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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画的无语以及无声,使得元宸睿的为难,愤怒,难看,寂寞和内心深处的软弱,都在这一瞬爆发。
他有些怒火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
而怀中的女人的眸子里依旧是那抹他所讨厌的云淡风轻。
而那双冷冽的眸子如同月华一般,皎洁,盈亮,但是却丝毫照不进自己的心底。
“为何你每次见到朕,都似是那冰山上的雪莲,永远都是冰澈刺骨呢”。
元宸睿苦笑着说出自己的感受,心中却不期然冒出一句。
高高在上的王者,也有被人忽视,被人不屑的一刻。
“你可否为我抚琴一曲,纾解我现下的烦闷。”
元宸睿松开了怀中的女人。
悲凉的话语,诚挚的眼神,青画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只是微微颔首,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看着她说好,元宸睿心中微凉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暖意,他是真的怕这个女人拒绝他。
第5卷 第98节:今晚朕不走了
两人一同到了水月宫的内室。
而锦心看到突然出现的皇上,急忙奉上雨前龙井。
元宸睿摆手示意,锦心这才告退。
青画坐在琴旁,不知道要弹奏那一曲,心头闪过的元宸睿故意刁难的一幕。
邀她助兴,好呀!
今日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一般演奏此曲的都是琵琶,那么自己用琴音演奏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悠悠琴音响起,却不是轻随爽朗,而是浓重的沉郁之音。
元宸睿微微皱眉,本以为入耳的会是清脆悠扬的曲子,却不曾这般沉郁顿挫。
本来就是他要求的,让青画弹奏一曲。
如若现在叫她停止,似是不妥。
拿起桌上的雨前龙井,抿了一口,看着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眉头愈发紧皱。
曲子不合他意,这茶居然也很是烫嘴。
青画酥手弹指间竟是一曲《十面埋伏》,低吟哀鸣的四面楚歌之音,在内室里四溢。
看着元宸睿紧皱的眉头,青画的嘴角微微上扬,现下她的心情很好。
总算报了那助兴之事的半箭之仇。
心情越发好的青画,琴音更是起伏不断。
乐曲高昂激越、气势磅礴,琴音再现了楚汉之争的激烈场面。
而曲调一转,乐曲沉雄悲壮,凄楚宛转,楚江边上凄美的一幕浑然再现,四面楚歌之景赫然在目。
而后琴音不停流转,声动天地。
眼前闪现一片,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
直到最后一个琴音落下,青画舒了一口气。
心中真是舒爽,连带着眼角也不自觉的有了一抹笑意。
而一旁的元宸睿看着雀跃的青画,心中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弹奏此曲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自己心烦意燥,还居然弹奏了十面埋伏!
这是公然的嘲笑他,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潋滟了眸中的精光,元宸睿看着雀跃的女人,只是淡淡的道,“爱妃今日一曲,听得朕真是浑身舒畅,今日朕留宿水月宫。”
说完也不看青画,径自的走向内室。
第5卷 第99节:怒气的人
说完也不看青画,径自的走向内室。
幕纱层层,灯影绰绰,紫色的琉璃闪着淡淡的幽光。
而内室的两人,一个独坐大床,一个对镜梳理云鬓。
元宸睿只是静静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处之泰然的女人,而两人只着了里衣。
他从来不知道会有女人会如她一般。
永远是那抹云淡风轻,好似永远不会有她在意的事。
这繁华若梦的寝殿中,层层纱僞在夜风的吹拂下,翩然起舞,仿若与瓦解隔绝而自成一片天地。
本来他是成心的说出今日留宿的事。
无非是为了逗逗她,谁叫这个不知趣的女人,在自己烦闷的时候居然弹奏一曲十面埋伏来嘲笑于他。
但是他说出那番话后,这女人居然丝毫没有动容。
甚至连一句拒绝都没有。
这女人真的是一丁点都没拿自己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到了内室,她竟然从容的脱去衣衫,只着里衣,对镜梳理云鬓。
只是看着这女人总是那抹清冷的模样,元宸睿很是意难平。
青画从镜中看着元宸睿沉思的脸,其实她的淡然都是佯装的。
天知道当她听到元宸睿想留宿这里的心情,心中很是无奈。
只怕今夜又要与狼共枕了。
细步走到床边,看着已然躺在自己床上的人,而元宸睿脸上那抹悠闲的惬意。
使青画微微不悦,无赖的人。
顺着床边,侧躺在他身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并无任何交流,但是元宸睿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安适。
默默的也闭上了双眼,心中很是奇妙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而水月宫外的人,却是怒意阵阵。
手中的一株桃花已经扔在地上。
回景州,本是计划之事。
而算算日子,三日后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此夜前来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却不曾在这里碰到元宸睿。
这女人果然不让自己放心。
元景泗心思一转,眸光一闪,心里一个转念,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吧。
第5卷 第100节:景王的辞别
元景泗看着水月宫内的烛火顷刻间熄灭了。
就如自己的心一样,好似被什么动心弄的黯淡了一下。
看着那灭却的烛火,心中更加确定了什么。
茫茫月色消失的白衣,那只是一场惊心的开始……
是夜,月色倾洒,暗华流泻,意蕴融融。
半夜起,细雨至,绵绵细雨纾解了大地的闷热,带了几丝舒爽之气。
◇◆◇◇◆◇◇◆◇
三日后,金銮大殿上。
元宸睿看着殿前请求回景州封地的元景泗。
每次看到自己这位哥哥,总是感觉他邪魅的表象是一种伪装的假象。
一时间,殿上的群臣都注视这位昔日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当今的景王爷——元景泗。
绝妙的理由,契机的借口。
元宸睿眯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此次召景王入京,本就是遵从母后的旨意。
而且自己对自己所谓的这个哥哥,忌惮的很。
谁人不知,景王是先帝的最宠爱的儿子,而自己登基,确实不曾想到的。
只是先帝驾崩,云妃香消玉殒。
本就是皇家的一段密文,而那先帝的遗诏,虽是种种疑点。
但是奈何御笔朱砂,他还是凭借这道遗诏登上了帝位。
虽不知这其间原因,但是凭借母后的手腕,他知道这怕是母后在背后做的手脚。
元宸睿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是不是自己的这位哥哥浑身的邪魅仅仅只是他的保护色。
而长此以往的融入,只是将自身的本性和这抹浑然天成的邪魅本色混合一体。
殿内的景王,一袭白色的华衣锦袍,总是弹指间邪魅天成。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吧!
削藩削藩,母后的意思。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这手足情在皇家看起来简直太可笑了。
可是这朝堂上景王完美的归辞理由,他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反驳之理。
难道真要放虎归山!
第6卷 第101节:四眸相对
御座上的元宸睿不知此时要用何理由来反驳元景泗的请辞。
明知道放他回景州无外乎放虎归山!
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但是毫无理由的囚禁藩王在京中也着实说不过去。
看着几个大臣一同联名请凑,他就知道,今日他的请辞一说,定是找到了好帮手。
看来景王在京中的势力也并不能忽视!
而白相此番是为何,帮助景王请辞到底可以从何捞到好处。
老狐狸还想一只手,下两盘棋。
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私下里又与景王密谋。
果然朕的朝堂真是热闹非常呀,连丞相都插了一手。
元宸睿在御座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使得殿上的大臣不知道这位少年天子是何种想法?
元宸睿眯着眼,看着殿内的一切,今日几位大臣的做法也是不是在昭示,君臣同心呢?!
也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元宸睿只是笑着准奏景王的辞别。
而四眸相对的那一刻,元景泗和元宸睿都想把对方的心底最真实的那一面看透。
元景泗迎上元宸睿的眼眸,只是很诡异的笑了笑。
这皇位,江山,女人他都要。
只是在女人的选择上,心中不由得出现那个湖蓝色的倩影,那双清冷的水眸,那淡然的神情,不自觉的嘴角倾洒一抹浅笑。
而御座上的元宸睿意外的捕捉到了元景泗嘴角的那抹笑。
这怕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哥哥所谓的真实笑容,平日里那嘴角幽深的笑只是他的一个伪装,怕是今日才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只是他在笑什么?
元宸睿一定不知道,方才元景泗的这抹浅笑,是惦念他宫里的女人。
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再揣摩他的心思了。
下了朝,元景泗悠悠的走在一方一方的台阶上,高大的红墙,威严的建筑,只是这一切,他都要夺回。
今日的暖阳格外的迷人,而此时他的手下怕是已经到了水月宫,那个女人,元景泗不由得心情大好。
马上就要见面了,卿妃——元宸睿的女人,白青画——白府的小姐。
恐怕以后你只是我元景泗的人,那些旁的人都会离开你的生命。
第6卷 第102节:玄音一阵
傍晚时分,水月宫竟然来了一名稀客。
竟是墨香阁的黔贵人。
一身浅粉色云烟衫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