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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吃了亏,昨天下午傍晚要是不呼唤师部炮火支援岛北使咱们趁乱脱困,恐怕死伤的弟兄会更多。”
“*小日本,昨日傍晚幸亏汉斯教官全力催促,重炮营弟兄才堪堪避过日军的飞机轰炸,全军仅有的六门进口高炮还在”南运来的途中,司令回电说近期内无法补充,湘西厂的仿制高炮尚有几个关键问题没能解决,否则日本飞机不敢那么嚣张。对了,这是师座给长官的信文俊浩无奈地叹气。
宗行真接过信问了几句,暂时收进衣袋里:“告诉师座和参座,暂时不要为我特种大队分心,估计吴泓一线大战即将开始,其军肯定要对浏河口对面的北岸进行猛烈轰炸和炮击,接下去各旅和后勤负担会很重。这次物资补充足够我们顶个十天半个具,如果需要,我们甚至能顶上一个月,岛上鱼虾众多沙蟹成堆,大量的野菜和莲藕都能充饥,营养也跟得上,有盐巴就不会饿死人,实在是扛不下的伤病才会让你过来接应
“长官,”文俊浩感动得无法言语。
宗行真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告辞,文俊浩连忙掏出两包好烟塞进宗行真手里,告诉宗行真快艇由于需要运送补充枪械和药品,这次只能带来五箱香烟,实在抱歉。宗行真收起香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走进岸上深处草丛中的窝棚,打开手电筒阅读书信,完了折叠起来放回衣袋,点上根烟静静思索起来。
半小时后,船队满载着伤员和战死弟兄的遗体悄然离开,在沿岸芦苇荡边沿躲过日军的巡逻炮舰,随即悄然划向对岸,十余分钟后靠近对岸的岔河口方向传来低微的马达声,宗行真和特种大队弟兄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快艇已经拖着渔船成功渡江,顺利地冲向岔河口,这个时候就算日军炮舰听到马达声也追之不及,追得太紧又怕岸上黑乎乎的密林里突然飞出一片迫击炮弹,因此此次补给行动算是圆满结束。
宗行真立玄召集麾下众将布置任务,三言两语解释完毕,两百余弟兄随即分成两队,背上大量补给物资,消失在黑沉沉的密林之中。
黎明时分是晨雾最大的时候,岛上的湖泊、水潭和繁茂的树梢上全都浮动着一层茫茫迷雾,根据经验这阵迷雾的持续时间不会过四十分钟,而这四十分钟却是宗行真报复行动的重要依赖,“州秀晚,正是日军在西北角的丰北村用村民设置陷阱,马二报拔的二分队四名弟兄死亡、十九名弟兄受伤,这个仇宗行真肯定得报。
一直以来,特种大队各分队都奉行“可一而不可二、得意而不可再往”的作战原则,在方圆近千平方公里的岛上没有走过重复的路线,没有袭击过已经袭击一次的目标,利用灵活多变的战术和强悍的官兵战斗力,给予日军极大的杀伤,让日军在绿野茫茫的宽阔地域里无计可施,疲于招架。每走一步都战战兢炮如履薄冰。这一次,宗行真决定打破常规,再袭丰北村,他知道昨日设下陷阱的一个小队日军走不远,每到夜幕降临,岛上的日军就感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通常是在原地或者附近地势优越的临时营地布置严密的哨卡,严阵以待等待天明方才行动。
担负这一任务的是李永嘉的二分队,作战参谋凌赛协助指挥,另一作战参谋萧潜率领的一分队正在东南区域展开,三分队潜伏于十二公里的西南部,防止庙镇方向的日军秘密开进岛中腹地。
丰北村南面的宽阔田野中,油菜花延绵一片,被白霜润泽的田垄下,匍匐着三名浑身泥泞的特种战士,三双鹰一般的眼睛透过薄雾久久观察村中动静。
天边逐渐浮现出白色的晨光,村中雄鸡打鸣,家犬轻吠,但是所有屋子前后静悄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这一反常现象让凌塞和李永嘉等人拿不定主意。
“嘘”
李永嘉按住想要匍匐向前的小队长,指指村口小路边十余米内的一堆高高的稻草:“看到没有?小日本奸诈啊!竟然躲在那个草垛里面,后面那个肯定是换岗的,也是翘着屁股匍匐而入,要是他们不动,我根本就无法看到。”
“我毒收拾他!”小队长低声请示。
“带一个小组弟兄去吧,但是不用刺杀,摸到那个土坎下就扔个手雷进去收拾他,然后转移到那颗大桅树下架起机枪等候日军,我让大鼎领一组弟兄在西边开枪射击,做出一副强攻的姿态,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便于其他两个方向弟兄杀进村子去。
李永嘉低声吩咐。
小队长点点头退下田垄,紧贴着油菜地边沿的浅沟,匍匐向南,“吱吱”两声便与冒出来的两名弟兄一起迅向南爬行,穿过小路中的泥泞小沟转而向东逐渐接近土坎,准备完毕掏出颗手雷悄悄站起,看准方位拉开保险栓,猛然掷了出去,飞行的手雷带着风声越过三十米距离直砸草堆侧后进出的草洞,换班后尚未离去的日军士兵见状突然大叫起来,端起枪来不及射就被轰然炸响的手雷炸死,高高的草妹在巨大爆炸声中冲天而起,漫天飞舞,匍匐在草丛中警戒前方路口的日军飞出数米,接着惨叫起来,机枪手网想要收拾他就被小队长按住了枪身,告诉他让这到霉的家伙继续嚎叫吧,他不叫日军还不肯出来呢。
日军果然从前方两栋茅屋中冲了出来,歪把子机枪对准空无一人的小路方向打了两梭子才停下,一个军曹模样的日军大声叫喊,身边十余名日军立刻散开队形,警惕地四下观察,其中一人飞快冲向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断腿哨兵,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血肉模糊的断腿,高声询问情况。
“啮啮,,呕必”
“啪啪啪”
特种战士精准的射击骤然打响,十余名日军转眼间到下大半,在两挺机枪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李永嘉率领的一化人小组飞快前冲,在距离匍匐躲避的幸存日军四十余米时投出四枚手雷,一连串爆炸之后十余名日军尽数被歼灭,村中同时传来激烈的枪声,两掷弹筒射的炮弹飞袭来,在村口道路上轰然爆炸,紧接着其他两个方向也都传来熟悉的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日军的声声哀号此起彼伏。
卧倒在地的李永嘉抖抖钢盔上的泥土,哈哈一笑:“弟兄们,碍手了!展开突击队型,前进”
半小时后枪声停止,十余名被打伤的日军俘虏以及三十七具日军尸体全都被集中在村中晒坪,但是所有弟兄们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村中三十余户百余名乡亲已经尽数遇害,被日军强*奸后开膛的妇女尸体随处可见,其中一今年轻汉子四肢已被砍下,一双白的眼睛仍在圆睁着。
“弟兄们,听我命令:把所有日军全部录光,先开膛破肚,随后把这五十五个脑餐全都砍下来带走”。李永嘉几乎是怒吼着下令。
“是七十余名愤怒的弟兄一拥而上,作战参谋凌害转过身去仰天长叹,对震天的哀嚎惨叫无动于衷,一股鲜血从他被咬破的嘴唇上缓缓流下”
第六九〇章 冲冠一怒(十二)
泛霄逐渐散去,天色大亮。/ 日军出动上百架飞机和十一艘八,战舰,对我吴泓、宝山、江湾、闸北等阵地展开狂轰滥炸,日军司令官植田指挥两个师团的兵力,向中队阵地起猛烈的全线进攻,泓沪战场的又一次大战随之打响。
崇明岛上,目睹日军屠村惨状的独立师特种大队将士无比愤怒,四百余人的队伍化整为零,开始主动出击,以二十五人小队自主行动的方式,对巡逻日军、道路桥梁、据点码头进行突然袭击和大规模的破坏;江北的独立师炮兵团经过多日的实地勤察和练,以营为单位,利用牵引卡车拉动火炮,实施到了就打、打了就跑、躲过再打的灵活机动战术,对崇明岛南端和西端日军驻地以及江面上的巡逻炮舰展舁准确快打击,有效地牵制了日军兵力。使得日军迟迟下不了决心沿江而上,强行登6浏河一线,只能无奈的从目前有限的兵力中再抽调出两个步兵大队和一个炮兵中队登6长兴岛对面的江北一线,企图寻找独立师主力部队,展开决战。
双方战至上午十一点,整个长江出海口南北区域和江心的崇明岛始终枪声不绝于耳,炮声隆隆作响惊天动地,一直让欧美各国无比担忧的中日战争终于不可避免地全面升级了。
十一点网过不久,靠近北岸主航道巡逻的两艘日军内河炮艇通过望远镜相继现,原本没有一艘渣船的塔河口突然出现了两艘渔船,船上的渔夫正在勤劳地撒网捕鱼,他们专注而又胆怯,不时警惕地抬头观望四方,似乎一不对劲就要开溜,显然是受生活所迫不得以在这危险的情况下下河打渣,对南岸刚刚消停的炮声也没有了以往的恐惧。
炮舰上的日军见猎心喜立刻大呼小叫起来,离开航道徐徐逼近,待肉眼可见时用机枪对准两艘渔船疯狂射击。
船上的渔夫见到日军炮艇一脸绝望,扔下渔网,慌忙地撑船靠岸,不顾一切弃船上岸惊恐逃跑,日军的两挺机枪将渔船打得木屑飞溅,剧烈摇摆,四个汪民中的一个突然中弹倒地,其余三人毫不理会,拼命扑到,挣扎着爬到土坎后等日军停止了射击,一个悲哀的女声哭天抢地地传来:“爹
“有花姑娘!”
炮艇上的日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只见那身穿碎花蓝布棉袄的年轻女子容颜绝丽,满脸凄然,此时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个渔民,哭喊着要爬下江岸救回自己的父亲。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为这一父女情深之场面动容,甚至会生出不忍伤害的恻隐之心,但日军人射狼成性,松枪手们一个。个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哇哇”大叫中瞄准女子就是一轮连射,顿时将两个渔民和那个悲呼的女子前方土坎打得泥土飞溅,吓得三人再也不敢露出脑袋,可那个女子的哭喊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就在炮艇缓缓停留的短短两分钟时间里,江岸上游五十余米水草丛中的十余名水警师弟兄已经完成了鱼雷射准备,一阵青烟腾空而起,掀起一帘水幕,四枚鱼雷利破起伏的江波,几乎以同样的度射向一百二十米开外的两艘日军舰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