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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张楚！你让她们快点儿走开啊！！！！”邱之是张楚在新的学校新认识的哥们儿，两个人到是一聊就聊上了，感情也逐渐升
温。
张楚把数学练习合上了之後，这才转身处理邱之同志的问题。
邱之此时的动作颇为戏剧化，整个儿人躺在课桌板子上，脖子拼命地像後伸，倒跟待宰羔羊差不了许多。
“怎麽了啊这是？”张楚笑著拍了他一下。
“让她们把那东西给我拿的远点儿！！！”
张楚这一看，才看清楚女孩子们手上拿的是粉红色封面的心理测试。
女孩子们赌气道：
“你们男生就是不敢於正视自己的心态！没种！”
这句话让邱之义愤填膺起来：
“你再说一遍！？！”
女孩子们倒不急燥，笑著把心理测验的本子往张楚面前一推：
“呐！你是哪个星座，看你跟哪个星座最速配呀？！”
张楚只是悄悄瞄了眼那书，一看，自己巨蟹的可是…………为什麽速
配的不是射手座？！
当时也正值宋祁对张楚的冷冻期，用宋祁的话说，高三不能分心做别的事儿，当然张楚却不这麽想。
当天晚上，张楚洗完了脚爬上宋祁的床：
“宋老师。”
“恩？”宋祁没有把目光从书上移开。
张楚一看，舞蹈杂志，於是跟著随便翻了几页，之後仰躺在了宋祁的
身边：
“宋老师，你说射手座的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巨蟹座的？”
宋祁笑了笑：
“怎麽？你占星啊？”
张楚一把扯住宋祁的胳膊：
“你先说啊。”
实际上宋祁只是专心看他的杂志，并没有任何的心思跟张楚说话，便
随便应道：
“啊，可能吧，书上那麽写？那麽就是那样吧。”
当然，宋祁根本没想到，这麽一句话，就把张楚给打击了。
张楚那天晚上沈默地转身自顾自地睡了，之後的三天都处於萎靡不振
的状态。
放学之前，宋祁说学校的老师要开个迎接新教师的酒会，晚上让张楚一个人对付著吃点儿什麽。
张楚放下手机一把扯过邱之：
“叫几个朋友晚上跟我一起去喝酒。”
张楚还是开戒了，之前宋祁曾经跟张楚约法三章，高考之前绝不能放
任自己去纵酒，只是，张楚苦笑著想，宋祁有时候可能很难以理解自
己的心情吧。
那个城市张楚依然不太熟悉，似乎连天空都比原先居住的城市低去了很多，仿佛伸手就能够著。
邱之问张楚，要不要晚上出去找个女人一起过夜，张楚笑著锤了邱之
一拳，他倒没想到这些个家夥竟然比原先的朋友更嚣张。
那酒吧并没多少人，而客人坐的也分散的很，邱之随便挑了个位子坐
下，按住张楚，给自己哥们儿打了个电话。
张楚还是点了啤酒，最经济也最大众的饮料，现在他还没有那个资本
满足小资情调。
邱之的嗓门很大，属於方圆几里都听的见的大嗓门。
“喂！给我们哥几个找几个女孩子过来嘛！你们上次不是找了很多
麽？！二十五块钱一个小时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张楚有些忐忑不安，他从来没碰过女人，而且也从来没想过要碰女
人。
宋祁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那酒吧幽蓝的灯光让他微微有些晕眩，
只是下意识地一瞥，却让他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跟他一起的孩子宋祁是认识的，张楚经常跟他提亲新朋友的事儿，那
人想必就是邱之。
只见邱之笑著再一拍张楚的肩膀道：
“他们一会儿就带著女孩子过来了！今天晚上你们家没让你早回家
吧？！”
张楚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了下儿头。
冷不防有些站不稳，跟他一起的同僚教师顺手扶了一把宋祁：
“您没事儿吧？”
宋祁紧锁著眉头拿出了手机：
“抱歉，我打个电话。”
张楚口袋里的震动异常分明，略带忐忑地拿出了手机，手机上俨然显
示著是宋祁的号码。
点下通话键：
“我……是张楚。”
“哦，张楚啊，”宋祁靠著酒吧中央的柱子，那柱子刚好挡住了张楚
的视线：“你在哪儿呢？吃饭没？”
张楚警觉地打量了四周，在确定并没有看见宋祁的时候这才放轻松了
语气：
“我吃了，现在在街上闲逛。”
“是吗？”宋祁冷笑道：“那麽一会儿要去做什麽？”
正说著，几个女孩子笑著走进了酒吧，很熟络地坐在了张楚和邱之的
旁边，张楚微微用手挡住话筒：
“我一会儿可能去同学家。”
宋祁什麽都没说，按下了切断。
邱之又叫道：
“怎麽？！你妈打电话叫你回家了？！”
这话引的一阵的笑，张楚猛灌了一口酒，顺手揽住了一个女孩儿的
肩：
“没，我们玩我们的。”
宋祁笑了，把手机放在口袋里。
张楚，现在你终於开始骗我了？
《四面楚歌》番外 （中） 扔掉的绳子
（中）扔掉的绳子
宋祁靠在柱子上，只把头偏向了张楚的方向。
邱之似乎靠著张楚耳边说了什麽，两个人一下子轰笑开了，女孩子们立刻凑了上去，几个人唧唧喳喳一阵子，之後只听女孩子一声尖叫，
豔地快滴出血似的手指就朝著张楚点了过去：
“你好讨厌哦！”
张楚的手掌很大，笑著用掌心包住了女孩子的指尖，之後是整个手。
心在绞痛之後得到的都是一种病态的轻松。
宋祁笑意越来越浓，那眼前的演员出演了怎样的剧集，宋祁甚至考
虑，是不是等广告之後再接著看下一集？
“呐呐呐！”女孩子们拍起了桌子：“这样这样，还是老规矩，一起喝干，之後把杯子放到这个盘子上，放的最近的一对男女接吻！”
邱之立刻响应，给眼下的女孩子们都满上了，之後几个人一起举起杯
子，一饮而尽，之後争先恐後地把杯子放上那盘子。
“哦哦哦！邱之跟张楚放的最近！！”一个女孩子叫道。
另两个则是捂著嘴咯咯的笑，最後还是让张楚跟另外的女孩子接吻，
说俩男孩子不够看。
宋祁想，原来张楚跟自己接吻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麽？之前太过於专注竟然没有发现，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张楚还那麽的稚嫩，那麽现在可
以灵活地运用舌头取悦女孩儿了麽？
女孩子娇喘连连，一双手循著张楚的背不停地抚摩，邱之也看呆了，
他是万万想不到张楚还有这麽一手。
张楚笑著放开了女孩儿，那个吻对於他来说不存在任何意义，张楚
想，为什麽对面坐的不是宋祁？
“再来一次！”女孩子笑著攀住张楚。
两个人数度相吻，看的其他几个人心里痒的不行，却还是看的目瞪口
呆。
几个人兴致越发高了，张楚的手机顺著盘子跌落去了地下。
有人弯下腰拾了起来，其他几个人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男人。
女孩子们吓地掩住了嘴，这样漂亮英俊的男人，他们是第一次见。
宋祁微笑著拍了拍正在热吻中的张楚：
“你的手机掉了。”
张楚来不及分辨那人的声音，只觉著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儿，刚要挥手打开那人，手凝在半空却动不了分毫。
“愣著做什麽？拿好你的手机。”
“宋……”张楚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无奈却吐不出来半个字。
宋祁把手机放在张楚的掌心里，之後替他合拢了手指：
“再见了。”
宋祁习惯性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去了後面，之後转身离开了酒吧。
邱之拍了拍张楚：
“你说那人像不像新的音乐老师？”
张楚把两张一百放在了桌子上，几乎破门而出。
剩下的几个人只是茫然地对著钱和酒杯。
宋祁保持著他一贯走路的速度，晚上需要适中的速度来维持行走时的
心情。
张楚根本看不出来宋祁到底想了什麽，宋祁把他的优雅发挥了个淋漓
尽致，宋祁向来如此，无论什麽时候，什麽地点，尴尬而无奈的只有
张楚。
张楚几乎是扑在了那个背影上，像以前一样把手伸进了宋祁的衣服
里，张楚的手总是冰凉，所以宋祁偶尔会让他把手放进自己衣服里取
暖。
“你别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不要我
啊！”张楚紧抱著的身体虽然熟悉却让他感觉到奇异的陌生。
宋祁把张楚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了出来，语气相当轻松：
“你说什麽傻话呢？谁不要你了？”
那话让张楚卷过一阵的狂喜，刚要说什麽，就听见宋祁说了下去：
“我怎麽会不要你，没人告诉你，现在你的身体很棒吗？还是你现在
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你也喜欢跟我Zuo爱吧？所以就先这麽下去吧。”
“你在说什麽？宋老师，你在说什麽！？”张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情绪是否正常。
宋祁把张楚硬生生地扯离自己的身体，那目光已经回到了最初与张楚
对峙的温度：
“回去处理完你的朋友，十二点之前我不会睡能给你开门。”
“我是因为怕你不要我了……宋老师……宋祁！我是因为你不喜欢巨蟹座的！不是，我是因为……”
张楚的话没有让宋祁回过第二次的头。
那个背影保持著他的速度，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张楚。
“宋祁！！”张楚用劲全力地喊著：“你让我现在怎麽
办？！！！！！”
路上的行人偶而回头看著张楚，之後还是赶著他们的路，因为不管他
们的事，路人永远只负责看看热闹。
宋祁几乎抓破了自己的衣服，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维持自己的优雅
麽？
只是，张楚，你所说的一切都不成为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如果
给背叛找那麽多理由的话，那麽你就跟姜子锡没有任何分别了。
宋祁想，或许世界上的所有恋爱像是任何自然定律，只用套个公式便
行了。
他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那一截塑料绳扔进了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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