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丫头扶做了三房姨太太。而且她知道三小姑子何恬在何府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这个小姑子又特别贪心,就把当初自己出嫁时隆裕皇后给她的贵重陪嫁拿出来收买她,以至于何恬在父母及大哥面前极力替她说好话,才重新恢复了她在何府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何琴华见她如此识大体,又收回心,夫妻言归于好。
韩冰这次可以少走两家,因为林驰带着何琴华的两房姨太太正在堂屋里绣花,听到丫头传报二少爷和韩先生求见时,两房姨太太慌忙起身,要避到内室,林驰冷笑着说:“我都没慌,你们慌什么?按理说你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都抛头露面惯了,这次又装什么正经。其实我却比不了你们,我到底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吓得两人赶紧又折回身,站到她的身边。她命丫头在堂屋外设两把椅子。韩冰和何靖华刚进外间屋,丫头在门口候着:“二爷,大奶奶请外客暂在外间屋稍坐,她有话要交待。”
何靖华、韩冰赶紧停身站住。
林驰命丫头放下珍珠帘子,她在帘子后面放了一把椅子,两房姨太太分别站在左右。韩冰心里说:“也学她的祖宗垂帘听政了。”
林驰清了清嗓子说:“靖华、韩老师,请坐!”
两人谢了座在椅子上坐下来。林驰说:“按理说,如今都这个年代了,不该有什么避讳,但是我们不比老爷那边的人,我们的闺房也不好让外客见,还请韩老师见谅!刻儿是我儿子,何府上下都把他娇惯坏了,难免顽皮。不过韩先生既然做了他的老师,就不要有什么顾忌,该管则管、该罚则罚。为父母的没有不希望自己儿女好的,既然靖华看中的人,也必然不会错,我们也就把刻儿放心地交给你了。”
韩冰赶紧站起身:“既然夫人看得起我,我也不敢推辞了。”韩冰觉得这次会面,简直有些演戏的感觉,她心里说:“何必弄得这么严肃,我就不信日后何府有什么活动,你也要打着帘子坐在后面参加。”她实在不知道,何府还会弄出什么花样,来让她见识。
何靖华和韩冰走出林驰房子,何靖华苦笑着说:“大嫂总是神经兮兮的,自认为出身名门,总喜欢摆一些花架子。其实家里的大小聚会,她总是逢场必到,今天却故弄玄虚。不过大嫂为人倒挺好的,对待下人以及小叔小姑也不刻薄。”
韩冰心中暗自冷笑:“我早从慧姗的口中领略过林驰的尖酸刻薄,你这么替她说好,倒显得画蛇添足,何况她好与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靖华见韩冰性情淡淡的,就说:“你累了,就回去休息。我已经让丫头把后花园的小书房收拾出来,日后你要在那儿教刻儿,起居在那儿也方便些。”
韩冰因为自己女扮男装,怕住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一听到这个安排她很满意。何靖华又说:“我见你出尘脱俗,不比平常人,就私自决定你的住处。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
韩冰说:“已经很好了。”她心里说:“我既承你一句出尘脱俗,就必须遵从你的安排,否则就和平常人一样。怪不得何夫人夸他心思细,的确体贴入微。”她笑笑:“走了半天还差一个重要的人没见着。”
何靖华说:“三妹你已经见到了,还有四妹她正在英国读书,不过大约三四个月就能回来,你也不用急着现在见她。”韩冰心一动,慧姗最喜欢何府四小姐雯蓝,说她生性豁达、为人慷慨,早就想结识她,可是这次误打误撞进了何府,唯一想见的却没见着,听何靖华说她三四个月就能回来,暗暗高兴。但她现在终究是异装而弁,不能太表露出来,否则一个男人对人家小姐感兴趣,难道是心怀不轨吗?
韩冰笑着说:“我倒不急着见什么三小姐、四小姐,唯一想见的就是二少奶奶,承你赞我一句出尘脱俗,我也赞你一句‘财’貌双全,像你这样集‘财’貌于一身的翩翩公子,必然娶一个倾国倾城的夫人,我一直在想不知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韩冰初到何府,但对府内每个人的性情与状况也知道个大概,何靖华至今未娶,她也知道,只不过见何靖华性格内向故意逗他脸红。另外,虽然胡云山不承认这宗包办婚姻,但她名义上仍是他的夫人,何靖华比胡云山小,她做嫂子的,逗逗小叔子也无可厚非。她口中虽然所说才貌双全,但她心里却认为何靖华的才只能是钱财。
何靖华脸一红:“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娶太太。”韩冰笑着说:“一定是你太挑剔了。”何靖华正色说:“并不是我太挑剔,我只是还没遇到一个令我心仪的人。其实我对她的要求并不算高,不一定要倾国倾城,我只在乎情意相投。”他苦笑一声:“婚姻一次就够了,我爹和我大哥的麻烦已经够多,我不想学他们。”
韩冰冷笑说:“太太多有什么不好?那是一种荣耀,是家财万贯的象征。现在不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想攀豪门。如果二少爷只娶一房太太,岂不是枉空了许多位置?”韩冰是有感而发,她心里说:“倘若当初我没有虚荣心作怪,也不会有今日的背景离乡。都是因为一念之差,酿成现在的苦酒。”
何靖华性格忠厚,见韩冰话锋不善,只得住口,怕一语说错又遭冷言冷语。
韩冰因为心里有事,皱着眉头也不说话。两人默默走进后花园。韩冰见在一个小亭旁边有两间屋子亮着灯,就问:“这里还有人住吗?”她心道:“这出尘脱俗的也并非我一人。”何靖华说:“草亭左边是你的小书房,右边的是我的房子。韩先生不会不喜欢我这个邻居吧。”韩冰说:“我只是没想到二少爷竟住在这偏僻的地方。不过这绿树红花掩映的房子的确很美,二少爷眼光不错,这里即幽雅又肃静,倒是居住的好环境。奇怪!”她飞步跑上草亭:“这个亭子是用草搭的,二少爷不觉得它得金碧辉煌的建筑,搭配有些不协调?”
何靖华紧跟其后上了草亭:“韩先生没发现亭子上的草是绿的?”韩冰说:“我就发现草好像新发出的一样才觉得奇怪,有钱人家就是不同,就连一个小亭子也要别具匠心,劳民伤财。”
何靖华说:“这可不用劳民伤财,是我和云山的合作品。当初修这个亭子的时候,工匠由于临时有事离开一段时间, 我和云山把他从乡下植来的草皮和了泥,栽到亭子上。我们隔三差五地浇水,妈当时笑我们小孩子顽皮,没想到第二年春天,工匠们回来的时候,草竟然发了嫩芽,爹念我们做的辛苦,也就把它留下。就是为了这个草亭,我才搬到后花园,而且云山也隔三差五来看看。”他怕韩冰听不懂,又加了一句:“云山是我好朋友。”
当何靖华提到云山的名字时,胡云山的音容笑貌一下子浮上了她的心头,再想想洞房夜独坐一宿,她的心又冷下来,韩冰心里很不是滋味:“胡云山可以把爱付于一座没有生命的草亭,而将我弃如敝履。他不喜欢我,我不怪他,可他不应该娶了我又将我抛弃。即使洞房之夜给我一个明确答复,让我明白他的心思,我心里也会好受些。”韩冰心情顿时变得淡淡的,刚才的兴致一扫而光,她从草亭上走下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何靖华说:“我送你回房,不知你习不习惯丫头服侍?你若是不习惯,我派兰喜过来 ,他做事很麻利,是我最喜欢的。”韩冰赶紧说:“我一个人很好,不习惯被人服侍,至于丫头和兰喜,你还是自个留着吧。”她心里暗笑,我一个女孩子,你竟派一个小子来侍候我,我若是收了,岂不留下话柄。
小书房共有三间房,外面的两间里堆着很多书。靠西墙有一张条木桌子,桌子后面放着一张红木雕花椅子。屋子中间放着一溜桌椅,显然这里原来有人念过书。韩冰问:“刻儿不是这里的第一个学生?”
何靖华说:“这里除了大哥以外,我云山、三妹、四妹都在这里受了启蒙教育。”韩冰问:“我只要教刻儿一个学生吗?”何靖华说:“爹虽然有众多姨太太,但只有二姨生了五妹,不过五妹今年才三岁,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
韩冰走进卧房,险些笑出声来:“二少爷你怎么把我的睡房布置得像女孩子的闺房一样,又是红的又是粉的,如果让三小姐看到,又得笑你不够品位。”
何靖华说:“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本来就够冷清,再配上一些淡雅之色,完全没有一种家的感觉。何况你长得身子单薄,我看这样会好些!”韩冰笑着说:“那我就多谢二少爷体恤了。”她看到在白墙上挂着一把宝剑问:“这是做什么的?”何靖华说:“是给你防身的。”韩冰苦笑了一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用这个?二少爷你也忒细心了。”她见屋里摆设,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而且在墙角还放着一张古琴,不禁对何靖华的好感又增加几分。何靖华说:“你不要人侍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一些粗活有丫头,你不用事事动手,衣服脏了,屋子乱了,自然有人给你收拾。”
韩冰千答万应,何靖华才告辞走了。韩冰送他出门口,转身回到卧房,伸手从墙下取下宝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我从小学过武功,这是一个秘密,连佳红也不知道。妈不许我在人前练武,怕被人笑话,现在在这里倒可以一展身手。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我实在太困。”她重挂上宝剑,伸了个懒腰,和衣躺在床上。刚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她只得坐起来问:“谁,进来吧。”一个身穿淡黄色满服,脑心梳着辫子的小女孩走进来:“韩少爷,二少爷让我给你送吃的。他说你今天累了,他就不陪你吃了。”
韩冰接过食盒:“你替我谢谢二少爷,我一个人吃,你先回去吧。”小丫头走了。韩冰边吃饭边有些后悔对何靖华的几次冷嘲热讽,“他虽是胡云山的朋友,我也不该迁怒于他,何况他堂堂的何府二少爷又不欠我什么,竟对我如此礼遇,我又有什么理由再责怪他。”
韩晴自从韩玉露出走后,总是魂不守舍的,佳红见妈不高兴,也提不起精神。秦含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