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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这些书她以前从未接触过,大多是诗词一类的,却不是唐诗宋词,因这并非她所熟知的历史朝代,不过那诗词读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韵味的,总能让她在平和之中得到跃至世外的满足感。
出了李苑是一座中心园,正对面的拱门进去则是风景独好的怡月庭,听说是这唐府中风景最为秀美的一处观景的地方了,但因离前院较远,平时来这里赏景的人倒是不多,有时候阳光正好,阿兰也爱让云苓带着些茶水,到院子里的假山上的亭中赏景喝茶。
听说自唐少敖奉了父命娶了她之后,心情大为不好,连着以前最爱来的庭院都不怎么来了,更别提见她一面,府中的人都心里明白,少主子这是有意架空她这卿夫人的身份,让她知难而退呢。
想起之前这位夫人的上吊自杀,阿兰心里多了几分凉淡,这种世家联姻能有几个是有好结果的,若是能成了正室或许日子还好过些,偏偏她娘家就对她丝毫不疼爱,且又是个庶出的身份,只能做了人家的妾室,还是第三个小妾。
好在唐少敖平时不来找事儿,倒是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倘若这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她反倒是容易露出马脚,到时候肯定解释不清了。
出了这边院子再往前,是左右两间对称的书房,这一排书房和休息的房间将唐府的前后给隔了开,前面住着那二位夫人和唐少敖,再往前则是府里的正堂。
阿兰来了已有半月,至今还未再往前去过,顶多是趁大书房没人时,去那边找些书带回李苑去看,等看完了再偷偷还回去。
是日阳光正好温度适宜,云苓劝着阿兰出了李苑在外面走走,园中各处是不同的景色,她旁边的小院里种了各种月季花,粉丹红烈各有千秋,二人在园中廊檐下避着太阳赏花,心情大好。
忽听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有几个丫鬟在说话,再往前走就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平日里她们也爱在这儿聊天什么的,但想着互不干扰,阿兰便只安静地坐着。
“听说大婚当日少爷就没进过李苑的门,把卿夫人扔在新婚房里,带着那二位夫人就出门游玩去了,说起来卿夫人好不可怜。”
阿兰听到有人居然还可怜她,下意识地笑了笑,伸手按住了欲起身的云苓,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打断人家的聊天,听着就是。
“有什么可怜的,要我说卿夫人看着就是一副扫把星的凄苦面相,听说她娘亲就是个妾室,本以为生了儿子能母凭子贵,谁想着居然生了这么个赔钱货,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把她闺女嫁到了咱们家来,妄想着能有个显赫的女婿呢。”
这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在炫耀只有她才知道的内幕。
紧接着就有人问了:“这些事情你这么会知道,这可是人家李家的事儿了。”
先前那小姑娘带着些不屑说道:“这些子事情京城里知道的可不少呢,我有个贴心的姐妹就是在李家当差的,关于她们家的事情知道的可多着呢。”
她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要我说,卿夫人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都知道她前段儿时间上吊自杀的事情吧,闹了半天居然根本是做做样子的,八成就是想要少爷心疼她,谁知道她算盘打得太响,少爷根本不吃这套,落了个惹人笑话的场面。”
几个丫头听她这样说都跟着笑了起来,嘴里的话越发胡说了起来,阿兰只听着也不恼,大户人家有这样的丫鬟她一点都不意外,况且丫鬟的数量远比主子要多,真有什么言语流传起来,她就是想挡都挡不住。
可云苓就没她这么淡然的想法儿了,猛地一起身,冷着脸跑到了隔壁院子,看着那几个嗑着瓜子闲聊天的丫头,怒道:“你们就这么在背地里说主子的话么,看来都是欠缺教养了。”
那起先说有姐妹在李府的小丫头名叫画眉,原先叫画玉,分到孟红玉那边伺候时,因冲了主子的名字,便给她改了名叫画眉,平时孟红玉出行时跟着准备东西,大多日子就闲在府里。
她仗着孟红玉在府里的地位,压根儿不把云苓看在眼里,大家府里就是这样,主子的地位高,下人的地位也跟着上涨,说起话来都比别人有底气。
“我说云苓姐姐,你不去伺候你那上吊的主子,倒跑来找我的麻烦,可真是没趣。”
云苓让她说的更为恼火,刚想上前去理论,就被身后跟过来的阿兰拽住了胳膊,她转过头去,眼中带着些愤慨,说什么也容不得连下人都跟着欺负阿兰。
阿兰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激动,心想的是这丫头再远也是孟红玉身边的人,要是惹出事儿来又要跟着烦,倒不如少一事落得清静。
那画眉从小在府里的婆子跟前长大,又成日跟在孟红玉身边,眼尖得很,早就看到了阿兰的裙角,她倒是不知收敛,阿兰不出来她就权当看不到,仍旧说得尖酸刻薄,这下阿兰出来了,她也只好装作勉强的样子,瞥了个白眼道:“卿夫人。”
阿兰打心底里不想同她起争执,以前在家时她那成绩优异的妹妹对她的态度可比这恶劣多了,不也全都忍了么,可这会儿云苓还在跟前,她要是不说点什么,以后云苓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欺负。
思及此,她只好浅浅一笑,道:“闲暇时姐妹之间说说话是好的,只是下回可别再说道主子的是非了,你这会儿嘴上过了瘾,其他人可就要跟着遭牵连了。”
背后说主子的坏话,不仅是她,真格儿地查起来,连李府的那个多嘴的丫头也难逃干系。阿兰自知在府里地位不高,眼下说什么喝斥的话她也未必听得进去,只好转个弯用这种方式让她别再多嚼舌头了。
画眉自是听得出她恩威并重的意思,可她早知道李府对她娘亲的态度也不过那样,唯一比她好点的是李府的老爷偶尔还会维护她娘,可这里是唐府,少爷对她的态度大家又都是看着的,画眉才不怕她这端出来的主子身份。
看到阿兰拉着气乎乎的云苓转身要走,画眉冷哼一声,不轻不重地说道:“摆什么主子的架子,也要有个主子的命才能享主子的福吧。”
听到她这样说,云苓再也按捺不住,转身一甩手给了她一巴掌,看她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掀了嘴角道:“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当我家小姐好欺负了不是,听说你自小在府里长大,这般没规矩出去岂不是给唐府抹黑。”
画眉年纪尚小,平日在府里嘴巴甜讨人喜欢,何曾让人当众打过,像只小野猫似的就扑了过去,她身后的几个小丫头也都不饶人,有掐的有踹的,让云苓在地上被打得起不来身。
阿兰看到这般阵势,早心里暗叹一声烦,上前试图拉开那几人,谁知那几个丫头也不知是不是嚣张惯了,竟连她也敢推搡。
忽听身后厉声喝道:“都做什么呢!”
她转头看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逆光之中,那人的身形显得那般伟岸,只是离得近了,才看到他脸上冷冰冰的态度。
来人就是巴不得她早点死的夫君唐少敖。
看到他身后随从小厮背着的箭筒,她猜到他是要去后林练习射箭,路过这边听到吵闹才过来,对于他,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说联姻之事他的排斥可以理解,但每每想到林中他凶狠的眼神,她就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金线在袖口和领襟绣了繁复的图样,腰下一只金色的猛虎更显得威风凛凛,威严之感不必多语自然流露,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瞬便转了开,看到那边头发凌乱的几个丫鬟,浓眉紧皱,“都闲的没事儿了是吧,还敢跟主子动手了?”
几个丫头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阿兰脑中一放空,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画眉抢先开口道:“少爷,是云苓先动手的。”
唐少敖不着痕迹地上前拉起了阿兰,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站在自己身旁,眉头紧锁地冷哼道,“看来这府里的规矩真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还学会推卸责任了是吧。”
画眉花容失色,吓得连连磕了几个头,“少爷,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对夫人不敬了。”
“你还知道她是夫人你是奴婢,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嚣张了?!”
几人都听出他这会儿是真的发怒了,止不住地一直磕头,连声道:“少爷我们知错了,再不敢在夫人跟前放肆了。”
唐少敖这才缓了脸色,拉着阿兰的手朝后门大步走了过去,一出门,他便甩开了她的手,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她压根儿就没指望他是真心救她的,只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冷眼旁观的来着。
忽然他转身一手撑在她脸旁的墙壁上,脸离她的脸极近冷笑着问:“我倒是想知道,若我这回不出现,你是不是又要找个地儿上吊去呢?”
她始终避开他的视线,看他半天没动非要等她的一个回答,才凉凉地答道:“没有,不会了。”
“啧啧,真是可惜啊。”他带着些讥笑的表情转身离开,留她一人愣在墙边,半天回不过神。
回了之前的院子里,阿兰那几个丫头都早已散了,云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脖子上手上也都是抓伤,就连脸上也免不了添了新伤。
“云苓,对不住了。”跟在我这样不求上进的主子身边真是难为你了。
云苓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扯出一抹笑容道:“小姐,我刚才给了那死丫头几脚重的,她这会儿一准儿是内伤。”
阿兰却笑不出来,心里出现了些许动摇,一再的忍让怎么还是不能避开这些事儿呢,偏偏那些人不冲着她来,次次只拿云苓出气,害得她浑身是伤。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纠结,云苓边走边宽慰她道:“小姐不必难过,云苓知道小姐无心同她们争夺,以后云苓小心些就是,再不给小姐添麻烦了。”
她也只好点了点头,回了李苑给云苓擦药。
第4章 第4章 欺人太甚,忍无可忍
次日起来,云苓端了铜盆伺候她洗漱,尽管用了药膏遮掩,阿兰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