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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逐日冷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你们这种愚蠢的人类,还真是污了我的手,不过……」;
顿了顿,左逐日眼中凶光再起,「不杀了你,王不会死心的……」举起右手,蕴着掌气,对准刘颖天顶盖准备击下。
忽地,一道黑色身影火速窜入,袖袍一拂,一手击退左逐日,另一手抱起倒在地上的刘颖。
左逐日一惊,抬眼一看,「王!……」
来人正是左德兰。
「王……」左逐日连忙跪下。;
左德兰眼泛红光,杀气腾腾,抱着刘颖的手抖得厉害,「你给我听着,趁我还控制得了自己的时候,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左逐日当下也不多话,身子一窜,立刻飞奔而去。
黑幽幽的树荫下,只见左德兰抱着满身血水的刘颖,一张脸似笑非似、似哭非哭,严重地扭曲着。
半晌,才听见他像哄小孩般的声音响起,「颖儿,你别怕,阿爷给你治病去,颖儿,阿爷在这儿,别怕……」
刘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
整个剑身与剑柄破胸而过,刘颖没有当场死去,全靠从小习武、身子底硬朗。
左德兰拼命帮他止血、为他接起断骨,还将绵延不绝的内力输入他体内。
「颖儿,你要撑下去。」他不停在他耳畔说着。
但三天过去了,刘颖仍是高烧不退,任凭他用尽各种方法,甚至不惜动用法术,撷取山中地灵之气注入他体内。但那个常在他身边嬉闹跟他撒娇的少年,却怎么也醒不过来,除了左手腕间,那丝微弱的气息脉动持续跳动外,他找不到任何刘颖仍然存活的痕迹。
「颖儿……」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左德兰觉得自己从没这样绝望过。
即使是多年前,被汉军那些牛鼻子道士合力制服,伤重被抬进长安城时,他都不曾如此感到无力。
淡淡地,一阵幽香飘入房内,那是左德兰栽种在小院中的黑叶兰。
自从与刘颖分开后,左德兰就在这片深山密林中隐居;照理,他该速速返回大漠的,可不知为什么,行经这片林子时,他的脚步忽地缓了下来。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需要给自己一段独处的时间,也或许,他只是单纯地留恋这片森林里与那少年身上同样清爽淡然的味道……
「阿爷,这是什么花?」
「黑叶兰。」
「怎么生得这般怪异,我没见过。」
「这是塞外来的,中土自然没有。」
「这花好香。」
「你喜欢?」…
「是的,我喜欢。
是的,我喜欢!
那年刘颖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已成日跟他在身边打转。
刘颖向来乖巧,跟那些出身豪门却拥有骄奢气息的富家公子不太一样,他很少生气、很少发火,不任性、也不吵闹,就连太后数次逼婚,他都一声不吭地挡了回去,要不是最后真的挡不了,他知道,刘颖会继续在他身边陪笑脸。
「颖儿……」
低低地,左德兰在他耳畔轻声唤着。他唤着他的声音是那般温柔、那般心疼。y|5
「颖儿……」
又一次,像个傻子般,他痴痴地叫了声。
「颖儿……」左德兰的声音几近哽咽,然周遭却没有任何响应他的声音。~+0j
夜风微寒、花香轻漫,房内的气息如同死人般宁静。。
许久,左德兰那双近乎死心的眼瞥向窗外,闪烁的眸光忽明忽暗,却始终牢牢盯着那片黑幢幢的兰花园。
「颖儿……」忽地,他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既然咱们注定分不了,那就永远在一起吧!」〃
黑色长袖一挥,房内烛火齐灭,放眼所及,见不到一丝光亮。
夜半时分,花圃中那一株株原本状若枯骨、叶如残墨的兰花,像是突然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没有星子与月光的夜空下,忽地绽放开了。
如雪般洁净的花苞,伴着沁人心脾的幽香,一朵又一朵、一瓣连着一瓣,开遍了整座花园。'
「颖儿……我不想让你死,你恨我也好、咒我也罢,总之,以后,你是非跟着我不可了!」
园里的兰花愈开愈盛,浓烈的香气几乎要叫人窒息,床上的刘颖感到呼吸困难,微微地拧起眉头。
左德兰捧起他的脸,「颖儿,没事地,很快就不痛了……」
花气愈来愈炽,愈来愈惊人,刘颖因无法喘气,不断咳了起来。
「咳咳!呜……」 干咳转为惊喘,刘颖愈来愈不舒服,他张大嘴想呼吸,却因无法吸到任何新鲜空气,而痉挛般地扭曲着。
「颖儿!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左德兰握住他因为痉挛而无意识抓住自己的手。
刘颖张着口,抖动的双唇不停发颤,似乎在求救般,痛苦挣扎着。
「呜呃——」一声死前悲鸣在生命最后一刻被挤压出来。
终于,刘颖抓着在德兰的手逐渐瘫软,两片微开的唇也不再抖动。
咽下最后一口气,刘颖身子颤栗似地抽了下,全身肌肉一僵,已断了气。
左德兰双眼空洞看着他,缓缓地,扳开衣袖上僵硬的手指。
「来吧,颖儿!」他抖着声音,抱起余温尚存的躯体,推开房门,一步步,走向哪片黑白交错的花田中。
狂风吹过,一阵又一阵,没有月亮的夜晚,整座花园更添诡异。
一片片,宛如雪花的白色兰瓣在空中翻飞着,整座院落飘荡着不可思议的幽香,直透天庭,
冷风扑面、花气袭人,黑色大地上,整座小屋被映耀得彷如白画般,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左德兰抱着刘颖,温柔的脸上,带着笑意,两个黑点似的身影,逐渐湮没在一片纯白色的漫天花海中。
清晨薄雾,缓缓散开,园中幽杳,残留着丁点昨晚的余韵。
轻轻地,一双细长的眼睫动了动。
「嗯……」刘颖发出一声嘤咛,微微睁开眼,朦胧的目光望向四周时,意外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男人的臂膀中。
「啊!」他慌忙起身,却在将身旁男人瞧了个仔细后,惊叫出声,「阿爷!」
「你醒了。」相对于他的惊讶,左德兰的态度可平常多了。
「阿爷,你怎么会在这儿?我……」
「你受了伤,是我带你过来的。」
慢慢将思绪拉回,刘颖这才想起,他被那个妖魔左逐日给打成重伤……然后……〃
咦?他的伤?他记得自己似乎伤得非常严重,他的左肩胛……
他摸摸那个曾经被捅出一个大窟窿的胸口……这?!……身上一片平顺,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颖儿……」轻轻地,左德兰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出奇不意吻上他的唇。
刘颖吃了一惊,但没有推开他。
见眼前的人儿不反对,左德兰愈吻愈深,他轻撬开他的唇,将自己温热的舌窜入他口中,一遍又一遍,用自己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爱抚着他口中每一吋甘甜。
「唔……」刘颖被他吻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酥软软。
「阿爷……」
「别说话,我盼这天……可是盼很久了。」
刘颖脸上一红,垂下了眼。
左德兰轻笑一声,抬起他下领,将脸凑到他晕红的颊畔,双唇微张,轻轻在他细白的耳骨上舔咬着。
「呃……阿爷……」又痒又麻爽的感觉,让刘颖全身上下窜过一丝颤栗。
「别再叫我阿爷了。」低低地,左德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一个成熟男人的欲望。
刘颖感觉到他的变化,惊愣看着他,「为什么?你……」他微推开他,不明白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为何而来。
「怎么?眼睛瞪着么大?没见过我发情的样子?」
「你……」
「没关系……」左德兰恶意笑了下,低沉的嗓音带上情欲,「我发誓,你以后会常常见到这样的我,等你习惯了,说不定我不这么对你,你还会巴着我不放呢!」
「阿爷!……」刘颖羞窘得说不出话。
「又叫我阿爷,该罚!」话落,左德兰再次夺去他的唇。
这次的吻,不似方才那般温柔、也不似方才那般小心翼翼,像是天雷勾动地火般,左德兰的吻带着焦躁的欲望与炽火。
「小家伙,真是想死我了!」
「唔……」男人强烈的索求与挑衅,让刘颖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叫我的名字……」伸手解下刘颖身上的单衣,左德兰的手焦急地在他赤裸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快啊!」左德兰又催促了声。
「德、德兰……」刘颖扭着身子,身上被左德兰抚摸过的地方烫得像火般。
「再叫一次!」
「德兰……」
「再一次!」
「德兰……」含着眼中水雾,他不明白为何他要他不停喊着他的名。
「答应我,以后不准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那天晚上,他唤了他千百次,他一句话也没回过。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左德兰伸手往下一探,一把握住他的男性欲望,在手中揉捏了起来。
「呜!」刘颖发出一声惊喘,强烈的快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别、别这样……」刘颖下意识地曲起腿,想避开那即将淹没自己的奇异感觉,却被左德兰一手扳开。
「舒服吗?」喘着气,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放心,我会让你更舒服!」
「你做什么……」
「聪明如你,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你!……」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