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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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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逐渐老龄化的社会将不能像以前那样保证良好的社会福利,因为就业的人口成为了少数,他们是无法仅凭自己的力量负担全社会的福利的。但是,人口统计学家传达的信息,经过政府的转达,并不能在公众中引起什么反应。的确,面对我们社会所赋予儿童和性关系的形象,确实很难让家庭产生要第三个孩子的意愿。    
    儿童不再被视做群体的未来,也就是说,不再被视做我们所属的这个人类群体命运的肩负者。爱情抹杀了这个现实,人们认为孩子仅仅是有关两人爱情历史意义的一个“物件”。孩子被视为对爱情有建设性意义的一个元素,他(她)的用处仅仅在于使两人生活得更好。现在的情况是由于孩子,父母双方更加意识到要加强他们之间的爱情联系,而不是意识到要建立一个家庭。人们考虑的是怀孕可以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不愿衡量一下这件事带来的结果对他人有什么益处。      
    然而,创造一个生命绝不仅仅是为了自恋地让自己感觉到“已经从无能中解放出来”,它还是一个社会行为。在今天的社会里,人们拒绝承认“为人父母”有助于让性和性关系获得其社会意义;而事实上,赋予一个孩子以生命,这表明个体将肩负起对自己所属的这个人类群体的未来和团结的责任。这种看问题的角度在今天的人看来有些怪异,那是因为在今天的两人世界里,我们赋予孩子的更多的是心理而不是群体的功用,人们希望通过孩子实现自我,而不是希望为自己所在的群体带来一个新的成员。这种自恋的希望往往注定要失败,给人带来最痛苦的失落。  把孩子的出生“私有化”是现代个人主义和性关系非社会化这两种潮流的一部分。      
    受孕被从性关系里剔除了,与此同时,死亡成了新的禁忌,人们不再谈论它。在现代社会里,自然死亡被藏了起来,被遗忘了。死亡不再把逝去者依次加入人类历史纽带,不再把每一个人变成一个长长的大家族的后来者,死亡的功用变成了“孤立”和“分开”。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把每个人社会化,让他属于人类大家庭的。于是,“死亡”被从人类的经验中剔除。在工业社会里,是对永生的幻想导致了这个荒唐的观念。死亡被看成了一个值得遗憾的意外,这掩盖了死亡其实是生命的一部分这个事实。是性关系和死亡使两个人密不可分,因为,性关系作为生命的源泉,是对死亡的回答。    
    关于安乐死的争论就像关于自杀方法的争论一样,引起争论的似乎是病态、消沉的兴趣,而不是对病人的尊重或陪伴将死亡之人的意愿或帮助一个人重新找到生命的道路的愿望。在这些激烈的争论里,痛苦和死亡被明显地混淆了。“死亡的欲望”这种表述是多么不恰当,这种欲望其实是改变生命的欲望,而不是失去生命的欲望。我们并非“治疗狂”,但医生们为姑息疗法所做的工作是值得称道的。我们可以以“改变生命”为目的给病人以某种治疗,但是让我们赋予自己干预一个人的生死的权力(还是假设他是自愿死亡的)是困难的。那些试图让人们使用安乐死的人是假仁假义,他们的观点恰恰符合现在社会上那种否认死亡,消灭生命的态度。死亡越被压抑,人们展示出的性就越具攻击性和反社会性。一个社会是根据其对死亡的态度在历史中存在和发展着的。以生物学观念的名义,主张在人生命的开始或行将结束时消灭生命,是没有考虑到人的尊严的行为。这些言论和行为最终是使他人的意义缺失的源泉,如果说“改变死亡”就意味着让他人去死,这是对生命的蔑视!    
    


第2章 被占有的性被占有的性(9)

    当一个孩子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时,在大多数情况下,成年人是准备以牺牲自己生命为代价保护或拯救孩子的。在这种情况下,人是不“算计”的,这种行为几乎是本能,保存群体的本能,即群体的延续优先于个体的延续。      
    所以说,人的生殖不是无足轻重的,不是第二位的,不是只追求全能的爱情的,不是性关系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性关系既意味着与所爱的人相遇,也与传接生命有关。与动物不同,人的性关系并不总是指向“生殖”,性关系可以是与所爱的人建立和加强联系的方法,性关系的缺乏可能会在爱情关系的交流中产生影响。对于结对情人来说,能用性的方式相爱,以及相互之间有这种交流,是十分重要的。对性的压抑和错误的升华最终常常会损害个体本身,在某些情况下,它会使个体做出堕落的行为。弗洛伊德在他的文章《文明的性道德》中写道:“对性生活限制,随之而来的常常是对生活的烦躁,以及对死亡更加焦虑,这会扰乱个体享受的能力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面对死亡的准备。其表现是减弱了生殖的兴趣和不再参与群体未来的建设。”如果个体在他的“感情—性生活”中感到满足,觉得有幸福的时刻,个体会更愿意追求社会和文化的目标;相反,如果个体总感到沮丧,那他对死亡的焦虑就会上升到第一位,处在这种情况下的人,是很难指望他愿意传宗接代的。当然,有些人感到失落,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一个孩子。他们是希望通过他人(孩子)重塑自我,想让孩子做到他们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过,这样做的结果很难说。      
    不是每一个性关系都表达了要生一个孩子的欲望,但是死亡却与性关系密不可分。每一个性关系都假设一个新人可以来加入这两人关系,并在这两人去世后延续他们的生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性关系都是相异性的,而在相异性里把繁衍作为交流的附件,会促使性关系非社会化,让个体陷入自恋之中。      
    在这种背景下,避孕和流产促进了人们在思想上把生殖从性关系里剔除出去。儿童和青少年对这个问题是很敏感的,他们会问自己:“我诞生时父母是否也曾用过避孕措施呢?”这个问题倒不是只有现代人才问的,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父母想要的。孩子是父母亲性关系的证明,他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关系里处于何种地位,他是父母想要的吗。为真正融入一个家庭,一个家族,成为“后代”,建立自己的性和社会身份,这种为自己在家族体系里定位的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在这里有一个悖论:由于避孕已经成为普遍的措施,每个孩子似乎都可以认为自己是父母想要的,但同时,他感到有一个危险重压在他的生命上。儿童在内心会觉得,他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才生下来的。如果避孕是我们告知儿童的第一件有关性的信息,那也就是告诉他们孩子的出生是对父母的打扰,孩子是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我们躲避孩子就像躲避疾病,幸亏有避孕药我们才没“染”上他,就算“染”上了我们也可以用流产的方法把他消灭掉。      
    当成年人向未成年人讲述避孕的时候,许多未成年人把这当成是谈论“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姑娘拒绝使用各种避孕措施的原因。可是,在她们母亲的要求下,在妇科医生的建议下,甚至是在环境的压力下(在我们的社会里,避孕和性煽动是十分容易被联系在一起的),她们还是有可能采取避孕措施的。把避孕视做从生殖的“危险”中解放出来,对于人走向成熟是没有益处的。事实上,孩子的出生是一件非常值得称道的事情,他不仅把父母从“死亡的欲望”的罪恶感中解救了出来,还把他母亲或是父母双方从曾处在的“性无能”状态中解救了出来。      
    儿童所代表的双重功用使他一下子成了其父母性关系权力和能力的标志。父母将倾向于把孩子作为“支撑”,以证明他们之间性关系的有效性。世界颠倒了过来:是孩子让父母不再被“去势”。从潜意识的角度看,想要有孩子的欲望在某种意义上是自恋性质的:父母希望通过孩子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使自己的生命得到延续,而且孩子的出生也让父母感到放心,他们证明了自己是有生殖能力的。但是如果父母不能把这些发展成教育与被教育的关系,父母有这类认识倾向,就会使父母子女关系变成兄弟姐妹性质的关系。在这种关系里,俄狄浦斯情结是不存在的。在这一背景下,当儿童渐渐长大,成为了青少年,潜意识里性冲突就会通过“竞争”表现出来。这对于成年人是危险的,因为他们有可能因此在性上“缩减”自己,面对儿女们在性上的发展,父母开始觉得自己的性有问题了,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放弃或部分压抑自己的性生活,以给孩子们“腾出空间”。      
    青春期是性关系健康发展的决定性时期,而成年人常常想干预处在这一时期的年轻人的性生活。他们借口提供信息,其实是想间接参与这青春的骚动。有些人成年人甚至为子女计划性关系,鼓励儿女在家里发生性关系。他们常常会对这样做的结果感到惊讶,不明白子女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年轻人往往会以不容置辩的口吻回绝他们:“我对这不感兴趣”或是“你不了解我们的生活”。事实上,父母这时候向子女建议的是会限制子女快乐、影响子女性表达的做法,父母想解放的并不是子女,而是他们自己。面对年轻人的性,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性的退化并因此感到焦虑,他们想摆脱这种焦虑的情绪。  避孕和流产的合法化与医学化产生的心理反应对性行为的影响是巨大的,我们应该接受并考虑这些影响,而不是把这些限制出生的技术视为讨论的禁区,或是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认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有一点我们必须明确一下:我们绝不是否认或反对“避孕是必要的,因为它解放了女性”这一社会学观点。这个问题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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