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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她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等了十年,不就是等那一天吗?跟她同房花烛,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林博文,我明白你迫不及待的心情,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他晃着她的身子,似要把她唤醒,“晚茹,那是张晋良的阴谋,那不是真的…”
“是,我不该相信那是真的,我应该去找你,让所有的人看到你在婚宴上丢下一切跟我私奔,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爱的是我,可我做不到,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却步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掉你的一切,我尽力骗自己,你不是爱我的,我应该隐藏起来过自己的生活,不去打扰你,可我又一千遍一万遍给你找借口给自己希望,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你会找到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来了,虽然娶了别人,可还是爱我的林博文。可是今天,你竟然欺骗我?”
她眼泪直直地掉了下来,却没有哽咽,没有泣声。
第一次,他被数落得词穷难辨,只能痛痛地眼神看着她,想拥她入怀,被她伸开胳膊挡住了,又不敢使力,怕伤了她和孩子,“晚茹,你要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彼此的坦诚相待,你跟她做过什么不重要,可是你要对我坦白,让我知道你们之间暗藏的故事,这样我才不会仓促不会狼狈,不会被人言语间逼到角落也讲不清道不明。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跟乐志远跟张晋良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你不信我这辈子爱的只是你,你从始至终都不信我。”她扯开他的手,止了泪,盯着他,“我明白一个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她爱的男人在身边,你去陪她吧!我不怪你”
“晚茹…”他没了话。
“我不走,我等你回来。若是你真做了那样的事,就不是我认识的林博文”
她转过身走进了漆黑的长廊,没有回头。
相思尽处天涯月(26)
夜黑的可怕,月光不知何时隐了进去,独丢下死亡的黑,掩盖着所有的绚丽美好,也许不是掩盖,是显露了这世界最脆弱的真实,我们能理解黑的存在,却接受不了黑的真实。
她坐在床上赶不走莫名的抑郁和烦闷,痛骂了句,“林博文,你真是个混蛋”
所有压抑的冷静和愤然终被她咬牙切齿的一句引爆了。
不是可恨,不是不可原谅,是做了错事还要欲盖弥彰,还要继续欺骗她,她活像个彻头彻尾的小妾,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是非黑白。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笑了“小妾?杨芝茹,你是林博文的小妾,跟人争宠的小妾,你活得多可悲啊!”
行李箱放置在壁橱里,只要一个简单的动作,收拾衣物,离开他的身边,你就是自己,跟林博文没有任何关系,跟林家没有一丝牵连。
他驻足在门口不敢闯进去,听到里面的响动又怕她出了意外,反正是一顿暴打臭骂,反正她亦是生气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开门的一刻,他傻眼了。
桌上的箱子里随意放了几本书籍。
衣服被她一件件毫不留情地仍在床上。
她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梳妆。
…
他怎么忘记了她的性子,越是沉着越是不责怪,越是想着法儿的离开。
一边不动声色地安慰你,一边又做出令你束手无策痛心疾首的决定。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衣服重新挂回了橱柜,捡出书籍扔在了书桌上,不是扔,是砸,那一声带着狠劲,简直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干脆响亮。
“林博文,你想干什么?”她的语气是质问的,她的眼神更是憎恨的。
不再词穷末路,他气愤地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她把书册放进箱子,转身去拿衣物,“我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几天,你别来找我,我暂时不想见你”
不想见他。她终于说出了实话。把他指派出去,然后安抚着他,说等他回来,最终带着他的孩子远走天涯。这是她杨芝茹惯用的伎俩,折磨他的伎俩。从镜花园林到昌平再到江城,没有一刻让他消停。
他猛然从身后抱住她,箍着她的胳膊,制止她,强硬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犯了错,这个时候在她面前,还是有恃无恐趾高气扬还是霸道的口气。
掰不开他的手,她转身正视着他,“林博文,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妻子,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囚禁我就是犯法”
她怀着他的孩子竟然说跟他没有关系,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容许它离开他的视线,不容许它有任何差池,更不容许它不明不白地被她带走认贼作父。
他冷笑了一声,推开她,“你不经我允许带走我的孩子,倒跟我讲法律。我告诉你,我就是法,这天下是我说了算”
以前他会诺诺地心疼地怜惜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他会心甘情愿流血丢掉性命地留住她。
现在,他却要用掌握天下兵权的强硬手段来掌控她。
他还是爱她的博文吗?
他变了。也许他跟张晋辰第二次翻云覆雨时已经变了,他再也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只顺着自己的意思随心所欲。忤逆他,只有一个下场:死。
“它才不是你的孩子,它姓杨,不姓林,等它出生了,我会告诉它,它父亲已经死了,是被一个叫林博文的坏蛋杀死了”
他是坏蛋?她要教唆他的孩子来杀他,她想他死,不是借敌人的手,是借他亲身骨肉的手…
“你不想活了?”
她无惧无畏地嘲笑说,“别人怕你,我杨芝茹不怕,林博文你永远别想控制我,如果我死,我会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我决不会让它认一个混蛋当父亲…”
“啪”那是巴掌的声音。
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火辣辣的耳光活生生塞进了嗓子。
他打她?
如同刚才被砸在桌上的书籍,像一抹死物,没有颤抖,没有叫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眼泪霎时间滚烫着五指手印,像撕裂了一层皮。
他真的打了她…
她安静地倒在床上,像没了灵魂的活死人,被人指挥着钻进被子躲了起来。
她仅仅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说了几句不合他心意的话,他便克制不了,他打她,他要置她于死地,是忍受不了她的话,还是忍受不了她的不顺从。
这才是真正的林博文,霸占她折磨她的林博文,不念及半分情面…
她想闭着眼睛熟睡,想欺骗自己,刚才的一瞬是过际的噩梦,可左脸遇冷遇到锦被,是撕心裂肺的痛。
怒气早化为心惊肉跳,他慌神了,忙掀开被子把她搂进怀里,不止地唤着,“晚茹”,后悔地也好,心痛地也罢,而她怔怔地斜望着窗外,眼眶不断地涌着泪水,什么都听不见。
窗户被铁丝网了住,那横七竖八的阴痕一道道划在她的脸上,禁锢着容颜。
仿佛怕她自杀,怕她伤了孩子,屋子里有棱有角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金银首饰也被锁了起来,纹帐窗帘能被撕裂成条的纱布全换成了粗糙的麻布。
门打开之前是大串钥匙摩擦刺耳的声音。
她眼眶深陷,黑黑的眼晕映衬着红色的眸子,干裂的嘴唇枯枯的模样,那柔嫩的肤色微微发黄,常妈端了汤水走到床前,瞧上一眼,心下不忍,劝慰说,“我知道少爷这次是做得过了火,他也自责后悔了一个晚上”
她侧过身不想再听。
常妈见形势不对,忙转了话题,“就算你不吃,也要顾着孩子啊!我知道你很喜欢它,为它付出了很多,它不是一个两月的小东西,它八个月了,马上就要出世叫你妈妈了,你不就是盼着那一天吗?你想吃苦,难道也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受罪?我听说,孩子营养不全会变成畸形,没有胳膊,没有手脚,你忍心让它出世后遭那份罪?”
她干脆缩进了被子。
“难道为了生少爷的气,什么都不顾了?他再错,也是孩子的父亲,也是担心着你。听顺子说前线来了好多次电话,现在无良将支撑,这仗胜算的把握不大,少爷他心里什么都装不下,什么全国逃难的老百姓,什么北线死伤的士兵,他好像准备撒手不管了,单单留在家里陪着你,他这份悔过的心,你还看不出来吗?”常妈眼睛微微潮润了,“如果你母亲知道了,她该有多心痛啊!”
常妈明白,她始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跟她讲明利害关系,她不会让人为难,特别是百姓,受伤的士兵,她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但不会不顾及他人。
看她探出了脑袋,常妈擦了眼泪,忙扶着她靠在了床栏上,端着汤药递到她面前,她喝得一干二尽。
少奶奶不生少爷的气了。
这是常妈出来后对林博文的报告。
他晚上进来的时候,她没有熟睡,正安安静静地躺着,呆望着天花板。他坐在床沿,伸手去抚她的脸。她突然撇向一边,不是躲开,而是压住了。
前两天冷淡愤恨的目光变成了一弯清澈的流水,所有的桀骜不驯变成了温柔的顺从,他笑了笑,低头去吻她的唇。她冰冷的手指摸索到他的脖子,丝滑的玉手冰着他每根毛发,再慢慢滑到他的衣领,一颗一颗解了开。他禁不住诱惑,钻进被子,唇温润地触着她每一寸如凝脂的肌肤,她微微紧张的呻吟挑逗着七魂六魄,又是另一番隐忍和煎熬。
“你真是个小妖精”
妖精只是迷惑恶人。
相思尽处天涯月(27)
晨曦洒满了温馨的大床。
他出其不意睡了个懒觉,见她满脸悻悻松松的神情,不施粉黛的脸颊恢复了霞光的嫣红,笑了笑,怜爱地搂着她,柔声说,“晚茹,我已经把晋辰送回昌平了,她以后不会再来烦你,等北线之战结束,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婚姻俨然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纵使她千万句“不好”“不愿意”,她还是要嫁给他。
她乖巧地“嗯”了一声。
他心满意足地起了身。
她亦随之起床,虽是有了身孕,那轻盈的步履仍是姗姗作响,迎风的身姿依旧柔情绰态。
从衣柜里选了件衣服,她伺候他更衣,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被人服侍是十年来上战场出生入死后的第一次,被她服侍,他只觉受宠若惊。
如细葱的指尖绕过肩膀整理衣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