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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日便要离开一月之后方能再次见面汪洙想着聚一会也无丝毫不对可是方齐偍正值火气之中汪洙出此言倒让齐偍把他当作出气筒了而汪洙也自责起来
王贤想到这便道:“你不说我还真是不知原来明日便是腊月十五德温要回明州吗?”
汪洙摇头道:“明州路远一来一回时间不够不过家叔在洛阳邀我过去所以明日我便要赶赴洛阳了”
王贤点了点头汪洙有家难回啊可是自己的家都不知道在何处?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对汪洙道:“既然德温要走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不如现在去酒楼一叙也算是为你饯行了”
汪洙转头看了看正坐在炉边的齐偍几人有些迟疑地道:“那山论他们呢?”
王贤一笑这个汪洙还是有些迂腐他直接站起身来道:“他们有着心思哪里能吃下这饭喝下这酒所以暂时就莫要管他了你我二人过去便是”
汪洙心知王贤说的在理于是二人便走了出去他轻轻地关上én却又看到赵万宝不经意之间的一瞥不由地了一个冷颤他慌忙转头心中有些奇怪连忙追上王贤一起走向外面
他们两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要些酒菜然后便喝上了
汪洙吃了口菜突然道:“人生何愁只需杯在”
王贤笑了笑他知道汪洙有些郁闷但是这郁闷之处喝上几杯就可以消解消解了于是又端起杯道:“看来德温喝的还是不够来来再饮上一杯”
这桌上的菜他们倒是没吃上多少可是酒倒是喝了很多不一会儿就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王贤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喊来老板结了帐然后又请了二把已经醉倒在桌上的汪洙扶到客房休息他一个人就有些歪歪扭扭地走出酒楼
汴京冬季的道路是很干净的王贤步地随意走着他沿着边走路也不用担心突然出什么jiā通事故便是悠哉游哉慢慢地逛着这汴京之市脚步一时一刻也没有停下
这里的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很少有人可以闲下心来王贤一个闲人就游荡在汴京城的大街巷之上行走在勾栏市瓦之内
天上逐渐出现月亮显然已经很晚了王贤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但是腿上酸疼醒着自己不能再继续地走了
他随处便在这边坐下了左右地量着这里一些简易的房连在一起有一家挂着“巨祥楼”招牌的酒楼正独立地在那旁边那与其说是个酒楼不如说是一个极为大的亭阁四周并未封闭一眼便可以看到里面的二们、客人们便像是露天一般
王贤四处遥望这里显然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汴京本就是极大自己又是胡乱走路他直接走向那“巨祥楼”之中二立刻迎了上来他见王贤虽年幼但是身上穿着儒袍心知定是读书之人忙道:“客官你来了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一切你想吃得东西”
他的口气挺大王贤失笑道:“真的什么都有?好了那我要进去看一看了”
二高兴地道:“客官想必不是经常过来若是熟客哪里会不知道这‘巨祥楼’当年大名鼎鼎的卫青卫将军便是在这里吃过酒还有韩大人也是来过的虽然这里离里面有些远但我们这‘巨祥楼’可以说是闻名京城啊很多达官贵人们都闻名过来客官你赶紧里面请我给你上茶”
这些自卖自夸的话让王贤顿感有趣他走了进去见到客人尚且不少一般寒冬之晚很少有人在酒楼聚饮看来这个二也不是特意吹捧想来定有过人之处
他选了一个坐位坐了下来等茶水上好正要点上什么菜来却见到一个声音道:“哥可是太学之人?”
王贤一愣抬眼看了看这个说话的人他满脸皱纹显然很有年纪了此时穿着一身常服也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他本来坐在王贤旁边一桌的正一人独饮见到王贤坐在这边于是就走过来问了问
他见到王贤满脸奇怪呵呵笑道:“哥莫要误会老夫是见你袍袖边上所绣蓝丝而知太学生的衣服便是有此蓝丝老夫不能确定故此想问”
王贤这明白忙道:“惭愧在下正是太学外舍生不知老丈何事?”
那老人见他承认自己身份不由喜道:“如此良月老夫一人独饮实在凄凉哥若不嫌弃就请移架过来陪老夫喝上几杯如何?”
第96章 雪天观景
王贤愕然随即笑了没想到这个老者竟然了这个注意看来是一个人喝酒太过孤独了就拉着自己陪酒了他点头道:“老丈相邀敢不从命?”
他随即便起身走到旁边的那张桌边那老者叫二多添了一些酒菜然后说道:“哥姓名几何?可否相告?”
王贤回道:“姓王单名一个贤敢问老丈尊姓贵名?”
那老者这时坐下呵呵笑道:“老夫哪有什么尊姓贵名只是一个老匹夫而已老夫姓沈名括为存中本为杭州钱塘县人做过些须官老了本来到润州住了段时间却未想到旧友过世老夫便赶回这汴京本算就此回去可这天气日寒老夫身体微感不适便算明年hūn天再回去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可是王贤却没有接过话来他正惊讶着呢这个看起来一脸皱纹的老者便是沈括?就是他写了中国的第一本“百科全书”?就是他被李约瑟赞叹不已惊为神人?
可是现在这个老人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正有些啰嗦地说着话直让王贤有些吃不消他这时道:“原来是沈老先生听闻老先生之名久矣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有缘得见实乃是八辈的福气先敬上一杯”
沈括笑道:“你尽说些套话老夫为官之时你还未曾出世而今已经风云变换多年已过你一个孩能认识老夫?”
王贤呵呵一笑继而道:“沈老先生为何今晚独自在此饮酒?”
沈括本来有些笑容的脸顿时变得沉郁下去叹了口气道:“老夫何尝想在此独饮只是能陪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的目光萧索了不少起杯喝了一口但又感觉极为的苦涩口中受不了这样的刺鸡竟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王贤见他咳嗽的很厉害连忙道:“老先生你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沈括随即笑道:“你这哥真是胡说岂不闻‘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杯中之物乃是益身怎么能说对身体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哥年纪还着实不应多喝”
王贤无奈地看着这个老者并未说话
沈括一口气喝了大口的酒又咳嗽起来仿佛又一次回到那年轻时那笑谈风云的年龄那似烟似雾的年龄不由地叹了口气看着王贤正无声坐着那里他摇摇头道:“你这哥真是不解酒中风情像是石头一般”
王贤听出他落寞的语气不由地揣测道:“老先生适为何叹气?”
沈括放下杯默然半响随即看着王贤道:“我为往日不再来而叹气我为今日不可求而叹气哥你便要记住少年之时莫要荒废不然待到我这一把年纪真是要后悔一辈了”
这话让王贤一愣他随即心地问道:“老先生是有遗憾在身?”
沈括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那边不停的喝酒他喝着喝着便咳嗽起来酒都洒了一地
王贤这时看着沈括突然有些可怜这个老者了他这一生在后世评价极高然而谁又能想到其晚年如此落魄谁又能想到他心中颇多遗憾呢?
他心中想了一想这时出言道:“老先生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的痛快不然憋着会憋坏的”他见沈括犹且不理会他又出声道:“老先生我知你年轻时也是气扬天下而今却在这里独饮浊酒心中烦闷可想而知不如让我来做听众说一说心中之事也好排解一二”
沈括突然呵呵笑了这时抬眼看了看外面的月色道:“你哥还真是善解人意也罢莫道今夜不同往昔月色都是一样只是换了人罢了老夫少而聪明十四岁时可通读家中藏书虽非博学善亦是通点墨年少时便随家父行走于大江南北、山岭湖泊之中知晓人间百态非一类可聚之而后又承父荫入官职直到三十三岁得以中进士到了扬州做了几年官而后便到了昭馆修书昔日之事恍若历历在目
而后王荆公变更朝政老夫深知世间百姓之苦非变法不足以削其苦故而朝廷之上老夫对王荆公说言皆是称善那些朝堂争锋荆公雄辩至今还在老夫心中昔日那些变化之人和那些反对变化之人大都已经年老体衰就是那曾布年轻亦过了花甲之年如今想来真像那杯酒之月饮之便碎
而今时日久矣熙宁年间已经不在了神宗不在了荆公不在了彦博、司马光亦是不在了就连我最后的几位老友亦是不在了老夫身体日差常常咳嗽想来亦是不久人世了人生浮梦莫过于此!”
王贤在这边上听着心中突然有些悲凉为这个老者也为那一去不返的时间
都说昨日像那东流水已经烟消云散不可再求了而今老弱不堪只能回忆过去之事那些峥嵘般的岁月虽然让人眼中带类但亦是唯一的心灵安慰可是只要想一想那些和自己渡过漫长岁月的友人都已经先后离去独独留下一个老弱的自己怎能心中不压抑?
沈括这时一笑道:“想不到说出这些话来心中舒坦不少还是多谢哥了老夫一番唠叨哥别放在心上”
王贤轻点了头这时突然心中一动沈括不是通吗?他立刻道:“老先生我听长辈们说你博学通编撰过一本《梦溪笔谈》不知是也不是?”
沈括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老夫居于润州时因无旁事故而胡乱作写除几位密友知晓并未曾告人哥的长辈是何人?难不成老夫认识?”
王贤忙岔开话题道:“老先生博学多闻实在让后生佩服只是不知这《梦溪笔谈》说写何物所记何事还望老先生说上一二”
沈括摆道:“此乃是老夫合一生之经历有司天、历法、算术、格物诸事此类杂学旁人避之不及老夫却对其偏爱异常润州无事老夫居于梦溪园内时来记上一些便成此书”
王贤沉吟了一会突然想到语嫣不是准备做动机吗?沈括若论技术上肯定比不上语嫣但是他见识广阔定然可以帮上一把的
但是他不知如何开口说上此事只好先道:“那老先生可知天下有何物可燃虽而炙?”
沈括这时放下杯展开笑容道:“你这哥是个太学生竟然问起这等杂学若是旁人早就训斥你一顿了不过老夫却不然世上可燃之物甚多远古用柴、用草后来改为烧炭取暖、烧灶至今汴京已经遍烧石炭然而老夫居于润州却得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