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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景手中镇魔剑随即一转,那条蛇的蛇身便被狠狠撩开了一段距离,幸而这冰洞宽敞结实,否则那巨蛇一撞,定要震动几分。
幽娘一见是我们,表情不由错愕,皱眉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难不成你们是父君派来的?”
重景轻哼一声,道:“妖孽,你伤人夺命,伤天害理,我今天便替天行道,收了你!”
幽娘脸上的疑惑更为浓重,手下琴声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重景不停挥动剑招。重景转被动为主动,镇魔剑在空中画了一道剑咒,剑尖轻轻一点,剑咒便直袭幽娘而去,幽娘手中法器固然利害,却是不敌重景手的镇魔剑霸道,幽娘被剑咒袭中,身体直飞入空中,身体重重落在冰壁上,又从冰壁上滑下,跌在地上。
这重景,委实不知道怜香惜玉。
幽娘嘴角渗出一丝蓝色的血液,直勾勾的看着重景,眼中有怒气,有疑惑。重景挥剑朝那幽娘而去,剑气垂下,却听闷沉一声,见那条蛇替幽娘挡住剑气,一道掌宽的伤口在巨蛇身上立时涌现。啪的一声,巨蛇的身子便死死的跌在了地上。
见那条蛇竟不顾危险替幽娘挡这一剑,我竟也觉得有些吃惊。师傅说,这世上莫过于蛇族最过冷血,又因蛇族七窍不全,甚难修炼成仙,但现下,这条蛇妖竟……替幽娘挡了一剑,委实让人有些不可置信。
“公子手下留情!幽儿虽是魔族,心地却很善良,怕是现世的人类、神仙都及不上她半分。”冰花的亮光幽幽闪动,离枫黑色的长发在空中轻轻飞扬,离枫紧闭双目,未动唇齿,声音却是从身体里幽幽飘出。
重景看了一眼那人类男子,却是没有说话。这幽娘虽说收集人的血液,却是没有害过我与重景,再看那幽娘方才用鲜血替那唤名离枫的男子续命,想必这幽娘与这离枫之间定有什么故事。妖也罢,魔也罢,若是误伤他人,免不得以后会后悔。
我对重景道:“重景,不要伤了幽娘。”
重景甚是温柔的看了我一眼,道:“小梦,听你的。”随即转头冷冷看着那幽娘,似要听幽娘一上解释。
幽娘跌在地上,缓缓撑起身子,想说什么,却是一口蓝色的血吐了出来。那条蛇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是强撑着伤势问幽娘:“幽娘,你怎么样?”幽娘看了看我们,便对大蛇摇头。
我极为疑惑,这离枫明为人类,又如何与幽娘这魔族之人在一起的?
离枫的身体似有些不支,轻咳了两声,幽娘却皱眉轻喝了声:“离枫……你……”
离枫对幽娘道:“幽儿,我没事。”
幽娘强撑着伤势,手扶着冰壁站了起来,幽娘面色苍白的说:“两位非魔非妖,却又不像是凡人,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幽娘伤人夺命,可有亲眼瞧见?又可有证据?幽娘虽是魔族,却从未伤害过人类。”幽娘看了一眼冰花上浮动的离枫:“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类,便是离枫。”
幽娘的眼中满满的都是那唤做离枫的男子,我心头竟也跟着一颤,这莫不就是爱情么?
我未等待我开口,重景便对幽娘道:“你可曾伤人夺命,我却是没有亲眼瞧见,但方才你与那蛇妖却是想夺我们性命,这又做何解释?”
我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凄楚的幽娘,对重景道:“她是怕我们伤害离枫。”继而我又问幽娘:“幽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若是魔?为何血液会是蓝色?离枫公子又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幽娘切莫担忧,我与重景没有恶意,方才是我与重景鲁莽在先,闯入这冰洞之中,伤了你,我们只想看看能否帮上一点忙,以此来弥补方才伤人之罪过。”
幽娘诧异的看着我,继而对我一笑:“知女莫于女子,想必姑娘心中亦有一个人罢。”
我心中有一个人?是师傅罢?我没有说话,只对幽娘淡淡一笑,重景却是皱眉看了我一眼。
幽娘对着我与重景凄苦一笑,对我和重景道出了其苦衷。
原这幽娘是我那死对头,小气的不能再小气,长得妖艳的不能再娇艳的魔君苍渊之女,啧啧……我委实没有想到,那小肚鸡肠的苍渊竟能生出这般有性格的女儿。
第十六章
幽娘的娘亲是纯种的凡人,听幽娘道,苍渊从来看不起人类这一品种,却是不知为何,苍渊竟与凡人生下幽娘,莫不是那苍渊脑袋进水了?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般人,口口声声说有多讨厌,最后自己却做了自己口中的讨厌之人。幽娘兄弟姐妹的血液都是纯正的紫色,紫色血液也是正统魔族的象征,凡人称之为纯种。幽娘长大一些,也才从魔界长老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的母亲是纯正的凡人一个,这孩子,由于与其它魔族颇有不同,硬是被白眼了许多年,自己的母亲还是父亲口口声声最讨厌的人类,委实有些……造孽啊!不过,听幽娘道,幸而她有一个哥哥疼她,对她好。而幽娘的那位哥哥,可是正统的魔族之人,且是魔族的殿下。看来这幽娘之命运,委实算的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哟。
幽娘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也不知自己的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幽娘终是下定决心,去凡间走一遭,去瞧瞧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个凡间美名为花谷镇之地。
初入凡间,幽娘那可怜的孩子却是倒霉了,由于自己身体里流的不是正统血液,且有一半凡人之血,一入凡间,身体里的魔力与凡间的之气开始相冲,魔力开始逐渐消沉。人界之气如排山倒海般朝那幽娘涌去,使得那可怜孩子全身乏力,最后竟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如此这般,一个表面上甚是文静、甚是淑女的、甚是漂亮的一朵花就晕倒在了荒野外,这要是被狼捡了回去,或是被狼捡了便宜……
当幽娘醒来之时,却是闻见一阵淡淡药香,自己正躺在榻上,榻前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男子冰冷的手指贴在幽娘的脉搏上,却是让幽娘燥热的身体有一丝清凉之感,打量那男子一番,却是鬓若刀裁,两眉如同墨画一般,一丝黑发直垂在男子额前,似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尔雅气质。那幽娘见着男子第一面,心里便砰然一动,这男子身上的气息,不同于她的父君,不同她的大哥,却是莫名的亲切。
两人双眸一对,电流闪过,那男子愣了半晌,才道:“姑娘体虚,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
幽娘可不是什么体虚,而是本体极不适应人界之气,只需在人界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那男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幽娘:“姑娘为何会在野外晕倒?姑娘的家人呢?”幽娘接过水,指间却不经意间触碰到男子冰冷的手指,脸上瞬时飞上红晕。
男子婉而一笑,道:“在下离枫,见姑娘晕在荒外,便自做主张将姑娘带了回来,冒昧之处,望姑娘恕罪。姑娘住在何处?离枫好通知姑娘的家人,免得姑娘的亲人担忧。”
幽娘心里自是觉得这凡人无聊的慌,分明是救了人还这般谦让,幽娘告诉离枫,自己是一孤儿,无处可去,离枫却道:“姑娘竟无处可去,就暂且我这里养伤。”
如此这般,幽娘自就有了住处,话说这人长的美,吃饭住宿便什么也不愁了,若是幽娘是一奇丑无比的乞丐,那离枫是否还会收留她呢?
话说这离枫是花谷镇的一名大夫,颇受当地人尊敬,自小失去双亲,无依无靠,平日颇爱钻研医学。离枫待幽娘颇好,不须几日,幽娘身体便恢复了,当离枫再替幽娘把脉之时,免不了有些惊愕,他自是没想到幽娘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罢。幽娘留在离枫之处,平时便也帮着离枫打打下手,离枫的日子过的清贫,话说这离枫日子虽是清贫,却是将好吃的东西,总是给幽娘留着,乡亲们送了什么鱼肉过来,他就称自己不喜欢吃,全让于幽娘。
傻子也知道这离枫对幽娘生情了呗,再说这幽娘,心里却是乱的可以,总觉得对这凡人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却是连自己也分不清楚。
幽娘不会做饭,离枫便亲自卷起衣袖教幽娘做饭,幽娘却是笨的可以,做出来的东西总是黑的发亮,亮的吓人,离枫摇摇头,便说:“幽儿,以后还是我做饭给你吃罢,你帮我添添柴火便可。”
平日无事,幽娘便随着离枫去采药,有时会不小心被倒刺扎了手,离枫会立即扔下手中的东西,替幽娘包扎,瞧着他那紧张样,幽娘就不由觉得好笑,幽娘心想,不过是小伤罢了,也值得他这般担心;当然,人幽娘心里更多的是甜蜜。话说,曾经有一条不长眼的蛇,窜出草丛咬了幽娘的脚踝,幽娘却是觉得没有大碍,然离枫非要替她吸出毒血,幽娘看着离枫紧皱眉头,替自己吸毒血的模样,心里更是如同撒了花蜜一般,这幽娘却是不知,自己已深陷情海喽!
离枫有一个特殊的病人,每隔十日,离枫便去西边的村子替那病人就诊;一日,离枫去外村替那病人就诊,却是入夜也未归来。幽娘与离枫相处了一些日子,自知离枫不会在病人家里停留过夜,心里却不知为何,忽的一紧,生怕离枫受难,于是自己便出镇去寻找离枫。
然而到了花谷镇西边的村庄时,幽娘却是觉得障气颇重;幽娘疑惑,为何人界会有这般浓重的障气?幽娘怎么说也在魔界待了这般多年,心里自然知道,若不是妖魔入侵,怕是不会有这般浓重的障气。当幽娘找到离枫时,已是清晨,离枫晕倒村外的一处树林里,看离枫医箱里的行头,她便知道离枫还未进村,许是受了障气的毒害,晕倒在此。
幽娘施了术法,替离枫逼出障毒,并悄悄在离枫身上布了一层结界。当离枫醒来之时,幽娘便劝离枫莫要进那村子,可是离枫却道:“幽儿,医者父母心,我即来到这村外,定要去看看病人。”
幽娘见劝不住离枫,也只好陪同离枫进了村子。
进了村子,却不见一人,村子里一片萧条,道路上满是纷乱的落叶,四处可见燃烬的香烛、冥纸,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