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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念电转,向少华道:“瞄准郡主。”少华大惊。迟疑不动。
我以眼神向他示意,转向城下喊道:“即然如此,我们只有让郡主以死全节了。皇甫将军,放箭。”
少华这才明白我的用意,立刻将箭尖指向郡主。
匈国将军急忙喊道:“且慢。”
我吩咐少华按下弓箭,向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家大王子说了,即然大人不肯开城投降,不如各退一步,只要大人到我军营中暂住几日,就放郡主殿下和苏将军进城,大人意下如何?”
我听了,不禁一呆,耶朵的用意我明白,要把我抓去,让青城群龙无首,不战而乱。可是玉真是大哥的未婚妻,也是我未来的嫂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她有事,还有苏堂,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怎能见死不救。青城没有我,还有少华和苏堂,只要再坚守几日,大哥一定能及时赶到。以我一人之安危,换取玉真和苏堂两人的性命,也算值得了。
更何况,大哥救了我的爹娘,我欠了他的,应该还他,不是吗?
城下的将军见我沉默不语,出声喊道:“没想到张大人少年英雄,其实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眼看郡主和手下身陷危难之中,却不肯施救,真是让人失望。”
知他故意激将,却不能不回应,抬眼望身后将士,他们也在望着我,眼中满是不舍,在一起朝夕相处十余日,彼此同甘共苦,情谊非比一般,但我今日却是不得不离去啊。我很快回道:“若能以张某之命,换郡主殿下和苏将军周全,也算值了。只是不知你家大王子是否言而有信呢?”
少华听我说完,立时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我道:“三弟,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了,耶朵一定会杀了你。”众人也齐声道:“大人,您不能去啊。”
“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郡主被凌辱,苏将军赴死吗?二哥,若是换了你,你也会这样做吧。”我笑着向少华摇头,鼻子里一阵阵酸涩,几乎掉下泪来,只能勉强忍住。
少华不肯松开我的手:“不如让我去,我去换他们。”
“可是他们要的,是我啊。”我苦笑,轻轻挣脱他的手,向着众将士,郑重嘱咐:“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守住,守到殿下大军赶到。就算战到最后一人,也不可放弃。人在城在,誓与城池共存亡。”
“三弟。”少华眼中热泪滚滚。再次握住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轻轻凑到少华耳边,压低声音道:“二哥,别难过,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等着我。”于我而言,生与死真得看的这么淡了吗,其实不然吧。到了敌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人不到最后关头,都不应放弃,对吗?
斗智斗勇
青城的城门洞开。
我骑着马,缓缓驶出城门,那一边,车夫赶着马车,驶近我身边。我扭头向少华示意,少华红着眼睛过来,接过车夫手中的鞭子,打马驰去,到了城门前,还回头看我。我远远地朝着他微笑。
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泪花,马车上的苏堂依旧在昏迷之中,玉真被布条捂着嘴,就这样看着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在流泪。是因为脱险高兴地流泪,还是因为我?
马车终于进了城,青城厚重的城门在我眼前关闭。看着城楼上高高升起的旌旗,还有那无数双向我行着注目礼的眼睛,他们的眼里都是敬意和不舍。在一起十几个日夜,每天看着年轻的生命在我眼中逝去,彼此生死与共,那种共患难的情谊,是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吧。忽然想到大哥,他会不会为我难过?还有远在京城的爹娘,他们现在好吗?
“张大人请。”匈国将军驰到我面前,脸上透着笑容,那是得意的笑吧。以为我已经落入他们网中了。结果到底是谁落入谁网中呢,还真很难说。
身后,攻城大军手持云梯兵器,蜂涌而上,火炮喷出滚滚浓烟,少华,他能守住青城吗?控制住自己想回头的强烈欲望,我微微一笑,跟着他驰进敌营,在大帐前勒住马,从容跃下。
一阵雷鸣般的呼喊震动着我的鼓膜,通往大帐的两旁,立满了举着刀剑的武士,下马威啊。电视里看的多了。
我脸上毫无惧色,背着手,如闲庭信步一般穿过刀林,走了进去。
帐内坐着一身王服的耶朵,此时他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一旁华服佩剑的少年出声喝道:“见了王子,竟然不跪。”
我笑着拱了拱手:“这位想必就是英雄出少年的二王子耶杰吧。”
耶杰脸色稍稍缓和,得意地笑道:“想不到张大人也听过我的威名。”
“是啊,如雷贯耳。不过,你们身为王子,竟然如此对待你们的客人,似乎有失大国礼仪啊。”我故意激将。
“你是我们的俘虏,不是客人。”耶杰反唇相讥。
“是吗,怎么方才在城下谈判之时,那位匈国将军说大王子的话,要请我营中暂住几日,不是客人,又是什么?”我含笑答道,神态从容。
耶杰顿时语塞。耶朵笑着摆了摆手:“说的对,张大人确是我们的客人,耶杰不得无礼。”又向我伸手道:“张大人请坐。”
“多谢王子殿下。”我大摇大摆地坐下。见耶杰满脸怒容,故作不见,又道:“即是客人,应该杀牛宰羊,予以厚待才是。怎么连清茶都没有一杯啊?”
耶杰拍桌怒道:“姓张的,不要得寸进尺。”
耶朵止住他笑道:“张大人果然是少年豪杰,好,茶没有,酒倒是有很多,是我们草原人的烈酒,不知张大人可喝得惯?”
酒……我镇定心神,坦然道:“在下酒量甚浅,平日极少饮酒。不过,即是王子盛情,小酌几杯也无妨。”
“好。”耶朵击掌大笑,“拿酒来,今日我要与张大人一醉方休。”
酒缸打开,盛酒的是海碗,我看的心里直发虚,象这样喝酒,几碗就能把我灌倒的。最糟的是……
“张大人真是海量啊,已经喝了几碗了,还是面不改色。”耶杰露出惊讶之色。
汗,脸上已经烫的无法形容,头也昏的厉害,只是被面具遮挡而已……我无语中。酒至半酣,耶杰起身离去,知他定是去指挥攻城,我心中担忧,脸上依旧微笑。
耶朵扭头向下人示意,两个下人端来沙盘,摆到大帐中间。
耶朵向我笑道:“张大人请看。”
我拱了拱手,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慢慢走过去看地上,原来是一个沙盘,不过做得极简陋,不禁微笑:“殿下在沙盘上做攻城推演吗?只是简单了些。”
耶朵有些讶异,向我道:“简单?张大人何不做个难的?”
我蹲下身,将沙堆分成几块,分出大山,河流,城池。分派妥当,笑道:“不如以殿下为攻方,在下为守方,如何?”
“好。”耶朵当即答应。两人开始以旗子为军队,分开调拨,一守一攻。我在河边设伏,避开他的围追堵截,轻松逸出,兵分两路,从后面进攻他的军队,只半个时辰,战局已经明朗。这是以前在学校时玩过的游戏,耶朵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眼见落败,耶朵脸色极为难看,出声唤道:“来人。”
进来两个侍卫。“把他拖出去,斩首示众。”耶朵伸手一指我。
这样就要杀人。未免太输不起了吧。我急忙抬手:“且慢。”
“你还有何话说?”耶朵一脸怒色。
“殿下何不说说为什么杀我?”我镇定答道。
“张大人善于用兵,若不杀了你,我匈国与天朝作战,岂非永无获胜之日。”耶朵脸色阴沉。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样吗?”我满脸笑容:“殿下可知,我的兵法出自何人?”
“何人?”
“抚远大将军,皇太孙铁桢。”提到他的名字,心中忽然莫名地一酸。勉强忍住,继续道:“殿下,杀了我,根本于事无补,倒不如想想如何保全你手下那几万族人吧。”
耶朵冷笑:“如今青城在前,铁桢大军在后,只有背水一战,就算我今日不杀你,他日若是败了,张大人就等着祭旗吧。”
“殿下可知你败在哪里?”我索性推开那几个侍卫,翻身坐下。
“愿闻其祥。”耶朵道,这个匈国人倒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
我气定神闲地看了看他,笑道:“败在轻敌,败在人心,败在贪欲,败在智谋,总而言之,败在你们是侵略者,而我们是保卫者。”
耶朵脸色难看:“看来张大人是打算慷慨赴死了。”
“殿下何不听在下把话说完?”我继续微笑,其实满身冷汗。“殿下本在匈国,匈国水草肥美,牛羊成群,百姓安定,向来与天朝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奈何殿下抑不住心中贪欲,挥兵南指。夺我疆土,杀我人民。换了是你,会不会愤起反抗呢,天朝地大物博,百姓众多,人才济济,比在下有能者多矣,杀了我,会有更多勇士投军报国。若再不收手,迎接殿下的只会是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还击,更惨痛的教训,会有更多的匈国人埋尸异国。这个道理,殿下不会不明白吧。”
耶朵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我叹了口气,又道:“只要殿下收起掠夺之心,退回匈国,皇太孙殿下一定会上奏朝廷,与贵国结为友好之邦,互通有无,开放关卡,允许经商贸易,关税所得,比掠夺所得,来得更快,更多。又不伤及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耶朵抬手打断我的话,“来人,把他带下去。”
几个侍卫上前拉我,我伸手推开,施施然走在前面,边走边道:“殿下何不好好考虑考虑,我可以修书一封,呈给皇太孙。”
身后没有回应。知道他暂时不会杀我了,暗松一口气。
死守青城
少华立在城楼上,看着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匈军,一脸忧色,再扭头看身边的将士,人人垂头丧气,意志消沉,张大人的离去,动摇了军心,打消了守军的斗志,耶朵这一招好毒啊。
远处,南门的守将飞奔过来报讯:“皇甫将军,南门已被敌军攻上来了。”
少华大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怎么会这样,南门的守军都到哪去了?”
“他们……全都战死了。”守将眼中热泪滚滚。
“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少华大怒,嗖的拔出腰间宝剑,一剑刺入守将心窝,守将吃惊地望着他,缓缓倒下。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