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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对方因为意外而楞在原地,尹家凯挑了挑眉头,语气於是更显嘲讽,“──而且我的耐心也有限,如果过了这一分锺,我也许会反悔喔。”
“尹家凯,我……”只是略微迟疑地这麽叫唤了一声,在没得到对方的半点回应之後,便突然屈膝跪下了。
先是左边,然後是右边。垂下了脑袋,甚至连两个肘部都按压在了地上。以完全符合他的期望的方式,男人就这样下跪了。
“……”仿佛没料到对方会这麽轻易就妥协了。也没点头,抿紧了嘴巴,尹家凯只是用力地掐紧了拳头。
真想朝对方的脑袋上一脚踩下去啊……像这样毫无疑问地便对人下跪的家夥,难道不是卑贱得如同蝼蚁一样吗?
“尹家凯,求你了!我,我一定要留下来!”
再次抬头的男人用坚定地表情朝自己道。
明明是已经31岁的大老爷们儿,脸也长得颇有男人味,但是却有著一对如同孩子一般的漆黑眼睛。被那种纯色的眼睛盯视的话,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虐待公主的恶毒後母。为这样的比喻嗤鼻之後,尹家凯转过了头。
──这样根本是强迫中奖嘛!
他转身朝室内大步走去。
而身後跟上的脚步声,让他再一次觉得後悔。
*tt*tt*
“啊!真没想到,你竟然结过两次婚啊?好厉害!”
“咦?有吗?”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脑勺,面对尹家凯的这个年轻又活泼的室友,徐强著实不知道要怎麽应付才好,“前一次结婚的时候对方和我都还刚刚只有十八岁,所以都不太会相处,孩子没了之後,她就跟人跑了……现在这个也正在闹离婚,已经带著孩子回娘家半年多了,所以说是来这边闯闯,其实也是想趁机透口气也对。我……事实上我是个挺一事无成的男人。对老婆和孩子,都非常过意不去啊……”
“没有的事!强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会做事的男人啦!城里有句话,叫时运不济,强哥你只是时运不济而已啦!既然来了总归会干出些名堂来的啦!”摇了摇空瓶子,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大猫半眯著眼睛,盯著眼前那张性格的脸看,越看便越觉著有趣。的确,这个所谓的尹家凯的小学同学身上,有著一种这个城市所欠缺的朴实和安稳的味道。
“嗯,之前我也是这麽想的……只是,家里那边的师傅介绍的地方,现在好像拆迁了。我又不是本地户口,所以,找工作也没个头绪啊!”
尹家凯从房间里出来接水喝的时候,听到的正是他这句烦恼的说话,他嗤了一声,接口道,“谁叫你这个人成
天好吃懒做的!门外有一大堆刷盘子洗碗的工作等著人干,你又不肯。真是有够贱的!”
听到这样一句,转过头来看到尹家凯鄙夷的神情後,顿时被刺到脸涨得通红。
倒是一边原本是外人的大猫有些看不过去,反击道,“尹家凯你不是人!人家强哥才来几天?你可是把内衣内裤都扔给他洗不说,现在还这麽数落人家!你好意思麽?你当人家是免费劳力啊?”
“妈的,他才来没几天你就向著他了?好……大猫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撕破脸。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了那家夥硌眼,没钱付房租就给我做家务!天经地义的事!我有虐待人家吗?没有!他初中还没毕业想在S市找鸟工作?还挑三拣四的,没事找贱!刷盘子洗碗不亏待他!哪个想白吃白住又不做事的,就给我滚出这屋。”
“呃,尹家凯,我这就去洗衣服去!”
突然站起的男人仿佛不愿意看到两人为自己吵架,顿时匆匆避开。
“呵,你看这家夥,他可没你想得那麽老实!”
干脆放下水杯,转而点起一只烟,将打火机随便往裤袋里一塞,悠闲抽烟的样子打破了他身上的严谨味道,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淫糜意味在里头。
“凯,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大猫微微一笑,带著醉意的眼神瞄向他,“不但嘴毒,又花心又坏,你的双重人格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G的话,真想就这麽把你压倒!”
“哼!我说你是想压我还是压那家夥啊?别忘了你是有主的人,别看到男人就乱发情!”
“……”
仿佛被触动了什麽似的突然就低下头去的大猫,让尹家凯不由得开口叫他,结果竟然发现他就那样站著睡著了。显然因为醉酒的关系,在试了几次也无法将对方叫醒之下,尹家凯放也不是,推也不是,於是只有半抱起那个因为减肥所以也不是太重的室友,当作白做一回好人地将他搬回对方自己的卧室。
然後是盥洗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真是有够贱。”
尹家凯咒骂著冲进浴室後,看到的是一副滑稽的姿势被绊倒在地的男人,一条粗壮的胳膊完全浸在肥皂水里,鼻子上满是白茫茫的泡沫。
明明是块头大得跟熊一样的男人,此时却摆出一张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无辜的脸。
不过尹家凯此时可笑不出来。
仿佛憋了口气在肚子里,徐强一对上那个人的眼就说不出话一句话来。
倒并不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是因为自小到大,他知道尹家凯是有一份气势在的。
虽然那时候人长得非常瘦弱,不过却有作为乡里人人称羡的优等生的那份睥睨旁人的傲气。这样的尹家凯常常连大人也不得不对他敬畏三分。
“妈的鬼贱。”一把揪起地上那个哭也不是笑也不敢的男人,推到一边然後从流理台上抓起那件浸湿的外套。
“怎麽了?尹家凯?”
小心翼翼地凑上後,呼吸就近在耳边。
“别碰我!”
仿佛紧咬著牙根的声音,就那样闷闷地传出。尹家凯一回头,就将手里那件的西装照著身後人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一下,然後再是一下。
“你这个魔人煞星。真想就这麽一脚踹死你啊。就打量你一来便没好事。我只不过疏忽个一下,就被你这个扫把星搞这麽大个妖蛾子出来,气死我了!”闭了闭眼睛之後,尹家凯真一脚就往男人腰上踹,被避开而踹脱,就追过去再补。被男人硬是用手肘挡住。
“妈的你还敢给老子躲?标牌你不会看啊?我这件西装不能碰水你明白不?好啊你小子就偏给我往肥皂水里泡是吧?泡了水你教我还怎麽穿?”
“尹家凯你讲道理,洗坏了我帮你补救不成,不行大不了我赔你一件喽。”
徐强想不通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发癫给自己罪受。於是也嘴巴里也多出了一丝怨气。
一听这话,尹家凯便越是像被戳到痛处一般“砰”的一下爆炸了。他俯视了被自己推翻在地的男人,冷笑。
“哈哈你赔?赔得起吗你?3万多块一件的Armani,就凭你,你想你打工打上几年才赔得了我?”
“三万多块!?”徐强只抓了对方话里的那个字眼便感觉有些傻眼,他一时间只想到在老家,杀一头最壮的肉猪剔一剔骨头精肉至多取两百来斤,其他杂碎再堆一堆卖出去凑个千把来块便算是了不得。却怎麽也没有想到换了在这里整一头猪却连尹家凯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不够买,一计量顿时不得不大惊失色,“家凯你买那麽贵件衣服干啥?难不成是是拿来供啊──”
话还没出口,便被红了眼的男人一把揪过了耳朵,“你他妈废话还真没完了?我可不管,没钱你也得给我十倍赔回来。别人我倒还忍了,就你这贱人别想给我逃喽!”
* * *
那一个晚上,就听见尹家凯在那里鬼吼个没完了。
大猫在迷迷腾腾中只又听见尹家凯在那里赶人的话。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
唉!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那个叫徐强的老兄住进来也还不到一个礼拜,说句公道话,既然现在要赶人还不如一开始就甭充好心。
与尹家凯合住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那小子人前人後两张脸本来自己看得也不算希奇了。
不过,这一次的反应也还是大出所料。
其实话说回来,人家强哥人跟猥琐也扯不上边,虽然不开口可能还有点像流氓老大,但是好歹现在要他拖地就拖地要他洗衣服就洗衣服,就算人家做饭的功力还有待长时间培养,但是据他自己也说虽然是苦孩子出生,因为家里有女人,所以从来没干过p丁点杂事。现在你尹家凯充大爷,让人家给你免费当老妈子人家也没半句怨言了,又何必太赶尽杀绝。
一边这麽嘀咕著一边还是明哲保身地不想管那点闲事,大猫同学在第二天的宿醉中抱著一颗胀得像是要往外淌水的脑袋,摇摇摆摆地从自己房间起身。
嘿,就说怎麽这会儿这麽安静了?
原来今天是周一,尹家凯那小子上班去了……
这麽说来,现在就强哥一个人在家喽!?
轻微的杂音是从浴室传来的。
大猫揉著脑袋晃过去一看,果然,那男人正半弯著腰,撅著个瘦精精,紧绷绷的屁股在那里摆弄吸尘器呢!那悉悉索索的一点噪音就是他拿手晃动著那个机器发出的,他的手那麽抖一抖,屁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