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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是最后一个。
“不管怎样,你再听我说一次可好?”
阿兰表面上看着冷静,其实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就怕他这头倔驴不给他任何机会,看着他始终波澜不惊的眸子,她急得恨不能扯着嗓子告诉他,“你听到的不是事实,我从没想过利用你得到正室夫人的位子,更没想过利用孩子来巩固地位”。
唐少敖凑到她耳边,道:“你知道么,我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听你以前说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今儿起,你给我闭嘴。”
阿兰被他兜头一盆凉水浇过来,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想能回到那一晚,直截了当地告诉云苓,事实的发展总不如人所愿,或许我早已对他有心了,让门外的他能听个真切,那就断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不怪他,任谁听到这样的事儿都会愤怒的,他没做错什么,是她说话不谨慎,才给了他误会的前提,是她自个儿一手把刚刚开始萌芽的幼苗给拔了,再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唐少敖,你我之间难道就注定有缘无分么,好不容易有了些紧张,却毁在阴差阳错的一场对话中。
想着,她只觉喉中一股子清甜,来不及去想那是个什么味道,她的世界就已一片漆黑。
阿兰的身子一下子滑了下去,唐少敖忙抱住她,开始还以为她是在装模作样,便暗中用了内力去震她的脉,谁知半晌还不见她有反应,他也急了,摇着她的身子道:“喂,你怎么了?”
后面吴翠儿当她是耍苦肉计,啐道:“什么压箱底的烂手段还拿出来用。”
“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快去让人叫大夫!”
第26章 第26章 卫川:我若在,你就在
等阿兰再醒来,已经不知是几天之后了,她一睁眼,就看到床侧的秋笑眯着眼,神容憔悴,看来是好久没休息好了,她刚动一下,秋笑就惊醒了来,忙阻止她要起来的动作,跑出去叫了人。
阿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秋笑手忙脚乱的样子真是可爱,云苓呢,她出去了么?
正想着,门外有人又冲了进来,她还未仔细看,那满头银发的人已经冲到她床边,掀了掀她的眼皮,又听了脉象,全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道:“卿夫人可让人好担心。”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唐少敖的脸,只记得他不信她,而她奋力想解释可是说不出话来,其他的再记不住什么。
“我晕倒了?”
“不止。”
“晕了好几天?”
“也不止。”
“我怎么了?”
卫川叹口气,道:“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差点一条命就抢不回来了。”
秋笑这时端了药碗进来,卫川接过药,递给阿兰,“这药苦了些,可一定要吃下去,不然体内的毒清不了,还是没法子痊愈。”
只闻那味道,阿兰就觉得胃里直翻腾,皱着眉对秋笑说:“你去拿些山药糖来,不然我真吃不下。”
“糖……放哪儿了?”
“去问你云姐姐,都是她收的。”
秋笑愣了一会儿没出去,卫川回头道:“外面我带来的药包里有些蜜糖,你拿些过来吧,比那山药糖可好吃多了。”
阿兰捏着鼻子把药喝了,刚想说什么,卫川已经将糖塞到她嘴里,看她脸色不好要吐的样子,忙又多塞了一颗,道:“可不能吐,不然还是要喝,岂不再多受一回罪。”
良久,那药的苦劲才消退了下去,卫川给她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让她能靠坐得舒服些,道:“这两日我过来送药和饭,恐怕几天你都吃不了什么,只能喝些药粥了。”
阿兰问他:“我中的什么毒?”
卫川皱眉,“说多了你也不明白,这毒很常见,杂货铺里就有卖的,只不过很少有人用来毒人。”
阿兰嘴角跳了一下,问:“难道是耗子药?”
他挠了下头发,笑道:“真是聪明,确是耗子药,你吃的太多,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这话说的,又不是我自个儿去找了药吃的。”她瞥他一眼,仔细想了想,能是谁给她下的毒?难道真是纳香在她食物里掺了些,而云苓误打误撞地揭露了?
“云苓呢?怎么不见她?”
卫川道:“有几味药不好找,我让她帮忙去师父那里拿了来,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找她有事?”
“也没什么,就随口一问,坐着也怪累的,我还是躺着吧。”
卫川又帮她把枕头放平,给她盖了被子,“再休息休息也好,我回去配药,晚上再过来,你先休息着吧。”
阿兰含糊地“恩”了一声,听到他出去,极小心地关了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坐起了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后,确定他走远了,才小声唤了声:“秋笑?”
秋笑就守在外间,一听她叫马上推门,差点撞到门后的她,“哎呀,主子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说累了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卫大夫还没走远我这就去叫他回来。”
阿兰拉住她的手,“我好好儿的,你跟我进来。”她坐回床上,让秋笑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问:“你云姐姐哪儿去了?”
秋笑半天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不是说了给卫大夫……”
“行了,你不擅长说谎,别编了,老实告诉我,云苓到底哪儿去了?”
秋笑要跪,阿兰拦着她,让她只管坐着回话,“你只管说,难道跟我还有什么要忌讳的么。”
“云姐姐……云姐姐被带走了……”
“被谁?”
“少爷。”
是他!他为何要带走云苓,是为了之前晚上那事儿要她回去对峙么?云苓不知她的心思,万一说漏了嘴,唐少敖岂一辈子都不肯原谅她了!
“你跟我说说清楚,我晕倒的那会儿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笑心里是向着阿兰的,有什么话自然不想瞒她,便一五一十地解释了来:“少爷抱了主子回来,脸色很是不好看,而后云姐姐看到也吓了一跳,忙着要叫大夫,可少爷叫云姐姐出去说了什么话后,表情就更难看了,说是谁都不许管你,把云姐姐领走了,不许她回来,少爷让我也回厨房去,可我担心主子,就偷偷跑去找了郑大夫。”
阿兰心里凉了半截,果然是云苓说了什么,让他更为光火吧。
“主子,少爷怎么会发这样大的火,连你的生死都不顾了?”
他哪里是不管我的生死,压根儿就是想让我直接去死吧,唐少敖,你心里定是恨死我了是不是。
“主子,说起来卫大夫真是好人,郑大夫本来犹豫得很,说少爷发了话,不许唐家的大夫来给你看病,我都快急哭了,还好卫大夫偷偷给我使了眼色,让我先回来,他紧跟着就到,卫大夫说,你服毒量多,鬼门关都开了几回,才生生将你拉了回来。”
阿兰心里乱得很,也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感激,只觉得好多感情一股脑地涌在了一起,让她无法理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恨唐少敖,她只恨她自个儿。
“罢了,我确实累了,想休息会儿,秋笑,你还是回厨房吧,别等少爷发现了,你可就惨了。”
秋笑的表情认真起来,道:“说什么我也不离开,就守在门口,只要少爷不打死我,我就不能撇开主子自个儿跑了,云姐姐被强行带走那是逼不得已,否则她肯定也不会留下主子在这儿的。”
阿兰苦笑,想到云苓还不知被怎么处置了,心里更着急,“那你就在外间待着吧,若是有人来就赶紧藏起来,别让人家看到。”
秋笑给她塞好了被子,才出了门。
晚上卫川送了药和粥过来,还带了些精致的小菜,看样子做得十分用心,只可惜阿兰这会子一点食欲都没有,喝了药就更不想吃东西了,偏偏卫川就守在床边,不看她喝了粥说什么也不离开,阿兰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些下去,可还没刚咽下肚,又全吐了出来。
卫川和秋笑手忙脚乱地收拾干净又给她换了新的被子,看她脸色比起之前还更苍白了几分,他又搭上她的脉,皱眉道:“怎么越发虚弱了?”
阿兰不肯看他,拉了被子转身要睡,轻声道:“治好治不好又有什么要紧,卫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被唐少敖看到。”
他果然起身,出去了一会儿拿了药包回来,掰正了她的身子,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几根银针就分别插到她的穴位上,看她要乱动,忙说道:“可别动,插错了穴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半个时辰就能起针了,你忍着会儿。”
阿兰盯着他如玉温润的侧脸,忽然问道:“卫公子……可曾被人背叛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扬着唇笑了,道:“应该算是有吧。”
“那卫公子可恨那人?”
“叫我卫川。”他微微皱起了眉,又道:“恨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改变不了,索性看淡了,自己也好过些。”
阿兰想,唐少敖,你若是能有卫川的三分之一,或许我们俩都不要这样痛苦了。
半个时辰后,卫川将几根针起了收好,从怀里掏出了些野酸枣给她,道:“上回就想给你的,这枣子是我偶然在山间发现的,酸酸的,味道很有意思,你要是觉得胃里不舒服可以先吃几颗,兴许能舒服些。”
把药碗和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卫川告辞要离开,临走,他忽然站住了脚步,在门口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只要我还在,就没有放任你……放任病人不管的道理,你只管养病,烦心的事情就别多想了。”
说完他离开,她靠着捏了颗枣子放到嘴里,那枣子只有小手指指甲盖般大小,味道却很是重,酸得她浑身一激灵,可枣子的香味又让她不忍吐出来,一连吃了好几个。
她哪里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山间的野酸枣,而是长在悬崖峭壁缝隙的金灵枣,平时最为难找,不仅能刺激食欲,还有很好的滋补效果,只是实在难找,稀奇得很,所以很少有人会专门去找它,能找到几颗已是不易,这么十几颗,怕是要找了好几天才集到的。
接连几日,她只在李苑中吃吃睡睡,饭量没增加,脸色却好了很多,那是卫川偷偷给她加的珍贵药材起了作用。约么一个多星期,她的身子已调理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