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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中的百余桶汽油。
逐渐丰满的月亮,斜挂在繁星点缀的苍穹一侧,天地万物蒙上一层淡淡的柔光。两辆关灯行驶的运兵卡车,由西向东,行进在广袤的华北大地上,车尾腾起的尘烟,犹如朦胧的轻纱般荡起、飘浮,最后无声无息,重归寂静。
凌晨六点,天色已经蒙蒙亮,一公里外的镇北公路岗哨换岗,四名哨兵与前来接替的十五名日军敬礼完毕,完成任务的四名岗哨排成一列走进镇子。
年约八岁的哥哥也吓得小脸白,唯有吃草的老牛似乎对周边的一切不感兴趣,仍然埋头吃个不停。
黄应武低声笑道:“听这话,老章不服气了?”
阵阵狂笑的日军根本就没想到,从他们进入公路拐弯处开始,山包上的两支狙击步枪和一挺轻机枪,已经瞄准了他们,公路左侧的乱草丛中,稳稳地伸出七只接上消声器的手枪,另外两个小组,分别潜伏在山包南北,警戒南面的岗哨和北面的公路。
率兵前来的少尉叫喊几句,率领剩下的十名日军,继续向北前进,开始两小时一次的公路巡逻。
萧潜和弟兄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万庄镇距离廊坊西北十二公里,距离北平三十五公里,平津铁路从中经过,一条平坦的公路与铁路几乎平行延伸。
“是!”
“头儿,北面有汽车,听声音约为三辆。”
八名特种队员飞也似窜出草丛跃上公路,一句话没有,抱起地上的尸体越过路沟,扔进了草丛深处,返身回来顺手摘下几丛树枝,飞也似地清扫公路,一阵尘烟过后,厚厚的黄土遮盖了地面上的摊摊血迹。
由于军令紧急,日军整个工兵中队几乎全部出动,吃住都在万庄镇南三公里的施工点上,现在整个万庄镇只剩下一个步兵中队驻守,担负起道路巡逻和保卫镇中临时中转仓库的任务。
日军巡逻队在笑声中,进入特种队员的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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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司令亲自话,兄弟我能不服气吗?不过,司令部直属特种大队可是把咱们四个主力师中的尖子全都抢走的,装备、训练和待遇也是全军最高的,让他们去也是理所当然的嘛。”章祖颖脸上是笑,心里仍然有些不服气。
“是的,副军长,胡司令亲自给属下下达的指示!”萧潜肃立回答。
鲁逸轩不再询问,挥挥手道:“好,带上你的副手进去吧,我把一些最新情报和线路图交给你们。”
几声轻微的射击声过后,日军巡逻队前后七名士兵脑袋爆出一片血雾,扑倒在地,中间三名来不及惊叫,再次被准确击毙。
一名中校跳上第一辆驾驶室外的上落踏板,指挥卡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柳树林,来到第五军团东线指挥部韩家祠堂门前停下。
“他祖母的,终于来了!”
萧潜浓眉一振,果断命令:“全体准备战斗,拦下车尽量不出声音。柱子,拔下你枪头上的小旗,给老子站到路中间去!”
两辆卡车接受第十七师警戒哨检查完毕,稳稳驶过小白河上的百年石桥,沿着岸边公路向东行驶,再次接受村口哨位官兵检查。
大孩子紧紧拽住弟弟的小褂子,惊恐地望着远去的日军,再望望看不见尸体的乱坟岗,小嘴皮子哆嗦几下,终于拿定主意:
完成任务之后,还得尽可能多地消灭镇中日军。
第十七师长章祖颖望着远去的两辆卡车,颇有感触:“看来这次行动级别很高,竟然动用了咱们军团特种部队的第一狠人,连咱们师属特种大队都没资格去,足以说明胡司令等人的重视了。”
随着萧潜一声令下,队伍掉过头往回走,步态还是那么的整齐坚定,唯一不同的是,度快了很多。
第一二四七章逼向绝境(二)
三辆被拦下检查的卡车,再次启动开向万庄镇北哨卡时,第二辆遮盖篷布的车厢里已经多了九具尸体,其中六具尸体是日军第二混成旅团辎重大队的军曹和士兵,另外三具身穿军装却没有任何军衔标志的尸体,是日军从本国侨民中征调来开车的“挺进义勇军”成员,由此可见,组建不到半年的华北驻屯军第二混成旅团的官兵,素质并不太高,军中专业技术人员也不多。 //
空载的卡车是运送弹药到安定镇返回的,车头粗大的保险杠上,插着一面一尺多见方的太阳旗,卡车开到哨卡前停下检查通行证时,时间为上午七点二十分,距离下一班岗哨接替仍有四十分钟时间。
哨卡东面沙包堆砌的环形工事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两名日军并没有按照操典规定的那样枪不离手,而是站在工事里面,含笑望着驾驶室里满脸尘土的驾驶员,没有注意到覆盖尘土的上下踏板上正在滴落的血液。
另一名日军哨兵站在放下的起落杆中间,哨兵中的军曹已经大步走到驾驶室外,向驾驶员敬了个礼,大声说明需要检查通行证。
满脸尘土的驾驶员对车外的军曹露出个笑脸,伸手从身上掏出的东西却是一支装上消声器的手枪,已经把手伸出来的军曹突然满脸惊愕,嘴巴刚张开,“噗”的一声,枪口冒烟,军曹眉心上出现个弹孔,殷红的血液瞬间涌出。
路旁环形工事里的两名日军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军曹仰面倒下,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驾驶员手中的枪再次冒出轻烟,准确迅的四颗子弹已经击中脑袋,两名日军士兵来不及出半点儿声音即刻毙命。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萧潜伸出窗外的手枪,连射两弹,站在横杆中间的最后一名日军哨兵眉心和咽喉血液飞射,旋转半圈,轰然倒地,手中的步枪飞出三米多远。
车厢里飞跳下六名特种队员,以最快度将路面上的两具尸体拽进环形工事,随后各就各位,顶替了日军哨兵,第二辆装着尸体的卡车猛然开动,车头向左一拐,开进了路旁的空地,车头的两名驾驶员麻利地停车熄火开门下车,几个起落便跳上了第一辆卡车车厢,接过车厢里隐藏的弟兄递上的两挺捷克机枪,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和装上弹夹。
横杆高高升起,两辆卡车不紧不慢地开进镇子,经过临时物资仓库低矮院墙中间的大门时也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开向镇南方向。两辆车上身穿日军军装的特种队员望向守卫森严的院子,在门前哨兵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继续前进,似乎是直接开往更南面的廊坊或者是天津。
两辆卡车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距离镇南日军哨卡两百余米的宽阔地方调头返回,两个车厢里的四挺机枪已经架在车厢侧板上,其中两挺机枪,弹夹里的子弹却是标准的曳光弹。
物资仓库里数十名日军在一名尉官的大喊大叫中,来回不停地忙碌着,另有数十名身穿军裤和白衬衣的“挺进义勇军”日本侨民,从里侧仓库里搬出一箱箱弹药,装上两辆卡车,门前的两名哨兵似乎现了去而复返的两辆卡车的可疑之处,很快走到一起,指着徐徐开来的卡车紧张商议。
然而一切都晚了,第一辆卡车驾驶楼顶上的机枪,出串串火蛇,“哒哒哒”两个点射,将已经举枪的两名日军哨兵打得旋转起来,另外三挺机枪同时对准繁忙的院子进行扫射,整个院子顿时鸡飞狗走,哀嚎阵阵。
第二辆车上的机枪手,终于瞄准了堆砌在院子深处、露出一角来的一堆油桶,狂喜之下,毫不犹豫地扣下机枪扳机,一串子弹拖拽橘红色的尾焰,闪电飞去,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数十个油桶在冲天而起的烈焰中呼啸而起,飞溅的燃油如同燃烧的洪水,瞬间吞噬了整个物资仓库,百米内的所有建筑物如纸糊般燃烧倒塌,转眼化为灰烬。
强烈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携带滚烫的气流,迎面袭来,吓得魂飞魄散的特种队员扔下机枪趴在车厢里,下意识捂住已经丧失了听觉的双耳,痛苦不堪。
两辆猛然加的卡车,在热浪冲击下几乎倾倒,几经挣扎,终于歪歪扭扭地摆脱覆灭的命运,冲过漫天飞洒的火球和不时落下的焦黑油桶,向镇北方向狂奔,在烈焰灼烤中的弹药殉爆,连续不绝,声震数十里,整个万庄镇地表一次次颤抖起伏,成片的民居房顶在爆裂的冲击波中掀开,如同黑蘑菇般的浓烈烟雾,夹杂着熊熊烈焰,直冲九天,整个镇子如同人间地狱般惨不忍睹。
镇北土丘上的一组弟兄,仰望南面遮天蔽日的翻滚烟雾,不由目瞪口呆,足足两分多钟才记得扑向下方灌木下的无线电报机,飞快传送袭击成功的消息,随即带上所有的器材和设备,飞奔下山,很快迎上奔驰而来的卡车,在高奔跑中翻身而上,继续向北逃命。
沿着公路再前行三公里就到了河道水网密集区,只要逃进茂密的芦苇荡和一片连一片的野草灌木从,日军就是出动一万人也休想追上
上午九点十分,庐山,军委扩大会议。
战区划分方案已经讨论完毕,全队的编成以及集团军序列分配方案,仍然在激烈地讨论之中。
安毅静静坐在蒋介石右下第二位,低下头提着笔,不断地在笔记本上书写,似乎是全神贯注地把各方面不同意见记录在案,没有一个人能从安毅平静而又专注的神态中看出什么倾向。
李烈钧、陈诚、杨杰等将领熟悉安毅的这种习惯,所以都没有太过在意,坐在安毅上位置的白崇禧却有些惊讶,心中暗想安毅这家伙的城府越来越深了。
其实,倒并非是安毅有多深的城府,而是安毅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去争什么集团军番号,全队两百八十余万,真正能称得上集团军的没有几个,与其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如安心旁观泰然处之来得自在。安家军的实力和规模摆在那儿,到头来弄两三个集团军番号毫无问题,唯一不确定的只是具体弄到什么番号而已,任谁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不争其实比争更高明,更让人感觉到一种顾忌甚至威慑。
辩论不休的会场有点儿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安毅的副官长沈凤道悄然走到安毅身后,递上一张折叠整齐的电文纸就随即离去。
白崇禧忍不住望向安毅,安毅看完电文,猛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