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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可你呢,非说什么丞相烦恼家里的钱长霉了,想要对外放些款收利,瞧瞧你干的好事。”
“我……”郭遵一张老脸黑烟喷冒,刚吼出一个字,见着所有人都瞪来怒目,在场三人每个都比他大,还有什么搞头?只得委屈上前抱起银票,咬牙切齿躬罪:“是丞相府的总管一直来纠缠我,说家里放着太多钱了,所以……所以……”
有人背起黑锅了,林帛纶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擦拭去烟儿眼泪,心疼万千道:“都是他们,我堂堂大元帅怎么可能去找人借钱?”说着,气指直指郭遵怒叱:“还不快把这一百万两退回去,再帮我问问奸商老魏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是。”郭遵咽呜苦喏,什么都没有说,接直转身就往厅门奔了出去。
张元见郭遵一脸凶恶调头离开,心里偷偷乐呵,看你小子还敢不敢逢人就说我叫匡扶天下。窥瞧了眼安抚主母的少爷,那样子真叫个恶心,一个这么两面三刀的人,好不容易从丞相哪里扣出钱了,真有还回的道理吗?
他暗地狐疑揣测,主母精明的双眼一直盯在少爷脸上,少爷绝无可能给任何暗示,贼眼咕噜一转,急忙禀道:“少爷,天已经黑了,郭遵拿着这么多钱,恐怕有失,我也无事,不如就此告辞。”
林帛纶心里正暗自着急,可烟儿又看着自已不放,连使眼色都做不到,听得这席话,心想郭遵是武将,你个姓张跑一小段路就口吐白沫,跟去碍脚啊?哪里不知内意,立即点头摆手道:“去吧,上点心,别把咱们家的基业给搞垮了。”
“是!少爷放心,各曹几乎都找到了责职,两位马前足也都调回来了,再忙三日我便上边境亲自观察。”禀完,张元九十度深揖,转身便追着那个傻乎乎的郭遵离去。
他们离开,大厅顿时空了,林帛纶刷了刷小娇妻红红腮儿笑道:“好了,我都不曾有这种心,全是他们办事不力。”
皇甫烟哪里会不知全是他的主意,不过知错能改却仍不失是好相公,从头盯着他也未见有什么背地举动,乖怜破涕致歉:“是烟儿误解了相公,都是烟儿不好。”
“不是你的错。”雨过天晴,林帛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手点她小鼻头笑问:“中午都没让你吃饭,肯定饿极了吧?”
“嗯。”皇甫烟鼻子微微缩皱,还不太适应相公如此的亲昵,撇视一眼伫柱而站的婢女们,红着脸轻轻点头,“饿了。”
“呵!”妻子如此温柔体贴,林帛纶心情无法诉说的舒畅,牵起她荑柔小掌,哈哈往外走道:“先喂饱你,然后你再来喂饱我。”
哪里听不出相公一语双关之意,皇甫烟羞嗔睇去一眼,虽然不敢吱出半声,可身子却更近地向他依偎了过去。
出了正龙坊,两人缓缓向南城走去,一路来林帛纶不动声色偷窥妻子的神色与举动,这女人装的再独挡一面,心底却仍是小女孩的天性。她虽然让自已牵着,可是每当有人经过,都会害羞地低下头,仿佛牵手是件无比羞人的事一般。可是,每当陌人走过了,她又总好奇扭头往陌人瞧去,脸儿呈出一种失望神色,一副怕让人看到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又想让人所有人知道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的矛盾样。
“哈哈……”快到城门,林帛纶终于忍不住将笑了出来,菀尔低看妻子矛盾脸儿,调声侃道:“烟儿你是想大家看到咱们感情好,还是不想别人看见呢?”
皇甫烟心里自是渴望大家都知晓相公与自已很好,可这话怎么能说。心事被瞧破,脸腮晕红一片,羞极瞧了笑嘻嘻相公,赶紧低下头蚊声道:“我……我也不……不知道,以前不得相公疼惜,突然相公如此待烟儿,烟儿真的很幸福,可是太得相公疼惜又不附合礼数,须得相敬如宾,奉夫为天,方能为人妻子。”
白眼上翻,林帛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会脑袋打结的问题,霸道宣布:“出嫁从夫,让那些什么相敬如宾,奉夫为天统统去死,现在我命令你把所有戒条都忘了。”
皇甫烟吓了一大跳,嚅唇争辩道:“可是……”
“什么!”连给他半点辩驳余地都没有,林帛纶双眼大瞪,恶狠狠道:“你敢抗议?把侍夫念来。”
“是。”皇甫烟急忙点头,当场把女诫莺读了起来。
牵着古代娇妻的水嫩小手,林帛纶翘着嘴角,听着旁边的古文,虽然早就听过古代娘门脑残,可残成这么个样,倒还真是头次见识。
“等等。”当听得‘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林帛纶紧急喊停,一脸怪诞好奇询问:“你真的什么都顺从我吗?”
念到一半被喊停,皇甫烟自是点头。“既嫁相公,相公便是烟儿的天,天命自当遵从。”
这么爽?林帛纶心下,怔忡看着她无比认真脸蛋,弱弱询问:“哪怕我说的是错的,你也遵从?”
“相公不会错。”
“怎么不会?是人难免犯错,怎么就不会错了。”
“不会。”
……
林帛纶有些傻眼,愣看坚定亦常的妻子,试图改变她的想法道:“烟儿,相公只是个凡人,当然会有错的时候。”
“不会。”皇甫烟猛力摇头,立场坚定。“相公是天,天从来不出错。”
“会!只要是人就一定会错。”
“不会,相公……”
“会。”没由来的大火,林帛纶双腿停住,气怒把双手按住她柔肩,板着脸道:“我说会就会,难道你敢抗议?”
皇甫烟柳眉微蹙,既然相公如此坚持,自是曲从无所不应地点头:“是,相公会犯错。”
终于赢了,可怎么郁闷大于高兴?
林帛纶无语问天看着小娇妻认真脸儿,翻了个白眼牵起她的小手妥协道:“烟儿,你说夫为天,天固不可违也,那就是说我要干什么,你都得听,就算不喜欢也要遵从,对不对?”
“这……”这番话让皇甫烟脸儿忽然樱红起来,羞羞睇了不要脸的相公,小声喃道:“相公,女诫有专心,yin邪居首,阴阳讲术,子嗣择重。烟儿的予让与邪僻已犯七出头三,yin戒了。”
“这么狠?”林帛纶暗暗纳罕,不就呻吟几声吗,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急忙洗脑道:“我喜欢你这样子,你千万别给我随便改更,若让我尝到奸尸滋味,那才是犯了七出的规矩,知道吗?”
皇甫烟脸腮烧了起来,哪有人的相公是这般的,而且与相公亨用鱼水之欢自已确也压抑不住,现在相公如此说了,自然点头,垂脸小声答允:“是,只要相公不怪罪,那……那烟儿就全都随您。”
“真的?”林帛纶双眼一亮,这个女诫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贼眼咕噜转腾,嘿嘿低头凑耳猥琐道:“包括……”
知晓相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皇甫烟小脑袋愈垂愈低,直到他把下流的话说完,这才羞羞蚊嗯呢喃:“烟儿是相公的,只要相公喜欢,烟儿会乖的。”
“哈哈哈……”林帛纶心花怒放,这个女诫不只是有可取之处,简直就是神器啊。开心无比牵着她的手掌往南城外跨迈嘿笑道:“走,先喂饱你,逛逛咱们就回房,为夫给你上一堂健康教育课。”
被牵着走出南城,皇甫烟耻目柔和看着兴奋非常的相公,她这夫婿呀,真如小孩童一般,自已该如何教导他才好呢。
第274章 皇甫烟联对五儒,上
天一黑下,连绵青楼河灯水灯澜澜漾漾,凌波画舫逐水招风,被牵着的皇甫烟见相公目光频频往青楼画舫瞧去,噗哧一声轻笑问:“相公,您想逛青楼是吗。”
出了南门前面就是青楼与皱妓,林帛纶发誓并不是想看,只不过眼睛不受控制而已,烟儿这声笑问令他大窘,讷讷摆手澄清:“当然不是,她们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你,根本就吸引不了我。”
皇甫烟抿着笑容,目光往右瞟去,大量的丝裳事录花粉招摇,阵阵俣声侬语勾人心魂,相公是如何的人她自然知晓,仰看这张窘迫俊脸,柔声安抚:“相公勿须惊慌,自古英雄爱美人,烟儿明白。相公无疑是英雄,您只有烟儿区区几人是闷了些,只不过事录不甚干净,过些日子烟儿为您纳些妾室,不知相公喜欢何类姑娘?”
“啥?”林帛纶错愕,缓缓站下脚步,如见着怪物般看着她,“你……你说什么?要为我纳妾?”
“是呀。”皇甫烟见他呆愣,以为是开心,温顺点下头,扳起手指计划道:“相公贵为大元帅,自须大开枝叶光耀门眉,烟儿已有想过,子嗣绝对不可少于二十,为玄字辈。”
林帛纶见她是认真的,脸皮扯了几扯,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狐疑询问:“烟儿,我和别的女人睡,和别的女人做刚才咱们一起做的事,难道你不会吃醋?”
怎么不吃味?皇甫烟心儿莫名刺痛了一下,微笑摇头道:“相公放宽心,烟儿会与大家和睦相处的。”
忽然间,肚里一团火上冒,林帛纶傻帽了,愣看这个恬静的老婆,她真的爱自已吗?死死捏住手掌,强按下当场掐死她的冲动,猝然跨步往北城跨迈奔了进去。
皇甫烟一愣,不明白相公怎么突然这般急,忙也提裙快步追上,想不出又哪里触怒到他了,自然不敢再开口,紧跟其后往人来人往街上走了进去。
北城龙蛇混杂,虽是夜晚,可各门桥、牌坊依旧人来人往,走入通往西湖的大街,林帛纶无奈缓停下气步,等那个要把自已送给别的女人的娘门一头汗渍追来,伸手牵住她叹道:“别急,慢点走。”
手被相公牵住,皇甫烟安下心,点头道:“人好多,烟儿有些跟不上,误了相公步子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林帛纶心里郁闷,看着她恬甜脸儿,明白这个古代女人看见的只是传宗接代的重事,对于自身的感情可以说毫不在乎,想想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自已的妻子,无后这可是七出首条,自已算是幸福了吧?
“没有什么误不误的。来!”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林帛纶握紧她的手,放慢步伐往西湖走去。
过了极为热闹的大街,西湖便出现了,四下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