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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以为忤,忽然走到琴案前坐下:“请听一曲。”
我有点纳闷,喝茶也就罢了,哪有一见面就听琴的啊?这算是哪门子规矩?我心里记挂着司徒雪,刚想出声询问,他已经一抚琴弦,仙翁仙翁的弹起来。
得,人家是主我是客,有人弹咱就听呗,我就不信他还能弹一天不成?!我在茶几旁坐下,装模做样的听起来。
说实话,我这点音乐细胞,唱国歌都跑调,真是听不出什么好来。这多年从小学初中直到大学,每次参加学校合唱,都是光张嘴不出声的主,去KTV都是人家唱歌我喝酒。就我这音乐素养,真有点惭愧('4020电子书 txtsk'),觉得对不住人家这么认真的弹琴给我听啊。
却听他谈了一会,蓦地开口唱到:
“白水东悠悠,中有西行舟。舟行有返棹,水去无还流。奈何生别者,戚戚怀远游。”
声音低回不已,如黄河九曲,不尽地萧条寥落之意,听的人怦然心动,我虽然没啥文化,也听得出来这是送别朋友的一首诗,大概说这就要分别啦,就像流水行舟一样一去不返啊,。
我心想这主人如此高雅,想来他所送的朋友也是一位雅士吧。
却听他声音忽然高亢起来,渐又直入云霄之势:
“远游谁当惜,所悲会难收。自君间芳躧,青阳四五道。皓月掩兰室,光风虚惠楼。相思无明晦,长叹累冬秋。离居分迟暮,高驾何淹留。”
意思跟前边也差不多,反正就是朋友要走了,十分怀念的意思呗,他唱得很投入,声音愈往后愈高亢,曲调也愈发的激越挺拔,直到他唱完最后一句“皓首以为期”时,琴弦竟然啪的一声断掉,他推琴起身,仰天道:“此地一别,君其珍重!”
我心下隐隐觉得不妥,这不像是弹给我听的啊,这风火谷又不见有什么别人,难道他送的是项羽?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道:“前辈琴中颇有知音寥落之意,想是送人的?”这话就是废话,人家都唱出来了,难道我还不知道啊。
那人点头道:“不错,我与一位故交今日离别,不胜感慨啊。”
“是谷口那位项前辈么?”
他一愣,点头道:“你已经见过他了?那甚好,省去不少口舌啊,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很和蔼地。”
“你说他和蔼么?”他哈哈笑道:“他要是和蔼,就不会把我死盯在这里这么久了。”
我心头巨震,不能置信地问道:“前辈是……”
“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他微微一笑,“叫我白起就好了。”
第六卷 斩龙 第七章 大错
我靠,TNND,眼前这文质彬彬一派儒雅之人,竟然是昔日那个杀人如麻的千古杀神白起!看看他微微笑着和蔼的样子,谁能想想当年坑杀数十万生灵!谁能想象他身具七杀星魂被囚禁在此,要项羽守着谷口才行?!
我张口结舌:“你,你……”
“不错,我就是那个杀人无数的白起,所以被关在这里反省呢。”
我又指指谷外:“那项羽?”
“他也作下不少杀孽,所以给派来看守着我,”他轻叹道:“虽然他是守谷之人,却总归也是个差事,我却是那被守的,相比之下,毕竟是我的杀孽太重啊。”他顿了顿接道:“他在此看守了我一千年,今日先我得以解脱,却要留我自己孤单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是以我奏琴相送。”
原来如此啊,我忽然想起一事,奇道:“既然你被关押在此,怎么又能够出去找到红尘等几人凑成九君子之数呢?”
他微笑道:“总有出去放风的时候嘛,不然岂不是太憋闷了,碰上有些夙缘的孩子们,就一并结交了。”
呵呵,他竟然管程万年那老头也叫孩子么?不过想想,到了他这个程度,本来就没什么所谓寿命的概念了,叫孩子也无妨吧,想来是他出谷放风的时候,遇到了程万年啊红尘啊这些人,所以才组成了这九君子吧,只是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些啥。
却听他转问道:“原来外边人叫我们作九君子么?倒是个好风雅的名字。你识得红尘?”
“岂止红尘,”道:“程万年,叶子高,霓裳,言辰我都认识。”
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想不到你与我们有如此深的渊源啊。”
我心下黯然,忍不住想跟他说起程万年自戕一事。却又终于忍住,言下敌我未明,终究不宜吐露过多。
却见他呵呵一笑:“果然是大有渊源,你的来意我也早已晓得,是关于鬼龙的吧?”
我脑中早就乱成一团,茫然点点头“是啊。”
“可见过霓裳了?”
“啊,见过了。”
“哦,她怎么没一起回来?”
“啊,”我有点回过神来,连忙道:“她去找钟离巺前辈了。”
“呵呵。也好,二十年劫满,他们也该团聚了。”他接着轻叹道:“只是霓裳一去,谁来收拾这屋子呢。”乖乖,我说这屋子怎么这么清雅,感情是霓裳一直在收拾啊。
这时我心神略微安定下来,脑子清醒了不少:“问道,白——白先生,你就是九君子的老大么?”他不让喊前辈,可我也总不能直呼白起吧,索性就叫白先生吧。
“咦?”他奇道:“是啊,霓裳没有告诉你么?”
“唉,”我苦笑道:“她着急去见钟离巺前辈,没空跟我说呢。”
白起摇头:“这丫头,有了情郎消息,就把大哥的嘱咐全抛一旁啊,岂不误我事。”接着抬头看看天色,又道:“幸好还有些时间。来来来,我说一件旧事给你听。”
我心下惦记司徒雪,没等他开口抢先问道:“我们同来还有个女孩子叫司徒雪,白先生可遇见了?”
白起摇摇头:“不曾,你确定她在谷中?”
我苦笑:“我不确定啊。就是不知道哪去了呢,在法阵之中就忽然消失了。”
白起略一沉吟:“此间本就地脉混乱,天象无常,兼之又赶上这百年不遇的时日,自然有非常的异动,你的朋友想来零落在某处也不希奇。你且放宽心,万事皆有天命。”
靠,这不废话么,感情不是你女朋友了。
却听他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龙生九子之事?”
“知道啊,”虽然惦记司徒雪,可这鬼龙之事也毕竟是这次来的首要任务,我当下收拾心神,认真听下去。
只听他接道:“龙本天上祥瑞,几百年前偶降人间,却不料引发一场祸端。”
“白先生说的是龙之第七子睚眦的事吧,”我怕他太罗嗦,接道。
“不错,你身上所封印的鬼龙,就是龙之第七子,睚眦。”
得了,我还想着此行如何隐蔽呢,来之前还想着打着灵管会参观考察的幌子来这,感情人家啥都知道啊。
也罢,这样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不错,我此来就是要引出鬼龙重新封印,免得它再危害人间。”
白起皱眉道:“你这番想法从何而来?!”
听他似有弦外之音,我奇道:“几百年前鬼龙现世,天下大乱,才有龙虎山许天师斩杀鬼龙一事啊。”
他闻言神色微变,蓦地双目精芒大胜,凝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大半天,忽然道:“我原本还奇怪为何鬼龙应劫在你身上,原来冥冥中早有定数,你竟是许琅的转世。”
我吐吐舌头,心下骇然,乖乖,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么,我把心一横,接道:“不错,所以晚辈才要再封印他一次!绝不可让居心叵测之人获得鬼龙之力危害天下。”
我虽然没明说,那意思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九君子心里打的小算盘,无非是为了鬼龙之力嘛。
他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忽然叹道:“唉,你错了一次,难道还要一错再错么?”
我晕,什么叫我错了一次?怎么又一错再错了?
却听他接道:“还是从八百年前龙子下界说起吧——当日神州动荡民不聊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派龙子下界协助当时的燕王朱棣——”
“不对!”我打断他道:“我听说的版本是燕王朱棣召唤出鬼龙睚眦,兴风作浪危害人间!所以才被许天师斩杀封印的!”
他皱眉道:“你从何听来的?”
“天师钟家的人告诉我的!”
白起奇道:“奇怪,钟家人岂会如此混淆?”
我心下微哂,只见他摇摇头,接道:“且听我说完,你自己判断吧。”
我未置可否,心里对他准备说的话的可信度已经大打折扣,不怪我,难道我放着灵管会的高级顾问、天师钟家的掌门人的话不信,去信他一个杀人如麻的在押犯人?
他接道:“上天有德,见神州动荡,不日将有一场大劫,特派龙子下届辅佐燕王朱棣,使他得以平息祸乱,终于掌握大明江山。”
除去一个是给派下来的,一个是给召唤来的,其余倒跟钟无相说的版本差不多,反正就是龙子帮助朱棣取得江山,免了几十年争战吧。当日建文帝登基,朱棣谋反,确实是天下大乱,想来他毕竟是真命天子,也注定大明有几十年永乐之兴盛,所以上天派龙子相助,得以在靖难之变中大胜明廷,直入南京,逼得建文帝自焚,才有了明成祖的大好江山。这倒也说得过去,难道他所说都是真的?
“可是,”他话锋一转:“朱棣其人贪心不足,龙子们完成使命要回上天复命,他竟然想永远将龙之力量据为己有,供他驱策,于是借修筑紫禁城为名,拿了军师刘伯温的斩仙剑号令龙之九子,不料龙子乃是上天神兽,顿时呼风唤雨,大发雷霆,朱棣见斩仙剑震不住九子,便对九子老大赑屃说‘听说你力大无穷,能驮万斤之物,如果你能驮走这块石碑,我就放你们走。’赑屃一看原来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不虞有他,当下毫不犹豫地驮在了身上,谁想到这石碑竟然重逾万金,任凭他用尽法力也寸步难行。原来这碑不是一般的碑,乃是记载着历代皇家真龙天子一世所做功德善事之碑,号称‘神圣功德碑’,要知道功德本无量,又加上有两代帝王的玉玺印章,能镇四方神鬼,这龙子任凭力大无穷又如何能动弹分毫?其余八子眼看大哥被压在碑下,不忍离去,便决定一起留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