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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形形色色的吻黄金诗人:罗马式吻(2)
给我一千个吻
给我一百个吻
再给我另一个一千,第二个一百
不断地给我千吻,百吻
成千上万,直到我们也数不清
这样那些坏心的人们嫉妒的
眼光,就无法加诸我们身上
不知我们到底吻了多少。
“有办法的情人会把话和吻融合在一起”,奥维德 (公元前43~18)在他的《爱经》(Ars Amatoria,即Art of Love)一书中写道。奥维德的《爱经》是一部活泼诙谐的书籍,主要就是告诉你如何勾引女人及怎样让女人兴奋,总体来说则是一本关于集感官享受、幽默诙谐及性爱指南于一体的大杂烩。书的第一部分指导热情如火的情人如何“赢得”情妇的心,接着就是教导这个幼稚的“罗密欧”(热恋的男子)如何“留住”她的心。“有一副好长相当然好,但风度气质更吸引人。”好听的话——像音乐一样——都是爱的滋养品。对已婚的夫妇来说,就无需争论了,吵架是他们带给彼此的彩礼和嫁妆。女主人当然只爱听合意的话,奥维德在书中说道,这些话对情侣说说没什么坏处,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得。奥维德在书中还幽默了一把,他说,如果男人挣到了钱,就没有必要学习《爱经》了,因为钱是获得女人青睐的最有把握的护照。相反,如果你没有被上天赋予财富,那你只有用别的方法去补偿了,如果她状态很好,就赶紧去勾引她;如果她生病了,就爱抚她宠着她,别让她服那些肮脏的药,也别让她吃不饱。让你的竞争对手去做那些没用的事吧,你可得有耐心。
奥维德忠告那些自称是勾引者的人,在事情尚未明了的情况下,最好是隐藏好自己的肉欲企图:
有经验的恋人,难道不知道亲吻能给温柔情语增添气氛吗?要是她拒绝,你还要去亲她,刚开始她可能会忸怩推挡,说你是“讨厌的人”,那还没什么问题;要是她的反应过于剧烈,那就说明你肯定是得不了手了。不过,你还是不能动粗,弄伤她的嘴就不太妙了。千万别让她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粗鲁汉,要是那样的话,你吻了她就别想再安生了,换句话说,就算你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是什么也没得到吗?要想勾引成功,满足你的欲望,你得定下心来多做些准备。
《变形记》是体现奥维德文学成就的代表作,该书称得上是偷吻故事和变形故事的宝库,皮格马里翁的故事就是其中的代表。皮格马里翁是希腊的雕刻家,他用象牙雕刻了一个女子的雕像,然后就深深地爱上了他的作品。这个故事和奥维德的另一个故事——埃柯和那喀索斯的故事都是爱上了艺术中虚构出来的情人的代表之作,埃柯和那喀索斯的故事在后世的艺术创作中不知道被借鉴了多少次!在皮格马里翁的故事中,皮格马里翁无比崇拜他雕刻出来的女子,以至于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他极力否认她的“真实性”,时常触摸她,好像告诫自己她仅仅就是个轮廓清晰的雕像。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奥维德最终还是让他笔下的人物也对雕像动了情,“他心里压根儿就不相信她是象牙做的,/他亲吻她,甚至感觉到了她也在回应他的亲吻。”接下来,在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情感折磨后,
……他径直走向那个雕刻女郎,
弯身向着她,无数次地亲吻她,
当她在睡椅上小憩,他亲吻她,
雕刻女郎似乎从他的唇上得来丝丝暖意。
故事中的主角可能会感到非常吃惊的是,那雕像直到今天,对我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脉搏似乎都在跳动。奥维德滔滔不绝地写道:“万分感谢神灵维纳斯,/他得以用他狂喜的唇印压在,/他的雕像的唇上。/现在它是真的了,对生活来说,它是真的了。”
在某种程度上,皮格马里翁的吻是发自本能的。当雕像被赋予人类特征,能给人带来感官的愉悦,它自然就能带来身体上的感应了。恋爱中的人都是按照自己所想,而非对方的本来模样去创造自己的所爱的,奥维德笔下的这个故事暗示我们,吸引力是存在于心里的,而心恰恰会欺骗我们的感觉。
第三章 形形色色的吻通向灵魂之门:气息之吻
自我们的嘴里传出柔软的气息;我觉得到
它穿越我的身体和灵魂
——陈梦家 (1911~1966)
气息之吻意味着通过呼吸吸入了一种精神力——通过呼吸把彼此的心灵融合在一起。爱斯基摩人(“爱斯基摩式的吻”)和新西兰的毛利人普遍存在着通过彼此吸气或摩擦鼻子打招呼的方式,这种招呼方式通常要摩擦鼻子两次。许多马来人也喜欢这种鼻礼(“马来吻”),在非洲和亚洲部分地区,人们也很喜欢这样摇晃着鼻子互相摩擦的吻。
通过鼻子对鼻子的接触,两个人彼此交换了呼吸,达到了一种气息上的融合。这种观念在基督教神学中也不鲜见,上帝就是通过吹气,把灵性的生命注入到他新创造的生命里(见《圣经·旧约》)。尼古拉斯·佩瑞拉在他的著作《吻:圣吻和俗吻》(1901)中也曾提到过这种气息之吻,它曾经出现在非洲部分地区、印度和欧洲(有证据表明早在公元前2000年就有过这种亲吻方式),两个人脸靠着脸,摆出一副两者神气交融的姿势。印度东部的人就普遍认为,呼出的气息是人类精气的一部分,只需简单地把两个人的鼻子靠在一起,就能使得他们的灵魂彼此融合。波利尼西亚人之间相互表示尊敬的方式叫Honi,也就是两个人鼻子压着鼻子同时吸气。这种方式据说是代表着生命之气的ha和代表着精神力的mana在两个人之间得到了交换。法国旅行家阿尔弗雷德·戈蒂耶(1836~1921)在马达加斯加岛上也观察到同种的鼻吻,他的游记这样形容气息之吻:“通过嘴唇,无形的空气被接连不断地吸入,对我们文明人来说,这象征着生命力,而对于野人,它还象征着发自心灵的香氛。”
通过气息接吻的嗅吻方式说起来也是花样繁多,因地而宜。达尔文观察过马来吻,接吻人鼻子触碰的位置呈直角,然后快速摩擦,整个过程不比一次热烈的英式握手长多少。(对马来群岛、婆罗洲、缅甸、印度和西伯利亚某些部落中的人来说,嗅和吻干脆就用一个词表示。)人类学家还同样描述过澳大利亚土著人的气息之吻,他们是通过鼻子和脸之间使劲地摩擦进行的。很多非洲人见了面,也是简单地把他或她的鼻子靠着对方的脸,用力吸气。
嗅吻不仅限于人类之间,宠物也会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亲昵。对我们人类来说,养宠物很大一部分快乐来自宠物们对我们的“亲吻”的反应,它们通常会回报我们一个吻,这个吻通常是一个慷慨的“嗅加舔”(典型的犬科动物爱用的办法)或是一个轻柔的“鼻摩擦”(典型的猫科动物喜欢的动作)。我写书的时候,我的那只3个月大的小猫,就爱用它的鼻子蹭我的鼻子。
新闻记者萨娜·阿伯恩曾写过一篇名为《最奇异的抚养》(见《妇女家庭》杂志,1993年5月)的文章,对四千多只猫狗的主人做了调查。调查表明,有81%的宠猫者对猫咪的亲吻感到满足,63%宠狗者亲吻他们的爱犬时会感到高兴。此外,在被调查者中,有57%的猫主人,66%的狗主人,承认他们会当着爱人和孩子的面和他们的宠物伙伴亲昵。
很难说气息吻是如何开始的。许多西方人认为,气息吻是古老的“嘴唇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种假设似不可信。人类学家认为,气息吻是从嗅闻面部的行为进化而来的,在早期的哺乳动物那里,嗅吻面部是一种幸存之道,嗅吻可以表情达意,也能避开危险。此外,还有一种关于气息吻的理论认为,气息吻起源于人类预咀嚼的行为。人类在婴幼儿时期,母亲把预先嚼好的柔软食物喂到孩子嘴里。在原始人眼里,经过咀嚼的食物都是美味无比的,因而才有了最初关于嗅闻的记忆。工业文明发展到今天,多种多样的味道极佳的糊状婴儿食品很大程度上替代了母亲预先嚼出来的食物,但纵观人类整个历史,多数文明中婴儿还是吃母亲预嚼好的食物,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母亲和孩子之间,嗅闻和预咀嚼食物行为最终导致气息吻和嘴吻的形成。关于气息吻的来历,各种说法都有,但无论哪种是真的,却只有一个事实摆在那里,那就是我们都知道这个社会中总有人喜欢通过鼻子嗅闻——而不是通过嘴巴品尝——他们的所爱。
第三章 形形色色的吻爱的愉悦: 法式接吻
紧紧地、挤压着,他们潮润的舌头投向对方的嘴
好像要把彼此的心掏给对方。
——卢克莱修(公元前99~公元前55)
没有什么吻比细腻的法式接吻更能点燃激情的了。法式接吻之所以闻名,是因为这种接吻方式的技巧简直和性爱技巧一样多。法式接吻,是灵魂之吻,是深情之吻,是舌头和舌头的接触之吻。法式接吻需要嘴对着嘴,彼此的嘴都张开着,舌头探进彼此的嘴里。
远在香槟酒发明之前,法式接吻就已经存在,等到这个词传到英国,已经是1923年的事了。不列颠人把“法式接吻“这个词当成俚语接受下来——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心目中的法国,是崇尚快乐、性文化发达的国家——法国人一向被认为是(无论是欧洲人还是美国人)性爱艺术方面高明的鉴赏家。的确如此,在法语中专门用来表示亲吻的单词,就不下二十个,他们被看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