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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像是出了点儿事,担心大家带的人出了威胁,所以对一对人手,大家看看,自己身边的人都在不在这里。如果不在这里,还要去下人待的敞厅去清点一下人数。”
今日来的女眷,大多是昭穆九姓的女眷,都是从安西来的,个个性子豪爽,见不得这样藏头露尾的事儿,都纷纷问道:“怎么啦?到底出了何事?要盘查我们的人?”
方妩娘没法子了,看着史茜茜笑道:“史姑娘,这就得你说了。”
史茜茜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定了定神,走上前道:“各位夫人小姐多有得罪,刚刚国公府走水了,我们公爷担心各位的安全,所以特地托我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若是大家发现有身边的人不在这里,也不在敞厅,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们去找一找。大家都知道,水火无情,还是谨慎点好。”
安子常在门外听见史茜茜急中生智地这番话,微微点头。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既没有增加大家的恐慌,也没有打草惊蛇,确实是个人才。
屋里的人听了史茜茜的话,也都四下看了看,清点自己家的主子和下人。
史茜茜又拿着名单,去旁边的敞厅清点下人的数目。
点来点去,却是都对得上号。
回到宴客的偏厅,史茜茜跟方妩娘又对了一下名单,发现都能对得上,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都松了一口气。
史茜茜出去向安子常禀报。
安子常愕然。难道不是跟着这些宾客混进来的?
那么那两个行刺的黑衣婆子是从哪里进来国公府的?
安子常知道,逃走的那个黑衣婆子,就是前朝的朝阳公主假扮的,也是他的二婶婶……
这样一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安子常脑海里一闪而逝,但是溜得太快,他有些抓不住最要紧的那个地方。
“去外院。”安子常又带着康管事匆匆去外院查询。
萧士及帮着安子常对着名单上的所有人。
男客这边,倒是有几个人失踪了,但是不是同一家的人手,是好几家。
安子常变了脸,但是也无法发作,只是将那几家人留下来,仔细盘问。
这些人都是主子,并不知道自己那些下属随从的事儿,问了半天不得要领,安子常恼得恨不得将这些人一剑捅个透明窟窿算了,可是如果真的杀了,最后又证明其实跟他无关,他可是身上的罪责就更大了。
他今日为了稳住局势,已经杀了一个人。那人还是朝堂的五品官儿,明日陛下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样处罚他呢……
安子常懊恼着回隔壁屋里喝闷酒,将审讯的事丢给萧士及。
萧士及过了一会儿也过来了,从安子常手里夺过酒瓶道:“喝酒有什么用?”
安子常趴在桌上不说话,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上一遍遍画着笔划。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门上就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康管事有些颤抖的声音:“公爷,内院又出事了。”
第446章 敦伦 (4K,含12月粉红1710+)
“又出事了?”安子常缓缓撑起头,声音轻柔而飘忽,“你说说?还能有什么事?”
康管事还没有来得及作答。
安子常已经一跃起身,抓住康管事的脖领,怒道:“今天是我大婚!大婚!你知不知道!——你他娘的做得什么管事?!我把这公府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打理的?!”怒吼间,五根手指缩紧,咔咔作响,扼住康管事的喉管。
康管事脸色立刻变得青紫,两只手在身边挥舞着,却不敢去推开安子常扼住他喉管的手指。
萧士及走过来,一手搭在安子常肩上,一手托住康管事的后背,对安子常道:“你也知道今日是你大婚,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
一句话提醒了安子常。
这些人闹这么多事,不就是不忿看着他大婚?看着他娶妻生子吗?——我偏偏就不能让你们如意!
他放开康管事,一腿把他踹开,冷笑道:“后院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可是夫人有事?”
康管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听见安子常问话,忙摇头道:“没……没有,夫人无事。”
安子常提到喉咙口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面色恢复如常,“那就好。”说着,对康管事吩咐道:“送柱国侯出去。还有刚才留下来的那些人,统统送走。就说……”安子常脸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就说,本公爷今日大喜,要急着跟夫人洞房,就不留大家喝酒了。改日等生了儿子。再给大家发帖子。”说着,哈哈大笑着踹开门出去,往后院去了。
康管事听得满脸通红,对着萧士及苦笑道:“还请柱国侯见谅,我们公爷有苦衷的……”
萧士及做出一脸生气的样子,怒道:“你们公爷有苦衷,就能往我身上撒气?——这样待我,就是你们国公府待客的礼仪?”说着。也气呼呼地走了。
他本来就跟安子常谣传“不和”,这样做,倒也符合他们之间的“传闻”。
康管事将萧士及送出府,又去送那几家被留下来的客人,当然免不了打躬作揖地赔礼道歉,又说等国公爷夫人生了儿子再请大家做客赔罪云云。听得那几家人面露异色,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走了。
安子常回到内院。径直去了正院上房。
诸素素已经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天竺棉贴身长裙,坐在妆台前捯饬她那些抹脸的瓶瓶罐罐。
安子常走进来,看见诸素素这一派忙碌的样儿,紧皱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笑着道:“你倒是不动如山啊……”
诸素素回头,看见安子常进来了,跟着点点头,微笑道:“热水房那边,你可去看过了?”
她派人给安子常报过信。说热水房的人有问题,结果她的人去查看的时候。发现热水房的人都死了。
一个国公府的后院,突然死了这么多人,又是在大婚的时候,在一般大齐人看来,真是很不吉利。
不过诸素素一点都不在乎。在她看来,害死人的凶手才需要坐卧不宁。而她自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安子常果然问她:“死了这么多人,你不怕吗?”
诸素素挑一挑眉,“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害死她们的。”
安子常大笑,“素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说着,大步走过来,一手托住诸素素的肩膀,一手往她膝盖下弯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做什么?”诸素素忙抱住安子常的脖子,免得掉下来。
“洞房啊……我们成亲了,当然要洞房才算数。”安子常一边说,一边已经将诸素素抱到床边,两手往前一抛,将她扔到床上。
咚!
床板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诸素素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摔裂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轻点儿?”
这床又不是后世的软床……底下是硬实无比的黄花梨,虽然铺了好几场褥子,还是硬邦邦的。诸素素一想到一会儿要在这上面“覆雨翻云”,就有些发怵。
安子常一愣,继而又大笑,“素素啊,你现在就说这话,等会儿还能说什么?”说着,已经走进来,两手在自己身上一划,他的袍子应声而落,飘散在脚踏板上。
千工拔步床的脚踏板,其实是一层床板,又宽又大,同时睡两个人都没有关系。
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都有值夜的丫鬟。
这拔步床的脚踏板,经常是让值夜的丫鬟抱了铺盖过来铺上睡的。
晚上公子小姐起夜喝水要被子,丫鬟在旁边好伺候。
不过公子小姐成亲之后,这脚踏当然一般的丫鬟不能睡,要睡,也是值夜的通房来睡。
男女主子在床上“翻云覆雨”敦伦的时候,通房可以在旁边伺候。
有时候通房甚至在旁边帮着擦汗,或者打扇,还有甚者,睡在底下给夫人当一层褥子垫着,让老爷在上面驰骋。
完全没有“”两个字可言。
诸素素对这一套当然不习惯。
不独她不习惯,一般小户人家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也不会习惯。
习惯的都是那些非富则贵,养得起通房的人家。
当然,习不习惯都是相对的。
一般人多收了三五斗纳个妾,或者买个通房,自然就习惯了。
要不怎么说人的适应性是最强的呢?
由奢入俭很难,但是由俭入奢就太容易了。
诸素素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看着安子常放下床边长长的帷幕,扬腿上床。
昏暗的视线里,安子常脱下中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削劲的螳腰,还有……肌肉遒劲的长腿。
诸素素忙别过头。捂着脸不敢再看,再看她怕她会喷鼻血啊,实在是太劲爆了……原来美男不仅有外在美,也很有“内涵美”啊啊啊!!!
安子常脱完自己的衣裳,抬头看见诸素素似乎捂着脸扭头躲到一边去了,笑了笑,长臂一伸,将诸素素拽过来。不客气地开始剥她的中衣。
诸素素愣住了。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不说些软话?前戏一番?
“看我干嘛?”安子常见诸素素愣怔的样子,皱了皱眉,“专心点。”说着,已经把诸素素脱得光溜溜地,推倒在床上,自己覆上去。一手握住她娇挺的左边玉兔儿,很快跟揉面团似地搓揉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里也蛮大的……”安子常眯了眼。调笑一声。
诸素素百般不自在,眼睛不知道往哪儿飘。
不让他碰吧,太矫情。都成亲了,还能装贞节烈女?——要装就不要嫁啊……
就这样直挺挺躺着让他碰吧,又太快了些,还没亲嘴儿贴脸呢,咋就攻上“二垒”了,忒也显得不被看重好不好?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是装娇羞的萌萝莉,怯生生地问他:“……蜀黍,你那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还是装冶艳的白莲花。用前世看过的高超技能征服他,手口并用。大叫“雅蔑蝶”,让他觉得这辈子没女人比她更豪放,从此就对她从一而终,再也不碰别的女人?
哪一种形象适合她?
诸素素犹豫不决。
安子常看着诸素素游移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不悦地道:“怎么哑巴了?你不说点儿什么?”一边用力在诸素素高耸的玉兔上拧了一把。
“哎呦……”诸素素终于叫了一声。放弃所有的绮思异想,翻了个白眼,抖露自己的本性,“你怎么这么麻烦?要做就快做!别想让我配合你……”
“你——!”安子常简直怒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
他停下手,翻身坐在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