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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为了家中亲人,为了军人的荣耀,杀啊!”喘着粗气的夏侯衡嘶吼着,一剑把一个刚爬上城头的青川兵砍落城下。
“杀!”
刚刚补充的新兵呼吼着,拼命挥舞手中的武器砍向敌人,退后也是死,前进也是死,前者死得极不光彩,后者是为了家中的亲人拼命,即便战死,家人也能得到一笔抚衅金,还能减免一个人的谣役,他们唯有拼命了。
敢于爬上城头的敌兵,不是被铁剑劈倒,就是被长矛捅翻,没有擂石滚木,就用敌人的尸体砸,想要保命,唯有把敌人杀死。
孔宁的脸色铁青,显得有些狰狞吓人,他预感时间所剩无几,唯有破釜破舟,背水一战,或有一线生机,为此,他投入了所有的重型攻城器械和差不多所有的兵力,疯狂的进攻,长城的城墙被近百辆投石车轰得破损不堪,摇摇欲坠,城头阵地数度易手,反复争夺,总是差那么一点。
大军疯狂进攻,从早上打到将近傍晚,连他自已都记不得发起了多少波进攻,士兵战损多少,反正投石机已损耗殆尽,军中工匠木匠正在拼命抢修,而破损不堪,摇摇欲坠的长安城仍坚如磐石,屹立不倒。
“进攻,给我进攻!”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几名攻城不利的将领都被砍了脑袋。他明知久攻不下,士兵的士气低落,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他虽然气得差点暴走,但仍没忘了询问平津、江罗、东坪方面的消息,他已经派出十几拨信使赶往三关,但至今仍无半点消息,让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期待的三关没有传回半点消息,不利的消息却连续传来。
江阳县城方向,嘉月府军一支四万军队距此不足十五里地。云罗城方向,嘉月省三擎将之一,卫煌的二女婿唐天和的十万大军距此已不足二十里地。
“慕容瑾!”
“未将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年青将领躬身应喏,他是孔宁亲兵卫队长,掌青川府军最精锐的三百侍卫。
孔宁瞪着发红的眼睛,命令他亲率三百亲兵卫队攻城,做破城的决死突击队,另把手里一直紧握的最后王牌,青川府军最精锐的,一直养精蓄锐的一千虎卫营调归他指挥。
这是他最后的一次破城机会了,如果不能抢在嘉月府军的两路援军抵达前破城,什么都得完蛋,他不得不把最精锐的侍卫队和虎卫营投入战场,寄望他们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创造奇迹。
慕容瑾躬身领命,率三百亲卫队大步离去,一直养精蓄锐的一千虎卫营也奉命从后军移至前线。
“儿郎们,立功就在此刻,跟着我,冲啊!”
慕容瑾挥舞铁剑,左手持盾,呼吼着率先冲锋,三百侍卫队紧随其后,跟着一千虎卫营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向城池。
激战几天几夜,双方的抛石车都损耗都差不多,天空中仅有几块少得可怜的盘磨大石呼啸砸落,砸死了几名幸气不好的侍卫。
慕容瑾率部冒着城头上洒落的如蝗箭雨,很快冲至城下,他举着大盾,指挥手下侍卫攀爬上云梯。
一名侍卫刚往上攀爬几节,一支冷箭呼啸射来,正中面门,侍卫发出凄厉的惨呼声,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立时又有几名侍卫抢着登上云梯,他们口咬铁剑,一手扶梯,一手持盾,挡格不时射落的箭矢。
砰的一声,城头上砸落一块擂石,爬在最前面的侍卫虽用大盾迎挡,但支撑不住擂石从高处砸落的力量,惊呼一声,从长梯上摔落,后面的侍卫继续攀爬前进。
青川军不分昼夜的狂攻了几天,象塔楼、巢车、抛石车等重型攻城器械损失极大,已所剩无几,目前仍在拼命的修补和赶制之中。云梯的损失更大,不过建造简单,青川府兵目前是依靠云梯强行攻城。
八架云梯先后搭靠到城墙上,身为决死突击队的侍卫争先恐后的往城墙上攀爬,前面的中箭或被擂石滚木砸倒,后面的继续奋勇攀爬。
能够入选孔宁的亲兵侍卫队,本身不仅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个人武技也颇为高明,就算不是军中武技高手,至少也达以一挡十的好手水准,他们冒着洒落的密集箭雨,悍勇无畏的向上攀爬,在付出百多人的伤亡代价后,终于有人杀上了城头,紧随其后的侍卫接二连三的攀爬上城头,与守军在城头上展开激烈撕杀。
“进攻!”慕容瑾挥舞铁剑,嘶声呼吼,指挥将士进攻,他的三百侍卫充当决死突击队,已全部投入战斗,接下来该轮到精锐的虎卫营出击了。
东城头的突破让一千虎卫营士气大振,他们冒着密集的箭雨登上云梯,攀爬上城,与守城的士兵展开激烈的撕杀,死死的守住突破的城头阵地,掩护身后的同袍攀爬上来。
城头的守军同样前仆后继,寸步不退,用生命去守卫城墙,守护家中的妻儿老小,不过,面对青川府军精锐的虎卫营,新兵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随着越来越多的虎卫营士兵攀爬上城,这一段的城头已告失守,情况变得非常危急。
“兄弟们,跟着我,杀啊!”本已完成守城任务,准备撤下城休息的夏侯衡大声呼吼,率领残存的部曲迎向占据城头阵地的虎卫营。
第183章 最后的决战
当的一声暴响,凶狠的反弹力量震得夏侯衡踉踉跄跄的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虎目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兴奋与敬意。
在砍倒三名敌军士兵后,他碰上了眼前这个敌军军官,心中震惊对手力量的强大,同时也燃起了熊熊斗志。
他的对手叫姜离,虎卫营都尉,长相极威猛,身材魁梧强壮,刚才硬碰硬的一击,他也被震得连退四五步,体内气血翻腾不畅,让他感觉非常难受。
他同样震惊夏侯衡的力量大得惊人,心中也不禁生出棋逢对手的兴奋与敬意,不过,他虽然占了养精蓄锐的便宜,但他的剑崩了一个小口子,而夏侯衡那把闪烁幽幽冷芒的铁剑完好如初,双方算是扯平。
两人微躬着身体,双手紧握剑柄,目光紧紧的锁定对方,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准备行雷霆万钧一击。
在他们周围,双方的士兵在拼命的呼吼撕杀,间或夹杂凄厉的痛苦惨呼声。
“杀!”
夏侯衡低吼一声,挥剑冲上,姜离在同一时间也挥剑扑来,一连串叮叮当当的爆响声响起,两人在眨眼间就各劈出十数剑,强大的反震力量再度把两人震得退后数步。
“再来。”
夏侯衡怪叫一声,再度挥剑扑上,两人乒乒乓乓的又杀成一团,全是大开大斫,硬碰硬的军中格斗招式。
拼斗中,夏侯衡突然惨哼一声,庞大的身躯踉踉跄跄的退后,脚下被地上的尸体绊倒,一屁股坐倒在湿漉漉的,流淌着血水的地板上,他的左大腿破开一个深见白骨的大口,鲜血狂涌而出。
姜离单膝跪地,铁剑拄地,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躯,粗黑的面庞因剧烈的疼痛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吓人,他的致命伤在胸口,鲜血从创口狂涌而出,他的力量、生命也随着鲜血的流淌而消逝。
夏侯衡喘着粗气,决出生死的最后一剑,他不仅受了伤,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青石地板上。
这当儿,他扫了一下四周,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无血,四周尽是凶悍异常的青川兵,而他那些部曲已尽数阵亡。
一名虎卫营的士兵大吼一声,挺枪刺来,夏侯衡此刻想挪动一下屁股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挡架或避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矛刺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啊……”
凄厉的惨嚎声在耳旁响起,本来闭目等死的夏侯衡一怔,本能的张开眼睛,看到那名持矛的青川兵捂着颈脖倒下,一支箭矢贯穿了他的咽喉要害。
“敢伤我大兄,杀!”
身后响起熟悉的,霹雳般的咆哮声,令夏侯衡精神大振,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拼命的往后翻滚,险险避过一杆长矛的刺杀。
“死!”
霹雳般的咆哮声中,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象小牛犊的年青人冲来,手中巨斧把另一个青川兵劈为两半。
“大兄,我来了,呵呵。”
他咧着大嘴,把瘫倒在地上的夏侯衡扶了起来。
“阿霸,一定要把敌人赶下城。”夏侯衡喘着粗气交待,他不知道三弟夏侯霸怎么也跑来了,不过,若论力气和武力值,他三弟是长安城里公认的年青一辈的第一高手。
“阿兄放心吧。”夏侯霸咧着大嘴,吩咐身边的家将把兄长夏侯衡抬下城疗伤,自已挥舞巨斧,率府中数十家将与不断攀爬上来的虎卫营撕杀成一团。
夏侯氏是将门世家,以武为本,武技兵法的是族中子弟必不可少的主要功课,长期熏陶之下,府中的家丁女仆都练得一身好武艺,其中的一些人足与军中高手一较高下。
夏侯霸所带的五十名家将全是府中武技出众,个人武力值极高者,加之他个人超强的武力值,虽然人少,但硬是把青川军的凶狠攻势遏制住了。
孔宁的侍卫和虎卫营从是军中精锐,但攀爬上城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得一个一个的攀上城头,纵是军中精锐,人数虽多,实际上并不占什么优势。
“把敌军全给我赶下城去!”
卫煌大声呼吼,他是听闻东城头危急,立时带一队士兵赶过来增援,关键时刻正好赶到。
增援的士兵蜂拥而上,剑劈矛刺,用人海战术硬生生的把城头上的敌军挤下城,城墙下堆了好几层厚厚的尸体,从城头上跳下去,幸好好毫发无损,幸气不好的挺多摔断手脚。不过,城头上洒下一片片密集的箭雨,逃得慢的一样被射成大刺猬。
“该死的!”孔宁气得跺脚骂娘,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这贼老天到底是不是在帮姓卫的?
在他的严令下,精锐的虎卫营再度对城池发起强攻,不过,他们已经失去了破城的机会。
看到远处冒起的八道烟柱,卫煌哈的怪叫一声,激动得在墙垛上砸了一拳,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八道狼烟,代表的是已方的援军已经抵达,将在城下与青川军展开最后的决战,他立时把所有预备队全部投入城墙的防守战,一直养精蓄锐的五千陷阵营将士出动,在东城门下集结待命。
孔宁的侍卫队和虎卫营虽然拼命的攻城,但他们面对的是守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