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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守山也跟着叹气,一时间愁云惨淡的。
几个木匠愈发低着头干活,梁田田趁机瞪了那老大夫一眼。
凌旭挑眉回瞪回去,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大热天的,他这么辛苦为了谁啊?
这丫头,居然不领情。
梁守山咳嗽两声。“大夫,辛苦你了,您请回吧。”
凌旭磨牙。
明显不按常理出牌吗。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留下大夫在这守着吗?
卸磨杀驴。这父女两个一个德行。
“不必送了。”老大夫,哦不。是凌旭,背着药箱走了,看他那胡子一翘一翘的,明显心气不顺。
“大夫,您慢走。”梁田田忍着笑,迎上去,送他出门。
“丫头,不带这样的。眼瞅着都中午了,也不留我吃饭啊?”凌旭小声的抱怨,“我为了化妆,早饭都没吃呢。”一脸哀怨。
“哎呀,差不了你的饭啊。”梁田田好笑,“让你找个人,谁让你亲自过来的。”
“这不是怕别人不稳妥吗,你们家的事儿,我可不得上心。”凌旭说的理直气壮的。“对了,那人已经救出来了。韩爷爷给看了,那腿是治不好了。”梁铁锤的腿断了不是一天两天,显然是治不好了。
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梁田田点点头。“他还老实吧?”
“老实。”当然老实了。被那胖大妇人虐待了两年,梁铁锤再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如今就像是惊弓之鸟,声音大点儿都吓得够呛,是彻底老实了。
“那女人没再折腾吧?”梁田田担心那胖大妇人闹腾,到时候不好说。
“她也得敢啊。”凌旭挑眉,“梁铁锤什么身份她也知道,闹出去她也是一个包庇的罪名,那女人不傻。找了几天没找到,就消停了。”
梁田田点点头。
“那个女孩我也去看了。前几天吃坏了东西病了一场,我偷偷抱出来给瞧了病……肖家挺不是人的。给打的够呛,孩子丢了两天他们都没在意。我看你们这边还得几天功夫,就又把孩子送回去了,过几天要走再接出来。”这些事儿凌旭大包大揽,都给解决了。
梁田田也没跟他客气,点点头。
“小心点儿,别让人知道了。”
“放心吧。”凌旭笑着道:“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好,将来怎么娶你过门。”
越说越来劲,梁田田白了他一眼。“再胡说,我告诉爹去。”
“别介啊丫头,我不就那么一说吗。”凌旭委委屈屈的,“一天也难得看到你一次,见了面都是远远的说一句话,你还不让我过过嘴瘾啊。”说的可怜巴巴的。
梁田田垂着头,不理他。
凌旭委屈的哼哼,“我饿的都难受了,也没有人心疼我。”
梁田田抬头,快速的瞟了他一眼。
苍老的容颜,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也挡不住少年明亮的双眸,痴痴的看着她,一如当年。
“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在我家呢,你直接过去吧。球球和虎子已经回去了。”
就知道丫头心疼他。
“那你呢?”凌旭心里甜丝丝的。
“做戏要做足了全套,大哥和二哥去接三叔了,我在这陪着爹。三叔回来,这边的事儿也就了了,你那边也得安排好。”只等着梁守林回来,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放心吧,我安排好了。到时候坐船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堂堂内卫处理这点儿事儿,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办事儿我放心。”梁田田轻轻点头。
“那我走了。”凌旭转身上车。
梁田田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大声道:“大夫,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们家愿意出银子,多贵的药材都行。”
“姑娘,我已经尽力了。”凌旭坐在车里,促狭的冲她挤眼。偏生那说话的口气,让人听了难受。
☆、522陈家有女初长成
在梁家老宅装了两天相,梁田田一回到半山坡上的自家就原形毕露。
“绿柳,快,给我烧水,我要洗澡。”梁田田躺在新盖的宅子里,懒洋洋的吩咐着,“鸡汤炖好了叫我一声。”铜钱一早叼来的野鸡,汤鲜亮着呢。
“小姐,水早就烧好了,你是这会儿沐浴还是歇歇?”绿柳过来给她捶腿,“老爷和大少爷在那边盯着也就是了,小姐何必巴巴的赶过去。”一天天的出出进进,都不得闲,也是够累的。
“老有人去探望,我在那也能帮着分担一些。”梁田田舒服的眯着眼睛,这种地主的小日子真是舒坦。回头多买几个漂亮丫头,好好教教,给大哥、二哥他们都备上一个捶腿,可真舒坦。
可她一想到大哥、二哥的年纪,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都要娶媳妇的人了,漂亮丫头还是算了。倒是可以考虑买几个小厮回来。
这事儿回头交给崔婆子办,都不用她操心。
“你们小姐在吗?”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梁田田坐起来,“小花姐,快进来,我正要让人去请你呢。”
王家二丫掀开帘子,一身杏黄色襦裙的少女聘聘婷婷的走进来。脸色有点儿苍白。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
小花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大姑娘身段已经长开了,青涩褪去,多了几分妩媚。这两年小花出门愈发的少了。家里条件好了也不用她整日里绣花,倒是整日里喜欢在家读书。身上倒是多了一股书卷气。
“你不叫我,我也要过来的。”小花坐在炕边,“就是怕去老宅耽误你们的事儿,就没过去。”那边的事儿她知道些内幕,就没跟着参合。“忙得怎么样了?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有爹和大哥他们在,也没我什么事儿。放心吧。”梁田田拍拍她的手,叹气道:“倒是你,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让你去镇上找我,你也不去。非得我巴巴的回来你才来见,这是要跟我生分怎么的?”这大半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倒不如小时候了。
“你也知道我的事儿,何必说这话激我。”小花神色淡淡的,垂着头,“有人说我命硬,克死了爹,又克了说亲的人。我是怕我这再克了你们,回头……”
“你说什么呢?”梁田田蹙眉,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传言。怒道:“这样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谁传出来的?也太不要脸了,这不是要毁了你吗?”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啊,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
怪不得小花这病反反复复的不见好,感情是被气出来的。
“人家说的有板有眼的,也许我真的克人也说不定呢。”小花想到幼年丧父,这么多年家里三个女人吃了多少亏,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儿。
“我呸!”梁田田骂道:“这样的混账话你也相信?枉费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怎么能相信那么迂腐的东西。什么克不克的?你整日里和菊花婶子和陈奶奶生活在一起,怎么没见你克了他们?我们兄妹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谁是出事儿了还是咋的…。。”
梁田田不等说完,小花忙抬手捂住她的嘴。
“你这丫头。这么大了,怎么这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小花急道:“这样的话可不许乱说了。平白让人听了害怕。”
“谁让你说那些有的没得。”梁田田撅着嘴,气鼓鼓的道:“那你跟我说,这些混账话都是谁传出来的?这么毁你,是跟你有仇咋的?”
“还能有谁?就是杨树沟上次跟我说亲的那家人。他们家骗婚,后来被娘发现了就没再提这事儿。本来我们也没声张,合计这个事儿就算了。谁曾想……”
小花气的浑身哆嗦,“他们不但在外面编排我的名声,还说娘不少坏话,让娘被人指指点点的,更担心我的婚事,这不娘都病了好久了……我也是气不过,自己想不开,原也不关他们的事儿,你说过的,嘴长在人家身上,我也拦不住。是我不争气……”
说着说着小花就哭了,“他们说我没啥,凭啥那么说我娘啊。我娘为我爹守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还那样编排我娘,你不知道,娘听了都吐血了。”
不用问也知道说了些什么。
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一个突然暴富的寡妇。羡慕嫉妒恨的,就更遭人眼馋了,说的风凉话更不会少。
“臭不要脸的,骗婚不成就这么欺负人,我就知道,跑不了他们。”
梁田田越想越气,“你自己也是不争气,这样的话怎么就把你吓倒了?要是我,看不找上他们家问清楚了,看看你站在他面前能不能把他克死了,混账东西,敢败坏你名声,给我等着,这事儿不算完,回头我就告诉大哥,让他给你出气。”
“哎,别。”小花忙拦住她,“没影儿的事儿,你别乱说。”轻轻咬着嘴唇,少女叹气。
她何尝不想上门讨个公道?可她不是梁田田,没有一个爹遮风挡雨,没有哥哥护着,弟弟守着,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女孩,上面还有两位老人。她就是想拼命都不敢,如果她死了,她都不敢想象,那个家、那两个女人,怕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想到奶奶和娘,小花擦干了眼泪。
“我也想通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啥说啥吧。糊涂的终究是糊涂的,明白人也不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把我咋地。大不了以后我们少出门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嫁了,也好过被人编排一辈子。”他们家如今条件好了。就算守着奶奶和娘过一辈子又能怎么样。
小花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一旦决定了就暗自下了决心。
梁田田一听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旁人犯的错也用来惩罚自己。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
“我不是惩罚自己,只是不想娘也跟着我受苦。”小花轻声道:“你不知道,娘一个女人,要照顾这个家有多难。”前些日子还有人上门提亲,不是给她的,是给娘的。那人是个老鳏夫,游手好闲的,说了一堆混账话。也把娘气的够呛。
其实这样的事儿已经有几次了,只是没这一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