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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车窗,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人在倒着走路,甩着手,一边和旁边人谈笑风生。
是的,这样凉风习习的春日夜晚,本就该如此从容安乐。
可是,我却在这里,被那些前尘,压的透不过气。
伸手去扭车门把手,还没来及转动,手臂就被人握住。
我转头瞪住这个男人,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成雅,我们……”
冷笑声如同有自己的意识般涌上来,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有别的反应。无名业火正烧灼的我疼,从每一个毛孔,透出攻击的本能。
“我们!哪来的我们?现在我和萧程在一起,你不要搞错了,林先生!”
“还有,你有什么权利对萧程说三道四!什么周明宇,你真当你自己是救世主吗?我们的事,不要你来插手!”
“我拜托你,别再来烦我。你听见没有?”
这样浸满恶毒的话语,在平日,恐怕就是对一个路人,也不会轻易抛掷,可现在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午夜梦回的身影,心中柔软到不可碰触的部分,却可以想到什么,就肆无忌惮地向他刺过去。
现在的我,只愿意伤害他,看到他越来越苦痛的眼神,我就快乐,如魔鬼般快乐,如烈火般疯狂,同时如亡魂般绝望。
“没话说了?那么放开我。”已经有更加冷酷的话溜到唇边,只等他不肯松手,就要如耳光般响亮地打在他脸上。
可是他听话地放开我,空无一物的手指缩回去,姿态安静而无助。他在这一时刻,仿佛丢失了所有的语言和表情。
我的牙齿紧密地合进嘴唇里,转身拧开车门。
有凉爽的风吹过来,有温热的鲜血沿着嘴角滴下来,有车发动的声音传来。
那有如受伤猛兽嘶吼般的轰鸣消失之后,我在原地蹲下,在南方三月温暖的夜晚,剧烈的咳出来。
那样浑噩的暗夜里,我以为我已失去知觉,为什么却还能听到声音?
这样的声音,不以分贝计量,它微弱如私语,沉静如叹息,却声声入心,就算你逃到最深处的梦乡里,也摆脱不去。
我被它折磨,辗转反侧。
斗争的那样辛苦,终于醒转,漆黑如地狱的深夜里,我发现面上的泪痕还没有凉透。
我得做什么,是的,我得做什么,不然马上就要在无边的昏盲里疯狂。
来不及披一件衣服,就匆忙翻身下床。
门锁阻绝我,我拼命扭动它,直到自己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让我走,让我走!
那铁铸的锁也终于屈服,“啪嗒”一声,算了,由你了,你顽固的意志,比我要坚硬一百倍,我又怎么,阻的住你。
脚步凌乱,在转角处撞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废旧纸盒,它们“哗啦”塌下去,滚落的到处都是,散发出陈年腐败的气息,一不注意,就绊的一个趔趄。
磕磕绊绊的,终于还是奔到楼下,刚出楼道,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那黑色的车,在这片旷然的空地里,和背景溶为宁静的一片,那样和谐安稳,仿佛生来就在那里,已经停了,几个世纪。
车门打开的声音划破这寂静,我怔怔地看着他下车,连门也不记得反手带一下,就向我疾步走过来。
我的腿发软,手向后捏住单元门上铁的花纹,尖锐的角勒进指头,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慌起来,是梦吧,是梦吧?想的绝望,便要倒下去,他已经走近,一把把我揽进怀里。
“是不是梦?是不是梦?成雅?”他喃喃地说。
我没法回答,我也不确定,和他之间,明明身体相触,却仿佛隔着山重水复,感觉不到他骨头的每一处凸起,感觉不到他在衣服下变得滚烫的肌肤,这让我觉得不真实,于是伸出双手,紧紧揿住他肩头,指尖深陷进去,恨不得刺进他皮肤。
他的手臂也越收越紧,终于勒的我疼痛,我反而舒一口气,眼泪汹涌的流下。
我们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我已经记不清楚,印象中只有我们急迫的呼吸,在黑暗的楼道里,被四壁弹回来,听上去焦躁沉重到令人恐惧。
夜晚还是冷,随着衣服一件件被剥离,我本能的蜷缩起身体。
林哲温柔地把我的胳膊推开,低头从我的脖颈一路吻到腰线,蜻蜓点水式的从每一寸肌肤上一带而过,却把我每一根最纤微的神经都唤醒,然后它们尖叫出声。
“林哲,唉,林哲。”我叹息着,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把它们揉的凌乱。他的形象立刻跟着改变。往常他帅则帅矣,却齐整的不像凡人,可现在他这样的发型,配着焦渴的神情,我真是喜欢极了。
指尖一路蹭上去,停在他漂亮的锁骨上,摩挲,然后如触碰琴键般,轻轻跳跃着,移到他的后背,这个男人有形状完美的蝴蝶骨,隐藏在光滑的表皮下,如同退化的翅膀。硌得我舒服。
“你在做什么?”他的嘴唇好不容易解放出来,低低地喘息着,问我。
“在感受你。”手指又移到他的胸腹之间,在坚硬强壮的肌肉上,我的手停在两根肋骨之间。
“你的肋骨,会不会比我少一根?”
“傻女孩。”
“如果那就是我,我能不能再钻回去?就停在这里,一辈子和你血肉相依。”这句话其实我没说出来,的确是傻话,没有科学精神。
不过科学那么冰冷的东西,早和理智一起,被暂时锁在了这扇门外,后者的尖啸我拒绝听,即使可以预料到打开门之后,它就会一个猛然的反扑,撞的我头破血流,我也认了。
现在我只想要这一晚的缱绻时光,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想。
我们以最大范围肌肤紧贴的姿势结合,双方都贪婪而热切,用尽全力,恍若要把对方揉进骨血。而这样的用力,和彼此都控制不住的喘息,成为最最强效的媚药,入骨入髓,无可解救。
我调动一切感官,来感觉他的欲望在我身体里的进出,每一次都摩擦出新的热度,逐渐递加到难以忍受,却找不到出口可以释放,我只能用力弓起腰,让他更加深入,同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低微却柔靡的声音。
这声音无法抑制,无法掩饰,直接而赤裸,和春天夜晚的母猫喉咙里,那一声声的凄厉绵长,没有任何区别。
从没经历过这样失控,这般末日一样的快感,直到最后一个瞬间,煎熬我的热化为一声尖锐的嘶喊,然后,整个世界都清凉下来。
他和我的喘气声,高高低低,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塞的满满:“成雅……”
我慌张地抬起头,用嘴唇止住他的话,什么都别说,这个时候,你如果向我道歉,我真怕我会受不了。
他缠绵地回应着我,然后把我捞起来,我的脸贴到他灼烫的胸膛上。
“成雅,你过的好吗?”他的声音在我的上方,被他的心跳声干扰,几乎听不真切。
我摇摇头:“不好,每天每天,都困的要命。”
“为什么?”
为什么,我怎么能告诉你,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清醒的时候,总有回忆如突如其来的风,带来解决不了的痛,只能调动昏沉的麻木来消极抵御,哪有还手的余地。
“不知道,休息不好吧。”
“是……因为那天的事吗?”
我迟疑两秒,还是点头。
他叹口气,抱的我更紧。
“我听了你的话,又难受,又高兴。”
“嗯?”
“如果你不快乐,我会很痛苦,可我想一想,你已经完全忘掉我,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快乐,又觉得难过。”
我用指甲轻轻划着他的皮肤,划了一会才发现,我在写他的名字。
“我试过。”
“我也试过。”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头发抚下去:“很多次,尤其你和……在一起之后。”
“你在意过吗?”我抬眼看他。
“你说呢?”他凑过来吻我。
我便没再问下去,问他在意的话,圣诞夜还能那样平静的继续和女朋友的晚宴?在意的话,看着我在萧程身下,却是那样一走了之?在意的话,三年内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或者问他,林哲,如果给你再选一次,你还会选择道义,或是我?
我甚至都不能问他,林哲,你爱不爱我?
《东邪西毒》里张曼玉说过,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
我们承受不起。
公告
严重受到打击的某人,终于在今天懂得什么叫做严重失控状态,买个饭回来~~哇,已经满目是砖,而且上升到对本人的人身攻击,读者纷纷表示弃文,这个,俺神经再坚强也受不了哇~~
俺承认这里的处理的确太仓促,可是偶清楚的记得,在媚药那一章里,也有很多筒子希望林哲和成雅发生关系的嘛!所以偶以为……SIGH
是太想结束这篇文了,折腾了太久,已经RP爆发熬了好多通宵,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叹息啊叹息
不过呢,俺还是那句话,一篇小说没有人看肯定不是读者的问题,而是作者的问题,所以,本人先锁反响激烈的两章,容我慢慢修改,就这样~~
还有,有的筒子是不是误会了,上一章也不是结局,后面还有呢~~
小小声说一句:萧程偶恨你!
说明
某人看到了大家的留言,真的无以为报,唯默默开锁,老老实实更新耳~~
不过还是请大家在看正文之前,看看我这段废话,这不是我刷屏,这一章,不用留言,看完就好。
首先,可爱的筒子们,亲一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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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痛定思痛,对着电脑一直坐到深夜,却没有任何效率。
终于还是决定,要改,还是等到全文完结之后。否则让我硬是把设定好的剧情改掉,我现在,真的是缺乏灵感,总要等文章全部出来了,才能做从头到尾的修改。
但怎么说呢,动也不会大动了,修改的,只是小细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