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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性强健,栽培简易,因而到处可得,它的花色以白色与紫色为主,因要调制发油,回雪便选了白色花瓣研磨,因丁香花香味浓烈。回雪调制时便只加了一点而已,但这已是锦上添花,比起平常发油。别有一番味道。这次让烟紫送去一瓶给管嫔,转告她好生养着,每顿多吃点饭才是,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烟紫去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回来了,见回雪正坐在榻上做小衣服。便上来夺下了,放在小方桌上道:“这会子怎么做这个呢?主子也应该好好养着了,这些针钱我们做奴婢的做就行了。”
自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回雪无事便会坐在窗下,学着给孩子做小衣服小鞋子,这倒难为储秀宫的掌事嬷嬷。她进宫前家里孩子多,做针线是最拿手的,过来教了十来天。回雪才算得心应手,虽说宫里有内部织造,平时也有外面进贡,四季衣服不用操心,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总怕宫里的东西不合身,哪怕一个线头。一个针脚,回雪都要亲自缝了才算放心,但总是精力有限,又加上身子懒懒的,做的倒不多,烟紫却不愿意了,害怕主子捏针拿线的伤了眼睛,以后可如何是好。所以每每见回雪做这些针线,便要过来制止。
烟紫把小衣服收进箱子里,然后给回雪揉着肩膀道:“刚把发油送去承欢殿了,管嫔喜欢的什么似的,还说味道好闻呢,当即就抹了些在发间,果然头发看着光亮些,青嫔隔着窗子见了,问了是什么,知道是丁香发油后,嫉妒的很呢。”
“青嫔可说什么了?”回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她能说什么,她若想要东西,应该找荣妃娘娘才对,再说,青嫔的娘家有钱有势,她也不缺东西,不过是闲来无事,见管嫔得了东西,她心里不爽快,人哪有嫌自己东西多的呢。”烟紫道。
回雪点了点头,人这一辈子,多少人死在贪得无厌上,若能做到时时知足,那宫里多少死生大事都可以避免了,一说起这些东西,回雪便想着过两天皇上的大寿就到了,于是问烟紫道:“府上送来的贺礼可放好了?”
“放好了,到那天主子去贺寿,我就拿出来。”烟紫道。
回雪赞许的笑了笑,烟紫跟了自己很久,做事自然是让人放心的,抬头见她衣襟处挂着一方白底紫花的手帕子,便问她道:“前阵子总见你绣一方水蓝色的帕子,我记得帕子一角,还绣着竹青色的莲叶,那么精致,怎么没见你用呢?”
烟紫脸上一红,这帕子,她在出宫那天硬塞给了苏太医,也不知道苏太医喜欢不喜欢,如今回雪问起,倒让她无言以对,又不好说谎,只得借口去沏茶走开了。
皇上的大寿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了,当初太后还活着时,当然是以太后的大寿为重,自太后逝后,皇上的大寿才更显的庄重跟宏大起来,前朝大臣一个月前就在挖空心思的想着应该送皇上什么,送的贵了,怕皇上疑心,本来臣子一年也就百十两银子的俸禄,若送的轻了,又显的不合礼数,这轻重的拿捏,倒愁的人睡不好觉。后宫之中,看似不如前朝诸多计较,但暗地里也是各怀心思,若在大寿这节骨眼上,让皇上欢喜一场,那说不准宠幸就接连而至,宫里的女人靠着宠幸过日子,又怎么会放过每一个表现的机会。听说青嫔,荣妃等人,早些天都已派内务府的采买制作新衣了,什么时新的红纱料子,袖口滚牡丹花边,就等着皇上大寿这天各人好好装扮一番。
内务府那帮奴才又忙了个仰面朝天,不仅要备着皇上大寿的各色宴席,帖子,衣服饰品,还得连带准备着各宫娘娘的新衣服,新首饰,一时间跑养心殿的,跑御膳房的,跑营造司的,络绎不绝。连带着养心殿的王福全,都累的嘴边起了燎泡,前朝臣子不敢直问皇上,就去找王福全,问皇上喜欢什么,可有什么想要的。后宫的女人,也跑去找王福全,问皇上最近心里想着什么,可想吃什么。内务府的小太监,也去找王福全,问皇上对布置满意不,可有什么要添改。王福全进宫当职这么些年,都没有像今年一样又累又怕。恨不得见个人,就躲到三丈之外。
最闲的倒是相印殿了,回雪在皇上大寿的那天早上,还坐在窗前看院子里的两只鸟争食,倒是王方急的不行,可又不知道应该急些什么,只得跑进来打着千问回雪道:“主子,这其它宫里可都行动起来了。。。。。。”
回雪“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打扰,又歪着看了会鸟,才转过身道:“不急,反正宴席中午才开始,这大上午的,在咱们自己宫里,可别乱了什么手脚。”
王方见主子如此淡定,只好答应着退了出去,烟紫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支孔雀簪子,一只赤金镶南海珠簪子,替换了回雪头上的银嵌梅花簪子道:“主子,这银簪子也太素了些,虽然好多衣服,如今是穿不上了,但头上,咱可不能落了下风。”
回雪装扮好后,离中午还有一两个时辰,于是便又要拿出小衣服来做,烟紫好说歹说拦住了,见岑梨澜带着苗初掀帘子进来,便如见了救星一般,上前去给岑梨澜行了礼道:“岑贵人,你可陪我们主子说说话吧,别让她又拿针线,眼睛哪里受的了。”
岑梨澜今日穿着粉色滚紫边小褂,深紫色凤裙,发间的簪子也是灰紫色,看上去十分的庄重得体,听了烟紫的话,岑梨澜便面对着回雪坐下道:“内务府那帮奴才,别说你生一个阿哥,便是生十个,他们也能侍候的起,什么衣服首饰,吃喝拉撒的,何苦呢你,花心思做这衣服,倒不如花心思在皇上身上。”
回雪被她这假装正经的话逗乐了:“你倒会来说我,你天天捡花拾草的,你那心思又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岑梨澜说着,端起小方桌上的一杯茶便喝,喝完了拿出帕子来擦了擦嘴道:“这味道极好,从永和宫走到这,我都累的发汗了。嘴里干的很,一大早宫里便走来走去都是太监宫女,不停的给我行礼,我说起来吧这三个字都说了好几十遍,嘴都干了。”
“你若喝,让烟紫再给你沏一杯呢,这杯是我喝了一点的,你倒不嫌弃,咕噜咕噜喝的飞快。”回雪笑她。
“你是妃子,我是贵人,贵人喝妃子的茶,那是荣幸的很,以后你若做了什么皇妃,皇贵妃,皇后,我想喝,还不一定能喝的上呢。”岑梨澜笑着道。
回雪笑着摇了摇头:“这话可不敢乱说,在宫里是犯忌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等你哪天真做了皇妃,皇贵妃。。。。。。我再说,这样总不会犯忌讳了吧。”岑梨澜的这番话虽大胆了些,但惹的苗初跟烟紫都乐了起来。宫里人说话一向谨慎,难得听一两句畅快的话,倒让人觉得十分的爽快。
作品相关 第一七二章 寿辰
天近中午,却下起了细细的雨,内务府的奴才最怕这样的天气,若是夏季暴雨,来的快走的快,便也好。初秋萧瑟,雨水缠绵,像是离人的眼泪,剪不断,理还乱,王公大臣都备好了礼单早早的到了,宫门外停满了轿子,马车,还有跟着来的各府下人。穿着齐整表情肃穆的各位大人,在宴客的偏殿廊下抱着手闲聊,这一下雨,细细凉凉的雨丝随着风吹进来,打湿了衣角,浸湿了廊下的方砖。内务府奴才只得在偏殿外拉了长长的雨布,雨布下又铺上长长的宫毯,这一活计费时又耗力,弄的一帮小太监苦不堪言。
等内务府奴才上下打点好,皇上也到了,皇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绣双龙出云的袍子,头戴棕黄色四角小帽,由王福全扶着,另有两个小太监撑着油纸伞,走到宫毯前时,皇上脚穿的黑色纳百福鞋子都已沾湿了,一个小太监俯身在地,跪着问道:“皇上的鞋子湿了,可要另换一双?”
皇上心受感动,觉得这小太监观察入微,是个贴心的奴才,立即让王福全赏了这小太监一锭银子,小太监接了,欢快的去了。
荣妃今日身穿暗黄色团花锦小褂,暗红色凤裙,头戴着暗黄色比目鱼簪子,跟身穿双福字坎肩,头戴暗绿色翡翠叠云簪子的青嫔正坐在酒席的一侧窃窃私语,看上去非常的高兴,青嫔的脸上都出现了少有的红晕,苏答应穿着珊瑚红的坎肩,头戴赤金绕翠玉簪子,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离皇上的上位最远的位置,紧挨着偏殿的两扇门。虽脸上施了粉,仍看的出她心里的忐忑,她本是个没身份的。宫里自然也不比荣妃的承乾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头上戴的赤金绕翠玉簪子,耳朵上的玳瑁镶珍珠耳环,也是景仁宫皇后知道她要参加寿宴后,从自已身上拿下来,亲自送给她的。这让苏答应受宠若惊,更坚定了她与景仁宫皇后为伍的决心。只是皇后如今被软禁在景仁宫里,无论是皇上的寿宴还是宫里别的什么节日。都没有她的份,皇后能做的,恐怕也就是在这个苏答应身上做功夫了。
皇上入坐后。便是各王公大臣献寿礼了,一时间赤金寿桃,玛瑙坠子,大件玉如意,外国上供的金自鸣钟。唐伯虎的字画,摆满了偏殿的长桌子,青嫔这次倒果然没敢上什么八艳图,而是送上了一副王羲之的字,荣妃送了一排十二扇的镂空仙子屏障,回雪自然送了府上给的福建寿山石雕琢的寿字。苏答应缓缓站起,给皇上行了一礼,送上了一尊赤金罗汉。这罗汉左右各一尺,价值连城,皇上冷眼盯着看了会儿道:“倒是难为你了。”
“苏答应什么时候能送的如此贵礼了,怕不是天天去景仁宫里,景仁宫皇后托你代送的?”青嫔坐在那冷不防的插了一句。苏答应抬眼撇了她一下。又收回了目光,一脸期待的含笑看着皇上。
皇上听了青嫔的话。自然豁然开朗,有句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上,苏答应如此用心,就算是拿着景仁宫的东西借花献佛,也是她们的一片心,这个时候,当着众大臣的面,又怎么好不给她们这点面子,于是让王福全收下,与其它的礼物摆在了一起。
荣妃以为皇上有些不高兴,便帮着打圆场道:“这好好的,提什么景仁宫皇后呢,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