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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头,正看到她满脸的担心,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她是不是……还在意那个人?也是,那人毕竟曾是她孩子的爹,她如何能不介意。
他苦笑一声捏紧了拳头,阿兰看他浑身忽然就僵硬了起来,心里不停地在说“我跟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可嘴上就跟粘了浆糊似的,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盯着她的眸子,邪邪地一笑,“夫人,你把我好好的心情都搞坏了。”
什么狗屁过往,如今她是他的夫人,日日伴在他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阿兰张口要说话,却被他趁虚而入,从唇瓣到耳垂,他总能轻易找到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唐少敖横抱起她轻柔地放到床上,一扬手,两边的帷幔飘落而下,遮住一室春光。
唐家最近的晚饭省了不少,有时候连早饭也不用,这样下去,饭钱就这笔支出倒是能省好些银子。
早儿起来已经到了吃上午茶的时间,唐少敖几次又躺回去,还非要拉着阿兰跟他一起躺着,阿兰没了法子,只好顺势趴在他的胸膛上,忽然想起什么,她道:“喂,你有没有听说一个故事?”
他的手指正不安分地把玩她的发梢,“什么故事?”
“牛郎织女的故事。”
“哦,就是那个耍流氓偷看人家洗澡还偷了人家衣服的故事是吧。”
阿兰一撇嘴,什么跟什么啊,你嘴里真的吐不出象牙来,“原来你听过啊。”她还以为这里不会有这个故事呢。
“怎么,想起这个故事来了?”
“我来给你讲个不一样的吧。”阿兰坐起身,看到他的视线在下移,脸一热拖着衣服胡乱地穿了起来,“再闹就不给你讲了。”
唐少敖憋着笑坐起身,拉着她坐回去,道:“好吧,你讲吧我不看你就是。”
她满意地笑笑,说了起来:“从前有个命苦的姑娘,爹不疼娘不爱妹妹成天欺负,好不容易长大了在外面找了个活,结果去哪儿哪儿关门,下雨天还能被雷劈了。”
唐少敖啧啧叹道:“这姑娘还真是……咳,你说,我不打断你。”
“这姑娘被雷劈了之后到了天上,发现天上的人比她家里的人还坏,于是这姑娘发愤图强,终于闯出一片天地,抱得美男归,怎么样,比那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好多了吧?”
唐少敖呵呵一笑,想她这是怎么了,忽然发什么疯。
阿兰自个儿也笑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只是刚才醒来,有种觉得自己太过幸福的感觉,上天总是待她不薄,苦尽之后终于还是甘来了。
“阿兰,你该不是想告诉我其实你是神仙吧?”
阿兰扑哧一笑,“你的想象力还真的丰富,你看我像神仙么?”
唐少敖将她搂在怀里,“挺像的,哪天说不准你又跑了,我可就要千里寻妻了,不过没关系,就是上了天我也能将你带回来。”
她伸手在他胸膛上一戳,“好大的口气啊唐公子。”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我真希望能有一日听你叫我声‘唐老爷’。”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坐起了身愣愣地出神,忽地回头在他小腹重重一拳,道:“若是这样,你打今儿起就好好调理身体!不然哪天你要是去了天上,我就在这儿改嫁,让你在天上眼红着急干瞪眼。”
“唔——”唐少敖捂着肚子哀嚎,“再打偏一点唐家就断子绝孙了。”
阿兰早红了眼圈儿,背对着他快速地穿好了衣服跑出了屋门。他这几日总爱开玩笑似的说这样的话,可他每说一次,她的心里就沉重一分,什么见鬼的玩笑话,就是一丝对你不好的话我也再不想听到!
屋里唐少敖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半晌出神,只为有朝一日让你不要慌张和太过惊讶,所以才成日说这样的话,其实我何尝不想守你到白首呢。
拳头紧握,重重地捶在床畔,他终于能体会到他爹当年的无助和无奈了,对于这样的一个身体,再好的大夫都看不好,还能做什么呢。
用过午饭有人来找,那人进来朝他二人行了一礼,垂手站在了一边,阿兰认出这是最近常来找唐少敖的人,好像是叫唐武然,算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她起了身,要留屋里给他们商议事情,唐少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身侧,“没什么事情就一起听听吧。”
阿兰感激地一笑,但不想打扰他们,你不防我也不瞒我,这心意我知道就好了,她在唐少敖的手上轻拍一下,小声说道:“怪无聊的,我去找安阳聊天罢,你们谈你们的。”
唐少敖只好依了她,临走还不忘在她耳边交代,“别离她太近,那女人很危险。”
阿兰淡淡一笑,带着外间的秋笑出了唐少敖的院子。
昭福苑中近日格外的安静,她进了院子一会儿也不见平时候在外面的丫鬟,难道是安阳今儿个不在?
进了屋里,果然不见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也没半个人影,似乎昭福苑里的人一夜间全蒸发了似的,她驻足微微蹙眉,察觉出空气中有些异样的气氛。
“嘿姐姐,郡主怎么不在啊,她们一起出去游玩了?”秋笑跟安阳身边的金蕊关系还很要好,一来这院儿里就喜欢找她玩,今儿个翻遍了前院后院也不见人影,她瘪着嘴道:“好啊,出去玩也不叫上我,真不义气。”
阿兰问她:“都看遍了,没人?”
“还人呢,连金蕊养的猫都不见了,她宁愿带着猫出去玩都不叫我,看等她回来我还跟不跟她好了,哼!”
全走了?她心里咯噔一下,“秋笑,去问问王伯安阳可有说过要出门,快去问了来回我、”
秋笑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但只看她表情严肃便知这事必然重要,拽着裙角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气虚喘喘地回来,“姐姐,她们……王伯说没听郡主说过,不过……咳……”
“你慢慢说,不急。”
她抚了抚胸口,又道:“不过我刚才见到后门的几个姐姐,采桑姐姐说昨儿个夜里她起夜的时候见到好像有很多人影,她心里头害怕以为是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没在意。”
“看守后门的人呢?”
“采桑姐姐说她早起来去问过刘老伯,不过他昨儿晚上吃多了酒,睡得厉害,什么都不知道。”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居然会趁夜离开唐府,只当她处境为难,虽是尽可能双方阻止但总算是不直接参与,如今她一离开,事情就怕没这样简单了。
她又回了唐少敖那里,门口的小厮见到是她便没阻拦,只让秋笑留在外面不要进去,她一进屋,唐武然又忙起身朝她行了一礼,阿兰顾不上,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安阳不见了,似乎昨儿晚上趁夜离了府。”
唐少敖一撇嘴,“你看巧不巧,我也方知道这事儿,武然刚跟我说了。”
她看唐少敖朝她伸手,便坐到他身边,道:“她怎么能不留一字就走了。”
“枉你们一番姐妹情谊是不是?”
什么姐妹兄弟,他与崔子皓认识了这么多年,都不知他城府如此之深,她与安阳不过认识多久,还能真当她是自家姐妹么。只不过是心里一空,怕她选了郡王那边,日后他的敌人又要多一个了。
“可有打探出她的落脚处?会不会只是出门玩了?”
唐少敖给武然打了个眼色,坐在一旁的武然便解释了:“昨儿个夜里发现郡主出门,我便派了人跟踪着,不过她出了城之后越走越偏僻,后来在深山里跟丢了,所以才到这会子才来跟爷禀告这件事。”
以她的智慧和手段,甩开这么一对跟踪的人自然不在话下。
阿兰看了眼唐少敖,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推了他一把道:“你就没点顾虑?”
“我有什么顾虑。”他又恢复成以前二世子的痞子样,笑嘻嘻道:“出了这个门儿,她就是她的郡主,跟我没半点关系。”
“可安阳的谋略不在郡王之下啊,如若不是她几番暗中周旋,你们这三个人早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唐少敖故意以指挑起阿兰的下巴,“夫人,你是太小瞧我了吧。”
唐武然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惹得阿兰脸像是烧起来一般,忙抬手打开了他不安分的手,唐少敖豆腐吃得正开心,无端端被人打断,登时一个眼刀甩向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某人。
“爷,要不我先走吧,明儿再过来。”
唐少敖一扬手,“不妨,你安排下去,让人去找安阳的下落,看她是不是去了北亭郡王的属地,若是没有回去扔在都城之内,定要密切注意她身边出现的人,如若有郡王的人与她联系,格杀勿论。”
阿兰抬头看他,眼中有着疑惑,自然也有反对。
他知她的心思,便解释起来,“你可知道,郡王在城里的眼线太多了,不除掉些,很是碍手碍脚,都城之中从来不乏这些暗中的动作,他北亭郡王也折了我不少人呢。”
看阿兰仍旧愁眉不展,他正好再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郡王这会子有的要忙呢。”
“你笑得很像狐狸。”
唐少敖哈哈一笑,半撑着身子把玩起手边的齐南木念珠,道:“你猜猜我送了什么礼给郡王,跟人有关。”
阿兰略微沉思,想到城中巷尾今日的谣言,“崔家的事是你做的?”
“哈哈,果然是阿兰,一猜就中。”
这城里最近不知怎么传出崔子皓跟唐家灭门一案有关,传他几次进宫很得皇上赏识,而陷害唐家一门,指使之人却直指郡王,落得个两面不讨好的角色。
郡王一面要与崔子皓保持距离,一面又要暗下里查他进宫之事,忙得可谓不可开交,甚至连这两天郡王手下探子遇害的事情,也似有似无地像是崔子皓所为。
唐少敖一一讲给她听,看她的眉毛越挑越高。
“你怎么让皇上召见崔子皓的?”
“连上十道折子推荐崔子皓接替我在镇国营中的副将之职而已,顺便让去了边关的众位将军联名上书荐他。”
“你就不怕皇上真的让崔子皓当了副将,郡王的帮手可就又强了一些。”
唐少敖在她软软的发上揉了揉,“夫人啊,皇上和郡王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