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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儒现在甚至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感觉,要是在陆上,凭借他的功夫,怎么跑不了,这次可是坏了!徐鸿儒甚至有一种感觉,朱由崧就在对面上的船上,在看他的笑话。
实际上朱由崧还真是在其中一艘的海王级铁甲舰上,因为这两艘当中除了一艘是刚刚入役的海王十号铁甲舰之外,另一艘正是朱由崧的座舰,也是海王级的首舰海王号。而在朱由崧旁边的就是袁心怡,虽然徐鸿儒在宫中能够呼风唤雨,不过依靠着锦衣卫的配合,袁心怡还是能够紧紧地把握住徐鸿儒的行迹,这次就是等他出海之后,再来逮捕他,徐鸿儒一身功夫和隐藏行迹的本事,在这大海当中可是施展不出半分。
“那三艘船都把船底凿沉,人员乘小船离开!”徐鸿儒喝道。
徐鸿儒的命令,让身边的水手一愣,朱由崧喝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下令马上执行!”
因为曾经跟朱由崧训练出来的军队交过手,徐鸿儒也开始试着建立一支令出必行的手下,无论他的命令有多么荒谬,此时徐鸿儒身边的亲信不禁问道:“副教主,这是为什么?那里面可都是金银啊,我们这艘船上只有十万两黄金,其他的金银可都在那些船上!”
徐鸿儒摇摇头说道:“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是在赌,赌对方是更看中我们还是,更看重金银,如果他们不抓紧将那些穿拖回港口的话,那些船很快就会沉入海中,这里已经是深海,他们可不好打捞!”
一打开水阀,汩汩的海水涌入了三艘千吨级的海船当中,无数的小船从这几艘大船周围散出,而徐鸿儒的那艘座舰已经远远驶开了,朱由崧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徐鸿儒不愧是徐鸿儒,那么多黄金居然都拉不住他!”
袁心怡说道:“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几百万两的黄金白银,随手一扔,毫不可惜,况且他这是北去,一旦跟李如柏他们勾结在一起,那可就糟了!”
朱由崧笑道:“心怡姐姐,你的意思是要追他们,这几百万两的金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你?取回这些金银对你应该不是问题吧?况且金银对你有意义吗?”袁心怡说道:“为了这点金银,放过大敌,可不应该!”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金银对我没有意义,不过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艘船沉下来,先把他们拖回港口吧,至于徐鸿儒……”
朱由崧轻蔑一笑:“一个丧家之犬,在我看来,还是比不上这些金银的,我采集金银虽然容易,不过还是要动用飞船!而且辽东,我迟早是要解决的,我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此时在海军陆战队的内应之下,很快就铲除了城门之处的土石,打开了城门,十万京营进入京城之后,马上就宣布了戒严,在各处张贴出了告示,并且通过扬声器向全城宣布,一个时辰之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都留在街道上,所有人必须回家,或者进入建筑物内,否则杀无赦。
此时这也是维持治安的必须措施,毕竟朱常洛死后整个北京城都选入了无政府状态,很多混混闲汉开始浑水摸鱼,那些高门大户,都有自己的护院家丁,他们不敢上门,反而是那些有些收入的中产阶层受到了严重的损失。
几个入室抢劫奸子的家伙,被阎应元带领的军队逮住就是一颗子弹,没有任何审判,不过他们手中的利刃和身上的财物,已经足以证明他们所作的事情,也不需要审判,此时必须要以最冷酷的手段,将这些人镇压下来。
朱由崧从天津乘船来到北京之后,内阁六部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各地的馆驿也正常运行,公文投递也十分顺畅,这让朝廷和百姓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而朱由崧还在南京放了十万京营士兵,也保证了南方的稳定。
北京城稳定之后,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迎回万历皇帝,不过万历皇帝似乎是被南京那六朝金粉迷住了,并不想回到北京,这让方从哲他们可是吓坏了,难道万历皇帝不满意他们在这次宫变当中的表现,要迁都南京,要知道在南京可是有另外一套六部班子,迁都南京之后,他们还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都两说着呢!
朱由崧对万历皇帝的表现,却也能够理解,毕竟万历皇帝年纪大了,朱常洛都死在了他的前头,而且并非是死于非命,只是元气耗尽而已,他不愿意回到北京,就是不愿意见到那那个死去的长子,第二则是怕旅途颠簸,反而不长命,
面临长江的南京,环境要比风沙雪漠的北京好得多,也更适合养老,况且现在内阁和议会几乎将他们皇帝的所有权力都给囊括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是枢密院兵权而已,枢密院现在都在朱由崧的掌控当中,她回来了也无所事事。
而万历帝也很快派遣成敬,向北京众臣传来了旨意,由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不过朱常洵也不打算会北京,反而将正妃邹氏接到了南京,倒是有在南京皇城里过日子的打算,这就更让北京群臣着急了,现在的皇帝喜欢上了南京,难道下任皇帝还喜欢南京,这不是非迁都不可吗?
好在旨意上,奉朱由崧为皇太孙,奉命监国,统筹一切军国大事,这才让方从哲等人放心下来,只要有皇太孙在,就不会有问题,毕竟皇帝、太子肯定没有皇太孙更有前途。
在北京,朱由崧并没有搬进那广阔的紫禁城里,那里面太空荡了,而是住进了枢密院当中,对于这件事情,群臣也并没有反对,毕竟宫里说不定还有忠于太子的人,或者还有白莲教的余孽,住进宫里反而不安全。
对于太子的处置,既然太子已经死了,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大明朝有藩王造反,却还没有太子造反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先例可循。然而朱由校和朱由检却在今天被带到了朱由崧面前,按照内阁的处理意见,是削籍为民。
“皇兄,对于这个,你怎么看?”朱由崧拉着朱由校坐到藤椅上说道。
朱由校摇摇头说道:“皇兄这两个字,以后就不必说了,殿下!”
对于朱由校的冷淡,朱由崧却不以为意:“那好,我就叫你大哥吧,民间不都这么叫嘛!你不一直想要造出真正的钢铁战船吗,那就去威海卫吧,那里会兴建一座新的造船厂,专门生产蒸汽船,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那里学习造船知识,造出万吨巨轮来!”
第二十八章 七大恨(下)
在威海卫建船厂,是朱由崧深思熟虑的结果,首先他在北方,而且不是开放的钢口,不容易技术泄密,另外则是材料问题,威海卫建成大港之后,可以从北海和唐山运输需要的钢材,还可以从日本和辽东进口需要的木材,再加上水深海阔,可以建造大型的船坞,可以说是比较理想的建厂地点。/
实际上原本朱由崧属意的造船基地,应该是大连长兴岛,那里毕竟在后世都被人建成了中国最大的造船基地,连曾经的江南造船厂都迁到那个地方去了,其地理位置自然非常优越,不过因为辽东的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所以朱由崧没办法只能选择了威海卫这个地方。
此时朱由校不禁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这老样子!死皮赖脸的,一点监国的威风都没有!好吧,反正皇帝我又不想当,你能耐大,当了皇帝,说不定还是大明的福分。”
相比朱由校的豁达,年仅岁的朱由检,却有些生气,在他看来是朱由崧抢了他皇兄的皇位,对此朱由崧也只能摇摇头,毕竟他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
将朱由校他们送出了枢密院,他们将会做成前往天津的火车,在天津改乘客轮前往威海,在那里他们的生活将会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这个决定是枢密院下的,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特殊,无论从哪方面都必须要进行监视,对于这个决定,朱由崧只能要求马如蛟和袁心怡他们尽量不去干扰他们的生活,并且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刚刚送出朱由校他们,正要回去,枢密院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政局动荡,也让各地的一些势力蠢蠢欲动,甚至还有几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家伙,在自己村子里称帝登基,对此朱由崧也只能将他们发配到了南洋,既然那么喜欢当皇帝,就去南洋当那些土著的皇帝去吧!
朱由崧既然决定要了接手这个帝国,那就绝对不会再让这个明朝出现十几年的乱局,所以他这段日子的工作并不轻松,那上面真是一个可笑的小人物,不过邪教和西北的土匪,却的确是不能忽略的不安定因素,而且因为这段时间,西北的一些有名的杆子,甚至开始扯旗造反,只是因为天灾并不算严重,而且朝廷对西北的拨粮也算是得力,总算是没有造成太大的乱子。
“监殿下慢走,微臣方从哲求见!”方从哲刚从轿子里下来,就急匆匆地冲了过来,也难为他这把年纪居然还能跑得起来,刚刚朱由崧正在送朱由校他们离开,却也没有发现方从哲的到来。
看着方从哲心急火燎的样子,朱由崧不禁奇道:“方先生,什么事情这么急?”
方从哲整整了一下身上朝服,恭恭敬敬地向朱由崧作揖行礼,说道:“殿下,因为事情紧急,还恕微臣仪容不整,轻慢之罪!”
朱由崧不禁奇怪,以前方从哲虽然对自己也颇为恭敬,不过也没有行这样的大礼,这分明是大臣给皇帝所行的礼数,朱由崧奇道:“方先生,我们也算是熟识了,怎么今天反倒是生分起来了!”
方从哲弯着身子,说道:“殿下如今已经是监国身份,我们之间便是君臣,微臣自然不敢再行造次!”
朱由崧连忙将方从哲扶起来,说道:“好了,方先生,你也不用多礼了,挺好你最近的腰腿不太好,要是弯腰弯多了,小心就直不起来了!外面春暖乍寒的,我们还是到里面去说吧,前些日子皇爷爷差成敬前来宣旨的时候,顺便还给我带了一包真正的狮峰龙井,还是雨前茶呢,要不是蒸汽船,在北方可很难吃到这种好东西!”
方从哲不禁心中一宽,这位殿下虽说是热衷军旅,不过跟弘治正德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