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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场打法跟战场打法根本不一样。」灰翎最后将师毛巾折成块,直接压上红雷腰部快停止出血的洞,「你会一开始就笨到给对方把战场设限在结界里吗?如果被关住了,第一件是就是把结界打破逃出来吧。」
「说到打破结界啊,我就想又没被打到会吐血的地方,为什么会突然不舒服,原来是你把我的锁弄坏了。」红雷张开嘴,让灰翎看里面已经被染成粉红色的牙齿。
「把嘴闭起来啦,像笨蛋一样……」灰翎手一伸将红雷的下巴往上抬,强迫对方把嘴阖起,「总比被刺到好,想要连内脏一起被冻住吗?」
「这样咬起来会不会脆脆的……」
「你想对自己的内脏干什么!」
灰翎对认真响应这个问题的自己感到一阵无力。
「为什么突然跑来?」
「你的迷休假休到到一半晃到剑林练兵场,看到你要跟格林比试,大概是觉得危险吧,还特别来找我报告。」
「迷是……」
「丹。」
「啊、丹上尉。」
「那种好像突然才想起来有这个人的存在的态度,真是失礼啊。」
「没忘啊、我有记得他送的蛋糕很好吃。」红雷忙摇头。
「这么说更失礼了。」因为蛋糕才把人家记起来的啊。
「……你,会把所有上过的对象放在心里吗?」
「干嘛突然问这个?」
红雷自顾自地说下去。
「因为那种事情不重要,也不可以重要,在那种场合认真不就完蛋了吗?大家都有共识所以才做的吧?会记得的原因只是刚好丹也是军官,如此而已。」红雷把手指放进嘴里,确认没有伤口后,再伸出来,「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丹他……那个、嗯……」
「不是很容易猜吗?像那种正直的家伙光看眼睛就知道不会说谎,而且最近连点名时目光遇上都会躲,不知道是误解了什么。」
灰翎扳开红雷被剑割破的手,伤的不是很深,看来他打算去抓格林颈项的力道很轻,只打算点到为止,但格林可不同,不管是那光束、还是冰锥,位置算错一点,红雷都有可能重伤至……死。
红雷会……『死』吗?
正愣着,嘴里突然尝到血味,唇、齿、舌、咸咸的铁锈。
这个吻好像强迫地从他身体里,将什么给拖了出来,但他还不想去承认,或者……他有心想将之抹杀。
「偷袭成功!就算是伤兵也要提防。」红雷笑嘻嘻地道。
灰翎瞪着他,非常地不高兴,但只有自己知道这种怒气只是针对自己。
「……算了,你别在意,忘了、忘了吧,我还记着我们应该在吵架。」红雷把自己的手拿回来,虽然笑着,但看起来很不好过。
06
「总教官!请小心!」
「啊啊、请不要踩到这里!
「副官、您觉得这样够不够干净?」
剑林军寮的宿舍方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并非有敌人入侵或是要抓出奸细什么的,而是打从前天起,这群平时豪快粗鲁的兵士们,多了一群纤细敏感的『伙伴』的缘故。
由于武术魔法部的学员比较稀少,故此新兵队伍一小队最多分配到两位,以上的年级还只能在课堂上互动交流而已。当然寝室会排在一起,但因为以前在预算可说是滚滚而来的奢华研究院已经住惯了,一下子到这种地方,大概就像三星级旅馆降到野外民宿那样的落差,虽然有些怨言,但好在格林真的有按照要求,挑选的诸君个性都很好,所以,这群学员们决定在习惯这种环境前,先来个自立更生……
比如说、若是在厨房附近发现啮齿类小动物,一般兵士连理都不会想理的,但魔法部的少爷跟小姐们,通常会一边尖叫,一边朝牠们丢出火球。
比如说、若是在厕所附近闻到异味,已经习以为常的兵士依旧用的自在,但魔法部的少爷与小姐会掩着口鼻、眼眶含泪,用纤细白晰的手去提一桶清水来先冲干净再使用。
比如说、若是走廊窗户因为扫除不确实而蒙上灰尘,希望自己周遭环境能确实保持整洁才能专注的少爷小姐们,同样也会用让其它兵士提心吊胆的姿势,爬上窗框进行扫除。
故此……
『虽然好可爱可是好可怕啊!』
一方面是舍不得、另一方面则是基于刚才这句吶喊,所以其它兵士们也开始自动自发地开始清洁环境,而且在某部分还微妙地扭曲了魔法部学员的身份,已经不光是可爱的新生,而是应该要被保护的公主与王子。
听说私底下每一小队的兵士还会互相将受托到自己这组的魔法学员拿来激烈地比较,能力还不怎么清楚,就先拿美貌与值得怜爱度来针锋相对了。
「这群臭小鬼……」红雷将小指插进耳朵,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平时操兵有这么热衷就好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光看那模样,不疼都过意不去……虽然要他们来是要技术合作的啦,但在那之前先交流感情也不失为促进团队合作的好方法。」焦雀苦笑。
「真是的、反正娇弱(表面)漂亮,声音好听、身体没有伤痕、又是白金色头发的家伙,最讨人喜欢了啦……」红雷嘀咕。
「咦?」
「……不、没事。」
「……我知道了,是那位总是有许多神秘传言的宰相大人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过正洒水刷地板的兵士们,通过走廊。
「可恶、害我腰又开始痛了。」愣了下,红雷想到很久以前的回忆,摸了摸自己的腰,虽然现在已经快补起来了,但还是隐隐作痛。
「那可真是失礼了。」焦雀一如往常面带微笑。
「没诚意。」红雷伸手推了下自己副官的脑袋。
「关于您的传言也很多呢,代表少佐很受欢迎。」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被拿来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
「那也要有跟八卦有相对应的价值啊,不然随便提起谁,并不具有话题性的,也许会被嘲弄『无聊』、或是『你在说什么啊?』这样呢。」焦雀爽朗地笑出声。
「到底是什么传闻?」红雷扭曲了下表情,一会儿又拉拉自己的脸皮。
「比如说……少佐跟大佐到底有没有在交往的事情之类的……」焦雀耸肩。
「你看像吗?」红雷想笑,却又觉得无力。
「像啊。」
「你从哪只眼睛看到像告诉我,我检查一下是不是坏了。」红雷说着就要伸手去戳焦雀的眼睛,对方只好笨拙地东躲西闪。
「哎、就像前几天,您跟部长比试,最后大佐不是还冲上台救您吗?」
「那个……巧合他来了吧。」红雷抓头。虽然他也觉得奇怪,不过却把那当成灰翎的一时偶然的多管闲事。
「还有半年多前,您受伤了,大佐也带很多饼干让我交给您。」
「喂!那个我头上的洞根本就是他打的!干什么说的一副我受惠的样子啊!」红雷忍不住叫道。
「以及上一届的模拟演习后,您昏迷不醒,就连魔王殿下都准备放弃时,听说大佐还冲着殿下大吼大叫硬让他救您呢,这是路过外头的几个士兵说的。」焦雀如数家珍地开始扳手指。
「把我的内脏整个揍的烂成一团的家伙也是他耶!虽然是我先要求单挑的没错……」
「这么说来您的复原力还真是惊人哪,一般应该会死掉的吧?」
「我就这个身体不错是优点。」红雷自豪地仰起头。
「也就是说……没在交往啰?」焦雀试探地问。
「没有没有、现在男友招募中。」红雷随口开玩笑。
「咦?只限『男』吗?」焦雀倒是没想到,对方属意的性别说的这么大方。大致上,魔界居民不少是两种性别通吃,但因为还是雌性才能生育,所以要结婚的话也会将这点考虑进去。
「不好意思,我对女人有点……」红雷叹口气,「我有四个姊姊你知道吧?从小碰见她们就没好日子过,有的很会哭、有的又很凶、剩下的是无理取闹跟不明物,简而言之就是……可怕死了。」
「好、好像很辛苦……」焦雀边想象红雷被众家姊妹们欺凌的模样边附和。
「就是说啊。」红雷用力拍了下副官的背后,「所以我呢,还是喜欢男的啦。」
「这样的话、我可以参加应募吗?男友的。」焦雀试着将倾慕说出口,但尽量说的像个玩笑。
因为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事,如果认真的话,大家都会感到困扰。
「不行、不合格,不够高、也没什么肉,看起来就比我聪明的脸、而且还很温柔……」红雷用力勾住焦雀的脖子,另一手扳住对方白净的脸,「这种家伙当然是物尽其用的让他工作到死啦、拿来疼爱的话很可惜。」
「过、过份、这是什么话呀……」焦雀挣扎着抗议。
「因为我喜欢那个个性很烂、粗暴、嘴巴又坏的家伙嘛,所以抱歉啰。」这一句他凑在焦雀耳旁说。
☆
绿色玻璃瓶里的液体晃动不已。
随着他爬动着的身躯。勾住只有一点裂缝当着力点之处、脚往下使力、反复交错让身体朝上弹起,由地面至最上端,根本花不到几秒。
已经好几十年了吧?他天天都在爬这个、其中这玩意儿也有整修、或是因为过度风化、甚至因为练习不慎而被破坏,他熟悉碰触之地,就跟熟悉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相同。
他喜欢这座练兵场上观望台。
「很棒吧、这里。」他漂亮地将身体翻到平台上,从腰上的扣绳下抓起绿色玻璃瓶。
「少佐阁下。晚安。」那个半张脸隐藏在面具之下的深沈男人,对红雷露出温和的笑容。
红雷坐到骑士长身边,拔开玻璃瓶塞,从瓶里传来阵阵浓烈之气、但呛鼻之中又带有谷类的香味。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