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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红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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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知道?
她不愿对他讲?
他们之间有了芥蒂!手缩了回来,怔怔地看着她走进了后院,片刻功夫出了来,少年匆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经过他身边时,她浅浅一笑,如绽放的昙花,匆匆一现,再也握不住。
“芝茹姐”
黄晓雯喊住了正要上车的杨芝茹,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上,上面写了四个字“世文 亲启”,熟悉的笔记,是莹梅的。
“莹梅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现在有些忙,说等过段时间会去找你”
“我不在的时候,请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小雯点头答应了。
她狠下心,头也不回上了车,透过后车镜,他依然站在那里,望着车子前进的方向,好像是送她离开,默念着最后一句话“后会无期”。
他与她从此形同陌路。
车没有驶回园子,而是去了药店,罗顺开了车门,她识趣地把药方拿了出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藏来藏去。那个林世文猜到了她会回剧院,然后安排人在那儿名正言顺地接她,闹得整个文工团都知道了,明摆着告诉她,她以后想回来,是需要他的命令需要手续,不会像今天那么容易了,随后不声不响地把车开到药店门口,也附带着知会她,没有买药的这步棋他也洞悉了。
看着冉冉的炭火,恨不得现在放在火上,熬的是他,煎的是他,拼力地挥着芭蕉扇,药罐的盖子被顶了起来,她才回过神,伸手想把它扶正,未触到上面,便被冒出的热气烫了,反复了好多次,直到手火辣辣地痛,才停了住。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知何时进了来,从身后拥着她,她心里一阵惊慌,挣扎着推开他,无用,只好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放手,不怕被人看到了,流言蜚语。”
“在这园子,谁敢胡言乱语?”
见她停了住,不在反抗,他松开手,拨开挡住的头发,红红的眼睛,豆大的眼泪挂在了眼角,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肩,怜惜地拭掉泪痕,“不会让你等太久,我林博文的女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怎么会哭?
她的手不过是烫伤了,被他压得疼痛难忍!
谁等着他了?
她才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她自己。
记起莹梅的信,她掏了出来塞到他手里。他没有拆开,直接扔进了火里。她忍不住“啊”了一声,这是梅子的信!
“你把它烧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她急得没了脾气。
“交代什么?”
交代他没看梅子的信?
交代他对梅子的信视而不见?
可是,梅子有了志远,为什么还要写信过来?
一个可怕的结论在脑中翻来覆去,不敢出口。
莹梅喜欢的人真的是他。
她呆住了。
“晚茹”他在耳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唤醒了她,感到颈子温润的,她眨了眨眼睛,发现他早已紧搂着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凑到嘴边时,她双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踮起了脚尖,与他的唇相遇,心里矛盾到了极点,“开心”与“难过”开始厮杀,他每唤她一次,“开心”便增加一份,最终“难过”垂头丧气,败下阵来。
这几日,林博文没有找借口出门,前前后后都在家里待着,办公的时候,也是抽空下楼探望探望母亲,陪她说上两句话,甚至买药煎药也亲力亲为,少有的孝顺。为此,林夫人的头痛症大有好转,发病的次数少了,疼痛减轻了,心情也格外开朗。吃饭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千叮万嘱,要林博文好好答谢芝茹,他的维诺也是少有的,看来自己前段时间是真的误会他了,他的确很忙。
嘉渝镇的夏日,温度稍微上升,顷刻间便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一场暴雨,要么淅淅沥沥,阴雨绵绵,听着窗外芭蕉的滴答声,开始感觉新鲜,住得久了,有些不自在,自然向往起往日的万里晴空,林夫人终于决定回去了。
“林太太,你的病症和日常需要注意的生活细节,我都详尽备案了,只要稍加调理,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杨芝茹诚恳地说。
“丫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想要什么?尽管说,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老婆子办不到的。”
她笑着拒绝了,“如果替人医治是为了得到什么,我早去做医生了。”
林太太“噢?”了一声,甚是讶异,知她话中有话,接着问道,“那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
她微微一愣,抬眼看了看时间,午夜十点,忙提醒林夫人,该休息了,明早还要启程赶路。
见她皱眉的样子,又转了话题,定是有难言的苦衷,林夫人没有再强逼,回房时悄声对身旁的厚琴说,把这事记着,明儿提醒下少爷。
窗外的雨声渐渐弱了下来,她毫无睡意,撑了把伞,去了园子荷花池边的爱枫亭,趴在栏杆上,昏黄的灯光处,细细的丝线飘落在荷叶上,瞬间凝结成水珠,后来越滚越大,成了一弯明镜,晓风骤起,哗啦啦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林博文办完公事下了楼,客厅里不见她的影子,房门也是紧闭着,罗顺说她出去了。在园子停留的几天,她去得最多的地方是荷花塘。远远看到她静静地坐在那儿,望着荷叶发呆,不禁走了过去,脱掉外衣罩在她的身上,顺带着把她搂在怀中。
她柔顺地靠在他的肩上,酸酸地,像是求他,“我能跟你请假吗?”
“怎么了?”
“我想回家。”
“过两天,等我把工作安排好了,陪你一起回去。”
他认真的语气不像是玩笑。
早就应该猜到他不会放她独自离开,打从踏进这园子,她就应该明白,无论她有多强硬多柔弱多顺从多抗争,在他的面前都像是轻云浮水,一挥而过,最后什么都得顺着他的意思他的意愿,就像每晚,他不声不响地进了她的房间,美其名曰用他的方式爱她,其实是对她的身心折磨,她恨死他了,可是又挡不住。
林夫人离开的时候天还未亮,说是赶时间到丽茗山看日出。杨芝茹前天晚上疲惫得厉害,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想送人也成了泡影。
早餐是新鲜牛奶,新鲜水果和现烤面包。
牛奶是加了蜂蜜温热的,面包片也夹了黄瓜,鸡蛋和番茄,记得跟林太太提过一次,营养要均衡,不巧他在旁边听到了,今儿竟然没知会她一声,安排人做了。
上次买药的时候,也是这样。
路过名缎坊,橱窗里摆了条白色的连衣裙,修长的衣型,蕾丝腰带,她多瞧了一眼,当天晚上,便看到它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从来不问她喜不喜欢,不问她将怎么待它,只是把它纯粹地放在她面前,任她处置。
仅此一次,他问她,那晚送她的玉镯哪儿去了?她死气说,丢了。他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心痛,也是显了一显,随即安慰她,过段日子,会再把它找回来。可是,一直没有兑现。他怎么可能找到它,它正睡在她的箱子里。
这又是她一生中漫长的一天。
蜷缩在沙发上,听着舒缓的音乐,像只慵懒的小猫。
林夫人在的时候,她总是把一天的工作安排得井然有序,为了见不到他,故意说药材不能一次性购置太多,以免回潮,想尽一切办法出门,偶尔他会跟着,但丝毫不影响她顺利逃脱的愉快心情。若是暴雨天气,则躲进藏书房,以不能受到打扰为由,拒绝闲杂人等进入。她看得出来,是顾及着林夫人的面子,他才没有胡搅蛮缠。
林夫人走了,她的心瞬间空空的,满脑子的奇思怪想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文工团没了消息,也不敢去打听些什么,调令早下了来,她成了第二军团的待岗职员,与剧团再无任何联系。再说,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心地善良冷静自若的杨芝茹了,她学会了使心计,明知道梅子喜欢他,竟然还有意无意地霸占着他…
现在,好像除了等他,等着天黑,等着第二天的黎明,她已经无所事事。
听到下人们礼貌的称呼,她没有像往常规规矩矩地起身,依然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佯装着睡得很沉。脚步在身边停下来,接着便是稀稀疏疏衣角摩擦的响声,不想被人长时间盯着,她转过身面对着沙发,倒腾出了位置,他坐了下来,手不小心触到她的腰,痒痒地,她忍不住动了动。
“听他们说午饭晚饭都没吃?”他抚了抚她的脸,知道她醒了,这会儿正装精。
“没胃口”
“那早些回房睡吧!”
说完后,他直接上了楼。
踏步声渐去渐失。
半天不见他下来。
他不管她了吗?
不安排人做晚饭吗?
知道她没吃,竟然丢下她,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说什么喜欢她,爱她原来全是假的,过了几天被他宠的日子,还真有些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的心突地难受,像只孤零零掉了队的大雁,一时间脑子发热脱离了退伍,流落在异乡,不仅被人关在牢笼置之不理,而且找不到回去的路。
回了房间,她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等稍微缓过,拿出箱子,打开衣柜,头晕目眩的,收拾起行李。
反正他也不爱她,与其待在这里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不如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离开这里,天下何其之大,总会有一块她的容身之地。
“杨小姐,你要干什么?”
被人发现了,她不想解释,只顾着往前走。
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瞬间被人拉了住,箱子也转眼被人夺了去,她拼了命地挣脱,直到眼角呛出了泪,后来不得不靠在他的身上,敲打着他的肩。
他舍不得她离开。
他抱着她进了房间,轻柔地放在床上,吻着她的眼睛她的眉她的唇,起初她躲着,躲不掉只能顺着他。
“晚茹,不要离开我”他搂着她,喃喃自语。
不要离开他?
以前他只会说爱她,喜欢她,同样的话说不定对梅子说过,对其他女人也说过,谁知道有几分真假?可是这句话,却似乎特别难过特别感伤特别让她相信没有她,他会很痛苦。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还想要什么?”
“水里的月亮。”
“没有了吗?”
“你”
她,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妖精。

残月徒留晓风过(1)
镜花园林馨香沁人的茉莉花香似乎在不自觉中已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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