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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焰也从城墙上飞下,落在甄世邦身后。
他并不想伤害甄世邦,因为甄世邦是皇甫晓月最在乎的人!
她求他保证过,一定会尽力保护甄世邦!
“西门焰!”甄世邦转身看一眼西门焰,视线落在西门焰脖子上的一条红绳上。
他记得,当年的与西门胜交手的时候,西门胜的胸前,也带着一个用红绳挂着的坠饰。
只是不知道西门焰此刻脖子上的坠饰,是否是西门胜当年所带的那一个!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15)
他们西门家,也是有宝物的!
“海王!”西门焰仍然撑甄世邦一声海王,“长公主不希望你有事,我们也不想与你为难!”
“别说的那么振振有辞!”海王不屑,“你们还不是一样的把我掉在城墙上,引澜儿出来!
可是,你们不知道,澜儿早就已经出城了。
你们就等着九阳亡国的那一天吧!”
“你说什么?”皇甫掣厉声问道,“甄澜已经出城了,不可能!”
“我的儿子,岂是你们能困得住的!”甄世邦嘴角上扬,得意地笑着。
身上留着身世的血和人鱼族的血的甄澜,不是一般人能困得住的。
“绝不可能!”皇甫掣并不相信!
“可能与否,就让时间来证明!”
甄世邦突然上前,成皇甫掣不备,轻易地就夺走了他手中的长剑,将皇甫掣给擒住。
“住手!”西门焰的速度也很快,在皇甫掣被擒住的同时,人已经来到了甄世邦身边,剑端已经刺入了甄世邦的心脏处,只是不深。
“西门焰,你们西门家就这般誓死效忠九阳?”
甄世邦对西门家的人,是敬佩的,却又同样的恨他们的执着。
“西门家世世代代效忠皇室!”西门焰信誓旦旦。
自古以来,每一个西门家的孩子都被灌输了誓死效忠皇室的想法。
他们活着,是为了皇甫氏,即便是死,也要为皇甫氏而死。
“曾经……”甄世邦转头对皇甫掣,“寡人的父王,也跟西门家一样的效忠九阳,结果,换来了什么样的下场?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16)
皇甫掣,寡人的父王和母后,直至不惑之年,才可在一起。
寡人继位之时,他们已经年迈得连路都走不了!
他们逝去的岁月,他们该找谁讨回来?
你们九阳认为所有人对你们俯首称臣是天经地义的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九阳早晚会倒,早晚会倒!”
“九阳不会倒,这沧流大陆上的霸主,永远只是我们九阳帝国!”
皇甫掣骨子里的傲气,每每在别人对他说九阳会倒的时候,就被激发出来。
“会,寡人说会就会!”甄世邦握剑的右手,猛地向前推去,剑刃抵达皇甫掣咽喉之前的上一刻,西门焰手中原本已经刺入他身体的长剑,也埋入了他的身体了。
“啊……”甄世邦一掌打在西门焰身上,而后才往后倒去。
缓缓倒下的同时,他对着高高的蓝天呐喊:
“澜儿,父王是死在九阳帝国的手中的,死在西门焰的剑下,你要记得……记得替父王和你祖父报仇!”
海王的呐喊,直冲云霄,像诅咒一般的久久不散。
海门寺前的甄澜,定定地看着阔洋城的方向。
而后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缓缓王后退去。
“父王!”甄澜喃喃开口,表情僵成极悲痛的样子。
“殿下!”身后的阿烈,不知道甄澜听到了什么,更不知道此刻阔洋城的的城门前,发生了什么事!
“阿烈!”甄澜转头看着阿烈,有些站不稳的他,抓住了阿烈的手臂,眼中含泪,极度悲伤。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17)
“殿下……”阿烈反手握着甄澜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么?”甄澜似个孩子般的哭泣着,“阿羽死了……父王死了……
一切还会好么?阿羽会活着回到我身边么?
父王呢?”
“大王怎会死呢,他只是被挂在城墙上,您要相信王后,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皇甫掣杀死大王的!”
“没用了!”甄澜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阿烈,父王已经死了!
是西门焰!他死在西门焰的剑下,要我替他报仇!”
“殿下!”阿烈蹙眉看着眼前的甄澜,只觉得他受了太多的打击,以至于承受不住了。
“我会替他报仇!灭国之仇,杀父之仇,夺爱只恨,我会跟九阳一一讨回来!”
甄澜握着拳头,任凭仇恨在心中滋长,蔓延,甚至将他侵蚀。
蔚蓝的晴空下,小小的十三岁少年,暗暗在心中发誓。
有生之年,一定要将中原的强大帝国践踏在自己脚下,在那个繁荣的地方,建起一个属于他的王国。
而阔洋城的城门之前。
皇甫掣和西门焰站在海王尚有余温的是身前。
“他刚才可有说甄澜已经出了阔洋城?”久经沙场的皇甫掣,早已经对尸体见怪不怪。
此刻他最在乎的,只是甄澜的去向!
海王已死,整个沧流大陆,唯有甄澜一人知晓盐城的下落。
所以,他必须找到甄澜,并且一定要从他口中得到盐城的下落。
“是,他是这么说的!”西门焰看着甄世邦的尸体回答着。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18)
可他的心中,却有这另外的担心,他该如何将甄世邦死在自己剑下的消息告诉皇甫晓月?
“来人!”皇甫掣叫来不远处的士兵。
“殿下!”两名士兵上前来,静候着皇甫掣下达命令。
皇甫掣看着海王的尸体,语气中充满报复:
“将海王的尸身绑在原来的十字架上,重新挂在城门口,甄澜一日不出现,就一日不取下,哪怕海王变成干尸!”
“殿下!”西门焰吃惊地出脱口而出,“长公主若是知道了……”
“此刻我已经没空管她了!万一甄澜逃到盐城去,别说九阳此刻要灭海国,十年之后,说不定九阳会被甄澜给灭了”
皇甫掣立功心切,已经顾不得皇甫晓月了。
他在乎的,只是甄澜,即便无法从甄澜口中问出盐城的下落也没关系,至少不能让他回盐城去。
“……”西门焰想出言反驳,却终究没有开口。
“还不动手!”皇甫掣见西门焰不再说话,便喝令两名士兵道。
“是!”两名士兵立刻拖起甄世邦的尸身,往阔洋城内走去。
城门内,海国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亲眼看着甄世邦的尸体被九阳的身边拖上城墙……
他们虽然看不到接下来的每一幕,却能想象得到。
他们的王,即便是死了,九阳的人也不打算放过他。
皇甫掣,要把我们大王的尸体重新绑在十字架上,挂在城门上,要他们的太子自投罗网!
此时此刻,全阔洋城的百姓都在祷告,祷告甄澜不要回来,祷告他们海国,能度过这场劫难。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19)
是夜,白羽总算是踏出了丛林,发现了官道。
她记得,阔洋城附近,只有一条官道,所以,这条路,定然能让他回到阔洋城去。
皇甫掣已经抓住了甄澜,所以她肯定他们一定会把他带回阔洋城去盘问盐城的下落。
白羽站在官道旁,脑中回想着自己傍晚时太阳所在的位置。
确定方向之后,白羽连夜往阔洋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连续在丛林内走了几天,白羽脚下的靴子早已经磨破了鞋底,好在官道上的路还平坦,否则还不知会走得多艰难。
白羽毕竟年纪小,脚程慢,这一路走下来,竟走了两天,才刚刚到海门寺所在的山脚下。
“不知道甄澜怎么样了!”
白羽坐在一旁的树下,秋日的夕阳,将醉人的夕照洒在她附近。
她朝阔洋城看去,夕照中的一切,都那么的宁静。
若不是亲身经历,白羽真的无法想象,阔洋城已经沦陷了!
沧流大陆上的人,是怎么打仗的,白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却可以想象那日战场上的激烈程度。
“有谁会想到,那么宁静的表象下,原来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你争我夺。”
白羽无奈的叹息,靠在树杆上,她真的觉得很累。
但是此刻,并不是休息的时候!
白羽朝通往海门寺的山路望去,或许,她今夜可以到海门寺住上一夜。
等明天休息够了,再潜入阔洋城,找甄澜。
白羽强迫自己坐起身,移步往山上走去。
山顶上,在海门寺住了两天的甄澜,已经让阿烈去通知南唐的赵翀将军。
家亡:杀父之仇,已将他侵蚀(20)
而他自己,则一直在海门寺内住了两天!
这两天内,他一直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
究竟他是该回去把父王的尸身给取下来,还是什么都不顾地去盐城?
甄澜双手背在伸手,年仅十三岁的他,做着这番成年人才会做的成熟动作,远远的看去,竟让人心疼起来。
心事重重的甄澜,眉头紧紧锁着,究竟,他该不该什么都不顾地去盐城?
那是他的父王,生他,养他的父王!
父王是沧流大陆上,唯一知道他人鱼身份的人,父王教他读书写字,练武骑马射箭!
甄澜抬起自己的手……
当年,他的父王就是紧紧握着他小小的右手,手把手的在纸上书写。
当年,他的父王就是拿着她的小手,拉满了弓弦,教他射箭!
当年……
甄澜此刻迷茫了!
倘若他今日去救父王,死否父王就不会死在西门焰手中?
倘若他不选择离开,是否,父王就能继续活着!
甄澜双手抱着头,理不清脑中的自责。
他是为了海国才不顾父王而去找盐城的!
当时的他自认为,倘若他真的去就父王,也未必能从西门焰和皇甫掣手中把父王给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