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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亚历山大广场 、菩提树下大街、国会大厦 、 望景宫……走在柏林市区的大街上,欢馨感觉整个城市与德国人的品性一样,方方正正的有一丝古板,却整洁利落,条理清晰。周围很安静,没有太多的繁华与喧闹。欢馨试图从这些处在在战争阴影下的人们脸上看出写端倪,但是他们的脸上皆是一片茫然。很明显,他们不喜欢战争,但是却愿意服从他人的命令,甚至是走向死亡。这样的自律和严谨,在和平时期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也许是宝贵的财富,但是现在在这场非正义的战争中却显得如此悲哀!
44奈何?无奈!(4)
“战争让我们的人民变得麻木。走在这里,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叫快乐和宁静了!在我们庆祝着所谓的节节胜利时,那些望眼欲穿、却最终只能等来一纸薄薄阵亡通知书的妻子、母亲们,又该怎样去面对这场战争带来的永远的伤痛呢?”曼菲斯德站在菩提树下大街尽头的恺撒宫前,那低沉的语气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等待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的答案。
眼前辉煌一时的宫殿已经破旧不堪,墙皮很多已经剥落,就像如今人们的心境一样一派荒芜。阳台上的石栏杆也即将碎裂,当年威廉二世正是在那里对着脚下谵狂的人群发表了著名的开战演说。同样在2年前,当这次战争开始时希特勒也发表过激情澎湃的宣战誓词,但群众似乎并没有在他的阳台下表现出疯狂的热情。
深深吸了口气,欢馨感慨地说:“战争就像一把双刃剑,伤的不止是失败的一方,同时也给胜利者者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
“不谈这些了!”曼菲斯德提高了嗓音,像个导游似的宣布,“今天的最后一站我们去勃兰登堡门!”
“勃兰登堡门?”一听这名字欢馨立刻高兴地叫起来。
勃兰登堡门位于德国首都柏林的市中心,最初是柏林城墙的一道城门,因通往勃兰登堡而得名。勃兰登堡门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由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下令于1788年至1791年间建造,以纪念普鲁士在七年战争取得的胜利。二战时勃兰登堡门四周的建筑全部被炸毁,战争结束后,它更是成了分隔东西德的象征。
虽然后来德国政府斥资重建了这道举世闻名的门,但到底已不最初的那个,现在欢馨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能看到被毁之前的原貌,怎能不让她激动?
女孩如孩子般的兴奋起来,双眸清澈明亮,水汪汪的流动着异彩,让男人不觉为之眩目。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欢馨见曼菲斯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急忙摸摸脸,奇怪地问道。
“啊!没有……”被欢馨这么一说,他才感觉自己的失态,佯装咳嗽一声,转换了话题,“只是觉得今天的这件衣服很配你!”
今天,欢馨在米色的格子长裙外套了件孔雀蓝的羊绒大衣,领子上还镶着白色的狐狸毛,衬得人越发明眸皓齿。其实,她从集中营出来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现在穿的带的都是曼菲斯德无偿提供的。
欢馨拉了拉衣襟,笑着对上男人柔和的目光,调侃地的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夸自己眼光好?”说着,她还学着模特儿的样子,优雅地转了一个身,似乎想让对方更加仔细地欣赏一番。
曼菲斯德被欢馨夸张的动作逗得哈哈笑起来,指着她无奈地直摇头。那欢乐的气氛似乎为这死气沉沉的世界注入了一丝靓丽的色彩……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著名的勃兰登堡门。金色的余辉为那米白色的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在夕阳下散发着历史的厚重和肃穆。门顶上装饰着四马战车及身穿戎装的胜利女神塑像,它们直指向东方的市中心,仿佛在向消逝在战火中的英勇儿女致意。欢馨被眼前神圣的景象吸引,透过它似乎还能感觉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悲欢离合,聆听到凄婉哀怨的叹息。
正当欢馨兴致勃勃地拉着曼菲斯德绕门一周时,突然从斜刺里奔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那黑影已经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一个急促但悦耳的女声随即响起:“雷奥,帮我!”
欢馨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黑色的外套,头脸被一块粉色的羊毛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面目,唯独留下一双如翡翠般碧绿的大眼睛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如果在平时,那肯定是一双让人一见倾心的绝美眼眸,可是现在里面却盛满了害怕和惊慌,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可出乎意料的是,曼菲斯德一愣之后,立即轻轻抽出了被女子牢牢拉住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冷冷地说:“对不起,小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雷奥,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没有资格再要你做什么!但是现在我身后有几个盖世太保在跟踪我,我不想被莫名其妙地送到集中营去!现在在这里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你!”女子颤抖着退后一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眼里隐隐浮现起一片朦胧的雾气。
曼菲斯德沉默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占据了他整个心扉的女人,唇边的嘲讽更深了,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
欢馨好奇地扫视着僵持的两人,似乎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呢!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男人充满隐忍的眼眸里,心里不由划过一丝异样,竟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形,好像自己也不适合趟这趟浑水,于是欢馨下意识地移动了几步,转头佯装去看周围的风景,可是那不争气耳朵仍然“用心”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45奈何?无奈!(5)
曼菲斯德对欢馨举动显然有些啼笑皆非,他伸出手悄悄牵起女孩的手,轻微但用力地晃了晃,示意没事。
欢馨被握住的手只是略一迟疑,随即反握住他的。她转过头,配合地冲身边的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角却瞥见对面女子眼中心碎的神情。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叹息:就算自己来自后世,比这里的人多了几十年的先进理念,但是在感情面前还是不能免俗。明明将对方拒绝在心门之外,可一旦等到出现了另一个威胁时,仍旧情不自禁地选择展示自己的所有权,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最虚伪的动物。
想到这,欢馨嘴边不由泛起苦笑,紧握的手也微微松开。
曼菲斯德却一把抓住那就要溜走的小鱼,紧了紧手掌,平淡地说:“如果你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德国公民的话,我想即使是盖世太保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说完,他拉着欢馨就要越过女子扬长而去。
那女子好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荧荧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仿若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三人交错的瞬间,欢馨听到了她梦呓般的低语:“雷奥,当年哈弗尔河畔的夕阳也是这样美丽!”
曼菲斯德前行的步子突然一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出声,复杂的眼神中交织着痛楚、谴责、不干,但最终只是化为淡淡的惆怅。
这样的场面,欢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现在任何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随着男人渐行渐远,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可以感到曼菲斯德内心的挣扎。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那女子慌乱的说话声:“我的……身份证真的……真的掉了,我是守法的德国公民,我可以证明的……可以……”那声音越来越急促,甚至带着不由自主的颤抖,显示了主人内心已经到达极点的惊恐。
与此同时,欢馨感到曼菲斯德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又猛然收紧,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唉!心口不一的男人!明明还关心着对方,嘴里却说着最冷酷的话!
欢馨尽管不知道那女子为什么会被盖世太保盯上,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此刻她骨子里同情弱小的观念又开始抬头。于是欢馨顿住了脚步,连带也拉着身边的人停了下来。
曼菲斯德疑惑地用眼神询问身边的女孩。欢馨见状捋了捋发丝,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惜我没有那个救人的本钱!”说着,她看似若无其事地朝身后指了指。
婉转的表达,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顾全了男人的颜面。曼菲斯德感激地看了欢馨一眼,突然豁然开朗般一笑,转身朝女孩的方向走去。
欢馨侧过身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只是在原地静静伫立。
只见那女子身前站着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礼帽的男人。低低的帽檐将两人的大半个脸遮住了,看不太真切,只是其中一个的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甚是显眼。他们正和那女子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还准备动手拉住那个竭力想逃跑的人儿。
纠缠间,女子的头巾落了下来,露出一头栗金色的长发随着夕阳的余辉微微飘动,秀气的双眉下一双碧波荡漾眼眸中氤氲缭绕,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此时正在极力辩解着。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屏息的美女。
曼菲斯德的突然回转,让那女子如遇到救星般眼睛一亮。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袖,欣喜地喊道:“他是我朋友,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虽然那女子的表现是每个在这样情况下的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但就是让欢馨的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异样,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就如空气让人想抓住却摸不着边际。
那边的曼菲斯德已经不动神色地一侧身,避开了那只带着渴求的纤手,沉声说:“我是常备警卫营的路德维希上校,请问露……哦……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妥吗?”
“您好,上校先生!”那个下巴上有刀疤的盖世太保抬起了头,将手指在礼帽的边沿搭了搭,礼貌但冷漠地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您的朋友是否不妥,那要跟我们回去调查了以后才知道!”
欢馨就着光线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容长脸、白净的皮肤,斯斯文文,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