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二娘奉上点茶,愁容满布叹道:“大娘休要安慰我。”
崔媒婆道:“我可不是来安慰你的。前些日子你且不是想收回草帖吗?如今可是想清楚了。”
骆二娘一愣,问道:“难道媒婆未将我家拒绝之…”
崔媒婆见骆二娘身边有人,忙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王家这样好的亲事,我是知道你事后绝对会后悔,所以未曾直接当面告诉王家夫人详情。”
骆二娘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不免有些左右为难,见骆二娘这般状况,崔媒婆一番花言巧语,很是赞扬了一番王家,又道:“如今你不愿意也无所谓。只是如今我还未找到其他更合适与你家大姐相配的人选,想皆大娘你也知道我崔婆子做媒虽说不得京里第一,也是百里挑一的,我若还未找到甚合适的人选,想来其他媒婆自是更不如了。不如再等些日子…”
骆二娘为难之下,只得又叫春香去问子菱的话。
过了一会,春香来回话道:“大姐说任凭长辈做主。”
子菱轻易同意却也是委屈之下的无奈之举,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在古代想要嫁一个自己心满意足的人,不亚于现代的福彩五百万抽奖,不到开奖之日,你是不会知道自己手中这七个数的排列是否能得到百万大奖,说不定还不如彩票中奖的机率。所以既然要嫁个毫无认知的陌生人,还不如选一个稍有印象的人,至少你知道对方是丑是美,是健康还是残疾,性格是如何。
而这边骆二娘一颗心放在了心上,这会时候崔媒婆自是心中大喜,庆幸着当初去王家回话时,因那王四郞派人叮嘱了几句,自家才耐住性子在王夫人面前拖延了几日,果然现在骆家应下。
过了一日,骆二娘将细帖写好,便通知崔媒婆,可择日二方过细帖。
很快崔媒婆也回话道可选在明日来取送双方细帖。得了确切的信,骆二娘又将自家写的细帖再检查了一遍,帖中道:“议亲骆家第一位娘子骆子菱,元祐七年腊月初六午时生,田奁五十亩,首饰一盒、帛布五十匹…”
这会时候骆二娘却有些担心,王家是否瞧不上骆家准备的这些嫁妆。
各位书友若发现错别字,请在留言区的抓虫贴中留言,粗心的青草总是容易出现错别字~~~~~~先在这里谢谢各位书友了。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五十一章 嫁妆
子菱这会进了骆二娘的房间,道:“娘叫我又何事?”
骆二娘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娘知你私下攒了些体已钱,如今要细帖中要写明嫁妆之数,虽娘自认已是尽量备下嫁妆,可王家并非通普人家,我却担心他们会嫌弃嫁妆太过稀少,让你嫁过去后受人白眼。”
子菱接过骆二娘写的细帖,见过帖中注明的物事,惊道:“娘你不会是写错了吧。家里怎会凑得出五十匹帛布,还有二十匹绸缎,以及首饰,这些值不下一百五六十贯钱…”
骆二娘浅笑道:“既然娘写下自会为你尽力备下,出嫁是女儿家一生一世的大事,我以前已是愧欠你许多,如今且是要补上过去的遗憾。”
紧握着子菱的手,骆二娘眼红道:“娘如今越想越不甘心将你这般匆忙配给他人,真想将你留在身边,待嫁妆准备更为丰厚时风风光光把你嫁出门。”想着以前卖女,如今嫁女,皆是委屈着子菱,骆二娘只恨家中财力有限,无法置办更厚的嫁妆。
子菱听得心中一阵酸楚,勉强笑道:“就算我出嫁离家,也是娘的女儿,难道出嫁以后,娘就不疼我了吗?”心中细算了一下自家的体已钱,“我如今手中还余有二十贯钱,其他的钱早换成金银钏、金银鋜等首饰。”
“看来你倒是有心,早是开始。准备自家的嫁妆。” 骆二娘边说边修改着细帖的内容,如今嫁女自是要倾财力而为,免得让人看轻了自家的女儿。
待第二日一早,骆二娘便将准备。好的细帖放在彩衬盘中,只等下午媒婆取走交给对方。
这会时候骆家碧母女前来,因。再过几日便是端午节,家碧母女送来昨日新采的艾草,准备与骆二娘商量端午节粽子花样。
翠花见骆二娘和自己的娘说在兴头上,便告退去。找子菱,欲要绣花的新底子。
这时春香进屋低声与骆二娘说道:“骆叔母与子芦。如今正在门外,妈妈是见还是不见。”
骆家碧耳尖自是听到春香的话,愤愤不平道:“堂。兄哥越发离谱了。才我来时,就见他们在门外吵闹得厉害,小嫂嫂不早些将他们打发起走,要惹人闲话吃人笑话。”
骆二娘皱了一。下眉头,终道:“想来他们不进这屋,且是不心甘。春香你请骆家虎一家进门。”
骆家碧笑道:“还是小嫂嫂性子好,若是我早几个大棒将他们打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才是。”
春香听着微犹豫了一下,终下去传了话。
骆张氏一进门便假心假意关心了一下子竹,话语一转便道:“听说我侄女已有人家前来提亲,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是要关心一下才是。小嫂嫂可不能不声不响就将侄女嫁了出去。”
骆二娘笑道:“难不成二弟与弟妹想要帮着子菱出些嫁妆钱。”
骆张氏被骆二娘的话顶了一下,自是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勉强道:“如今哥哥家人丁单薄只一儿一女,侄女出嫁自是大事,我们这些长辈可要问清对方家世人品才是。再说做长辈不能厚此薄彼,可不能因为子菱是养女太过委屈了她…”边说她边打量着骆二娘的表情。
骆二娘嘴角带着一份嘲讽之味,慢条斯理道:“你们且放心,骆家祖上田产我一分都未让子菱带走做嫁妆。至于其他财产,对于我这做娘的人,儿子女儿就如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自会衡量。”
这会时候子菱正在屋里绣物事,翠花正临摹子菱的花样,秋香匆匆跑进屋道:“骆家叔父家人又来闹了。”
子菱停了针,“他们来闹甚?”
秋香看了一眼翠花,贴着子菱的耳朵小声道:“我看是热心大姐出嫁的嫁妆有多少,这会正缠着妈妈,装得正经,其实就是想看细帖,查嫁妆的清单。”
子菱如今听了没一丝火气,对翠花淡淡一笑,“表姐如今家里有些事,我失礼先出去一下,让夏香陪着你。”说罢叫夏香抱着小牛进屋陪着翠花。
子菱待出了屋稍走近大堂,就听见堂里吵闹的声音,面不改色对秋香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用担心。”
秋香见子菱胸有成竹的模样,自是一头的雾水,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
骆家虎一家兴师问罪的丑陋模样,让骆二娘看在眼中又气又恼,若非担心被别人见了必吃笑话,她如何会让这一家人进门。毕竟自家还未与王家说定,若被他们越闹越厉害,小心将子菱的亲事给闹掉了。
罢了,这些亲戚要了有何用,骆二娘忍住泪,“我家子菱的嫁妆如何,与你们有何关系?如果弟妹再是不知羞地乱说话,我且也顾不得亲戚名份,你们还是赶紧收拾了离开京城回乡才是。”
“怎没关系。”骆张氏跳起来道:“难保你不是因为林家侄女没嫁妆出嫁,这才收她做养女,好用骆家的钱为她做嫁妆,如今你不愿让我们插手,自是害怕事情败露,看看这骆家有大半都被林家人给霸了,白吃白喝不说,还要带走家财,我呸,说甚要等侄儿娶妻将家都让给新妇管着,我可担心不要等子竹成亲之时,他的家财都被别人给带走了。”
骆子芦煽风点火道:“二伯母不要忘记了你如今是骆家人,任谁也会同意你用骆家的钱养林家的人。”
“叔母之话,实在可笑。至于子芦却是恬不知耻。”子菱跨进了门,冷着脸道:“你们不要仗着上辈同为一家人,就开始得寸进尺,不知分寸。不说是我家的钱要怎花是我家的事,与你们有何关系。我且从未听说过有哪家的堂弟手能伸这么长管到哥哥家中内事。还请不要打着为我哥谋利的名号,在我家为所欲为。”
骆张氏尖叫道:“我早知你这丫头没家教。”
“谁没家教?”这会时候有妇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骆二娘一见来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忙上前迎了去,“刘夫人,你怎来了?”
子菱见刘义母居然提前来,自是叉手诺礼,“义母前来,女儿未能远迎失礼了。”预料到骆家亲戚不会轻易罢手,子菱昨日央得刘义母帮忙,刚才骆张氏一到门口,小厮便偷去通知了刘家。
骆张氏见对方穿着绮罗,戴金钗,自有份华贵之风,加上身后女使小厮跟了一串,越发有些大家风范,也不敢轻易出声了。
骆家碧坐在一边,低声问道:“小嫂嫂,这是何人?”
刘夫人一脸高傲表情扫过骆家众亲戚,慢条斯理道:“刚才谁说我义女没家教,有胆便站出来。”
义母?甚时候骆子菱还认了义亲的。这会众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端坐在堂上的刘夫人,心中疑惑着对方的来历。
这骆张氏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见刘夫人冷眼看着自己,一脸不自在讪讪道:“她任意辱骂长辈,不是没家教吗?”
“大胆!那里来的乡下人,没个礼数。见了我家夫人也不行礼。”刘夫人身后的女使站了出来,骂道:“还敢骂我家二姐没家教。”边说便有二位长得粗壮的婆子从刘夫人身边站了出来,怒瞪着骆张氏。
骆张氏见对方来势汹汹、人多势众,也不敢逞能,噤若寒蝉地望着刘夫人,至于旁边子芦早如缩头乌龟不敢再发言。
刘夫人这会吃了一口点茶,也不理睬骆张氏,只笑对着骆二娘道:“听说子菱如今欲要与人结亲,我这义母却是要好好关心一下她的喜事,这些闲杂之人你且留他们干甚,吵吵闹闹地看着挨眼,若是你打发不起走,我帮你打发了。”
骆二娘见骆张氏的气焰却打了下去,心中大乐,表情却不见变化,“他们都是骆家远亲,这会是来我家投亲趁熟的。”
刘夫人冷笑地望了一眼骆张氏,道:“既然是来投亲趁熟,亲戚间扶持一二倒也无妨,但我可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跑到亲戚家指手划脚的亲戚。当今我话搁在这里,你们不要当子菱是骆家的养女好欺负,告诉你们她虽是你们骆家的养女,却也是我刘氏认的义女,再有对她半点的辱骂,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