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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未奉皇命便擅自离开守地,还请公主怪罪!”
被刘风这般言语,仙华公主却是笑容凝住了,君臣之礼很是明确,无形之中,似乎多了些生疏之意。
拨了拨散乱的头发,一声略带凄凉的叹息响起,“玉倌,大禹如今需要你的出手相助。”
哀伤的容颜,婉弱的话语,让刘风强装的从容瞬间消失大半,不由心中暗叹,经历如此多的事情,怎么还铁不了心肠,做那藐视天下的枭雄?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风随脚踢起那几颗零落的石子,石子滚落在青砖路面上,发出微响的摩擦之声。
“公主,你觉得刘风可以拯救大禹朝?姑且不说皇上与刘风之间的干系,眼下西汉强兵所向披靡,澜陵城已经被围,刘风手中满打满算只有一万余人,鹿鸣的也不过六万兵卒,怎么对敌西汉的百万大军?”
话说得不错,很准确的指出了目前的局势,让仙华公主不禁失了神,是啊,上饶县城,她特意的查看了一番资料,只不过是弹丸之地,能容兵力必定不多,刘风又凭什么来对抗西汉的百万之敌?
“既然不是为了勤王保驾,那你为何还要带人来这里,难不成是想趁乱浑水摸鱼!”
语中带着愤怒之意,仙华公主猛的想起之前被郦允等人所骗,难不成真的是受刘风的指使?
察觉到仙华公主情绪的变化,刘风哑然失笑,往前走上了几步,“匡扶大禹江山,刘风没有能力,但杀刘季以报血海深仇却是我所必须要做的,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声音虽然轻微,但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直到此时,仙华公主才明白,对于刘风,大禹朝繁荣或衰落都与他没有关联,他所在乎的只是如何报得刘寅的血仇。
而这也是仙华公主生平愿望,不是唯一,因为现在多了一个风雨飘零的江山需要挽救。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低低的喃语,仙华公主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了精气,顿时生出一股绝望之色,这情形,让刘风脑中闪过曾经看到的一幕。
那是在洛水钦,仙华公主听到刘寅逝去消息后的模样,绝望、哀伤和无助,这一刻,刘风只觉得鼻子有些微酸。
“或许,也能有办法。”
不自主中,刘风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却是让仙华公主绝望的脸上浮现一丝的期盼,猛的冲上前,抓着他的衣袖,“玉倌,是真的么?”
再叹了口气,这颗心还是太软了!
但是看着仙华公主显示出来的期盼,刘风实在不忍又一次的伤害于她,为了叔父,这个女人已经受苦多年。
若是没有找到上饶来,刘风可以假装忘记此事,来忽视这份沉重的债。可是现在,仙华公主就站在他的眼前,将希望都压在了刘风的身上,他自然是无力也无法来坐视不理。
平复心中失乱的情绪,刘风将压在心底中的想法说道了出来,“公主,其实,刘风也想过,眼下要保住大禹,无非只有三条路。”
“哪三条?”
“一则是做拖延之术,只要澜陵城坚守住,便可以聚齐东禹百姓,民心可聚,西汉久攻不下,必定散去。”
“其二是做殊死一战,集结目前所有能调动的兵马,与刘季做最后的战斗,包括高手之间的对敌,当然,刘风也会加入其中,当然只是为了报仇,与东禹无关。”
“第三,需要些魄力,说出来或许要被公主唾弃,那便是转移东禹的都城,移到北方的城池,若是觉得北方的气候不适宜,也可以转到南方。南蜀那边;我会与宗帝有些交情,应该不会做出落井下石之举。”
其实还有第四点,刘风没有说出口,因为那是他一直在做的,坐山观虎斗。但现在,仙华公主来了,出于偿还恩情之意,刘风便打算舍弃这计划。
而且在刘风所说的三点之中,只要明白事理的人都会选择第三条,那也是他所想要的。
北方是他的地盘,即便孙沫飞大权在握之时都不能改变,更何况在他沦为亡·国之君的时候?
所以,刘风有把握架空孙沫飞,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效果比利用亡国之怒少了许多,但至少可以使他安心几分。
街道之上变得静谧起来,即便是不远处马的呼吸之声都显得尤为明显。刘风知道,仙华公主是在考虑得失,或许,很快,便能给出一个答复。
“如果迁都到北方,该定在何处?”
果不其然,仙华公主选择的是第三条,不过明白孙沫飞与刘风之间恩怨的她知道孙沫飞不会去鹿鸣,也不能去鹿鸣,即便是去北方,也要找出一个最为合宜之处,所以必须得问清其中的关键之处。
“公主可以随意的挑选。”
盯着刘风,见他说的如此清淡,仙华公主的眉头却怎么也舒展不开来。迁都北方,其背后的意义她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大禹到了此境地,已经没了选择。
留的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这道理仙华公主还是懂的,而且,有她在,刘风应该也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该怎么去泽喻城?”
这一问,却是让刘风明白仙华公主的选择,泽喻城与鹿鸣等城池有些路途,况且是临水之城,选泽喻,何尝不是对刘风的防备。
“这个公主倒是不需要担心,刘风身边有理家的前辈,可以用传送之法,将你们送到泽喻城,不过还请公主先行回宫做好准备,这样也能少些耽搁。”
理家,仙华公主知道,是精于阵法之辈,既然有他们在,这到真不是问题。刘风说的也不错,迁都这件事还有些事宜需要准备,当然最为重要的便是说服孙沫飞。
事不宜迟,仙华公主一跃上马,“就依照玉倌所说,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马蹄随风离去,留在原地的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时局越来越乱,而他也只能越陷越深。
抬起头,那轮弯月依旧,可是何时,他才能重新回到月下小屋中灯下闲听院中风雨声的日子?
凄凄月光,照不尽岁月的悲欢,褪不去往昔的离合。
恍然中,刘风心中最深处萌出丝丝的悸动,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脑中。
蓦然回首,却发现已经多日未去看望刘寅了,不知他是否心生出了怪罪之意?
“应当不会的,叔父没那么的小气”,刘风低声的说着,“待孩儿取了刘季的首级,再去好好的看望你!”
话音落下,刘风折身往着营地走去,秋风袭过,卷起满地的落寞。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迁都
黑夜未曾散去,霞光穿透雾霭,在山峰之上,倒是有些飘渺虚幻之觉。
“让他动手吧!”
白发迎风飘动着,银色的面具下看不出悲喜之色,身旁,一名白衣少年脸上满是敬畏之色,躬身往后退了几步,须臾便消失在空气之中。
待一切平静之后,只银面人右手划过,顿时,一阵石屑飞起,等烟尘散去,却见那岩石之上被刻上了“学”、“道”、“理”、“兵”。。。。。。
细细数下去,竟是当今世上所存在的诸多上古学派。
“诸子百家么?”
低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色,瞬间,那块几丈方圆的巨石爆裂而开,而那银面人则是隐在雾气中,没了踪迹,只留下漫天的尘土飞石。
澜陵城,喊杀声依旧,皇城之中气氛极为压抑,平时走动的太监宫女都没了身影。
“不行,姑姑,逸清绝对是不会去刘风的地方!”
在孙沫飞苏醒之时,仙华公主刚说出口,便被他一口回绝。帝王也有帝王的尊严,哪怕是日薄西山,也不会接受这种侮辱。
“逸清,此刻不是斗气之时,而且,我们只是迁都到泽喻,并不在鹿鸣城中。。。。。。”
“姑姑,不用多说了,逸清虽然不能振兴大禹江山,但也绝不会做个被天下人耻笑的苟且偷生之辈!”
语中带着决绝,却是让仙华公主毫无办法的干着急,最后只能扭头往外走去。
澜陵城头,沉着脸,看着数里之外,弱水河边的西汉大军,老皇帝孙玉璞只觉得心中满是沉重。
幸好将桥给毁去了,否则,此刻澜陵城怕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大爷,公主找您。”
耳边传来孙哲的声音,使得孙玉璞将视线收了回来,转首望了望满脸汗珠的孙哲,并在他的肩上拍了几拍,这才往着城下走去。
听完仙华公主的来意,孙玉璞却也是沉默了,“眼下,也只能如此,只是怕逸清不依。”
“正是如皇兄所说,所以,才来与皇兄商议该怎么办。”
“逸清是必须得离开,只要他在,大禹便还有希望,若是澜陵城安好,自然还可以回来。八妹,你只管去做准备,然后通知刘风便可。”
孙玉璞所想正是仙华公主所想,只要保住孙沫飞与其的子女,大禹就依然存在,至于是不是后者所心甘情愿的,那就由不得他选择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仙华公主,孙玉璞却是盯着皇城的方向,久久才将视线收回,拾步朝着城头走去。
“玉倌,你是说要将泽喻城让出去?”
张邈很是惊讶,虽然对刘风与仙华公主见面的后果有所准备,但是却没有料到刘风竟然做出这个决定。
“玉倌,你这般做让郦允该如何?他跟着我鹿鸣不就是为了给郦家上位,如今你将泽喻都拱手送人,难保郦允不会立马倒戈西汉。要知道,我们现在可得靠着他手中的几十万的人马。”
很显然,林若弦对刘风的这做法也颇为的不赞同,如此所为,定会让郦允心生不满,至少在目前的状况,是非常不明智之举。
若不是刘风亲口所说,林若弦很难相信一相眼光超群的他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只要将莫寒或者姑苏中让郦允挑上一座,就没有大碍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抉择才对郦家有利。”
话也有道理,张邈等人一时也反驳不了,但依旧有着问题摆在眼前,“即便孙氏迁都泽喻,可是对我们有何好处?这次的谋划岂不是因此白忙了一场,事先的打算都要放弃了?”
“而且那时西汉占领了澜陵城,便会集中兵力来对付北方,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