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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乘隙以动,胜负之数,无法稳持,只好静以观变。
一愚子和西蜀二老,已将惠元蘅春及江汉神驼等人截住,龙女宝琉和琼娘,也在这三人威胁范围之中,麟儿打斗经验,已愈来愈多,秀眉一皱,计上心来,竟朝寒冰老人,缓缓走近,故作笑语道:
“你不是想知道这扇来历么?紫羽拂云,论扇上雕刻,系出自周代以上,究为何人所制,举世恐无人清楚。”
寒冰老人,老脸上抽动了一下,似沉错愕之中,但他毕竟老奸巨滑,显得不满意,嘿然一声冷笑道:
“这么说来,连你那位传扇之人,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了!”
麟儿略作沉吟,缓语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扇的来历,我们犯不着深究,就算你能知道它的出处,却无法胜它,那也等于白饶。恩师天惠真人,曾以此扇,雄视江湖近八十余载。下山之时,曾一再叮嘱,谓阴山派为恶多端,数十年前,讈下警语,骊龙剑重现江湖之日,也正是你们恶贯满盈之时。而今神州五剑,业已全合,你们末日已到,还不亲自悔悟,愿干天谴么?”
太阴僧突宣了一声佛号,接口道:
“原是天惠妖道指使而来,这就怪不得有如此猖撅了。好在贫僧兄弟五人。找他已久,既有你先行出手,那是求之不得之事。二师兄,就烦你从速把他们一道打发,其他之事,由小弟一手前来料理!”
龙女宝琉惠元和琼娘,业已抽剑出鞘,骊龙灵虎,两道银虹,金刚正和蚩尤元雾剑,却是两道紫光。
蘅春娇笑道:“我背上的青铜剑,虽未封闭,但也久未出鞘。古剑尘封,未免内疚,趁此也发个利市如何?”呛啷一声巨响,紫光并发,这也是一把奇形古剑,与金刚正和蚩尤元雾,几乎鼎足而三。
云姬娇波流转,知道眼前必是一场生死之搏,西蜀二老,对玉仪已恨之切骨,一个不防,难免不有奇袭之厄,遂回顾玉仪笑道:
“我和妹子一无所有,就在霞妹身后,呐喊助威如何?”略施眼色,娇躯微晃,竟和玉仪纵到龙女身后。
但闻一愚子和西蜀二老一声狂笑,人影连晃,已扑到龙女宝琉和惠元身前,倩霞与一愚,本有宿恨.加以这孩子容颜之丽,赛似蕊中仙娥,老怪素有寡人之疾,那能经得往这种美色当前,不为所动?往前一探手,竟朝龙女前胸抓来。掌出风生,疾劲无比,龙女只觉得前胸似有千斤重压,势不可挡,她对老怪久从戒心,而且受天惠铙钹异僧的真传,一身精奇武学,已向异往昔。
但见她娇躯微挫,星眸凝注骊龙,剑尖光华暴涨,亮同大江涌日,右手往下一沉,微一振腕,剑洒万点银花,迎着一愚老怪的掌风来势,虚空一划,半弯银虹,把掌风一挡,立分向两旁,飘掠而去。一愚子只觉双眼一花,心神震荡,不由自主的往后疾退数步,竟看不出这位娇丽少女,所运剑术,出自何处,正待喝问。那寒冰老人,暗中蓄满功劲,乘隙待逞,一双锐目,却不断朝四周扫掠,此刻,立出语提醒一愚子道:“道友!这姊子施展的,正是道家真式剑术,可得留神!”
一愚子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
“这套剑术,久已失传,难道天惠老道竟能懂得它一招半式不成?”
寒冰老人笑道:
“纵使懂得,以道兄修为,只须沉着应战,分攻合围,拿常力往四周硬逼,她那剑术再厉害不过,不到四十招必乱步调,何患不手到成拿!”这无异指点一愚子攻破之法。
麟儿不由骂道:
“无耻妖人,专一味的暗算人家,还在武林中称名道姓。季某可为你脸红!”说话之时,一愚子和西蜀二老,业已动手攻击,惠元、蘅春、琼娘和江汉神驼,迎战西蜀二老,余下宝琉和龙女,以两柄神剑,对付这位海隅怪人。
麟儿不由暗喜道:
“霞妹真是聪明绝顶,这样打法,不让他们变成主动,而且一愚老怪,威力无从发挥,只要中途无变,一定可以保持不败!”眼看两女,正运用天惠真人所传的真武剑术,以正反相反之法,扑斗一愚子,金刚骊龙二宝,冷艳腾空,雷声隐隐,千重剑幕,阵阵寒风,把对方裹个风雨不透。
无如,这位甘心附恶的海隅怪人,武功确臻化境,否则.不至连神山三老,对他也心存三分忌惮了,他那诡异身法,确使人莫测高深。
绵绵剑幕里,剑光闪烁,只在他身旁乱撩,他却不慌不忙,觑定来势,人如穿花蝴蝶般,用对空点穴术和乱石崩云的手法,把剑式封住,迫使对手不得不中途撤招,使两女也不等不闲!
天惠铙钹,所传心法,秘奥异常,这一来彼此打得功力相当,于是人影晃动,罗袖生香,掌若雷霆,疾同鹰隼,老少缠战,只杀得难解难分,使人惊心骇目。
寒冰老人和太阴僧,自点破一愚子后,即大拉拉地不再看一眼,太阴僧已走塔旁,寒冰老人也立即发动攻势,祛阳扇往胸旁一搭,侧身前攻,但闻寒风飒然,一股无形劲道,分从四方八面挤来。
麟儿一惊,遇上这种绝世高手,可不敢丝毫大意,但却故作险首,以惊敌人。这是一种不退反进之法,腰身一翻,“昂日穿云”,拂云扇往前一挥,一股无形劲道,直奔期门将台两处大穴,这一式,如闪电惊雷,出人意外。但寒冰老人,究非弱者,微一错愕,往后斜退两步,避开正面扇风。
陡地一挥手,羽扇一反中,狂飙匝地而起;麟儿全身,似被一种奇大无比的巨力,将之吸住。老怪却是不进反退,朝西一掠,纵开十余丈远近,麟儿身子,也被甩落西边。敌人练就阴阳手法,虽远出麟儿意外,但也不略感惊慌!一着失策,尚未撼动全局!忙抖臂一弹,稳定身势,挽廖挥扇,二度进攻。但见扇光人影,包围着寒冰老人,对手岳峙山雄,迎着挥来扇光轻轻一拍。麟儿防地再运纯阴吸力,招式发而不吐,脚下却用干斤附定身形。对手冷笑一声,祛阳扇却急转直下,势如排山倒海,直往麟儿胸前扑来。这种招式,骤阴乍阳,异常诡秘,几使人莫测高深,而麟儿一着之失,几乎连连被人制去机先。
对手忽地狂笑道:
“天惠老道,所授也不过如此,此处树木太多,未免碍手碍脚,山阳之下,地形奇险,如有真实武功,正可尽量发出,有胆不妨随来!”挥扇之余,疾如急箭,往前激射十丈余远,犹恐麟儿不追,故用恶语相激麟儿。
嘉麟一声怒叱,挥扇追来。山之南边,原是一处陡壁,枯树断岩,星棋列布,双方轻功都臻化境,兔起鹃落,奇迅无比。
麟儿以对方语多轻蔑.不免暗道:
“元妙恩师,所传的追云身法与牟尼及灵猴幻影,这三种绝世神功,昔曾将之汇合溶化。保不出其不意,给他一击,使其不敢再存心轻视,免辱及师门!”身随念动,势在意先。寒冰老人,立觉背上一凉,左臂一麻,似乎被人点中曲池和人洞双穴,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人影一晃,美麟儿已从他头上掠过,轻飘飘地落在一绝岩之上,寒冰老人,阴恻恻的一冷笑道:
“狂徒,你自以为得意么,殊不知你也中了老夫调虎离山之计。”
麟儿剑眉一皱,不由猛省,正待飞身纵起重返塔侧,寒冰老人却已扑身而来,得意笑道:
“一愚道友身上玉匣,虽然被你们这班小狗取得,但匣上之玄机,却无法识得,而今塔中之物,已为五老所取,小狗再加狂妄,岂不是枉任费心机?”
麟儿叱道:
“奇珍异宝,仙兵神刃,季某毫无己有之心,倒是你们这般阴险可恶,情理难饶。”他已把全身功力,运了十有八九,注在扇上,双臂一抖,从岩上纵起十来丈高,拟用凌空扑击之法,把对方战败。寒冰老人也从枯树上跳了起来,祛阳扇运的也是十成功力。
双方朝前一扑,两扇并举,看似儿戏一般,扇对扇,也未发出任何响声,却如磁引针般,麟儿被吸在他的扇上。他用拂云扇,撑着自己全身,双脚朝天,人身朝地,老人手持祛阳扇,一脸严肃异常,凭扇上的羽毛,就能支持一个人的体重,而且麟儿使用内家千斤附,这正是武林中内家较技之法,“四两拨千斤!”
如果寒冰老手上羽扇,不能支持,或是麟儿被他一甩抛开,不但胜负立显,而且敌我双方,总有一方身受重伤甚或发生死亡之事。
这是性命之搏。老人单手擎扇,他可从未料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会具有这种奇特功力,绕场一匝,步履所及,石碎地陷,老人须发怒张,双目注定麟儿,一语不发。这孩子却是头下脚上,单凭右手持着云扇柄,不但身不摇不晃,而且面带笑容。
双方相持约有半盏茶久,寒冰老人,鬓角间已现冷汗,祛阳扇幌幌摇摇。正在不可开交,长啸划空,声若鬼吼,紫白光矫天,太阴僧已疾跃而至。太阴僧残忍成性,毒辣无比,扑来便是一阵阴风,五指箕张,朝着麟儿睾丸之上便落。
眼看已经抓上。不料这孩子一身,有如绵虚或者无物,百危之中,忽地一声朗笑,双腿如带,竟顺着敌人右臂轻轻一绞。
太阴僧立觉臂上如中了一下铁锤,也忙旋用护身神功,而且展开游魂身法,反手臂出一掌。这一次,是蚩尤掌法的绝毒奇招,“五丁开山”,掌上指风;随着五指屈伸之势,逼走弧形,迫使麟儿六面受敌。有道是心神不能二用,麟儿只好撤招,拂云扇一缩一弹,身躯直紧纵开。寒冰老人扇出的扇风,自可置人于死,但麟儿身子儿转,扇摇风动,力可排山,把对手扇风,硬行封回,双方乘势后退,东西各据一方,打成平手,谁也未曾落败。
太阴僧已阴恻恻的纵落岩上,这时背上却多了一个黄色布囊,布面尘封,颜色老早,系塔中之物,业已获取。
麟儿不由心神大震,暗中着急:“奇宝落诸敌手,用来济恶,此来阴山派实力增强,武林受害的人,势必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