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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得哥哥、姐姐照顾这么多年,也懂得照顾别人了。
“我早让人送过去了,你们吃你们的。”梁田田又送上果汁,“慢慢吃。我先看看你们的卷子。”
玄烨永远都那么优雅,慢慢的吃着绿豆糕,突然道:“姐,你不会是先给吃了好的,然后再打吧?”别怪他这么想,姐已经很久不理他们了。突然这样谁心里都没底。
梁田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们就是找打。”她扬扬手里的卷子,“认真做了还错这么多,最近真是对你们太放松了。”青山书院有几科教案都是她帮着写的,当即刷刷写了一套题。“从今天开始。每天做一套题,不会的问我。”梁田田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休息半个小时。开工。”
“啊?姐姐?”球球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天一张卷子啊,姐,是不是太多了?”
“也是啊。”梁田田深以为然,“不光算术一科,的确一张卷子不够。”
“啊?”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梁田田眯着眼睛笑看他们。
几个小的表面上愁眉苦脸的,心里却高兴。姐姐又恢复正常了。
梁田田又去大哥的院子看了看,大哥出去了。大嫂哄着念念刚睡着,笑着道:“你的吃食好吃。念念刚刚还吵着要找姑姑呢。”
炕上粉雕玉琢的小娃睡的正香,小手举着做投降状。看着别提多招人稀罕了。“念念长的真快,这眉眼像你,轮廓像极了大哥。”对这个梁家的小侄子,梁田田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两个女人说了一会儿孩子,小花见她笑的眉眼弯弯的,轻声道:“田田,你是不是终于想开了?”她不放心,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梁田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或许我现在还不能完全忘了他,但是我想,用不了太久就会忘记的。”她遥望着远方,轻声道:“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忘掉的,不是吗?”凌旭,你早晚会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像是那些曾经的苦难,再想起了,也只是回忆罢了。
小花握着她的手,“别太为难自己,你这么好,肯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自己都可以这样幸福,田田也一定可以的。
晚饭的时候只有一家人在一起,许是都看到了梁田田的变化,这顿饭吃的所有人都轻松。
忙碌了一天,梁田田写了两篇字精心,梳洗之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门有些响动,梁田田觉轻,以为只是丫头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之类的,也就没在意。
炕边少年的身影单薄,静静伫立在那,似乎怎么都看她不够。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凌旭轻轻摸着她的长发。那样柔软那样顺滑,就像是她的看起来柔顺的性子一样。可是……凌旭苦笑,这丫头,十成十的外柔内刚,这性子看着柔顺却比谁都执拗。
她说:“凌旭,我不会恨你,我只当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你。”那就真的是跟自己恩断义绝了。
你不愿意再见我,我知道,可我到底是无法欺骗自己。这一世活了九年,凌旭很清楚,哪怕是把她当成了爱妻的影子,可到底是守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过了九年,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爱的到底是前妻多一些,还是这个谜一样的丫头更多一些。
一个人,真的可以把爱掰成两半吗?
凌旭不清楚,却知道他自己的心,怎样也无法舍下这个小丫头。
今夜,就让我再仔细看看你,想你的时候也会记起你的样子。
寂静的夜里梁田田轻微的呼吸声响起,凌旭坐在炕边倾听,仿佛听着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
被子里的双手握成了拳,梁田田绷紧了神经。
凌旭!
他……怎么可以来。
一道寒光从眼帘撩过,梁田田心一紧。
那是匕首的锋芒。
凌旭,你到底还是要杀了我吗?
梁田田不动。
她要看看,凌旭到底可以心狠到什么程度。
脸颊有冰冷的手指滑过,梁田田强忍着没推开他。突然咔嚓一声,梁田田一怔。就在她诧异的时候,又是一道匕首划过的声音,这一次梁田田听的分明,声音是从凌旭那边传来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凌旭喃喃,两束头发结在一起,被他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贴身的香囊里。这个香囊上面绣着卡通的红苹果,是这丫头送给自己保佑平安的。
“对不起,我到底是对不起你,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偿还了。”凌旭又割了一束头发偷偷放到她枕下,喃喃道:“丫头,幸福的活着……”
凌旭走了,梁田田把被子蒙在头上,紧紧抓住了那一束头发。
院子里梁守山负手而立,凌旭过去行了大礼。“多谢梁叔成全。”如果不是这人,他也没有机会进去田田的房间。
梁守山叹气,转身扶起他。“此一去漠北危机重重,你要珍重。”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我会照顾好田田的。”
“是。”凌旭苦笑。田田是梁叔的宝贝,他怎么会照顾不好。也只有自己,把这珠玉当成了瓦砾,差点儿亲手毁了她。
梁守山推门进来的时候,梁田田正抱着双膝坐在窗前发呆。
“漠北王派人求和,朝廷有意歇兵,凌旭这一次去漠北一是宣读陛下的旨意,分封漠北王。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分化突厥。漠北、漠南两王自认正统,这一次漠北王大败,实力受损,漠南王得以保存实力,不过朝廷却没有封赏……”
梁守山毫不避讳的说了突厥的形势和朝廷的意思,梁田田很快就明白了。
“挑起突厥内乱,祸起萧墙吗。”凌旭,你这一次又领了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啊?怪不得你会那样说。
“本来这一次是爹要去的,毕竟我对那边比较熟悉。不过凌旭自动请缨,陛下那边有意让他建功,就同意了。”梁守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一股脑的把这些事儿说给她听。“我说你三叔、四叔和顺子叔能陪他去,不过都被他拒绝了,最后还是你三叔秦川说总要有个了解情况的,他这才同意……”
梁守山还在说,梁田田突然道:“爹,其实,您不必这样费心的。我说过,我只当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他。”手里那丝发握紧了,她想:既然都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藕断丝连了,那样只能是伤人伤己。
梁守山:“……”
这种小心思被闺女轻易戳穿的感觉,怎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错觉呢?
梁守山想,他真是老了,孩子的世界他不懂。于是他说:“闺女,就算是你看懂了爹的意思,就不能当做不懂吗?”
梁田田愣头愣脑的看着他,“为什么?”今天的爹有点儿不对劲。
“你不能忽略爹的努力。”梁守山苦哈哈的一张脸,“为了今晚爹可都违反了原则。”哪有大半夜把个男子塞到闺女的闺房的,大概只有他这个爹了。
梁田田噗嗤一下笑了,“那下次我尽量配合一些。”这种被家人关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想:凌旭,即使没有你,我也会过的很好的。
☆、726哀莫大于心不死
梁田田从校场回来,一身的汗。
绿柳伺候她洗漱,“小姐,您这练功也太勤了,昨儿三少爷还说,这样下去三个人都不是您的对手。”身体好了一些,梁田田每天不嫌累的去练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没事儿,你看我,不是身体越来越好了。”当初去突厥腹地,再加上那一场情伤,她身体出了问题。韩爷爷帮着调理了许久,最近还在喝药。“我的功夫跟爹比差远了,自然要勤学勤练。”她只是不想闲下来,免得胡思乱想。干脆就不停的折腾自己,至少现在的她看着让大家放心多了。
五月的辽东府天气已经很热了,梁田田这一练功就出了一身的汗。绿柳伺候她洗漱出来,一身藕荷色的家居常服看着很是清爽。
“小姐,大少爷陪着韩少爷给您诊脉。”绿蕊进来禀报。
梁田田忙吩咐她去拿了瓜果和茶,亲自迎了出去。“韩大哥来了。你都快成亲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梁田田往屋里让人,“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想下午带球球他们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韩恩举和欧阳文惠的亲事就在这个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韩恩举最近很纠结,正是因为这门即将到来的亲事。
他来了几次,可惜每次不是满仓陪着就是有球球他们在,他一直想找个单独的机会跟她说话,一直不得空。今天他好不容易把爷爷支走才得到这次机会。
爷爷他也不理解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还老拦着他来梁家。韩恩举有一种被人抛弃的错觉。
韩恩举先把脉,“病好多了。不过药还得继续吃,我重新给你写个方子,有些药要减一些。”韩恩举提笔写方子。梁田田却蹙眉。“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还用吃药吗?”这种苦汤药喝了几个月。她也有点儿受不了。
“你之前受了寒,本来寒气很容易就能清除。但是后来你心火太旺,这种寒热交替最难调理。爷爷怕伤了你身体,用药很温和,所以喝的久些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我重新改了方子,坚持再喝上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其实这要是一般人家停药了也说不定。不过梁家一来不差钱,二来他不想梁田田留下什么遗憾。自然要让她彻底恢复健康。
梁田田也是知道自己的问题,听他说的在理也就没有多说。
韩恩举写了方子,把那方子给了梁满仓,“满仓,麻烦你去我医馆抓药,我仔细交代一下田田煎药的法子。”他说的自然,可梁满仓却没动。
拿药什么时候不可以,干嘛非得支走他?
梁满仓看向小妹,韩恩举的心思他们谁都清楚。
梁田田暗叹一声,这还有几天就成亲了。男人啊,果然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可惜了欧阳文惠那个好姑娘,也不知道嫁给韩恩举会不会真的幸福。
“大哥。那就麻烦你了。”话还是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