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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桂芝这一边儿刚一住院,那一边儿就有人公开打电话,通知那些“官迷”们。一时间,韩桂芝病房里探视的人摩肩接踵,慰问的人络绎不绝啊!
送来的鲜花,一抱、一抱的,没有地方放,干脆就挪到走廊里。送来的礼品,一车、一车的,没有地方放,就挪进隔壁房间里。送来的礼金,一捆、一捆的,没有地方放,那就每天由韩桂芝的“嫡系”负责按时存到银行里。
韩桂芝住院的几天,这里也就成了“批发顶戴花翎”的交易场所了。韩桂芝规定,每天上午概不接待,需要的是连治疗带静养。每天下午,韩桂芝有重点的、有倾向性的,进行“批发”接待。
每当夜深人静时,韩桂芝便和她的“嫡系”们认真地核对,哪个厅、哪个市(地)、哪个局、哪个部、哪个办的一、二把手没有到场。经过认真地核查,韩桂芝发现有一市的D某没有来。她的脸上立即就泛起了不满:“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呀?打电话问他!”
第二天,韩桂芝的“嫡系”一个电话,就打到了D某的办公室。D某接过电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起来:“我正在安排工作,下午就到。”
韩桂芝的“嫡系”,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所有的厅局级干部都来了,唯独你没有到场,韩书记非常生气!”
D某点着头,:“请你转告韩书记,千万不要生气。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今天下午也得去。我这里的确有一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到了下午,D某乘坐着自己的轿车,飞一样地向着省城哈尔滨驶去。来到哈医大医院住院处,D某手里拿着帽子,颤颤抖抖向高干病房走去。
当D某就要接近高干病房时,他“格登”一下站住了:我如果鲁莽撞进去,岂不更要遭到韩书记的谴责么!不行,我先在门外观察一番,然后,伺机再进去也不迟呀!
就这样,D某就在高干病房外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只见韩桂芝的病房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啊!
这时,D某一眼发现了韩桂芝的“嫡系”,他上前扯住“嫡系”的胳膊,问:“韩书记在屋里吗?”
“嫡系”鄙视地瞧了D某一眼:“她在生你的气呢!”
D某一听,心里更是一阵紧张:“哪可怎么办呢?”
“嫡系”对D某说:“我看你还是在外面等一等吧!我把药取回来,和韩书记通报一声。”
D某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韩桂芝的“嫡系”走出来,告诉他说:“韩书记刚吃完药,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就在外面再等一回儿吧!”
后来,韩书记的“嫡系”走出来,小声地说:“韩书记醒了!让你进去呢!”
早已将腿站得发麻了的D某,一听韩桂芝要见他,他使劲地跺了跺脚,快步地走进屋里。然后,他主动地与韩桂芝握了握手,面带愧疚地自责着:“韩书记,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向你表示抱歉!”
其实,这里面的“景”儿,有的时候韩桂芝根本就不知道,都是这些“嫡系“们一手制造出来的。
当D某将装有两万元人民币的信封递过来时,韩桂芝笑了:“我有病,你看看不就得了么,还带这些钱干什么!”
D某心想:我不带钱来看你,你不把我从你的名单上抠出去才怪呢!他不得不违心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反正,你就用这些钱买点营养品,补养一下身子吧!”
韩桂芝的气也消了,因为D某的钱送到了,话说得也特别地“顺耳”,她说:“我这个年龄也经不得磕磕绊绊了,这骨头哇,也都酥了。一有什么流行病,首先摊上的,就是我呀!”
D某急忙说道:“韩书记,你也不用着急,安下心来养你的病吧!”
说完,D某心里嘀咕着:什么流行病?那是“整事儿敛财”病。什么骨头酥了,那都是人民币给你泡“酥”的。
说实话,从1996年到2004年2月,韩桂芝每年住院期间,光送礼的就达一万二千多人次,收受的礼金竟达千万元以上。
国内开会时
韩桂芝已变成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就连她的丈夫都说:“钱,就是韩桂芝的命。”现在,韩桂芝不管是上百万元的存单,还是几十万元的现金,乃至几千元的物品,她都毫不嫌弃,一概笑纳。
为了捞钱,韩桂芝不顾自己的身份,充分利用各种机会,有目的、有名堂地进行敛财。
生日中她大收特收,有病住院时她狂收豪收,就连国内开会时她都硬收强收。她不管送钱的是自己的下属,还是自己的亲属,她都来者不拒。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受之欣然;别人犹豫不决的,她主动出击;别人送的不够或不及时的,她还要冷嘲热讽。
1997年下半年,韩桂芝准备出席全国组织部长会议。临行前,她的一位厅长级亲属来到她家,为她送行,并送给她三万元人民币。过去,韩桂芝并没有因送钱多少,而不给亲属办事。相对而言,她为亲属的晋升也出了不少力气。
可韩桂芝万万没有想到,就从2000年以后,这位亲属不再为韩桂芝出行而“进贡“了。韩桂芝对此大为不满,几次碰到这位厅级亲属,她就当面挖苦地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能有多大出息啊!井中之蛙,干不了什么大事!”
有一次,韩桂芝到某厅视察党建工作,陪同的就是这位厅级亲属。韩桂芝和他一见面,阴阳怪气地说:“你还当你的副厅级呢?!我还以为你退休了呢!”
一上午的视察,一上午的接待,一上午的介绍,韩桂芝都是不冷不热地应付着。到了中午时分,韩桂芝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儿,手拿着筷子,大声指责着:“我和他是亲属。可我的这位亲属,特别令我失望啊!什么事情都看不清楚,什么道理都不明白,我看你,赶快准备退休吧!”
这位亲属被韩桂芝说得脸涨红涨红的,汗都流下来了,他不时地点着头:“对不起,韩书记!今后我还得请你多多帮忙啊!”
韩桂芝嘴一撇,脸又一扭:“算了吧!我能帮你什么忙啊!我这个人没权没势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事后,知情者都在问这位厅级的亲属:“既然你和韩书记是亲属,你怎么还把她得罪啦?”
厅级亲属左右为难地摇了摇头,他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好用手击打了一下脑袋。后来,厅级亲属的女儿准备调转工作,他硬着头皮找到了韩桂芝。结果,韩桂芝理都没有理,以“开会正忙”为名,将他拒之门外。
事隔不久,由厅级亲属负责撰写某厅党建工作经验介绍材料。本来,这位厅级亲属的文字功夫是很到位的。可是,当这份材料送到韩桂芝面前时,她却以“汇报不全面,没有事例”为由,要求反复多次地“修改”,折腾得差不多了,累得厅级亲属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躺了一星期,这才恢复了元气。
韩桂芝的反复挖苦,即使厅级亲属是块石头,也都会开窍的。厅级亲属什么都明白了,他趁着韩桂芝到中央开会之前,一次不落地、每次两万元的额度,继续向这位女书记进贡了。
就在这位厅级亲属“进贡“后不久,他再次找到韩桂芝为其女儿调转工作,她一口应允,当即拨通电话,还不到五分钟的功夫,统统地搞掂。
当这位厅级亲属走出韩桂芝的办公室时,他禁不住地回头望了望,叹了一口气:“韩桂芝,我是服你了!”
出国考察时
韩桂芝的疯狂敛财,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韩桂芝每次表演的“节目”,不管是精彩不精彩,不管是好听不好听,那她的下属必须
来捧场,必须来来鼓掌,必须来叫好。否则,就叫你守着狼窝睡觉,日夜不得安宁啊!
随着我国的对外开放,国内各省、市领导也都到发达国家学习那里的经验。当然喽,韩桂芝出国考察就更不在话下了。
那么,韩桂芝出国考察去,这些“官迷“们还得“站脚助威”呀!
如何“助威”?这可是“官迷”们费解的一道难题。
有一位市级领导,那我们就叫他“M”吧!M某所管辖的市,在黑龙江省各地市来说,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这里,有山、有林、有水、有粮。
M某听说韩桂芝要到西欧国家去考察,可他不知别的地市领导都有什么“表示”。于是,他就把电话打到另一个市领导的那里———
“你听说韩书记出国考察的事情么?”那位市领导答道:“我听说了!”
M某问道:“那你都准备什么了?”那位市领导为难地说:“我这里一穷二白的,没有什么东西可送啊!”
M某又问:“这么说,你是不想送了?”那位市领导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M某答道:“既然咱们都知道这个消息了,不送礼物合适么?”
那位市领导试探地又问:“你打算是送钱呢,还是送礼物啊?”M某笑了:“我呀!既要送钱,还得送物啊!两者兼备呗!”
M某放下了电话,他想了又想:韩书记这个人对礼物虽然是收,但她对人民币是特别地感兴趣。我看,还是送钱吧!
第二天上午,M某驱车来到了哈尔滨市。他兴致勃勃地叩开了韩桂芝的办公室,一见面,相互问候,相互致谢。M某笑嘻嘻地说:“韩书记,我听说你要出国考察?”
韩桂芝笑了笑:“是有这把子事儿!你的耳朵可真灵啊!”
M某讨好地说:“韩书记的一言一行,都是我们下属所关注的目标啊!”
韩桂芝喝了一口茶水,开玩笑地说:“你们这些人呐,都快成苏联的克格勃了!”
这时,M某从公文包里掏出装有两万元人民币的信封,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韩书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韩桂芝故意地问:“你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M某瞪着眼睛,回答道:“装的是人民币啊!”
韩桂芝的脸,“刷”地沉了下来:“你赶快拿回去!”M某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