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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王世充为了谋逆日后,也曾在这些人的身上花过不少银子,相信训练也颇有下过一番功夫才对。
不知道独孤家训练的禁卫如何?
徐子陵真是有点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独孤家的五千禁卫更厉害一点,还是王世充这恐怕有上万不止的皇城守卫更加强大一些。王世充比起群雄。他的兵胜在多而不胜在强,随便出行也带一千多人护佑,简直就有点乡下暴发户的味道。
宫城极大,周围九里,四面开有宫门。
则天门位于南墙正中,南对端门,北对玄武门,与中央各殿的正门贯穿在一条中轴线上。
在千马的蹄音轰鸣下,整个皇城也似要晃动起来。
徐子陵淡淡然策骑于王世充左边,而另一边就是欧阳希夷那个老头子,前面由朗奉率三十骑开道,后方有宋蒙秋整军。整支王世充的千人精锐士兵倒干得有声有色的,规矩丝毫不差,还似乎非常熟练,显然王世充平时也摆贯这种威风。
一行人声势浩荡,直达宫城的天门之外。
天门此时已清楚现于眼前,门分两重,深达二十许步,左右连阙,被宽约十八步的城墙相接,城关高大十二丈,气象庄肃,令人望之生畏。
“咦?”徐子陵故作惊讶道:“我没有眼花吧?怎么叫这应该守卫森严的皇宫内城,一个守卫的人影也看不见的?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是有点奇怪。”王世充沉声道:“孤独峰辖下的禁卫共分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候卫等共十二卫,每卫大约五百人,总兵力超过五千,实力不可轻视。兼有坚城可守,以孤独峰他的性格,决不会不战而退,这其中必然有诈,我们定要小心点。”
王世充一开口,众人便轰然应喏,声震皇城。
徐子陵一听差点没有晕过去,他想不到王世充这个人如此爱好面子,简直就像以前另一个世界的那些领导上台讲话,一开口发言便要别人大力鼓掌,仿佛不那么做就显示不出他是个好领导似的。
这一个王世充也是如此。
徐子陵知道他胆小怕事,表面凌厉,实则内虚,可是他想不到王世充一看见宫城没人,不但没有冲进去,反倒听了下来让众人喧哗。引出敌人,也不知说他谨慎好还是愚蠢。
一个才十几岁的小毛孩,他能翻什么天?就算有孤独家在背后撑腰,可是孤独家的五千禁卫再牛,又能做什么呢?把宫城一围,断吃断喝几天,没有受到任何苦楚的娇气士兵和皇室中人不马上开门纳降才怪。如果单从这一点来看,王世充还比不上那个渔色懦弱的李渊。
外厉内虚,胆小无机,好面怕死,忘恩负义,徐子陵自己可以赠给王世充如此十六字真言,因为他实在想不到王世充还能有什么让自己值得赞许一下的东西。
经过王世充的士兵如此一吵,里面的人登时有反应了。
一人负手,施施然而出,信庭阔步,顾盼自豪的一人独自于千人之众而来。王世充这一边虽有千人之众,可是那人身上的气势也不稍逊。他龙行虎步,双目如电,迫视众人,毫不畏惧,王世充及他的前任皇城精锐在那人的眼中有如土鸡瓦狗一般。
自宫城天门里出来的那人长得与孤独策至少有七八分相像,且年纪在外表看来像只差几岁,不但没有一丝的苍老,还比孤独策更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异常英俊的相貌更有一种大家之主的威武。
但观其身上那种视王世充及千人之众无物的恢宏气势,则谁都推想他就是孤独阀之主孤独峰。
这一个人看上去是个令人一眼可知的野心家,是个枭雄,他绝对会是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宁他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他,说得就是这一种人。他此时虽然满脸笑意,但目光如电,里面总带着一种杀气腾腾的样子。
谈笑杀人,睚眦必报。
这是那个孤独峰给徐子陵的第一印象。
孤独峰虽然只得中等身材,但身上却有一种非凡的气概,举手投足之间,的确有一种人中高手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爽脆有力的举止,他的一步一缓,都在表现出他对自己极强大的自信心。
此时他那脸上与微带硬钩的鼻子和坚毅入道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的锐利眼神,首先从王世充的身上移到欧阳希夷的身上去,稍一注视,再移到徐子陵的身上来。徐子陵身上因为气息首先,有若常人,加上徐子陵现在身穿一身儒服,孤独峰还以为徐子陵是王世充新收的谋士,也微看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徐子陵也淡淡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不看也知。
孤独峰个人的修为绝对不低,虽然四阀之内他不能为首称雄,可是也绝对不是最尾,他最少能稳稳压现在的唐王李渊,与宇文家的宇文伤争一日之长短。这个孤独峰单论功力,乃不愧孤独阀之主,他的功力绝不在杜伏威、李密那级数的高手之下。
王世充正正想开口,徐子陵微咳一下,王世充在旁听的真切,马上闭口不言。
徐子陵本来不想管王世充的闲事,可是现在实在不是他王世充说话的时候。因为此刻谁最先发言,那谁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分,对方只有一人,王世充如果还急急开口责问,那就太洛迹了。
“世充兄。”稍稍再扫视徐子陵一眼后,带点微微的诧异和不解,孤独峰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未知尚书大人何故板式回朝,孤独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只是不知郑国公有何事如此急急冲击宫城,又有何事令士兵们如此喧哗,甚至差点吵醒了皇上圣驾呢?”
王世充不答,他看向徐子陵。
不但他,就是欧阳希夷那个老叫花也颇带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徐子陵。除了那个一直脸沉如水的陈长林之外,就是那个表面冷傲的玲珑娇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徐子陵对自己被王世充摆上台面很是讨厌,可是他早知道王世充叫自己过来就是拉自己下水,反正一定要湿身,干脆就玩得开心点。
“啊哈。”徐子陵打定主意,淡然一笑道:“孤独前辈此文正好,尚书大人闻朝中又奸佞宵小陷害,所以回师表明清白正身。独孤先生与尚书大人相识相交,必知尚书大人之冤情,万望独孤大人也在当今皇上面前代为正言。有独孤将军如此一言,则皇上安心,尚书大人也感激,独孤阀主如果不想士兵们继续激愤而喧,还请尽快通报皇上,以免真的把皇上给吵醒了!”
那个独孤峰刚才言之有物,一番话从“世充兄”到“尚书大人”再到“郑国公”换了三个称呼。
可是徐子陵更绝,他几句话连打带消,足足回敬了独孤凤五个不同的称呼。
从独孤前辈到独孤先生,再到独孤大人和独孤将军,最后到独孤阀主那句称呼一处,不但王世充笑得跟烧熟了的狗头似的,就连那个冷傲的玲珑美人,也情不自禁多看了徐子陵一眼。
第二百八十九章 静念禅院
独孤峰本来对徐子陵颇有点看不起眼。
原因是徐子陵现露的武功不高,又一身儒服,独孤峰以为徐子陵只是王世充新请的食客名士。他之前看向徐子陵的目光都意带轻蔑,不过现在却带点惊异,因为徐子陵不但可以阻止王世充的开口,还有资格代为答话,看来王世充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年青人的口舌就是厉害。”独孤峰脸上皮肉不动,阴恻恻笑道:“这位年青哥儿脸生得很,不知何时成了尚书大人的发言人?”
“徐公子可不只是口舌才厉害呢!”王世充听了对方错愕有如打了一记空拳的话,心花怒放,简直想大笑三声,可是表面此时却淡然自若道:“啊,还未给总管引见我这位重金礼聘回来的徐子陵公子,我王世充若不在此时,洛阳的事尽交徐公子代为掌理,以后你们应该多多亲热才是!”
“徐子陵?”那个独孤峰一听,那双锐目更是神光一闪,有如实质般射出,直盯徐子陵不放,好久一阵才沉声缓缓道:“竟陵九日血战迫退江淮杜伏威的徐子陵?”
“想不到独孤大人也听过徐公子的名号,哈!”王世充一看对方的表面,简直想浮上一大白,只是苦恨此时无酒,他难得看见这个傲慢不可一世的独孤阀主吃瘪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不加紧机会落井下石,他就不是王世充了。王世充哈哈大笑道:“徐公子年轻后辈,独孤大人看走眼了那也不奇怪,当日江淮大总管杜伏威就是跟阀主一样,不过却只能含恨于世人面前……哈哈哈!”
王世充笑得开心,笑得通体舒爽。
独孤峰却笑不出。
如果对方多一个高手他独孤峰不太在乎,可是偏偏多了这么一个守城的奇人,如果万一洛阳守务尽教这一个徐子陵接手,那么李密的瓦岗军大有可能会遭到江淮杜伏威的惨败。虽然说李密无论在军力或者智计谋略手下人才等皆在杜伏威之上,可是洛阳又岂是竟陵那种小城可以相比的?
不是这一个守城的天下奇才徐子陵。就是换那个稀松平常的王世充来守,李密也只能自内部攻心为上。
这个时候王世充请到这一个徐子陵,对他们的计划的确是一个很出乎意料的打击。
“看来独孤大人已经明白到尚书大人的冤情,正在想着如何为尚书大人如何启禀皇上呢!”徐子陵睁大眼睛说瞎话道:“有独孤大人给尚书大人您说项,看来尚书大人不必多此一举地入禀皇上,惊扰圣驾了。”
“哈哈哈……”王世充现在可不想带着千人冲进去让五千禁卫堵起来杀掉,他现在一看对方真的早有有准备,正如徐子陵之前所判断的那样。心中早有退意,只不过在面子之上还没有挣不回来,现在一看老对手小小的受了点打击,心中自然一阵舒泰。哈哈大笑之余,向独孤峰拱手道:“既然独孤兄肯为本人如此费心,世充深感盛情。哈哈哈,如此的话,我们便不进宫惊扰圣驾了。独孤兄请!”
王世充以退为进,又小小打击了独孤峰一把,禁不住春风得意的回拨马头,与徐子陵率众并驱而回。
宫门外,只余那个独孤阀主,此时他的脸色深沉如铁,目光锐利如针,盯着王世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