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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真的这么过下去。
但是,云妃却自尽了。没有人知道死前的云妃和她唯一的儿子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上哀伤绝伦,不顾骖忻和朝臣的反对,不但一意孤行的以皇后之礼下葬云妃,更是赦免了骖聿,恢复了他的皇子之位。
知道云妃自尽的那一刻,宁骋远仿佛雷殛般呆住了,他太了解骖聿和云妃之间的感情有多深,骖聿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却绝对不会原谅任何一个敢伤害他母亲的人,更何况云妃的死,说到底是他造成的,是他,间接的杀了那个女子。而终此一生,骖聿会恨他入骨,再无犹疑。
那一日,宁骋远大醉,也就在那一日,他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让他追悔莫及,却已经永远无法挽救的事实。
3
再度成为皇子的骖聿变了,他不再是哪个纯真飞扬、热情奔放的少年。他变了,对皇上,他孝顺勤勉;对兄弟,他友爱温和;对朝臣,无论官职大小,他都是谦冲有礼,爱贤求才,使所有人交口称赞;对百姓,他宽厚仁爱,体恤弱小,贤名远扬。
骖聿,他掩去了所有的锋芒,却在不知不觉里扩充着自己的势力,提高着自己的声名。对于骖聿的复位,骖忻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他已经是太子了,而那时候,宁骋远生了一场大病后就总是有些神思恍惚,而且仿佛总是有着浓浓的心思,与他也是越见疏远,宁骋远的疏远,比国事还让骖忻烦恼不已,可是他又实在什么也问不出来,故此,骖忻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考虑骖聿。
可是,骖忻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短短四年里,骖聿他不但再度成为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而他的礼贤下士,他的宽厚仁爱,他的果决明断,他的聪明睿智,已经让他成为了所有人眼里最完美的皇子,他的光芒,已经完全盖过了太子骖忻。而皇帝,则总是夸赞着骖聿聪明孝顺,话里话外对骖忻开始诸多指责,明眼人一望而知,皇上,已再次起了易储之心。
此时,骖忻才急了,等他准备行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势已去。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掌握兵权的几个心腹,在几年里已经被纷纷高升,目前,掌握军队的是一些有战功被破格提拔的年轻将领。而骖聿周围,更是被一张严密的网牢牢保护了起来,任何人也无法靠近。
是夜,骖忻急访右丞相府,找到了他的舅舅—右丞相纪培,希冀纪培可以为他谋划一个完全之策。
“这事…。。” 纪培看着骖忻,沉着脸摇头不语。
“舅舅,以你的威望,在朝中只要登高一呼,父皇就算想要改立太子,也得多思量思量啊。”
“思量?唉,若是别人,皇上是会思量,可是,九殿下他,而且九殿下深得人心,我就算反对,也不见得有人附议啊。”
纪培覆须皱眉,一脸沉重。
“舅舅,难道你也觉得骖聿应该是太子?他可是曾犯过谋逆的。”
骖忻探过身子,急切的看着纪培。
“太子,那件事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是皇上一时糊涂,才如了你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事你万万不可再提,免的再起事端。”
纪培猛的站起来,正色警告着骖忻,骖忻一凛,知道纪培说的没错,赶紧垂手称是,纪培这才缓了脸色,又道,
“当年我就不同意你这么做,你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如今,唉,太子,老臣说句实话,九殿下的确是人中龙凤,若他真想要这个皇位,你,争不过他的。当年,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是因为九殿下他本无争位之意。皇上虽有这个意思,但是九殿下无心,再加上老臣们的劝阻,你太子之位,终究还是稳稳的。可是,你太急太燥,反倒坏了事。你的做法,就象是把虎逼到绝境,把鹰逼到悬崖,反倒激起了他的反扑之心。你们曾经折了他的翅膀,把他囚禁与牢笼,他若是真的从此再也出不来,也就罢了。可是,一旦他有了出笼之日,一旦他展开冲天的翅膀,那么风托云送下,他必将一飞从天,你我,再也挡不住他的脚步了。”
“舅舅的意思是让我让位?”
骖忻不甘心的问道,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是我让你让,而是形式逼人,你不得不让,如今,九殿下掌管兵权财权,就算你能登基,他若反了,你一样束手无策。不过,我还是会尽力为你周旋,保你之位。”纪培拍拍骖忻的肩膀,疼爱的看着骖忻,毕竟骖忻是他最疼爱的侄子,他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要保他。
如纪培所说,即使他发动朝中的几名老臣合保骖忻,但是却丝毫无法动摇皇帝的决心和骖聿的地位。在骖聿二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皇帝终于下旨改立骖聿为太子,以处事有疑、不合为储的名义迁太子骖忻为安王。算是给骖聿的一份生日大礼。
第二日,宫中大宴群臣,为新太子骖聿庆生。骖忻万般不愿,却也得强颜欢笑的出席。勉强等所有的繁文缛节走完,大家都开始喧哗着各自呼朋换友的喝起来,骖忻独自坐在那里喝了几杯闷酒,实在不想再看周围那些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放下酒杯借口身体不适就走出了大厅。
远远的就瞧见宁骋远正和骖聿并肩站在小桥上,骖忻一楞,他已经好些天没见着宁骋远了,宁骋远总是借口政务忙碌,没有时间找他,而他身为太子,也不能常去宁骋远的府里,否则很容易引起非议。今天本想着可以见到他,可是皇上刚一退席,他不过和身边一人说了句话的功夫,就再也看不见宁骋远的影子了,如今他怎么和骖聿在一起?骖聿会不会伤害宁骋远?骖忻慌乱不已,如今骖聿手握大权,他若要报复当年宁骋远陷害他的事情,可说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骖忻再不犹豫,急匆匆绕过曲廊向两人走去,他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宁骋远,即使是为此赔上自己,他也再所不惜。
宁骋远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骖聿,他万分不愿意进宫,但是又实在是推脱不掉,才勉强参加。他不只是怕见骖聿,更不不想见骖忻,所以,皇上刚一退席,他就悄悄的溜了出来,一个人信步走到了金鱼池上的小桥,静静的瞧着水里的金鱼发呆。等他瞧见骖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只好上前参拜。
骖聿微笑着,扶他起来,绝美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芥蒂,他微笑着,恍若春风,向宁骋远一拱手。
“原来是宁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宁大人最近可好?”
骖聿的话客气而温和,就象他一贯的谦冲有礼一样,仿佛他和宁骋远从来没有过任何恩怨,也没有任何瓜葛。
“臣很好,有劳九殿下,哦,不,太子挂心了。”
宁骋远结巴着几乎语难成句,对面的人带给他无比沉重的压力,让他觉得心脏几乎无法负荷因而跳的越来与快,而随着微风中飘过来的、骖聿身上散发出的幽淡香气,更使的他连呼吸都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宁骋远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想逃的时候。
“那就好,毕竟宁大人也曾是骖聿的老师,骖聿一直很关心大人的。”骖聿笑的适意,“既然遇见了,宁大人就和骖聿一起进去饮宴吧。”
宁骋远的胃开始绞痛,可是却无法拒绝,正在这个时候,骖忻已急急的走了过来,他担心的先看了一眼宁骋远惨白的面容,才转向骖聿,
“九皇弟,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看到骖忻过来,宁骋远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和骖聿说了两句话,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几乎,下意识的,他退了一步,隐在了骖忻身后,而骖忻也一侧身,不落痕迹的把宁骋远护在了身后。
他们的举动一一落在了骖聿眼中,骖聿目光一寒,随即又掩去了那一抹凌厉,和煦的笑了,
“原来是大皇兄,我正想邀请宁大人一起进去饮酒呢,大皇兄要不要一起来?”
“多谢九弟,不过我身体不好,想烦请宁大人送我回去,实在抱歉,不能领九弟的盛情了。”
“既然如此,那骖聿先走了,大皇兄可要多保重身体啊,你可是国家栋梁。”骖聿微笑着,拱拱手,与骖忻错身而过,走到宁骋远身边时,他微微一顿,侧头向着宁骋远轻轻一笑,曼声道,“宁大人,骖聿有一句话忠告,当年是骖聿年幼无知,大人才能马到成功。不过,宁大人这法子可不能多用,小心上的山多终遇虎啊。按时候,怕是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宁骋远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骖聿的话音轻柔如和风,但是每一字却如重棰般一下下打在他心上,让他几乎立不住身子,骖忻见状大惊,不及向骖聿说话,赶紧扶住宁骋远,也顾不得什么忌讳,半抱着他靠在了栏杆上。
瞧着骖忻关怀回护的举动,骖聿唇边泛起一个绝艳惊人的笑容,飘然而去。
着边,宁骋远闭目不语,半天,他睁开眼睛,远远的凝视着骖聿飘逸的背影,喃喃道,“不用多上,只一次,我已经遇到了虎。”
“你说什么?”
宁骋远声音很小,骖忻没有听清楚,不由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
宁骋远站直身子,轻轻推开骖忻,自己迅速的退后了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远,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突然空虚的双臂让骖忻焦躁起来,他跨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追问的宁骋远。
“没什么,你别多心,我只是太忙了。”宁骋远很疲倦的靠在栏杆上,望着水中嬉戏的金鱼,叹息着,“你觉不觉得鱼实在是比人快乐的多。”
“不要顾左右言其他,远,今天我一定要问个所以然,”骖忻急切的抓住宁骋远的双臂,几乎是喊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啊。”
骖忻的焦虑由来已久,近几年宁骋远对他是越来越怪异,若即若离的态度已经让他的心绪烦乱郁闷到了极点,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他和他之间,的确出了问题,他们早就无法象以前一样亲密无间,水|乳交融了。到底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宁骋远不再爱他了?不安的猜测刺一样扎在骖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