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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哥,你有什么话就明言吧,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般的遮掩。”
张邈敲着他那把折扇,率先的说着,也怪不得他着急,如今他可是有两个媳妇,一个女儿还外加一个弟弟,猛的由一个浪子变成大家主,很多时候要回去做个为家的好男人。
见众人都朝着自己望来,段淳于拿起葫芦灌了一口酒,“好,既然都是兄弟,我也不再吞吐了,君生说的很对,此次洪涝虽然是天灾,但何尝不是天意,玉倌所为皆是利民之举,倘若他日可以化龙而上,诸位有何想法?”
段淳于的话让屋中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即便是鲁海都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半晌,张邈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开了口,“段大哥,你不是无心权势的么,怎么如今会有这样的想法?”
“如你所言,齐修,我是不喜权势,但他日玉倌登极至尊,百姓会生活的更加幸福,而这便是我所愿看到的。”
话音落下,依旧是沉默,好一会,却是林若弦笑了,他消瘦的身体竟然笑得咳嗽起来,“说实话,我也期待那一天!”
哈哈哈!
继而屋中人全都笑了,不过笑完之后,疑问就来了,张邈眉头蹙起,“只要玉倌愿意,我等就送他个天下又如何?可他的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晓,这小子哪里是贪得荣华之人,这般做,只怕会引起玉倌的不满啊!”
听到张邈所言,段淳于看着墙上挂着的四方地图,低低的应了句,“到那时可就不是玉倌和你我可以做得了主的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顺势而为
黑夜中,一行人身着雨蓑,踩着厚厚的积水,快速的行走着。穿进一道小巷,在以前的县尊府后门停下。
一人上前敲门,很快屋里有了动静,低喝着询问,敲门之人则是沉声回应,“我,獬首!”
屋中人闻言,立马开门,放下头上戴着的笠,却来者却正是刘风一行,而敲门者正是韩杰。
因为不如在营中方便,这个县尊府自从胡远死了就空闲了下来,现在刘风把它划给了卢嫣作为商会的总部。
对外,这里是天下第一商会,同济商会的总部,可是却掩盖了它真正的身份,獬豸的秘密基地。
因为县尊府有着不小的地下密室,经过偷偷的改造之后,俨然就是一个不错的审讯犯人的场所,自然被韩杰一眼给挑中了。
走到胡远以前供奉道家真君的祠堂,当然那真君像已经被刘风请了下来,说是请,那是因为这世遇到经历如此离奇,他心中已经有了鬼神的敬畏。
在代替的香炉上转动了几下,供台移开,一条密道印入到众人眼前,韩杰顺势而下,刘风他们紧跟其后。
密室中,不时有痛苦的呻吟,起初刘风与张邈他们有所不适,可是被韩杰义正言辞的以‘你若心存怜悯,这些人便取尔性命’给当头一棒的点醒。
因为密室中所关押的皆是西汉以及其他势力潜入鹿鸣的眼线与刺客!
面无表情的挥退左右,韩杰接过得力心腹递来的纸张,看了两眼交给刘风,“玉倌,他们招了,是刘季的人,顺带着还说了西汉沿澜江的几座城池受灾严重,已出现小规模的民变!”
接过纸,刘风认真的看完,嘴角咧出一丝的笑容,“还真是个不错的机会呢!”
这些暗地的勾心斗角与那黑夜一般,总是让寻常人家触摸不到,他们所能关心的便是这雨季何时才是个尽头。
可大雨仍是磅礴不停,不过经过恐慌之后,百姓已经开始适应了目前的局面,倒是街道上不时出现白袍人给这连绵又单调的雨季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景色。
这些人通常是几人为一队,走街串巷散发粮食与驱寒之物,若是遇到病患,还会免费的医治,不收取分文。
一开始,众人对对这样的景象很是好奇,不明白是哪位善人所为,直到某一天,如同春风吹过一般,每个人都明白了这是鹿鸣城东陵王所为。
或许这些举措对刘风来说不能算作什么,但是对于穷苦家庭,无异是雪中送炭,许多人都对刘风感激涕零,更有甚者,在家中为刘风立起了长生牌,愿上苍保佑他平安无事。
这便是纯朴的百姓,在得知百姓如此反应之后,刘风沉默了许久,最终决定再拿出一仓粮食来协助各地救灾。
段淳于等人本想反对,要知道东禹朝廷虽然日趋衰落,但是粮仓之中的储存必定也够解决此事,而且过犹不及,刘风要是做得太露骨,能收买到民心是不错,但也会招来更多的非议。
对于他们的劝说刘风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便让段淳于他们无话可说,满是佩服的照着刘风的打算吩咐下去。
“各位,若是此刻你的家人正遭受如此苦难,你会怎么做?”
刘风如此高调的在各地施药与粮食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孙沫飞的案头早已经摆满了弹劾的奏折,朝臣纷纷指责刘风居心不良,蛊惑百姓,奏折多的连孙沫飞都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请求刘风帮助治理灾情不错,但是孙沫飞并未让他这般派人上阵,难道不可将物资给朝廷来派发?
这一刻,孙沫飞内心出现了动摇,从无仅有的生出了一丝可怕的念头,要是刘风存有异心,趁着水灾收买百姓之后,完全有夺取孙氏江山的可能!
该怎么办?孙沫飞一阵麻乱,裕兴帝交给他的帝王权术提过制衡,可是放眼朝中,哪还有人可以与刘风相匹敌!
“怎么还没睡?”
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孙沫飞的沉思,抬首望去,却是多日不曾出来走动的孙玉璞。
“皇叔,你怎么来了?”虽然心中好奇,但孙沫飞还是赶紧走上前,扶住孙玉璞,将他送到一旁的座椅上。
“唉”,舒了口气,孙玉璞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小子,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刚才去看了看皇弟,他担心你被心境所困,便让我到你这来走一趟。”
“让父皇和皇叔担心了。”
孙沫飞有些愧疚,登基至今,还要父皇挂心,而皇叔伤痛还未康复,还得分心来担忧国事,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有些失败。
“也难为你了,匆忙上位便遇到这百年罕见的天灾,即便是我与你父皇,也会心急似火,更何况你还是未熟悉治国方略。”
孙玉璞挥手让孙沫飞坐下,慢悠悠的说着,浑浊的眼中闪出一阵叹息,“想来是老天对我孙氏一脉的惩罚,这才使得大禹遭受此劫难!”
“皇叔不必自责,逸清当竭尽全力振兴社稷!”
孙沫飞语中满是坚定,可是随后便露出难色,犹豫之后,还是开了口,“可是如今有一事难以做主,还请皇叔指点。”
在孙玉璞点头之后,孙沫飞忙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孙玉璞也是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孙沫飞提出的问题对于大禹来说至关重要,孙玉璞考虑的比孙沫飞更远,即便是刘风无心大鼎,可要是他手下拥其而上,到时候就由不得刘风了。
想到这,孙玉璞也沉默了,宣政殿变得寂静开来,而孙沫飞则是心中极为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竖耳聆听。
“逸清,你相信自己的眼光么?”
被孙玉璞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但随即孙沫飞还是如实的回道,“其他的或许不敢说,但眼光还是信得过的。”
“那不就得了”,孙玉璞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相信自己又何来这种烦心?”
孙玉璞的一席话让孙沫飞心中豁然开朗,顿时将之前对刘风的猜忌消除,握紧着拳头,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玉倌,我孙沫飞信你!”
而殿外,孙玉璞退去了要送行的小全子,在伺候多年的老太监搀扶下往回走去,佝偻的身体伴着灯笼摇曳的火光以及那潇潇的雨声显得很是凄凉。
走了没多久,孙玉璞回首看了一眼依旧亮堂的宣政殿,眼中闪过满是无助,“老天爷,请你佑我大禹一次吧,老头子情愿用残余之生换取。。。。。。”
“抓住他们!”
同样是漫天大雨中,在西汉的麻池,一群甲士疯狂的追赶着,而前方,却是一个白袍青年,或许是跑的太急,连蓑衣都解开了一半,整个身子淋湿了都毫无知觉。
怎么不见了!一定是躲在附近,仔细的找找!
一声令下,追兵分成几队,开始对着周围的屋舍搜索起来,城主大人可是下了命令,必须将这些人捉拿,否则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砰!
砸开一间小屋,里面油灯黄晕的亮光连小小的屋子都照不亮,打量了之后,只发现屋中有满是惊恐的母女俩。
见她们的模样,身子瘦的很,就连脸色都显枯黄色,衣服也满是布丁,正是平时还能填报肚子,如今连粥都喝不上的穷苦人。
心中暗叹了口气,那带队之人挥手带人离去了,而那年轻的妇人看着漆黑的屋外,直到确认刚才的士兵远去之后,这才匆忙的上前关了木门。
须臾,那张破旧的木床发出一丝响声,继而,一个人从床底钻了出来,却正是刚才被追捕之人。
“佟大嫂,多谢你出手相助!”
对着那妇人行了一礼,被救之人感激的说着,那妇人却连连摆手,“使不得,林兄弟,是你们医好了我家小豆儿的病,还送来粮食与驱寒之物,小妇人哪里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道着,让一旁的小豆儿去拿来毛巾给眼前之人擦拭,对于他们这些胸口绣着东陵的白袍之士,这小妇人并不知晓。只是在某天,突然来到了麻池,给百姓治病,派送粮食,问他们是哪里人,只是笑着摇头,道一句‘东陵王怜民生多艰难’。
东陵王,难道是天生的神灵?
甚至有不少百姓已将东陵王作为神灵来祈求,毕竟这比其他的祷告更为灵验,因为东陵王的帮助已经送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些人当然是刘风的手下,这世三朝,哪里没有刘风的人,至于医者,则是跟仙华公主借的医家之人,对于报复刘季,这位隐忍已久的公主当然是二话没说。
所以,西汉各城池便出现了如同东禹一般的场景,只是施药之人的白袍上多了‘东陵’二字,让人有些不是太明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