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复活,使白骨长肉。我既然还有求生之心,就会不惜一切财力向仙官奏请的。〃道士说:〃我曾经替隋朝权臣启奏过一次,于是被贬住在这莲花峰下,你对我有什么恩德,想让我做终生孤守寒山的老翁呢?〃张令苦苦哀求、感情更切迫。仙官神色很愤怒。一会儿,来一个使者,送来一封信,就是金天王的书信。仙官看完信,笑着说:〃机会已到,很难不答应。〃召来使回告说:〃不会又因此受上帝谴责吧。〃于是打开信,然后又写一阵子,烧香拜两拜打发使者回去。共有一顿饭的工夫,上天的符命就下来了。那上面写着〃彻〃字,仙官又烧香拜两拜打开看,上面写着:〃张某弃背祖宗,窃假名位,不顾礼法,苟且官荣,而又鄙僻多藏,诡诈无实,百里之任,已是叨居;千乘之富,今因苟得。令按罪已实,待戮余魂。何为奏章,求延厥命?但以扶危拯溺者,大道所尚、纾刑肩过者,玄门是宗。徇乐甿。我全弘化,希其悛恶,庶乃自新。贪生者量延五年,奏章者不能无罪。〃仙官看完,对张令说:〃大致世人的寿命,都可活到百岁,然而人因为有喜怒哀乐之情,弄乱了人的心性,爱和恨的嗜好和欲望,斩断了生命的根源。宣扬夸大自己的本领、而掩盖他人的长处,扰乱心性,顷刻万变。就会使人的精神疲乏、倦怠。天时虽和,也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就象甘美的泉水,投进五味,甘美的泉水仍不改变味道,难道可能吗?所以我勉励你回归正道,不要忘记我的教诲。〃张令拜别告辞,举手之间,那人已不知去向。又寻找原路而回。心里稍觉平稳和轻松。走了十多里路,黄衫人迎上前向他道贺。张令说:〃将要答谢你,希望告诉我姓名。〃黄衣小吏说:〃我姓钟,活在世上时就做传递文书的差事,死在华阴,于是又被阴司录用、做传递文书的差事。跟从前一样劳苦。〃张令说:〃用什么办法可以免去你这差事的辛苦?〃回答说:〃只要你能实现对金天王许下的诺言并且对他说,请他安排我做守门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送天符的时间已经耽搁了半天,不便再停留了。〃张令便与黄衣差役告别,黄衣人进了庙南枯树中三、五步远的地方就不见了。这天晚上,张令停车住在华阴,决定东归去实现对金天王的许诺,花费要超过二万。就对他的仆人说:〃二万可以赡养十个象我这样的家庭,供应他们物资和粮食。怎以把逾万的祭品送给上帝,而又私自去拜谒土偶呢?第二天早晨就向东走,到了偃师,住在县馆。看见原来那个黄衫小吏、拿着天符推门进来,怒叱张令说:〃你怎么这样虚假,荒诞?现在就要大祸临头了,由你偿还对三峰的承诺没能实现,使我对你一饭之恩的报答也有始无终,心里很不安,象被毒虫咬了一样疼。〃说完,就不见了。顷刻间,张令得了病,写遗书给妻子,还没写完就死了。
欧阳敏
陕州东三十里,本无旅舍。行客或薄暮至此,即有人远迎安泊,及晓前进,往往有死者。杨州客欧阳敏,侵夜至,其鬼即为一老叟,迎归舍。夜半后,诣客问乡地,便以酒炙延待。客从容谈及阴骘之事,叟甚有惊怍之色。客问怪之,乃问曰:〃鬼神能侵害人乎?人能害鬼乎?〃叟曰:〃鬼神之事,人不知,何能害之?鬼神必不肯无故侵害人也。或侵害人者,恐是妖鬼也,犹人间之贼盗耳。若妖鬼之害人,偶闻于明神,必不容。亦不异贼盗之抵宪法也。〃叟复深有忧色,客怪之甚,遂谓叟曰:〃我若知妖鬼之所处,必诉于尊神,令尽剪除。〃叟不觉起拜,叩头而言曰:〃我强鬼也,虑至晓,君子不容,今幸望哀恕。〃仍献一卷书与客曰:〃此书预知帝王历数,保惜保惜。〃客受之,至曙,不辞而去,回顾乃一坏坟耳。其书是篆字,后客托人译之,传于世。(出《湘潇录》)
【译文】
陕州东边三十里的地方本来没有旅馆,往来旅客有时傍晚到达这里,就有人老远地去迎接、安置。到天亮的时候,常常有死的。有个扬州旅客叫欧阳敏,在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来到了这里。那鬼是一个老头,把他迎回了旅馆。半夜后,老头就到欧阳敏的住处,打听他的家乡。又用酒肉款待他。欧阳敏从容地说到上天默默地安定下民的事,老头显出吃惊和惭愧的神色。欧阳敏认为他很奇怪,趁机问他说:〃鬼神能侵害人吗?人能害鬼吗?〃老头回答说:〃鬼神的事,人不了解,人怎么能害鬼?鬼神也一定不能无缘无故地侵害人,有侵害人的,恐怕也是妖鬼,就象人间的盗贼罢了。如果妖鬼害了人,偶尔被明察之神得知,一定不能宽容,跟盗贼触犯法规没什么不同。〃老头又现出忧虑的神色。欧阳敏更感诧异,于是对老头说:〃我如果知道妖鬼在什么地方,一定到尊神那去控告他,让他把妖鬼全部铲除。〃老头听后,不自觉地起身下拜并且说:〃我是强鬼,估计你知道全部真情,不会宽恕我。现在希望你能可怜我,饶恕我。〃老头于是献一卷书给欧阳敏,并说:〃这书能预先知道帝王的历数。要好好保存,好好爱惜。〃欧阳敏接受了它。到早晨,老头不辞而去。回顾夜来的事,却是满腔愤怒。那书是篆字。欧阳敏托人译过来,流传在世上。
奉天县民
会昌五年,奉天县国盛村民姓刘者,病狂,发时乱走,不避井堑。其家为迎禁咒人侯公敏治之。公敏才至,刘忽起曰:〃我暂出,不假尔治。〃因杖薪担至田中,袒而运担,状若击物,良久而返。笑曰:〃我病已矣,适打一鬼头落,埋于田中。〃兄弟及咒者,犹以为狂,遂同往验焉。刘掘出一骷髅,戴赤发十余茎,其病竟愈。(出《酉阳杂俎》)
【译文】
会昌五年,奉天县国盛村村民姓刘的得了狂病。发病时到处乱走。就连水井和沟塘也不知躲避。他家给他请了驱鬼的人侯公敏来给他治病。公敏刚刚来到,刘忽然起身说:〃我先出去,不让你治。〃于是手柱柴棍到了田里。光着膀子,拿着柴棍,好象在打什么东西。很长时间才回来,笑着说:〃我的病已经好了,刚才打落了一个鬼头,埋在田地里。〃他的兄弟及驱鬼的人,还以为他说疯话。于是同去田中察看,刘掘出一骷髅,长着十多根红头发。从此,他的病就好了。
卷第三百五十一 鬼三十六
邢群 李重 王坤 苏太玄 房千里 韦氏子 李浔 段成式 鬼葬 董汉勋
邢群
刑部员外邢群,大中二年,以前歙州刺史居洛中,疾甚。群素与御史朱琯善。时琯自淮河从事罢居伊洛,病卒,而群未知。尝昼卧,忽闻扣门者。令视之,见琯骑而来,群即延入坐。先是群闻琯病,及见来,甚喜,曰:〃向闻君疾,亦无足忧。〃琯曰:〃某尝病,今则愈矣。然君之疾,亦无足忧,不一二日,当闻耳。〃言笑久之,方去。琯访群之时,乃琯卒也。(出《宣室志》)
【译文】
在刑部担任员外郎官职的邢群,在唐宣宗大中二年时因前任歙州刺史的关系住在洛中。有一次,他得了重病在家中休养。那时,他和当御史的朱琯是好朋友。邢群生病的时候,朱琯已经被免去了淮海从事的官位在伊水洛水一带,不久就病死了,可是邢群并不知道好友朱琯的死讯。有一天,邢群在家里躺着,忽然听见敲门声,让人开门看,原来是朱琯骑马来到门前,邢群非常高兴地请朱琯进屋坐下。邢群曾听说朱琯生了病,现在见他来了很高兴地说:〃听说你曾生了病,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无忧无虑了。〃朱琯说,〃我是生过病,现在已经好了。你这个病也不用愁,一两天就会痊愈的。〃两个人谈笑了半天,朱琯才告辞。事后才知道,朱琯来看过邢群的时候,正是他刚刚死去的时候。
李重
大中五年,检校郎中知盐铁河阴院事李重罢职,居河东郡。被疾,旬日益甚,沈然在榻。一夕,告其仆曰:〃我病不能起矣。〃即令扃键其门。忽闻庭中窣然有声,重视之,见一人衣绯,乃河西令蔡行己也。又有一人,衣白叠衣,在其后。重与行己善,即惊曰:〃蔡侍御来。〃因命延上,与白衣者俱坐。顷之,见行己身渐长,手足口鼻,亦随而大焉。细视之,乃非行己也。重心异也,然因以侍御呼焉,重遂觉身稍可举,即负壁而坐,问曰:〃某病旬月矣,今愈甚。得不中于此乎?其人曰:〃君之疾当间矣。〃即指白衣者:〃吾之季弟,善卜。〃乃命卜重。白衣者于袖中出一小木猿,置榻上。既而其猿左右跳踯,数四而定。白衣者曰:〃卦成矣,郎中之病,固无足忧。当至六十二,然亦有灾。〃重曰:〃侍御饮酒乎?〃曰:〃安敢不饮。〃重遂命酒,以杯置于前。朱衣者曰:〃吾自有饮器。〃乃于衣中出一杯,初似银,及既酌,而其杯翻翻不定。细视,乃纸为者。二个各尽二杯,已而收其杯于衣中。将去,又诫重曰:〃君愈之后,慎无饮酒,祸且及矣。〃重谢而诺之,良久遂去。至庭中,乃无所见,视其外门,扃键如旧。又见其榻前,酒在地,盖二鬼所饮也。重自是病愈,既而饮酒如初,其年,谪为杭州司马。(出《宣室志》)
【译文】
唐宣宗大中五年时,李重被免去了检校郎中、知盐铁和河阴院事等本、兼各职,住在河东郡(今山西蒲州)。有一次他生了病,十多天以后病情更加沉重。一天晚上他对仆人说:〃我病得起不来床,你去把门都关好吧。〃这时他忽然听见庭院里有动静,仔细一看,来了一位红袍的官员,原来是他的好友河西县令蔡行己,身后还跟着个穿白衣的人。李重惊喜地说:〃原来是蔡侍御到了!〃说罢忙请蔡行己和那位白衣人上座。片刻之间,只见蔡行己身材突然长高起来,手脚口鼻也随着长大。仔细看竟不是蔡行己了。李重心里非常奇怪,暗想:〃是不是我一叫他'蔡侍御'他就长高了呢?〃这时,又觉得自己身体不那么沉重了,就挣扎着靠墙坐了起来,向那人道:〃我已经病了不少天了,现在越来越重,是不是快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