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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尔河采风了。
“啪!”约纳斯真是气得两肋生烟,一拍桌子冲电话那头的倒霉秘书吼道,“现在马上给我派人去找!身体不舒服?不舒服就用担架抬着来!”
安娜听罢,脖子一缩,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放下电话,约纳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敌人的间谍缴械,可以用各种残酷的手段迫使最坚贞的俘虏投降,却对这个叛逆的儿子束手无策……
接到父亲秘书的电话后,今天本来心情不错的曼菲斯德现在正站在大穿衣镜前,郁闷地整理着身上的军装。他之所以不愿意踏入那个所谓的最高权力中心的原因就是,那里充斥着的不是靠溜须拍马获得升职的纳粹党棍,就是父亲手下的一群金发蓝眼的英俊白痴,他们除了媚上,就是整天挖空心思想着怎样对付那些平民。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为军人。
边想曼菲斯德边将制服上的风纪扣/扣好,垂下的手不由停在了伤口的位置。修养了一段日子后,那伤虽然没痊愈,不过也好了大半。这中间固然有良好的医疗条件的因素,更多的是有赖于当初为自己做手术的医生的医术高超,这些都是听医院里的军医说的。
记得当那个带着眼镜的,据说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外科医生看到自己的伤口后,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忙不迭追问这手术是谁做的,说要拜她为师。
想到那个倔强的中国女孩,以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曼菲斯德心中不由一阵惆怅。不知那个女孩后来有没有追上大部队!
思绪正在天马行空间,就听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随即是佣人马提娜说话的声音。
曼菲斯德整了整军帽,拿起桌上的白手套一边戴一边下了楼,只见父亲的副官罗尔夫少尉正站在门口。
“嗨!希特勒!”罗尔夫见曼菲斯德下了楼,立即立正,“啪”的一声用力靠拢脚跟恭敬地行礼。曼菲斯德随即也回了一礼。
“上校先生,将军听说您身体不适,派我来接您!”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罗尔夫严肃地说道。
曼菲斯德听罢嘲讽地一笑,越过他走了出去,上了父亲那辆车牌为SS003的黑色梅赛德斯。
由于母亲生前喜欢安静,就买下了他现在居住的这座富有德国简约乡村风格的花园别墅,离柏林市中心到不是很远。
因此半个小时后,曼菲斯德已经站在了国会大厦前。这座建于1884年,体现了古典式、哥特式等多种建筑风格的灰色建筑,如今已被当作了军事工事。四个角楼中有两座被改建成高射炮掩体,大厦的窗户被砌死,俨然一座巨大的雕堡,那强大的压迫感让人站久了就会喘不过气来。
曼菲斯德深吸一口气,顺便调整了一下领带的松紧,才挺胸走进去。说实话,平时他总是尽量不穿制服,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向那些身上挂满金色勋带的“金公鸡”——纳粹官员们行礼了。
一路上和同僚打着无聊的招呼,无视那些横飞的媚眼,曼菲斯德径直上了四楼,敲响了父亲办公室的门:“报告!”
“请进!”门里传来约纳斯洪亮的声音。
“将军!第5‘维京’师上校曼菲斯德。冯。路德维希前来报到!”说着,曼菲斯德将自已挺得笔直,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举手礼。
儿子没有一丝瑕疵的穿着、周到的礼仪,却让约纳斯感到浑身别扭。站在自己眼前这个英挺的青年,完全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甚至青出于蓝,但是他们之间就是缺少了父子该有的亲近,剩余的只是一个下属对上级的服从。
“坐!雷奥!”约纳斯叫着曼菲斯德的小名,和蔼地说。
曼菲斯德没有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说:“将军,请问有什么吩咐!”
约纳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项链递过去:“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将你母亲的遗物弄丢了呢?”
猛然见到这条项链,曼菲斯德心中一惊,眯起眼睛接过,故作不经意地问:“前段时间在战场上弄丢了,怎么会在您这里?在哪捡到的?”他边问边仔细翻看着项链,见那铂金的链子已经从中间断裂,显然是被外力扯断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25地狱到底有几层(5 )
“我也不知道在哪捡到的!”约纳斯调整了一下坐姿说,“这是今天早上从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的施特凡少校那里转来的,说是从一个女囚身上搜到的。他们怀疑是偷来的!”
“集中营”、“女囚”听到这几个词,曼菲斯德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他湖蓝的色眸子里泛起汹涌的浪花,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焦急地问:“那女囚是中国人吗?”
对于儿子突然变得激动的情绪约纳斯很是疑惑,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不知道!但是不是中国人,和这项链有关系吗?”
曼菲斯德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感谢一下施特凡少校!将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容许我告退!”说罢微一欠身,也不等约纳斯同意转身就走。
曼菲斯德这样不礼貌的举动,在约纳斯眼里却成了儿子对自己无声的抗拒。他苦涩地一笑,对着那修长的背影说:“下月是你爷爷的生日,他很想你!回去一次吧!”
曼菲斯德出身德国容克贵族家庭,虽然那个家族日渐没落,但目前还是保有自己的封地和庄园,就在柏林近郊的波茨坦。不过自从母亲过世以后,他就很少回去了。
听了父亲的话,男人正要开门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沉声说:“我会的!”
“雷奥,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这个月请假次数已经超过工作日的三分之二了,你的上司都在抱怨了!”这件事约纳斯本不想提,可被其他部门的负责人接二连三地投诉,他又不得不提。
“哦!那下个月我就改为三分之一吧!”轻描淡写地说完,曼菲斯德将门飞快地在身后阖上,把气得脸色铁青的父亲隔绝在门里。
匆匆走进办公室,曼菲斯德拨通了接线室电话。
“长官,您好!我是米勒。沃尔里希少尉,请您吩咐!”电话里传来接线生恭敬的语声。
“请给我接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的施特凡少校!”曼菲斯德握紧了电话听筒沉沉地说。
不多时,电话里传来一个妩媚的女声:“长官,您好!我是拉文斯布吕克的碧塔。约翰娜少尉,施特凡少校出去了,如果有事,我可以替您转告!”
“你好!我是路德维希上校!我想问一下……”曼菲斯德边说着事情边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虽然悦耳但似乎并没让他感到愉快,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曼菲斯德并没有从约翰娜含糊其辞的话语中了解到集中营中的女囚是否就是欢馨,他立刻决定亲自去一趟。
他心急火燎地奔下楼,驱车向柏林郊外驶去……
收了线,约翰娜脸上娇媚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虽然电话那头的曼菲斯德已经不记得她这个人了,但约翰娜就是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
他果然为了一个下贱的黄种女人来集中营要人!约翰娜妒忌得咬碎银牙,双眼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那稀里哗啦的巨大响声吓得门外站岗的哨兵一哆嗦,思忖着:今天不知道哪个女囚又要倒霉了!
“84523号!”
这时,欢馨正和一众女犯在分拣从被新送进来的囚犯身上脱下的衣物、首饰,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编号,她吓得手一抖,心脏没来由地剧烈跳动起来。
“到!”欢馨不敢犹豫立刻答应。因为上次有个女犯在点名时慢了半拍,就被约翰娜那个疯婆娘打得奄奄一息,至今想起来仍使她心有余悸。
“快出来!少尉要见你!”门口的士兵不耐烦地呵斥道
欢馨一听约翰娜要见她,心不由一沉,她勉强朝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冬妮娅挤出一个笑容,走了出去。
屋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灰色的云层覆盖了,刚刚还透出明媚阳光的碧空,现在却变成了接近白色的浅灰色,而且垂得很低很低,看样子要下雨了。
欢馨看看天色,又紧了紧身上的囚衣,默默向前走。这次她并没有像别人一样被带到约翰娜的办公室,而是被带进了一间阴森恐怖的刑讯室。
刑讯室中间是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金属长桌,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而四面墙上则挂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刑具,上面还粘着一块块黑乎乎的污渍,不知是不是血迹。
欢馨站在门口,屋里的寒气迎面扑来,让她整个人一阵战栗,感觉冷意从脚底一下蹿到脑门,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愣神间,突然从背后传来脚步声,欢馨如受惊的小鹿般霍的转过身,惊恐地望着门外,只见那个魔鬼看守约翰娜出现在眼前。
26地狱到底有几层(6 )
她容光焕发的脸上挂着恨意,漂亮的大眼睛里布满嗜血的光芒,一边将手里带着钢刺的皮鞭敲得啪啪作响,一边朝屋子里那个美丽的女孩逼近。
欢馨不由自主抱住发抖的身子,慢慢向后退,背后的冷汗瞬间渗透了单薄的囚衣。
约翰娜见状唇边勾起一抹阴毒的笑,伸出皮鞭挑起欢馨尖尖的下巴,上面的钢刺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娇嫩的肌肤。
“啧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那个男人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约翰娜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冰凉的皮鞭顺着欢馨修长的脖颈一路滑下,带起有一道道血痕,她随即提高了嗓门问后面跟进来的士兵,“她和我比起来,你们会选谁呢?”
下巴、脖子上的刺痛让欢馨差点掉下泪来,她紧咬下唇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蛇蝎女人,心里猜测着对方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谁。
听见这样的问话,身后那些哈巴狗似的跟班立刻奉承道:“少尉,您具有德意志民族最优秀的血统,怎能和这个劣等的东方人相提并论?”
“嘿嘿!那是当然!”显然这些话很入约翰娜的耳,她得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