我早就知道她不在了,从她被带离我身边其那一刻!我知道你一直在安慰我,可是我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欢馨沉默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此刻能说什么,不过冬妮娅很快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眼睛变得晶亮:“但是我会活下去,我答应过我的丈夫,我们都要活着!所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没有比活下去更重要!”
欢馨拍拍她的手,知道现在让她一下子接受曼菲斯德也是不可能的,她示意冬妮娅休息后,正要离去冬妮娅却一把抓住她,真诚地说:“谢谢你,欢馨!”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竟在无言中。
136假如爱有天意8
自从冬妮娅来了之后欢馨总算有个说话的人。冬妮娅经过几天的休息后精神好了不少,情绪也趋于稳定。她在得知欢馨怀孕后便把全部的母爱都用在了未出世的宝宝身上,简直比欢馨这个当事人还紧张,这大概也算是她对失去女儿的另一种慰藉吧!
在此期间曼菲斯德只来过一次。那晚他特别多话,搂着欢馨不断描绘着宝宝出世后的情形。欢馨似乎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那感觉又像指尖的清风般飘渺无痕可寻。曼菲斯德知道后也只是刮着她的鼻子戏谑地称欢馨得了怀孕综合症。
又是一个春日的清晨,欢馨呼吸着清冽的空气在院中散步。周围静悄悄的,佩特拉和他的丈夫大概是下地干活去了,没了佩特拉那粗大的嗓门,这屋子似乎也沉寂不少。她来到后院,见冬妮娅正在院子的墙角摆弄那些蔷薇,便也站在一边观看不时询问几句,打发一下过于无聊的时间。
突然,门口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