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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相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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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道:“我们辛苦地跑到云南一趟,居然查出个清官!”

陈廷敬掀开车帘,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查案的目的,不是要查出贪官。真能查出清官,这才真是百姓之福,朝廷之幸。”

珍儿道:“可我看王继文不像清官。”

陈廷敬说:“如果真像王继文自己所说,他所作所为虽然有违朝廷制度,却也实在是为云南百姓做了件好事。”

说话间已到盐行街。大顺道:“可你们瞧瞧,店铺门是开着,却冷冷清清,哪像做生意发大财的样子?”

陈廷敬吩咐下车,道:“刘景、马明,你们二位走访几户商家,问问巡抚衙门向他们借银子的事儿。”

刘景说:“好吧,老爷您先回去歇息吧。”

马明道:“大顺,昆明也许暗藏杀机,你得寸步不离老爷!”

大顺笑道:“您二位放心,我跟着老爷几十年了,从来还没有过闪失哩!”

珍儿啥也不说,只拍拍腰间的剑。

陈廷敬笑道:“我没事的。大顺你也不能跟我闲着,你去趟阚祯兆乡下庄上,请他来驿馆叙话。”

杨文启却赶在大顺之前就到了阚家庄上,找到阚祯兆说:“藩库之事差点儿被陈廷敬看破,幸好制台大人急中生智,敷衍过去了。”

阚祯兆不冷不热,道:“陈大人是那么好敷衍的人?”

杨文启说:“抚台大人就怕陈廷敬来找您,吩咐我专此登门,同阚公商讨对策。”

阚祯兆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杨文启笑笑,喝了半日茶,说:“阚公,您家望达性子刚烈,在狱中多次都要寻死,我吩咐狱卒日夜看守,不得出任何差池。”

阚祯兆拍了桌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要挟我!”

杨文启说:“阚公,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看着办吧。”杨文启说罢,放下茶盅,甩手而去。

杨文启走了没多久,大顺到了阚家庄上。家人先给大顺上了茶,才去请了阚祯兆出来见客。

大顺深深施了礼,说:“阚公,我家老爷、钦差陈廷敬大人恭请您去驿馆叙话。”

阚祯兆冷冷道:“我同您家老爷并无交往,我也早不在衙门里做事了,恕不从命。”

大顺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问道:“您不是那位在滇池钓鱼的阚先生吗?”

阚祯兆道:“是又如何?”

大顺说:“阚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那日您硬说不认识阚祯兆先生!”

阚祯兆叹道:“我并没有胡说,当年那位声闻士林的阚祯兆已经死了,现如今只有一位垂钓滇池的落魄渔翁!”

大顺道:“阚公您这都是读书人说的话,我是个粗人,不懂。我只是奉钦差之命,请阚公去驿馆一叙。”

阚祯兆笑道:“我若是官场中人,钦差寅时召,不敢卯时到。可我是乡野村夫,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您请回吧,恕我不送!”

阚祯兆说罢,转身进去了。大顺被晾在客堂,只好怏怏而回。

刘景、马明头一家就去了大理茶行,伙计知道二位原是钦差手下,毕恭毕敬。刘景问:“你们家向巡抚衙门借过多少银子?”

伙计说:“这得问我们东家。”

马明问:“你们东家呢?”

伙计说:“东家走亲戚去了,两三日方能回来。”

问了半日,伙计只是搪塞,又道:“您二位请走吧,不然东家怪罪下来,我这饭碗就砸了!”

刘景说:“官府问案,怎么就砸了你饭碗了?就是你东家在,也是要问的!”

伙计作揖打拱的,说:“你们只是不要问我。我只想知道,钦差大人什么时候离开昆明?”

刘景道:“案子查清,我们就回京复命!”

伙计说:“拜托了,你们快快离开昆明吧!”

马明生气起来,说:“你什么都不肯说,案子就不知道何时查清,我们就走不了!”

伙计说:“你们不走,我们就没法过日子了。钦差早走一日,我们的倒霉日子就少一日。”

刘景要发火了,道:“钦差大人奉皇上之命,清查云南库银开支,这都是替百姓办事,你们怎么只希望钦差大人早些走呀?”

伙计说:“这位官老爷的话小的答不上来,我只想知道钦差何日离开。”

马明圆睁怒眼,道:“荒唐,钦差大人倒成了你们的灾星了!”

伙计吓得跪了下来,仍是什么都不肯说。

两人出门,又走了几家,大家都是半字不吐,只问钦差大人何时离开。

听大顺一说,陈廷敬知道那位在滇池钓鱼的老汉果然就是阚祯兆。阚祯兆在云南算个人物,那日王继文竟没有引见,其中必有隐情。

大顺在旁说道:“我看这姓阚的鬼五神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廷敬又想巡抚给商家借银一事,谁都守口如瓶,蹊跷就更大了。

刘景说:“我们原以为只有向云鹤家不敢说,我们走了这么多家,谁都不敢说。”

大顺道:“我说呀,别这么瞻前顾后的,不如明儿到巡抚衙门去,找王继文问个明白!”

陈廷敬笑道:“我是去巡抚衙门审案,还是干啥?审个巡抚,还得皇上御批哩!你们呀,得动脑子!”

珍儿问道:“老爷,王继文说他为商家们做了那么大的好事,可商家们却是闭口不提,这不太奇怪了吗?”

马明道:“岂止是闭口不提!他们听见巡抚衙门几个字脸就变色!”

珍儿说:“那许是王继文并没有给商家借过银子!可商家的银子怎么到了藩库里呢?”

陈廷敬眼睛顿时放亮,拍掌道:“珍儿,你问到点子上了!”

珍儿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

陈廷敬点头道:“珍儿猜对了。”

刘景同马明面面相觑,拍拍脑袋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大顺一时没想清楚,问:“你们都说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呀?”

大伙儿哈哈大笑起来,直指着大顺摇头。

陈廷敬道:“珍儿,你说说。”

珍儿说:“王继文并没有借过银子给商家,而是他亏空了库银,临时借了商家的银子放在藩库里凑数,想蒙混过关!”

陈廷敬点头道:“这就是为什么盐行街关门的原因。商家那里银子盘不过来,要么就进不了货,要么就欠着人家的款,哪有不关门的?王继文知道朝廷有钦差要来,就早早地把商家的银子借来了。谁家做生意的能熬得过几个月没银子?”

大顺拍拍后脑勺,直道自己是木鱼脑袋,又说:“知道是这样,那不更好办了?把商家们召到巡抚衙门里去,同王继文当面对质,真相大白!”

马明朝大顺摇头,道:“商家们在自己家里都不敢说,到了巡抚衙门还敢说?”

珍儿说:“老爷,我有个办法,不用审案,就会真相大白!”

陈廷敬忙问:“什么办法?快说说。”

珍儿说:“放出消息,告诉商家,只说借给巡抚衙门的银子,限明儿日落之前取回,不然充公!”

陈廷敬连说这真是个好法子,便吩咐大顺连夜出去放风。





五十七




王继文心想陈廷敬那里怕是通融不了,仍要如实奏明皇上的。他只好自己上个折子请罪。王继文同杨文启忙了个通宵,终于写好了折子,言辞哀婉,诚惶诚恐。王继文自己都快被这个折子感动了,想那皇上的心也是肉长的,必定会赦了他的罪。

第二日大早,陈廷敬到了巡抚衙门。王继文迎出仪门外,领着陈廷敬去了衙门后庭喝茶。

闲话半日,王继文放下茶盅,叫杨文启拿来折子,道:“钦差大人,我已写好折子,请代呈皇上。”

陈廷敬接过折子说:“我要你写这个折子,也是万不得已。皇上仁德之极,最能体谅下面难处,不会太怪罪的。”

王继文说:“还请钦差大人替我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陈廷敬如今心里早有了底,便觉王继文一言一行都在演戏。只是时候未到,陈廷敬仍是虚与委蛇,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库银没有损失,又帮了百姓,皇上那里就好交代。说不定,皇上还会嘉奖你哪!”

王继文满脸悲气,道:“能开脱罪责,我就万幸了!话又说回来,万一因为救民而获罪,我也没有遗憾!”

陈廷敬点头称许,只道制台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忽听外面传来喧哗声,王继文问道:“文启,怎么如此吵闹?”

杨文启说去看看,忙往外走。到了衙门外,吃了一大惊。原来盐行街的商家们都来了,说巡抚衙门要还银子。杨文启顿时慌了,不知如何应付,便想进去商量对策,却已脱不了身。一位商家问道:“杨师爷,不是说今日巡抚衙门还我们银子吗?我们去了藩库,他们说没这回事!”

杨文启支吾道:“从何说起,从何说起。”

商家们登时傻了眼,静默片时立刻又哄闹起来。有人厉声喊道要制台大人出来说清楚,有人又说杨文启自己上门借的银子竟敢不认账。杨文启心里害怕,脸上故作镇定,说:“休得错怪制台大人。你们拿借据出来好生看看,制台大人签名了吗?巡抚衙门盖印了吗?”

这时,大理茶行东家拿出借据念道:“今借到大理茶行白银八万两,阚祯兆。”

杨文启赶忙说:“是呀,明明是阚祯兆留的借据,怎么找到巡抚衙门来了?”

大理茶行东家喊道:“找我们借银子的,可是阚师爷同你杨师爷两个人,说只等钦差一走,就还给我们。我们是相信阚祯兆的人品,才答应借银子给巡抚衙门!要是你杨师爷一人上门,一两银子都借不着!”

杨文启笑道:“是呀?我是一两银子也没借着呀!你们去找阚祯兆!”

立时骂声震天,商家们直往衙门里涌,说要打死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杨文启。

这时,福源盐行的向玉鼎跳上台阶,高声大喊:“各位街坊,我相信杨师爷的话,阚祯兆坑了我们!为什么这几个月我们生意都做不成,他阚家做独家生意?我们本钱没了,他家还有!我家云鹤写了状子让大家签字,把阚望达告到巡抚衙门,不曾想遭了阚家毒手!那日若不是巡抚衙门的人去得快,我儿子早被阚家打死了!阚家一门狡恶,如狼似虎,我们要擦亮眼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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