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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士及一愣,苦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动辄得咎。我把你带到这里。是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不过,也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这天已经是十一月了,晚上山上确实冷。走,咱们回去吧。”说着,背对杜恒霜半蹲下来。“我背你下山。”
杜恒霜往后退了一步,“我自己会走。”
萧士及回头,“快上来啊!你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今儿怎么扭扭捏捏了?”
杜恒霜恼道:“我从来就是个小气的人!我什么时候大方过!你别乱说!”
明艳无俦的面庞的夕阳下因了气恼变得更加生机勃勃。
萧士及心里一阵刺痛,忙转过头。道:“别闹了,我背你下去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
杜恒霜不肯,执拗地道:“我自己走……”
萧士及无法,只好吓唬她,“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山上到晚上就有蛇出没……”
“蛇——?!”杜恒霜一声尖叫,像小兔子一样蹦上萧士及的后背,将一双脚缩了起来,捶着他的后背道:“快走快走!你这个坏蛋,居然把我带到有蛇的山上,你明知道我最怕蛇!”
萧士及想起杜恒霜少年时候,在许家醒来,赫然发现枕边有条毒蛇的心情,心里又由苦涩转为怜惜,越发不忍再骗她,轻声道:“没蛇,我骗你的。”
杜恒霜愕然,瞪了萧士及的后脑勺半晌,滋拉磨着牙,要不是嫌后脑勺太硬,她就要上去咬一口!
“我就知道,男人说的话,没一句是可信的!”杜恒霜咬牙切齿地道,到底还是拧了萧士及的胳膊一把。
萧士及忙放松胳膊的肌肉,让她拧,免得咯到她的手。
“你啊,真是白长了一张聪明面孔。你难道就不知道,男人的话,哪一句是可信的,哪一句是不可信的?”萧士及悠悠地道,将她往上托了托,快步往山下走去。
杜恒霜听见这句话,倒是愣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是笨,才把你随意说的玩笑话也当真……”说着,眼圈又红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滴到萧士及的脖颈之间。
萧士及被那泪水烫得全身一震,险些站不稳了。他定了定神,再不犹豫,转身把杜恒霜放了下来,一手托住她的下颌,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往她唇上热热地印了上去。
杜恒霜被他吓着了,呆呆地一动不动,任他炙热的气息在她唇边盘旋,熏得她泫然欲醉。那样的热吻,带着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向她席卷而来,杜恒霜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反抗,却发现萧士及的吻很快变得温柔无比,轻啄浅尝,完全瓦解了她的斗志……他模模糊糊地想,原来霜儿吃软不吃硬……
、第628章 上门 (4K5,泡_沫和氏璧2+)
太阳就要落山了,天色也快要黑下来。
杜恒霜用尽了力气,才将自己从萧士及的唇边移走。
“天快黑了,要关城门了。”杜恒霜往后退了一步。
萧士及看了看杜恒霜,又低下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不带任何绮念、*,只是单纯安抚地吻了下去。
杜恒霜别过头,低声道:“走吧,我想回家。”
萧士及“嗯”了一声,转过身,背着杜恒霜,一步步走下山。
他的马还在山下的草丛里悠闲地吃草。
萧士及带着杜恒霜上马,一路狂奔,终于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回到杜家老宅,萧士及依依不舍,杜恒霜却转头不去看他,一个人来到角门,叫开门走了进去。
角门在萧士及面前关上。
萧士及笑了笑,转身上马,回自己家去了。
欧养娘和知数正在内院焦急等候,一听夫人回来了,忙迎上来。
杜恒霜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这里的屋子,还有些迟疑。
说实话,她对这个杜家老宅并不熟悉。她在长安,住过京兆尹府,住过萧家老宅,也住过柱国侯府,就是这个杜家老宅,一直只是她用来歇脚的地方。
如今却成了她的家。
世事真是奇妙。
杜恒霜也笑了笑,走进自己的屋子。
“夫人,要不要摆晚食?”知数忙问道。
欧养娘也道:“孩子们都吃过了,现下正在洗澡呢。”
杜恒霜点点头,她也累死了,“摆晚食吧,吃完我也要沐浴。”
杜恒霜吃完晚食,就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躺到床上,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完全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人在极度疲累的时候,只有床铺和枕头才是一生所爱。
这之后。萧士及顾念着杜恒霜他们刚回长安,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没有逼得太紧,只是隔三差五过来看一看,带着平哥儿和安姐儿出去逛逛。
阳哥儿太小。不能一起带出去。把他急得,每次看见萧士及带哥哥姐姐出去就要大哭一场,后来杜恒霜没法子。只好跟萧士及说清楚,让他来的时候,先送个信,她先把阳哥儿带到别处,不让他看见萧士及带平哥儿和安姐儿离开就行了。
萧士及应了,就派萧义每次过来送信,顺便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萧义是萧家的大总管,让他来跑腿送信,这肯定是别有所图的。
杜恒霜当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萧义,也不许家里人跟萧义有太多联系。
萧义就跟萧士及抱怨,“夫人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萧士及骂他,“不过是送个信,你还想怎样?难道让她马上倒履相迎?!——你这家伙比我想得还美呢……”
萧义嘿嘿一笑。继续当两人中间的跑腿。
杜恒霜一边忙着置办年货,一边向宫里递帖子,要向永昌帝谢恩,当然,言下之意。就是要领秦国夫人的仪仗。
永昌帝听说杜恒霜回到长安了,还是有些生气,就故意压着她的帖子,拖着不办。
杜恒霜等了一个多月,都进腊月了,宫里还是没有消息,她有些坐不住了,就给德妃娘娘递了帖子,要求见尹德妃。
尹德妃倒是很快让她进宫。
两人久未谋面,再次相见,都有些感慨。
尹德妃如今又恢复了独宠的日子,不过她还是没有身孕,不免有些郁郁寡欢。
穆贵妃挺着大肚子,在宫里气焰日盛。因她有孕,她的娘家也被起复了,她庶出的大哥做了侯爷,特意把穆贵妃的娘亲,也就是老穆侯的大夫人接了回来。大夫人史氏本是被她哥哥赎回来的,但是现在她的庶子做了侯爷,这庶子还是她一手带大的,当然她是名正言顺回穆侯府做老封君的。
穆侯府是尹德妃的死对头,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对方又东山再起,不说杜恒霜,就连尹德妃都郁闷得不得了。
当然,现在两人经了男人的挫磨,渐渐城府日深,在对方面前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坦诚地说过话了。
杜恒霜就劝尹德妃:“娘娘别急,只要穆贵妃能有孕,娘娘比她年轻,身子更好,一定也是能怀上的。”
尹德妃愁道:“话不能这么说。在宫里这么些年,就她一个人有孕,这是完完全全的福气,是别人求不来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如这样,我让我妹妹来给娘娘诊诊脉,看看能用什么补补身子,说不定机会大一些。”杜恒霜说完,就试探着问道:“我这一次蒙陛下盛情,封了秦国夫人,我特意给陛下上了谢恩的陈表,这都一个月了,陛下好像还是没有回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我的陈表了。”
尹德妃对这事略有耳闻,就含蓄地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想是耽搁了,秦国夫人不用担心,岭南大都督封裴敦前些日子刚来长安,也送了帖子进宫,陛下说,要封一起封,到时候夫人大概会和岭南大都督的家眷一起受封吧。”
杜恒霜一愣,不知道尹德妃为何会特意说起岭南大都督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尹德妃提起这个人,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岭南大都督封裴敦?这人倒是很少听说。”杜恒霜笑道,“他的家眷是要封诰命吗?”
“是啊,他是去年才归顺大齐的,夫人还没有封诰呢。不过,他也是厉害,这一次,连他二房都要请封。”说着,尹德妃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恒霜一眼。
“二房?”杜恒霜失笑,点头道:“好像一般只有儿子出息了,才给自己做偏房的生母请封吧?还要在封了嫡母之后,才能请封生母,这大都督倒是对这二房情深意重,不知这二房是何方神圣?”
尹德妃掩袖笑道:“说起来,也是你我的熟人,更是贵妃娘娘的亲戚呢……”
杜恒霜的脑子里咯噔一声,顿时想起了一个人:“你是说。穆夜来?”
“正是。”尹德妃满脸笑容,“陛下昨儿还亲口对我说,这穆夜来出身昭穆九姓,如今娘家又是侯爵,她却屈居做妾。真是可惜了呢。还说要好好抬举她,弥补一下她。”
杜恒霜一边跟着笑,一边琢磨要如何应对。
其实穆夜来只要不跟萧士及纠缠在一起。杜恒霜对她还真没什么想法,更谈不上要将她除之而后快。在她看来,她跟穆夜来唯一的矛盾,就是萧士及。
现在穆夜来都做了别人的二房,再加上杜恒霜当年也对穆夜来下过狠手,所以这时候听到穆夜来重回长安的消息,她并没有多少不安和愤恨。
不过,她知道尹德妃对穆夜来,甚至整个穆侯府的人都没有好感。因为她当初就是在初选的时候。被穆贵妃赶出去的,后来出宫之后,穆侯府继续紧追不放,要除她而后快,若不是杜恒霜相救,尹德妃真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方。更不会像这样高高在上做娘娘了。
所以杜恒霜也不能在尹德妃面前露出自己不以为然的想法,就很是诧异地道:“居然是她?!可是,太子……太子殿下不是曾经说要把赐给萧士及做二房吗?怎地做了岭南大都督的二房?”
尹德妃知道杜恒霜是因这件事自求下堂的,就嗤笑一声,道:“这还不明白?不就是嫌弃萧参将那时候被贬了官。大失所望了呗……”
杜恒霜自求下堂的时候,萧士及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再加上萧士及拒绝接旨并嫡,也拒绝了太子的提议,不肯纳穆夜来做二房,才使得永昌帝和太子勃然大怒,将他贬为不入流的城门官儿。
杜恒霜想起这一段风波,叹息着摇摇头,“都是阴差阳错,怪不了别人。不过,她如今嫁了人,看上去封大都督对她也不错,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