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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明着提议,孙权明白过来,点头赞同,“就依都督所言。”
见孙权如此说,诸葛亮等人也不好推辞,点头应下,他们心知肚明,木柯哪里会烧菜。此时诸葛瑾不在席上,巧得是,今日黄婉贞被诊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诸葛瑾欢喜,告假在家中陪她。
孙权让妻潘氏准备了薄礼送去诸葛瑾府中以贺诸葛瑾得子之喜,朝中众人也送去了礼物做表示。黄婉贞有喜,最开心的不只是诸葛瑾,还有木柯。她原本还在想如何能从诸葛瑾的视线中逃离,如今,正是大好时机。
夏侯博匆匆跑入木柯的别院,在门上敲了三声暗号,木柯会意,将他迎入房内。
“先生,诸葛军师同三位将军来了富春。”夏侯博将诸葛亮给他的纸团递给木柯,“军师让先生看后回话。”
木柯展开纸团,上面写着,“木笔花走或留。”
木柯惊讶起身。在屋内踟蹰许久,看来诸葛亮有办法带自己走了。若是能同他们离开,木柯自然愿意。可是,诸葛瑾已经为她撒了弥天大谎,若是自己逃了,诸葛瑾和黄婉贞该如何自保,更何况黄婉贞又有了身孕,木柯无法这样自私。
“先生。”夏侯博催促,“如今正是大好时机,先生要想好了。”
听到夏侯博的声音,木柯突然惊醒,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诸葛瑾知道,他也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留下,而负责两边通信的夏侯博就十分危险。先不说诸葛瑾是否会容他,若是以后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孙权会第一个拿他试刀,现在有逃脱的好办法,不如让给夏侯博。
木柯想了想,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下,“木笔花留,小兰花走。”她将纸团递给夏侯博,又吩咐他,“军师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要服从。”
夏侯博不解,“是。”
木柯知道他个性倔强,依然不放心,“我要你发誓,绝对服从军师的命令,若是违抗,就不再是我木柯的部下。”
“是。夏侯博绝对服从军师之令。”夏侯博严肃道。
木柯放心点头。
她和夏侯博都不知,今日孙权会领着诸葛亮等人来府中同她‘团聚’。
夜幕还未落下,孙权府中来人通传,让诸葛瑾准备家宴,孙将军会同贵客来用膳。
诸葛瑾稍稍打听,才知道是诸葛亮突然来访。以往诸葛亮都会先告诉他,如今这样前来,定是有事隐瞒。而诸葛亮想隐瞒之事,无非是木柯。诸葛瑾猛然明白,他有带走木柯之意。
诸葛瑾行色匆匆地推开木柯的房门,见她依然在桌上临摹自己的笔迹,面儿上并无兴奋之意,疑惑上前,“亮来了,你可知?”
“听说了。”木柯淡淡回。
“你可知他此次前来是想带走你。”诸葛瑾看了看她写得越来越像自己写的字,不禁夸赞一句,“写得很好,是心灵手巧之人。”
木柯举起一张纸看了看,“写得多了,就开始了解你的想法儿了。”
诸葛瑾一怔,知道她这话中还有其他意思,无奈地摇摇头,“日子过得久了,也会慢慢了解。”
木柯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学着他笑道:“放心,我不会走。”
诸葛瑾心中涌出莫名其妙地感觉,这种感觉,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有,却不明白是什么,仿佛很温暖,却含着偶尔刺骨的冰冷。
“今晚他们会来家中,你好好打扮打扮,主公兴许是来试你的。”诸葛瑾在一旁坐下。
木柯停了笔,眼睛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字迹,良久,点头道:“嗯,木柯好好表现,不让瑾担心。”
诸葛瑾坐一旁看她继续练字,两人眼中神色难辨。这样一幅画面在旁人看来像极了恩爱夫妻该有的样子,可是,隐藏在四周的奇怪气氛却没能看得出来。日后,那场由此开始的生死离别又怎能在现在被看出。
入夜,孙权领着孙小妹、周瑜、诸葛亮一众踏入诸葛瑾府邸。众人落座后,孙权观察四周,并未看到木柯的身影,就对一旁的孙小妹使使眼色。孙小妹会意,追问诸葛瑾,“月英怎么不在?诸葛先生还未见过新嫂子呢。”
“月英身子不适,瑾未让她来陪。”诸葛瑾试着阻拦一番。
“我去看她。”孙小妹起身要去。
门外传来了守卫的声响,“诸葛夫人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孙权试柯 止血保胎
作者有话要说:算尽锱铢:形容极小的数量也要算
【第四十四章】孙权试柯止血保胎
木柯精心打扮前来,脸色一看便知正在病中,却有一股病美人的样子。孙权见她真得如传言中标致,想起她欺骗自己之事,心中暗恼。
“月英见过孙将军。见过各位大人。”木柯躬身行礼。
孙权有意报复,并未请起,仔细打量她一番,也未讲话。
赵云心中气恼,手中拳头紧握,诸葛亮观察着他,向他轻轻摇头。孙权如此做更合了周瑜之意,他斜眼打探诸葛亮等人的神色,见张飞、赵云神色不对,心中更多了些揣测。
“二哥。”孙小妹看不下去,推了推一旁的孙权。
孙权这才装作反应过来,命一旁的丫鬟将木柯扶起,“这诸葛夫人在病中也这般倾城,孤一时看呆,瑾莫要见怪。”他的嘴角抹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诸葛瑾自然明白,上前拉着木柯的手,“主公如此夸赞我家月英,是瑾的福气,瑾怎敢怪主公。”
“别站着,快赐坐。”孙权示意他们坐下。
“不知诸葛夫人得的是何病症,今日孤带了太医前来,可为夫人诊治诊治。”孙权有备而来,示意身后随从唤了太医进屋。
张飞脸上有些焦急,碍着诸葛亮早就提醒,见木柯后若想保她,就要学会心狠,哪怕孙权将刀子架在木柯脖子上,他们都不能有反应。张飞极力强忍,赵云更是怒火攻心。只有诸葛亮和关羽脸上表情淡然。
木柯起身拜谢,“多谢将军。”又配合的走到一侧暗室,让太医为她诊治。
不多时,太医同木柯从屋内走出,诸葛亮观察木柯表情,知道她已经想了办法。
“夫人身子亏血严重,日后多食些补血之物便会好转。如今这体内血气不足,夫人定会头昏、多梦,身子亏虚,经常病倒也是由此引起。论起此症,不算何大病,却也不可不防。”太医说得详细,句句都像是说给孙权听得。
“听了太医的诊治,瑾可放心了。日后多为你的夫人补补身子,听说平姬有了身孕,你也不可亏了月英啊。”孙权在一旁叮嘱诸葛瑾。
诸葛瑾起身拜谢,“多谢主公,瑾定当谨记。”他上前几步,将木柯牵回座位。
诸葛亮看木柯的脸色,似乎知道了她用的什么方法来自保。手竟不自觉地同赵云一般,握成了拳头。
“听闻马超之妹有意赵将军,真是可喜可贺啊。”孙权转了话题,似是对木柯的考验暂告于段落。
赵云笑回,“如今大战在即,子龙无心感情之事。”
“赵将军大义,瑜佩服。”周瑜依然细细观察众人,见他们并不看木柯,而木柯也只看诸葛瑾一人,心里又有些迷糊。
孙权举杯,众人一同陪饮。席间,只有孙小妹偶尔与木柯说上几句,其他话题都在战事上。木柯身子微微颤抖,诸葛瑾看了出来,并不明白刚才太医为何只诊断出她是亏血,并非其它怪病。
酒席上的话木柯并未完全听进去,脸色也是越来越白。张飞一个劲儿的饮酒,话却不多。眼睛时不时看向诸葛亮,直到诸葛亮用左手同孙权饮了杯酒,张飞突然打了个饱嗝,头也开始昏昏沉沉地晃动起来,一瞬倒在了赵云身上。
诸葛亮慌忙起身,摇头看了看他,朝孙权躬身拜道:“请将军赎罪,我家张将军不胜酒力,在将军面前放肆了。”
孙权倒是无妨,见张飞这样饮酒知道他一定会醉,摆摆手,“无妨,夜已晚,各位也休息吧,明日再聚。”他的脸上也有红晕,被一旁随从搀扶着起身,“都散了吧。”边吩咐,边往门外走。
周瑜也踉跄起身,追了出去。
“送将军。”其他人拱手相送。
“月英先回去,瑾同亮说会话就去找你。”诸葛瑾命人将木柯搀了回去。
赵云正要去追,被关羽一把拦下。诸葛瑾装作没看到,脸上依然挂着笑。
“三位将军先回吧,亮同兄长叙叙旧,就会回去。”诸葛亮同其他三人告辞,与诸葛瑾走到他与木柯同住的别院内。
“刘备还是担心他妹子,才让你们过来看看的吧。”诸葛瑾与诸葛亮坐在凉亭下。
“主公同木柯手足情深。”诸葛亮看着眼前的茶具,上面画了幅木笔花图。他将面前的杯子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你我都清楚,刘备之所以挂念她,只是因为她有一颗怎样的头脑。”
“主公不是这种人。”
“那当初为何舍了木柯带着众人逃走,若不是你施计救她,她不知早被曹操折磨成什么样了。”诸葛瑾说得气恼。
“你关心她?”诸葛亮惊讶,“亮以为,你只关心她知道些什么。”
“是。我同刘备一样,看中她脑中的东西。奈何,一日夫妻百日恩,瑾不想做无情无义之人。”诸葛瑾为诸葛亮添了杯茶,见他拿着杯子把玩,浅笑道:“是木柯前些日子做的,吵闹着学了许久,才做出来两个能入目的。瑾那里一个,她自己留了一个。”虽然没有夸赞,脸上满是自豪,似是向诸葛亮炫耀。
“很漂亮。”诸葛亮看似随意一句,其实内心复杂。他无意间看到茶壶上的一首题诗,“此山此树,非花非雾。长灯缘起缘灭,久逢花落于深处,打于涧水野林中,算尽锱铢(zi zhu),他乡之处。已故,知是夜葬长歌赋。”
诸葛瑾看他盯着长诗打量,将茶壶递给了他,“这木柯脑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乍一看对此诗还能猜测一番,知道是她悲伤落花时所作,细看,却不明白其中之意,瑾多次问她,她却不肯说。硬要搪塞什么歪理,说什么‘了解她的人就会明白此诗’。看来,瑾还不算了解她。”
诸葛亮也摇头不解,“这诗有奥秘,亮也不知。”他却将诗印在了心上,只是明白之时,并未来得及救下木柯性命。
诸葛亮走在小道上,夏侯博悄悄跟上了他,假装醉酒与他碰上,将木柯写给他的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诸葛亮整理了衣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