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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建造了一年之久,而且,宫殿的建造没有用奴隶,外部宫殿由总理院拨款,内院也就是后宫则是由皇室内孥专款拨付,高薪聘请大明全国地工匠、匠师建造,光园林匠师就请了两千人,木材、砖石等也全部采用最好的,在这里,上好檀木和汉白玉都不算顶级材料。虽然在别的国家大明天子以残暴著称,但在大明内部和各个属国之间,天子可是久享圣君之名,深受国民爱戴,为天子建造宫殿,很多工匠甚至不要工钱,而那些手艺稍差点的工匠甚至都不敢前来应聘。
内圣外王,这是大明一惯的国策,即使林靖文被辽人、金人、宋人、夏人骂得体无完肤,但在大明内部,一代圣君可是恰如其名,在建都一事上,林靖文充分享受到了这种国策带来的好处。
虽然整个奉天京还只是一个大工地,大部分建筑都还只在兴建阶段,但王宫已经建好了四分之一还多,用来办公的大明、兴乐二宫已全部竣工,用作后宫的阿房宫也完成了一半,光明宫和其它附属宫殿还没影儿,但这已经足够了,林靖文现在大部分时间倒是都呆在奉天京。
郑皇后一行沿着运河抵达还在兴建中的奉天京。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三十七章 焚书坑儒令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入门不拜骋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狂客落魄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
风水如见资,投竿佐皇极。
自古以来,人们常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后世,人们常把做官当做一种职业,或者是当做谋求权势的途径,在后世,官吏受人羡慕,或者受人鄙视,很少有受到百姓尊敬的官吏。而在古代,人们对于做官,通常是将其当做理想来看,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寒暑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列庙堂之上,或报效国家,或效忠君王,当然,也有的象后世的某些公务员一样,他们做官纯粹是冲着权势去的,撇开这部分人,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官吏的确是将做官当做一种责任,一种报国安民的责任。或者论及发展国计民生,这个时代的官吏远不如后世的官僚,但论及受人尊敬的程度,这个时代哪怕是一个九品县令,其受人尊敬的程度也远不是后世的那些所谓人民公仆能比的。
一个为的是报效国家,一个为的是权势富贵,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先秦时代,那个时候的官吏责任感非常强,结党营私欺上瞒下等所谓的官场“习俗”在当时是一种犯罪,《秦律》明文规定。任何形式的结党营私都不被允许,更不存在官官相卫。先秦地政治风气是自由、开明而廉洁的。但是到了汉代,刘彻小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道家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刘彻之后只剩下儒家一家。也就是说,只剩下了“一”,一则穷。一则亡,儒家垄断了政治,垄断之下随之而来地就是腐朽堕落,汉以后的历朝历代,政治一代比一代腐朽,人们做官口口声声说要报效国家,实际上呢,他们做官却只是为了权势富贵而已。与先秦时代的前辈相比,汉以后的官吏连娼妓都不如。
士大夫投敌争先恐后,小女子守节矢志不渝。那些所谓的士大夫连小女子都远远不如。
这一切弊病地根源来自于多个方面,不过,归根究底,一家独大,或者说垄断、独裁,则是一切弊病的主要原因。
大明朝依法治国,林靖文一来到这个时代就将儒家势力隔绝于林家之外。入主辽东之后更是明文罢黜儒术,你学儒术朝廷不会干涉,这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传播儒术,不能以儒家学问教授他人,《大明律》中地《吏法》第一条就规定:学儒术者不可为官。
其实儒家学问也不全是不能接受,相反,儒家的道德律在培养人们的道德观、约束社会风气等方面的作用无可替代。但儒术是一方面。儒家是另一方面,儒家现在的势力实在太大了。传承到现在,诸子百家绝大部分都已经灭绝,只要是念书识字的人都会以儒生自居,这是多么恐怖的事,其势滔天,林靖文不得不以“罢黜儒家”的手段来压制儒家势力,或者过个一两百年,等儒家势力被削弱得差不多地时候大明朝或者会允许儒士参政,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辽国受汉化百年,与宋朝相同,辽国也是以儒治国,在辽国,只要是读书习字的都是儒生,现在明军伐辽,取了辽国大片土地,这自然是需要大批的官吏,大明各个政治学院培养出来的人别说不够,就是够,朝廷也不敢用那些刚毕业或者还未学成毕业的小年轻来独当一面呀,于是,随着明军的节节胜利,大明对官吏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不过,虽然缺乏官吏,但《大明律》所在,明军占领辽国州府后的必然会做的事就是清查辽国官吏,驱除其中地儒生,即使能力再高后台再强也没用,大明朝不用儒生,这是铁律。
那些辽国官吏自然是不会心服的,我投降你大明不就是为了保住现在的权势地位么,你们明军倒好,你们一来就罢了我的官,换谁谁都不会服呀,于是乎,按照儒家人士一向的做派,那些刚刚投降大明的辽国官吏转身就发起了叛乱。
叛乱?
郑皇后一行抵达奉天京的时候,明军刚刚占领的辽国州府正是叛乱四起,那些儒生别地本事没有,但论及蛊惑人心地手段,这些人可是一套一套,在那些辽国官吏的蛊惑下,不少不明所以地辽国百姓也开始反抗明军
郑皇后不顾旅途劳顿,她本是想马上就与大明天子商议大宋出兵一事,却被告知:大明新占领的辽国州府发生叛乱,天子正在处理此事,无暇接见贵使,郑皇后还能怎样,等呗!不过她很好奇,想看看这个在外面被说成“残暴无德”的君王如何处理此事。
大明宫中,林靖文大声咆哮。
“叛乱?那些将军万户是干什么吃的,有叛乱不会镇压么?大明此次出兵百万,百万铁甲还不能镇压小小的叛乱?”
天子震怒,众臣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
众人私下互使眼色,最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陆青城身上,这厮在大王还未发迹的时候就投靠了大王,可谓是最早的从龙之臣,又跟大王是连襟,想必,还是让这厮出头好些。
陆青城被众人的目光逼得没法,只好硬着头皮持笏出列。“陛下息怒!若是叛乱规模不大,那些将领也不敢惊动陛下,实在是叛乱的规模太大。中京道六百里加急,榆、泽、潭、来、迁、润、北安、永和、归化、兴化七州三府俱有暴民作乱。虽有大军驻扎,但惠、恩二州也又不稳迹象。尤其是建州,建州乃是兴中府与大定府之间的枢纽所在,大军粮道所系,契丹暴民趁我建州驻军无备已经占据建州城池,隔断道路。不过还好,粮草辎重还可以通过大凌河运送到前线,不然地话。大定府的六十万明军怕是有断粮之忧。”
“还有西京道,虽路途遥远还未有消息传回,但想来西京道地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西京道想必也是叛乱四起,而此时我大明只有萧将军和耶律将军的七万骑驻扎在大同府,势单力孤,若是西京全道皆叛,恐怕二位将军连自保都有些困难……”
林靖文听得眉头大皱。想不到问题严重至此,见陆青城这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有话就直说。”
陆青城犹豫再三,试探着道:“此次之所以叛乱四起,终其原因乃是《大明律》规定儒生不可参政,更不可为官初步统计,参与到叛乱的辽国百姓足有二十万众,西京道那边的情况应该更糟些,若加上那边地叛民。总计恐怕不下四十万众参与叛乱,这些人对当地熟悉无比,又占据当地民心,许多还占据了城池,若镇压起来恐怕不易……微臣的意思是,是否放开限制?让殿台颁布一个临时法规,允许辽国儒生为官,如此一来。想必那许多叛乱不用我大军出动。其自会平息……”
陆大官人越说越小心,声音也越来越小。虽然林靖文此刻毫无一丝发怒的迹象,甚至边听边点头,貌似赞许,但陆大官人可是跟了林靖文十年之久,对林靖文地脾气性格可是很清楚的,他现在十分怀疑,是不是下一刻雷霆就会爆发?
出乎意料,林靖文没有发怒,而是话锋一转,撇开正在讨论的叛乱一事,却突然问李公则,“李爱卿,半个月前寡人看到御史台呈上来的一个折子,是弹劾征西大将军韩爱卿的,那个折子上说韩爱卿在三河之地纵兵劫掠,任由麾下士卒滥加杀戮,甚至默许麾下将士屠杀蒙古降卒,可有此事?”
李公则一愣,想了想,“却有此事。半月前御史台一名御史是呈过这么一个折子,微臣核查过,那道折子上说的都是事实,没有诬告,是以微臣将那道折子上呈御览。”说着,示意一旁的一个御史。
那名御史收到眼色,出列,“那道折子是微臣所奏,微臣查询过庭报,也曾向西厂求实,韩大将军纵军劫掠乌古各部,为几千头牛羊竟然将一整个乌古部落屠戮一空,大军所过之处甚少有乌古人存活,更有甚者,光武一战,十五万蒙古人有十余万人投降,却被大将军下令减丁,一举屠戮蒙古降卒三万余……按照西厂的情报,大将军领军征讨敌烈各部,总计灭掉敌烈部落十又三个,其中有七个部落是已经投降却依然被大将军下令杀戮一空,在河董城大将军任由麾下将士四处劫掠,敌烈各部十万帐在战后所剩不过半数以上种种皆为事实,虽说乌古敌烈只是蛮夷之人,但大将军肆意妄为滥加杀戮,此举实在有损陛下地名声,我大明朝恩加四海,若都如此大肆杀戮,日后谁还敢降我大明?陛下明鉴!”
“恩加四海!”林靖文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那名御史还以为林靖文被他说动了,不无喜色。
可是转眼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