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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这点人员损失哈不勒还可以接受。
但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物资的损失。
马匹是明军的重点“照顾”对象,被烧死杀死还有被放跑的超过十七万匹,也就是说,仅仅一个晚上,蒙古敌烈联军即使连辎重营里拉车的驽马都用上也只能勉强凑出三万骑兵,其余的人全部得变成步兵。
这还没完,还有粮草的损失。
草原上的人很少有粮食,蒙古人和敌烈人自然不会例外。哈不勒带兵援助辽人,他也是随军牵了几万的牛羊,粮食却不多,敌烈人也是如此,联军带来的大多就是牛羊,再加上辽国的乌古敌烈统军司给的一些粮草。
粮草放一个位置,这个简单,那么点粮食一把火就着,都被明军给烧了;牛羊则分成几个地方分别圈养,而且这东西不好烧啊,就是一个个地杀一晚上也杀不了几千头,被明军明火执仗地又是放火又是开栏放牛也损失不大不过这可不是最狠的,更狠的是,明军放火开栏不算,他们还在那些牛棚羊圈里投毒,草料里投了。水里也是,经过一晚上那么折腾,蒙古人记得给牛羊喂养草料和水就不错了,哪还会去检查有没有毒,结果
本来牛羊没粮草那么好烧,明军光放火也就只烧了一小部分牛羊,可这一投毒却让蒙古人剩下地牛羊纷纷倒毙,救都不知道怎么救。那些巫医跳了半天大神之后一点变化都没有,牛羊还是大批大批地死去。
大帐之中,敌烈大王焦虑不堪。“粮食所剩不多了。粮草全被烧了,七万头牛羊被烧死踩死毒死加上被放跑的,剩下的只有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明军实在太狠了,居然下毒。”
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
哈不勒知道事情严重,可不知道都严重到了如此地步,联军还有十八万人之多,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能吃几顿?一天?还是两天?每人吃少点的话。这么点牛羊够十八万人勉勉强强吃上一天半,这也没什么,骑马从栲栳泺跑回胪朐河也就一两天的功夫,骑快点一天就能跑到,可现在有几匹马啊?
“明军可真狠啊!”哈不勒越想越心惊,“他们不是要杀死我们。他们是要将我们活活饿死(真饿得死吗?科学统计,一个人不吃饭可以活两个月,肥胖的人能活得更久,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肥胖还是有好处的,至少饥荒年代更容易活下来,O()O。。。)。长生天在上,这么毒辣的人应该受到长生天地惩罚。”
哈不勒又骂又叫地诅咒万恶的明军,恶毒的词藻一句接一句地从他口里冒出来,敌烈大王虽然也很想破口大骂一番,不过现在可是要先想想办法。骂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敌烈大王几次劝哈不勒消消火气,先坐下想想办法,但哈不勒火气冲天。硬是劝不下来。
敌烈大王连连劝哈不勒先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没发现场中的蒙古将领连连不见了好几个,倒是他部下的敌烈将领不时跟着哈不勒骂上几句。
见这样骂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敌烈大王正准备硬将哈不勒强拉着坐下来好好商议一番,哈不勒这时候却像是骂够了,突然就这么停下来,让敌烈大王一愣,随即大喜:“大汗终于冷静下来了。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光这么咒骂明军也无济于事啊!”
一个蒙古将军从帐外进来,朝哈不勒暗使了个眼色。随后走到哈不勒身旁站定。
哈不勒收到蒙古将军的眼色,心里一松,却朝敌烈大王笑着道:“办法?我早就想到了。”
敌烈大王愕然,“大汗什么时候想到的办法?”不过随即大喜,连忙问道:“却不知大汗想到了什么办法?”
哈不勒满满走到营帐门口站定,这才对敌烈大王道:“粮少人多,这种时候大王说说能有什么办法?”
敌烈大王不经思索地道:“粮少人多,自然是要么派人寻找粮食,要么减少一些人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哈不勒点点头,“派人寻找粮食无非是派些人去四周打猎捕鱼,这能弄到是十八万的粮食吗?显然不可能,如果是一般情况我们还可以向四周地部落求助,可这时候我们四周有部落存在吗?只怕都被明军带走了吧!所以,只有一个办法……”
“减口!”敌烈大王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味来了,看着站在营帐门口的哈不勒,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你想对本王动手不成?我们可是盟友。”
“错!”哈不勒连连摇头,竖起两根手指,道:“第一,你不是我的盟友,我们只是暂时联合起来对付明军而已,算不上盟友;第二,我也没想要对你动手。”
听哈不勒说不想对他动手,敌烈大王心中稍定,不过依然心存戒心,暗自向帐中的敌烈将军示意,这才道:“既然大汗不是想向本王动手,那不知大汗的意思是……”
哈不勒朝帐外指了指,正色道:“我不想向大王动手,却大王的部下能够少点,如此而已。”说完,不等敌烈人反应过来,哈不勒一扭身就出了大帐。
敌烈人自然是马上追了出去。
帐外和帐内却是两番景象。帐内直到刚才还只是有点火气,帐外却早已吵翻了天。
说吵翻了天不准确,准确地说是,大帐之外,大营之内,蒙古人正在四处追杀敌烈人,事出突然,蒙古人又是自上而下地组织起来。一开始只是暗地里向敌烈人动手,被敌烈人发现后更是明刀明枪地直接大开杀戒。
蒙古人有组织,他们的将军在哈不勒的暗示下早已出了大帐,敌烈人的大王和将军却是在大帐中听哈不勒骂娘更为甚者,蒙古人可是有将近十五万之众,敌烈人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寡不敌众,加上茫然无序,敌烈人根本就是在被蒙古人屠杀。
敌烈大王看着自己的战士被杀。目眦欲裂,拔刀就想杀哈不勒。
哈不勒这时候却早已在蒙古军士的包围之中了,敌烈大王朝他杀过来,自然有蒙古军士上前抵挡住。哈不勒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状若疯虎的敌烈大王和一众将领,嗤笑道:“大王何以如此不明事理?粮少人多自然要减口,人少点就能坚持得更久。我已经想好了。减口之后我等再回军去巨母古城附近劫掠一番,那里是乌古人地王庭所在,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还剩下不少乌古人还在那儿,我们抢了那些乌古人地粮食之后应该够我们回到胪朐河,大王也能因此而活着回去。若是人丁众多,在明军的骚扰下我等甚至不能坚持到巨母古城就会断粮,而且,乌古敌烈世代为盟,若大王的部下还在,他们能允许我们抢乌古人地粮食吗?如此。没有粮食大王会活活饿死的,活着被明军杀死。减口就能活命,不然都得死。孰轻孰重大王还不能判断吗?”
“去你娘的!”敌烈大王这时候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蒙古人哪里是像哈不勒说的那样不想对他动手,明明是想要他地命。一边与蒙古人拼杀,敌烈大王一边破口大骂:“本王就是活活饿死,就是被明军杀死,也好过苟且偷生。本王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你这种白眼狼称兄道弟,当初与你一同出兵对抗明军。那真是本王瞎了眼。早知道本王就是直接向明军称臣也不会引你这样的野狼入室。”
哈不勒也不发怒,反而大笑:“被你说着了。我们蒙古人正是苍狼和白鹿的后代,你说我们是狼,我们还就是。哈哈!勇士们,既然敌烈大王如此不识抬举,那也没有留他的必要了,杀了他!”
蒙古人得了命令,顿时下手更狠了。
联军大营里厮杀得热火朝天,那叫一个热闹。
这时候,就如同昨天晚上那样,号角声再次响起,大地开始震动。
哈不勒大惊:“该死地,明军什么时候来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他们不是刚刚退去吗?按照常规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再来才对,难道说明军准备大规模进攻了?”
大规模进攻倒不至于,可他们在这儿打得热火朝天,这样地情况明军地探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趁着蒙古人和敌烈人自己掐起来,谭破虏领着还没退多远地明军回头再来袭营。
敌烈大王却是大喜,狂叫:“敌烈的儿郎们,不要和明军厮杀,明人将是草原上新的霸主,我们敌烈人臣服于草原的霸主并不丢脸。本王决定向明军投降,勇士们,本王要求你们和明军一起杀蒙古人。”
他的话被敌烈人传了下去。正处于劣势的敌烈人顿时来劲了,大喊着联合明军一起杀蒙古人,战况更加激烈起来。
这些话自然被冲进大营的谭破虏听到了,谭破虏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现在大营里的情况就知道了,敌烈人正被蒙古人四处追杀,这种情况下唤作谭破虏也会联合明军以对抗蒙古人。
谭破虏大喜,下令:“敌烈人不杀,将士们帮助敌烈人一起杀蒙古人。”
花容却表示忧虑,道:“将军,我们只有两万骑,即使加上敌烈人也还不到蒙古人的一半,这么点人数正面跟蒙古军队厮杀是不是有些不妥?还是按照原来地计划。我们趁乱冲杀一番,一沾就走,如此才不致招来大的损失。”
谭破虏却笑道:“本将军正待和将军说,将军即刻带五千骑去蒙古人的马厩,有多少马都牵上,让后将马给敌烈人,然后冲杀一番就撤我们不像蒙古人,他们可以杀光敌烈人就回北方去。我们是来征服这片土地地,而不仅仅是来杀人的,这些敌烈人我们不能不救,能救多少是多少吧,关键是要把敌烈大王救出去。”
“喏!”花容不好意思地道:“原来将军早有考虑,末将失言了!”
花容带五千骑兵冲开一条路直奔马厩而去,这次他可是轻车熟路。营地就那么大,挤上十几万人就很离谱了,再骑马跟敌烈人厮杀那更是要命。而且大营是要住人的,被骑兵这么一冲那不全毁了,还怎么住人?蒙古人没骑马,他们的马匹现在正在马厩里,被花容带人趁着蒙古人没防备全给劫走。
明军将劫来的马匹分给于路碰上地敌烈人,让他们骑上马跟随明军去解救更多的敌烈人。
谭破虏则带人直奔大帐。还好,他赶到的时候,敌烈大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