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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着窦寅浑身颤抖,一丝血又从嘴角溢了出来。刘风急忙上前扶着他,刘寅挥挥手,继续说道,“我本想偷偷的会见你的外公,也就是大司空书卢启,其实当时你的父母还没有成婚,但我想他会念在这情份上给予帮助。”
“可当我夜探尚书府却发现你已经出生了,而你外公将你母亲看押起来,那夜却要亲手将你交给那禽兽。也就是那一夜我将你救了出来,从此在这隐居下来。”
看着脸色并无多少惊讶,更多的却是关心得刘风,刘寅心中感觉很是欣慰。“叔父在这十五年里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了给你,所以在前一阵子叔父去了一趟西汉帝都。多方暗查,终于发现大哥之死很有蹊跷,但是我想进一步查探时却被人发现。”
“不过,风儿,你的母亲自十五年前自杀被世外高人所救,至今还不知所踪,我想她应该还活在世上。”
忽闻生下自己的娘亲的消息,刘风虽有心跳加速几分但是却无那么急切的感觉,因为十五年来从未在一起,自然是没那么特别强烈的思念。只是关心的看着正在咳嗽的刘寅,“叔父,叔父,你怎么了。”
良久,刘寅才平静下来,“风儿,不要这样,生死有命,叔父多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够了。”突然间,刘寅似乎发现了什么,“风儿快扶我进书房”。
刘风忍着泪扶着刘寅,突然发现自己那个潇洒翩然的叔父不知不觉中已经消瘦了许多,两鬓华发已经如雪,刘风突然觉得自己眼酸的的睁不开了。
书房里,张邈仍在看书,自然灯火亮着,路上刘风已经将张邈的状况和刘寅说了下。房门打开,张邈抬首看来,发现刘风扶着一位满面苍白,嘴角挂着血的男人。显然是受了重伤,但他的让那感觉到别样的舒适,这应该是玉倌的叔父。
张邈连忙起身行礼,刘寅摆了摆手,“圣贤经义颂,苍生明义礼。”闻言张邈步子一顿,这是杂家信封条约,外人并不知晓。
看到张邈的神态,刘寅笑了笑,“不要慌张,那南蜀张骞可与你有关系?”
张邈知道眼前这位应该知道很多,所以也无需隐瞒什么,一口道出杂家经义的肯定不是凡人,忙接道“那正是家父。”
听到后,刘寅笑意更浓了,让刘风去让吴妈和小月儿赶紧来书房。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目光像陷入沉思般,“想不到那小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想当年那么讨厌结婚,主张一世漂泊的他居然结婚了。”
张邈听人说着自己父亲为那小子心中自然有丝许不快,但是随后听到,“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说过,我叫刘寅。”
刘寅,这张邈心狠狠的震荡了,那是在自己出世没多久的时候西汉的一代绝世战将,据说其用兵如神,武功极高并且人也是长的风流倜傥,不过十五年前澜江一役从此下落不明。
自己父亲还时常感叹从此少了一个知己,原来眼前之人就是他。心中立刻敬佩起来,“原来是世叔,家父常提起你。”
而这个时候,刘风领着满脸慌张的小月儿和吴妈进来了,看来她们已经知道刘寅负伤的事情。
第十五章生命不能承受的痛
书房里灯火显得很黄晕,让人看得眼睛发慌。刘寅微笑着看着进来的吴妈和小月儿,“吴妈,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风儿,不然这小家伙可是让我头疼的呢。小月儿,一转眼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现在可是标准的美人,咳,咳。。。。。”
刘寅又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无所意的抹去嘴里咳出来的鲜血,脸上依旧是那让人温暖的微笑。
吴妈和小月儿在一边已经哭的不成音,一边的刘风也咬着牙,眼圈红的吓人,张邈则是觉得心里很酸,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豁达,其实最受不了这种场面。
刘寅看着众人的表现,摇了摇头,开口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外面已经被包围了,只等那畜生过来,小月儿,你过来,给叔父施展一下妙手回春。”
妙手回春,小月儿摇了摇头,妙手回春是以人生命透支为代价让伤者获得暂时的活力,这和回光返照功效差不多。
刘寅再次开口;“月儿,帮叔父一次,叔父等下还有点事要亲自了解。”虽说是请求,话语却不容置疑。小月儿看了看一边的刘风,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缓缓的走了上去,刘寅的脸上再次浮出了笑容。
小月儿含着泪,咬牙给刘寅几大重要穴位插上金针,然后施功运法,这段时间书房静的可怕,只有低低的抽泣声。
半盏茶后,随着小月儿拔出最后一个金针,刘寅的脸上红润了很多,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再次露出那招牌式的迷人笑容。轻轻摇了摇手,“好了,都别哭了,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随后刘寅移动了桌上的墨砚,在暗格中取出那黄色包裹里的最后一本书,看了一眼张邈,此刻时间紧急没有必要避外了,况且他还是旧友之子。
将书直接递给刘风说道,“风儿,兵家内部出现叛徒,当年许多支持我的人到了东禹隐居下来,这是兵家内部的结构介绍和联系方式,你收好关键时刻也许帮上忙。”
接着刘寅将怀中那块内印着红色“兵”字的麒麟玉拿来出来,“这是兵家历代传承者的信物,风儿收好,不过你拿着玉佩去那边,一些老怪物不一定认可,所以风儿还需证明自己,至于如何,我想风儿定然不会让叔父失望的。”
“对了风儿你自己的那块玉佩千万要收好,不能让外人所见,它的作用你日后便能知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寅似乎有点累了,做在椅子上喘着气。
一边的刘风终于抑制不住泪水流了下来,手中紧紧握住叔父给的东西,这分明就是交代后事,刘风觉得自己的心痛,甚至是一种束手无力。
过了片刻,刘寅犹豫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镌刻着荷花的手镯,荷花的花台上刻着一个秀气的“嫣”。仔细端详一会,刘寅将它递给了刘风,“风儿,将来若有机会见到东禹的仙华公主替叔父把手镯交给她,顺便说一句,对不起,让她找个好人嫁人了吧”,声音中略带凄凉。
刘风却终于明白了什么,仙华公主终身未嫁,就是为了自己的叔父,可是叔父却为了自己隐姓埋名在这十五年,他明明是爱她的。颤抖的接过手镯,刘风坚定的点了点头,哽咽着,“叔父,孩儿肯定送到仙华公主手上”。
刘寅脸上露出了笑容,在暗格中摸索了一下,只听一阵声响,书桌移开后露出一个地道口,“不要惊讶,这是当年我特意准备的,出口在镇外,本来以为不会用到,没想到还是有今天,快进去吧你们,我感觉那个畜生快要到了。”刘风等人却哭泣不肯移动脚步,刘寅再次催促可是众人依然没有动脚。直到第三次刘寅的语中带有怒气,张邈才拉着刘风往地道里慢慢的移去。
身后的吴妈却突然跪下哭道,“老爷,就让孩子们走吧,吴妈我活了这么久也够了。当年若不是老爷收留我和小月儿早,我们就死了。老爷和少爷待我们母女两如亲人一般,如今老爷要是去了我怕别人服侍的不周到。”
刘寅的双目有些微润,“吴妈你这是何苦”但看到吴妈那坚决的眼神,再也说不下去了。小月儿见此也抱着母亲痛哭,死活也不肯离开。
哪知吴妈突然厉声说道,“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你要是留在这,那老爷和你娘亲不是白白死了么!”
一边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这是你爹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大哥也知道,以后带着身上,或许可以找到你大哥,记住以后好好照顾少爷。”也许被从未发怒的母亲给说了懵了,小月儿木然的结果发簪,被张邈的拉着一步一回的慢慢走向地道。
看到他们都走进了地道,刘寅赶紧关起来出口,虽然知道他们不会走远,但是至少这样自己有把握保住他们安全。因为既然他来了,那这个小镇周围肯定已经被层层把守了。
十五年没见了,真的很期待呢,今天自己就要好好的问问那个畜生当年的事。刘寅坐在椅子上,安详的望着灯火,一边的吴妈则是擦干眼泪,收拾了一下因拔下发簪凌乱的头发,为刘寅端来一壶茶水,也在一边静静的站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终于来了,刘寅暗叹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吹飘起的茶叶,轻轻的泯了一口,心中留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了眼一边拽着衣角的吴妈,笑道“吴妈你害怕么?”
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吴妈心境一下子宁静开了,“老爷,吴妈不怕。”
刘寅笑着再次喝了一口茶水。不一会,脚步声终于到了书房门外,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那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带起一阵风将灯火吹的摇曳起来。
进来的人面容和刘寅有几分相识,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戾气也多了几分威严。“二皇兄,气色不错啊,这生活可真是惬意啊,深夜品茶读书,你知道这么多年来皇弟我找了你多辛苦么?”
刘寅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嗤鼻哼道,“三皇弟你说笑了,这么多年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和皇兄一样么?”
“二哥说的是哪里话”,刘季找个了椅子坐下,“二哥和大哥自幼对我关爱有加,弟弟我怎么敢恶行相加?”刘寅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当年是那么的招人喜欢,兄妹四人他最小,因而也是最疼他,谁知道最后结果却是这样的天意弄人。
“刘季这次远道而来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当年大哥的事、三妹远嫁还有我澜江之战的事情都和你有关是不是?”
被刘寅的骇人的目光盯着,刘季突然觉得浑身有丝许颤抖,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之前的气势,反正他们活不到天明自己又何须怕,便大笑道,“是又怎么样,刘寅,可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大哥聪慧过人,自幼得父皇喜爱,不仅掌握学宗,父皇还给了宗派盟主令的火龙佩!”
“而你刘寅也是一表人才,武艺超群,还做了兵家的传承人,三姐虽是女儿身,可是父皇依旧对她疼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