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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时,见到了跟在父亲身后的两人,一人是宁桓,另一人的孙寒,她都一一点头。与宁桓对视了眼,她赶紧转过去,不敢再看孙寒探寻的目光。那孙寒跟随父亲多年,却从未见过她,上次与宁桓一道时她做士兵打扮,现下她换回了女装,孙寒定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将军,这两位是”
“回陛下,这两位是微臣手下的小将,今日前来,特来带他们面见天子真颜,往后陛下有所吩咐,他们定然赴汤蹈火!”刘武朝宁桓他们点头,他们齐齐出列,跪倒在地,誓言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司马昱靠在案上,微眯了眼,朝着刘武望去,笑笑:“英雄出少年啊。快上前来,让朕看看。”刘玉有些心惊,那孙寒得了允许可抬头直视龙颜,那他岂不是也能看到在陛□旁的她了?忙的低头研磨,所幸司马昱的心思不在此,就没说什么。
可孙寒不一样了,他一眼就瞧出来了,在陛□边研磨的女官,就是当日子桓心念着的阿玉。不过一段时日,怎的这阿玉就到了宫中,还当起了女官呢?神色不解地在子桓与那阿玉之间来回着,正在此时,头顶响起了陛下的询问,就恭声回道:“微臣孙寒。”
“微臣宁桓。”
“嗯,不错,既是将军所荐,那朕就册封孙寒为怀远将军,册封宁桓为定远将军。”这刘武真是狡诈,这么快就想带着他的人来求官了,也罢,既要利用,允几个官职也是无碍。
怀远将军?
这官至五品,在建康这权贵多如牛毛的地方,只能说是个芝麻小官,不过父亲此举,应该是想壮大刘氏一族。现下趁陛下需要刘家时,争取利益,也是自然,只是就怕到时陛下功成名就,会来一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深思之际,刘玉见着方公公领着一干宫人退下,照理说陛下有要事相谈,宫人的确该退下。但经过了方才寝殿的一幕,刘玉想着,这方公公下去后,恐怕不是去休息那么简单了。放下了墨块,起身绕到陛下的案前,恭敬地跪下,说道:“陛下,阿玉有事要报。”转头,唤住了正欲离去的方公公,“公公留步,此事,就是与你有关。”
“这和咱家?”他笑了,“若大人缺些什么,和咱家讲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地和陛下说呢?”被方公公一说,刘武有些尴尬,虽是自己女儿,可到底是在御前失了分寸,就抱拳说着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司马昱摆手,毫不在意这些,让刘玉道来就是。
“公公,你可知道阿婉这个人?”
“你”
磕头,郑重道来:“陛下,阿玉方才回殿更衣,途径方公公与一名唤阿婉的宫女翻云覆雨,期间公公还道出了陛下种种事迹。公公明着伺候陛下,背地里则与太后宫女暗通曲款,泄露消息,阿玉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查。”那方公公吓得面色瞬白,赶紧跪下,直言清白,说断无与宫女有染,更不会做出背叛之事,定是有小人挑拨。刘玉笑笑,指着他的脖颈处问,“不知公公的红印从何而来?”
方公公赶紧捂住脖子,以为是阿婉与他缠绵时亲的,就扯了个笑:“这几日蚊子太多,就”众人朝他的脖子望去,哪见什么红印,到时这公公的心虚,让人看得透彻。
“来人,将这个东西给朕关押起来,严刑拷打。”司马昱冷了脸,喝道,“再把那个叫阿婉的,给朕抓来。”紧锁着眉头,又加了句,“别走漏了风声,秘密去办。”
这样的处理,刘玉并不意外,司马昱疑心颇重,即便不相信她的话,也会调查一二。太后居然利用身边的宫女,来勾引陛□边的太监,以换取消息,这事虽说是司马家的事,但现在父亲已然追随陛下,那么刘家就与陛下站到了一起。
那方公公今日下去,定会将这消息告之阿婉。太后本就对陛下心生忌惮,说不定还会借用外戚势力一举废了陛下,陛下倒了,到时刘家也就不复存亡了。
若刘家没了,那她,还算什么?
“将军,接下去的事,你知该怎么办。”
刘武应道:“是,冯氏一党玩弄权政,残害幼帝,其种罪状数不胜数,微臣愿听候陛下差遣。”
“嗯,先下去吧,好生准备,此事若成,你刘武从此就是平步青云。”司马昱点头,挥退了殿内人,见着刘玉也起身准备退下时,他道,“你留下,朕有话与你单独说。”
、56金湿太邪魅一笑
在座诸人齐齐应声后;躬身退出,外头的几个太监快步上前关闭了殿门,随着吱呀一声响起,殿内幽暗四起,寂静无声。刘玉跪坐在地;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便轻抬了头,见着司马昱面无表情的;她心头微颤,低声问道:“陛下,可是不信?”
他摇头道来:“信与不信;对朕而言都没甚区别。朕正想着寻个由头打击冯氏,你方才的那出;倒是帮了朕个忙。”松松胫骨,他盘起了腿,软绵绵地用手撑在案上,袖口中伸出地一小截手臂,纤细瘦弱,毫无血色,一看便知是久病之人,惹人怜惜。望向了跪在案前几步之远的刘玉,微眯了眼,淡淡说着,“刘氏,不管方公公与那宫女之事是真是假,你都要一口咬定是真的。”
刘玉点头应道:“是。”其实陛下根本未信,只是觉着此举可以为他所用罢了。这样也好,至少太后那边暂时不会知晓,那对刘家而言也少了一分危害。行礼,准备退下,“陛下,若无要事,那。。。。。”
“不急。”司马昱摆手,而后唤着太监入殿,懒懒地问,“如何,他们可招了?”那太监浑身愣住,带着那方公公下去,也不过片刻,怎的就能拷问出东西来?就赶忙回着,说是那名唤阿婉的宫女已然抓到,只是还未审出什么来,还请陛下宽容几天。司马昱微皱了眉,轻‘嗯’了声,说道,“方公公不需理会,他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吐出东西,只是早晚而已,倒是那个宫女,你把她带来,朕要亲自审问审问。”
“这。。。。。。”哪有天子亲审的道理?
但那太监熟知陛下心性,立刻转变了态度,笑着应下。半响过后,宫女阿婉就别被侍卫押解而来,踉跄入殿后摔倒在地,疼得她低吟出声。那太监瞥了眼,回身笑着说道,“陛下,人已带到。”
挥退了一干人等,司马昱起身,越过了案几,笑着蹲在宫女面前。此时的宫女半趴在冰凉的地砖上,低垂着脑袋。他眨着大眼,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而后笑问:“冯氏那老妇派你来,可是想探得朕的消息?”见她抵死不语,他唇边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来,眼眸一眯,手上的力道瞬猛,用力把她的头往坚硬的地砖上撞去。嘭嘭嘭,连着几下,地砖上都是鲜血,流淌开来,顺着砖缝弯弯曲曲地蔓延着,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见过他的残暴,却不知会到这等地步。
听得她的惊呼,他转身投来了一道目光,嗜血阴冷,刘玉有些心悸,赶紧劝着:“陛下,她若死了,也问不出所以然了。”司马昱愣了下,眼中的暴戾退了几分,点头,喃喃自语,随后提起那宫女的脑袋,刚想问话时,那宫女突然放声大笑。
“陛下?他哪是什么陛下?”那宫女吞了口血,强撑起身子,扯了下嘴角讥笑道,“他的生母,不过是太后身边低贱的宫女,趁着太后有孕勾引了先皇。呵呵,宫女之子,天生就是低贱,即便登上帝位,也会被天下之人耻笑。。。。。。。。”司马昱听后,勃然大怒,双眼猩红,像发了疯一般猛地抓起宫女的脑袋往地上撞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发出了沉闷的嘭嘭声,听得人心惶惶。
起初那宫女还谩骂着,渐渐地,她的身子开始颓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眼看着要出人命了,刘玉赶忙上前,伸手横在他面前,劝道:“陛下,她一心求死,不可上当啊。”那宫女有气无力地朝她望了一眼,闭眼,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的司马昱已杀红了眼,听得刘玉这句时,他呆滞地转头,盯着她好一会儿,眼眸中才恢复了些光亮。双唇翕动了下,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一瞬后,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扑入刘玉怀中,纤细的双手用力地拽着她的衣物,就是不肯松开。
怀中的他,蜷缩成团,低垂着脑袋,双肩还在微微地抖着。一想起方才的一幕,刘玉摇头叹着,只觉他可怜又可恨,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要如何了。轻拍了他的背,刚想让他起来时,胸口处突来一阵暖热,低头一看,那是血,鲜红鲜红的,源源不断地从他嘴中呕出。刘玉不敢推开他,怕动了越发不好,就转头,朝着殿外高声大喊:“陛下呕血了,还传太医来。”看了眼晕在地上的宫女,又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不准她死。”
一番交待完后,命几个宫人合力,动作轻柔地把司马昱安置到榻上。身上的衣物被她吐得都是血迹,味道甚腥,刘玉起身刚去换上一件,还未起身,衣袖就被他拽在手里。
此时的他,面白如纸,脆弱不堪,若说唯一的颜色,便是嘴角鲜红的血迹。缓缓睁眼,他微弱地开口,由于身子虚弱,每说一句,都在用力喘气,轻扯着她的衣袖,略带哀求地说道:“别走。。。。。。。”
尽管他有诸多不是,但这样脆弱如小兽的他,触动了她最为敏感的柔肠,她真的无法狠下心说个不字。轻叹了声,点头应下:“好。”听到这句后,司马昱笑了,安安心心地晕了过去。
陛下素有呕血之症,太医们早就细心备下了药丸,说每隔一日服用,虽然不能根治,但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今日入殿,见着陛下这般模样,太医们都吓坏了。背着药箱哆哆嗦嗦地过来,扑通一下跪下,扎针的扎针,开药的开药,施展浑身解数,半响后,还真的把人给救醒了过来。
这本该是件欣喜之事,但司马昱却是闷闷不乐,一个劲地闹着脾气,非得把太医们都赶了出去。太医们早已习惯陛下的喜怒无常,有赏没赏已是次要,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了,既然陛下都让他们下去了,就断无继续待着的道理。退出殿外前,还嘱咐了句:“陛下这次怒火攻心,这才呕血不止,臣等已开了药,到时还请陛下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