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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威武!飞豹舰队,天下第一!”
不久,船队和敌军船队到了火炮的射程,于是,叛军先开火,炮弹呼啸飞舞,在船队的周围海面上炸起了冲天的水柱,有一艘船被击中,哗啦一声,五名士兵连同一大片船板被打飞了。
船队的桨手们被命令继续划桨,努力接近敌军,而敌军显然也在努力围拢上来,于是,在十分钟之内,双方的船队就接近了。
毛仲心里暗暗嘲笑着敌军,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还不知道小心,吩咐指挥船上的号手,用军螺号的信息,指挥船队继续前进,不到合适的距离,不许lang战。
敌军船队上,人声鼎沸,乱箭纷纷,铜铳呼啸,打得非常热闹。这让毛仲见识了所谓的明代海军之战,不过是毫无纪律和经验的乱战。难怪。
船队终于接触了,轰一声,出现了意外。敌军的火炮继续发射间,将毛仲的指挥船打了好几弹,其中一弹穿透了船板,造成了前舷一个大洞,海水涌进了。
苏烈文脸色大变,声音都颤抖了:“毛游击,小心,船漏了!”
“小样儿!”毛仲不为所动,继续喝令军号手催促船队冲击。
毛仲为了鼓舞士兵的士气,将指挥船放到了第一线,结果,遭到了敌军火炮的猛烈射击,船上的军号声,也指示了明军诱饵船队的中心所在,于是,此船再受几弹,数名士兵被炮弹击飞。
一颗炮弹,擦着毛仲的肩膀飞了过去,把苏烈文吓得哇一声惨叫,急忙翻滚到了地上。
其他明军船只,见指挥船这样勇猛和危险,也奋力追赶,终于和敌军船队,靠近了。
轰,最后一声炮响,居然将指挥船上的军号手打死了。军号在船板上翻滚,几乎要掉落海中,多亏王海生死命抢上,夺了过来。
明军的军号声声,为之一变,突然,在战场上,就爆炸起了剧烈的声音。
明军将预先制作的火药罐罐用布片和绳兜起来,以便于甩动,扩大投射的距离。在军号的指挥下,明军官兵奋勇投射,一群群黑呼呼的火焰罐子,飞到了邻近的敌船上。剧烈的爆炸,使那些锋利的瓷器碎片,成为疯狂的杀人利器。
毛仲在投,所有的明军官兵都在投,就连那个绣花枕头苏烈文,也跳起来,鼓起勇气干活儿。
在火线的哧哧作响中,在明军大船的楼层高度,明军官兵使用较大的“炸弹”,在甲板上或者船舱里,则使用较小的,但见乱罐飞舞,纷纷砸到了敌军的船上。
爆炸声声,火焰腾起,一簇簇的敌军官兵猝然不及防备,被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也许是这种战法过于震撼,明军还没有将所有的炸弹都投完,敌军就崩溃了,各船散开,向着海面宽阔之处溃退。
“追,追!追上敌船,尽量歼灭之。”
王海生将嘴巴鼓成了皮球,军号吹得凶猛。明军船队,在划桨手的努力下,追着敌人不放,将更多的火药罐炸弹投到了敌船上。
这种火药罐炸弹的威力,比起现代的炸弹,小得可以蔑视,可是,在当时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郁的硝烟,动辄炸出一簇簇大洞,甚至将敌船直接炸毁的疯狂,还是让敌人失魂落魄。
毛仲投出的一个炸弹,虽然不大,但是,很远,居然跳过了一艘敌船,炸到了间隔的敌船上,将好几名敌军士兵炸飞,船楼也炸塌了一大块儿。
威力巨大的明军炸弹,将敌军炸得哇哇乱叫,乱作一团。
六十八章,
刚刚接战,敌军舰队就崩溃了,许多挨了炸的敌人纷纷跳进海里躲避这飞来的横祸,许多敌兵哭喊着爹妈,抱着脑袋,而更多的敌人,在炸弹的爆炸范围内,被瓷器的碎片切割成尸体和伤员,在船上或者海面上漂浮,扭曲。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样轻易改装了的火药作战方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别说普通的官兵,就是毛仲都没有想到,不是敌军太帅,而是火药罐炸弹太猛,当时流行的海战方式,也给予了充分的威力发挥的便利。
太爽了。
海面上,漂浮着乱纷纷的敌军士兵,至少十艘敌船被击毁,六艘上冒着浓浓的黑烟儿,四艘船上,已经是大火焚烧,成了人间地狱。还有些船,因为防潮涂抹的油脂,也被引燃了。虽然火焰不大,可是,危急混乱之中要扑灭已经困难。
担心敌人发射火炮,明军船队分散开来,追着敌人还剩下的好船,继续攻击,高处船楼上的大炸弹,下层的小炸弹,纷纷呼啸着,带着青色烟火,砸到了敌船上,就是偶尔掉落在海面上的,也顿时腾起一团团巨大爆炸水柱,将那里漂浮的敌军士兵炸得飞舞起来。
敌军大败。
在半小时之内,明军八艘船就击败了一百余艘敌军的舰队,造成敌舰最终十三艘被烧毁,两艘被击沉的巨大后果。
终于,陈继盛的水军和苏泰的舰队在两翼出现了,左右逢源,夹击包抄之事态形成,敌军船队遭到了他们的拦截,于是,海战再起,敌军的火炮发泄般地猛烈轰击,明军舰队也一面轰击一面逼近,当船队接近时,明军船队重施故伎,将大量的火药罐炸弹往敌军船队上猛扔。
敌军舰队,刚刚从散乱中恢复过来,又遭到明军拦截和轰击,彻底崩溃,有的转身就逃,有的乱冲乱撞,有的则放弃了船只,跳海泅渡,希望可以逃出生天,只有一些船从陈继盛军和苏泰军的结合部趁着空隙逃走了,还有十几条则一面射击弩箭,一面轰击炮弹,向着岛屿近海湾逃难。
海战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许多敌军的旗帜,就打起了白旗,哭喊着投降,明军官兵要求他们将刀枪武器扔过船来,接受了。
在海里扑腾的敌军,也大部被打捞上来,成了战俘。
在战斗的后期,毛仲没有作战,刚才扔炸弹投射敌人的时候,实在太累了,他一个人扔了多少,已经记不清。反正战斗已经胜利,该休息了。
明军一部,继续追捕逃敌,一部向前汇合了诱饵舰队,向着岛屿码头逼近,很快,就和敌军的残余舰队碰撞,敌军疯狂地,绝望地将火炮弹药朝着明军猛烈轰击,然后跳海泅渡上岸。
无论敌军还是明军的舰队炮火,门数都不多,最多的是一侧三门的,又是实心弹,破坏力虽然大,击中的机会却不多,所以,虽然明军舰队有三艘船被击毁,总损失并不大,陈继盛亲自指挥舰队,围了敌船,将之统统缴获。
明军战舰上,爆发起山呼海啸的呼喊,官兵们兴高采烈地庆祝胜利,有的唱歌,有的蹦跳,有的对天鸣放铜铳,连军官都不能阻止。
在毛仲的船上,几名受伤的士兵得到了照料,或者已因流血过多而死亡,宽阔的船板上,集中着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敌军士兵,一个个落汤鸡似的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有的跪在地上,惟恐惹得明军官兵发怒,将之割了吃饭家伙。
陈继盛亲自将船调集开,和毛仲对接了船头,大声地呼喊:“毛仲,毛仲!”
毛仲出来,“老将军有何军令。”
陈继盛摇头,不顾一切地从尚未靠紧的船头上跳过来,抓住了毛仲,一连擂了好几拳:“你小子啊,你小子啊!”
牛雷过来:“老将,您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毛将军。”
陈继盛一愣?“你说什么?”
牛雷道:“我们毛游击想出了奇异招数,打败了敌军,您不奖赏我们,怎么还殴打他呢?”
“是啊是啊!”王海生也道:“我们八艘船就打跑了敌人一百多条船,这多大的功劳啊。老将,您奖赏我们什么呢?”
陈继盛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奖赏,一定奖赏,只要我陈继盛能够从皇上那儿讨来的,统统地奖赏给你们。”
边上,面目丑陋,但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黄参军也一阵好夸:“真相不到,真想不到,当时,我真后悔,可把我们吓死了,猛然间风向转变,吹得我们的战船直往别的地方跑,我们都想啦,这回诱饵舰队全都被人家啃光了,还诱饵呢,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不到,你们居然把那么多的孬孙们都打败了,怎么也想不到啊。”
一个叫陈为国的游击将军,就是右营队的队官,也感慨万千:“真厉害,我跟随陈老将,跟随毛文龙打了这么多年的海战,就是陆战也算上,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轻松漂亮的仗呢,实在是太痛快了!”
陈继勋也道:“说来说去,功劳都在毛仲身上,要不是火药罐炸弹,我们也不能这样轻松,就是堵截敌军,敌人人多势众,也将是一场血战,我们要死伤不知道多少人呢。”
陈继盛令大军稍歇,清点损伤战果,竟然发现,明军只死了二十七人,伤四十人,而击毙敌军一百六十余人,俘虏一千四百余人,击毁和缴获战船四十三艘。几乎歼灭了敌军总数的一般。相对而言,明军自己的损失简直就不堪一提!
“这也太,太,太……”就连陈老将都不敢相信这战果。
佛郎第摇晃着手,“毛仲将军万岁!”吓得周围赶紧有人阻止他:“红毛八哥,你想找死啊?”
“啊?怎么了?”西班牙士兵一头雾水,可爱得很象唐吉诃德。
“将军就是将军,不是万岁,”
“那他多少岁才对?”
“千岁?不对,那是王爷们才有的,百岁!”王海生回答。
“毛仲将军百岁,将军百岁!”佛郎第滑稽的喊叫声,让周围的明军哄堂大笑。
陈香雪气哼哼地跑过来,“住口,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为将军壮胆,不,壮烈,不,壮,壮威!”
“百岁之后,往往是说……”香雪说了半句,想到针对的是头西班牙大公牛,一扭头,走了。
明军士气振奋,一个个狂暴地呼喊,要进攻海洋岛,彻底击败叛军。
六十九章,
稍稍迟疑,明军将领做了研讨和部署,苏泰引军一支追捕敌人逃船未归,明军总数不足一千,又拘押着比自己人数还多的战俘,惟恐失策,暂时没有动作,陈继盛在黄参军的建议下,对战俘进行了审讯,得知他们的成分很复杂,遂将其分别处置,凡是来源于金军李永芳部下的,则用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