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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中等的叛军士兵,被毛仲的左臂上行力量弹起,在勉强离开地面的超低空中,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半圆环,脑袋朝下,砸进草丛里。
毛仲一闪而上,轻快地压上,用左肘抵住其脖颈,狠狠地按压。力量之大,几乎将那货的脑袋钉进泥土里。
那家伙还是发出了轻微的闷哼,随即,四肢乱扑腾。
他不可能再活,刚才的一击,自男人的资本处切入,破坏之烈,切入之深,难以想象,尤其是那甩出刀锋的斜划,将伤口扩大到无法弥补的程度。
喀!
毛仲能听到熟悉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在这家伙的身上乱摸。
一把刀,刚才随着主人的空中飞人特技动作而扎到了地上,腰间一个空了的刀鞘,肩膀上一条硬硬的粗线,沿着线路一抚,尽头是油滑的木头,木头长而婉转,是弓。
地上,有散落的东西,两支铺垫在两人的中间,是箭。
就着这面房屋的火光,回头望去,那群野兽的背影已经如鬼魅般漂移进了树丛里。最后两名士兵也站到了刚才冰梅暴露的位置。
毛仲紧张了右臂的肌肉,将手里的短刀,捏住锋刃,向后积蓄了足够的弹力路径,骤然一甩,唰一声扔出去。
房屋点燃的火光让这刀的刃锋在昏暗的夜幕中雪亮地闪烁了一下。
嗷!
左面的那名士兵本能地怒吼一声,反转起上身往这面观察,但腰部已经麻痹不能扭转,那把短刀,有三分之一已经没入其脊背正中。
士兵们穿的胸甲,不是皮质就是棉质,罕有钢铁的,精美的铁甲,做工艰难,价格不菲,只有将领们才能有幸。这些,毛仲在陈家军的队伍里已经有所领略,刚才的观察更注意到这个细节,如果对付的是罗游击或者张守备,他的进攻方式就不是这样了。
“谁?杠子?哇呀。有人,有人!小心啊,有陈继盛的人!”
也亏得这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人,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将一个复杂的问题判断表述得这样清楚。
毛仲需要的就是这个免费活广告。
他的心头不能说没有矛盾,顺利地突出重围,安然无恙地逃离海洋岛,当然是他的最大心愿,叛军的猖獗已经无法阻止,大势所趋,暂时避敌锋芒才是理智的决策。
但是,他又无法单独脱身。
从这里秒挂一个叛军,利用他的甲衣和武器,冒充一名叛军然后寻找出海的通道,弄一条小船逃走,对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不济,跳海泅渡,拿出十公里武装泅渡训练时的劲头,再凭借些许物件,就是在大海上漂几天也不是难事儿。
问题是,这儿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们的美貌和她们的单纯,以及她们可能面临的厄运,都让他触犯了特种兵的冷血信仰。
第二把刀是地上刚死掉的叛军士兵的,在空中打着令人发指的旋转,还有恐怖的呼啸声,闪烁着寒光,以一个无法揣测的轨迹,砸到了第二名叛军士兵的身上,详细的位置是脑袋。
钢铁头盔和刀碰撞了一下。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惯性的力道之强,迫使这名惊慌失措的士兵向前趴出。
士兵没有死,也没有受伤,但是,却发出了更加骇人的呼叫:“救命啊!救命!”
毛仲在这一刹那间,将身一纵,飞出了草丛,径直向着房屋的火堆旁边冲去。
手里,一面是匕首,一面是仓促间抓到的叛军的弓和半把箭。野草和灌木丛里,有荆棘锋利的密刺,在他腾起的时候,恶毒地纠缠了他一下。
三步并作两步,他跳上了那个房屋的小坡上,坚硬干燥的道路,被两丈外的房屋火焰照耀得通明。
“站住,爷爷在此!”毛仲气振丹田,可着那股好久都没有在温柔乡泄漏过的阳刚血性,将双臂抖擞:“有种的就冲老子来!”
毛仲哈哈大笑。然后看也不看,转身朝着另一面坡下的草地冲去,那里,在树林的遮掩缝隙里,还能恍惚可见灿烂的星空一隅,证实着某一个缺口是往海边的通道,清凉的海风正从那里透露进来,哦,应该是东南方向了吧?
三十章,陷阱
脚上,是纯正棉花布料做成的鞋,轻快地好象没有穿。绑了的裹腿不着痕迹地溜过草丛,在别人的眼睛里,确实有了草上飞的境界。
“天呐,那家伙在那里!”叛军官兵也知道轻重缓急,两个丫头虽然谗死人,背后的敌人才真的能杀死人。很快地,这些人纷纷转回来,于是,那个迅速爬起来的幸运儿指着卑鄙的袭击者:“就是他!”
所有的人都是一呆,那个黑影就象狸猫一样轻捷地闪到了坡下,只有偶尔弹跳的高点,才使之一露峥嵘。
“几个?”罗游击虎目暴出精光,恶狠狠地盯着呼救者。
“好几个!您看!”惊魂未定的士兵向前几步跨,找到了证据,他的同伴正在地上呻吟。
“好大的力道!”罗游击加重力气,才将伤兵脊背上的刀拔出来,因为伤兵的自然跟随,迫使他踏上了一只脚。
鲜血噗一声就喷了他一脸。
地上的伤兵嗷地一声长吟,痛昏过去了。
“走!”
叛军群起而攻之。一窝蜂儿地追赶过去。
黑暗里,毛仲飞快地奔跑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没有树林的黑影就强冲。快,快。只有摆脱了敌人。或者使敌人分散,才有机会战斗,然后,才能回去拯救美国大兵冰梅。
美国,美国,美女之国也。
美到国色天香也可解释。
陌生的情景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后悔自己在白天的孟lang,如果能够稍微的细心一点儿,稍微地忍耐一点儿,就不会和陈继盛的一个闺女又一个外甥闺女发生冲突了,也不会和陈继盛的弟弟陈继勋斗殴了,还差一点儿把这家伙扔散了架儿!如果……自己就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将叛军击败也许不在话下。不,及时地脱离危险才是三十六计谋中的至高原则。
王海生在哪里?牛雷在哪里?虽然你们他爹的都是酒囊饭袋,这时候冒出来给你晚辈指指后门也算没有白活哦。
呼!
正在冲过一棵巨大的树影儿时,前脚落下,后脚还未拔起,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在下坠的落点上,惯性还没有及时地转化为前进动力,毛仲忽然感到脚下一虚。
这一虚非同小可。就是毛仲的身手,也没有来得及应变,嘭的一声,好象踏在木板上又被滑了一记,身体一歪,向着侧面栽倒。
有陷阱!
潜意识里,毛仲急忙张牙舞爪,使身体尽量地膨胀,好勾搭住任何可能攀缘的地方。
然后,那个圆形的,半径在两米的范围内,居然活了起来,随着嘭的一记踩踏声,地面翻转,好象以某角度的轴心旋起,脚下的地面猛然失重,另一面则跃起了一面墙壁,和他的速度一样快速,眼看着就砸到他的身上了。
毛仲尽管知道不妙,还是躲避,以他的见解,直接被这面木板或者更恶毒的机关给砸着,非掉进陷阱的深处不可。常识可知,陷阱里面绝对不好玩,他能够想象起在训练时,陷阱里面那森森的竹签和木刃。
于是,他就坠落,自然地进入陷阱,因为他的四肢张开,下落的情势不是太过猛烈,所以,在坠入地表位置后,他就将四肢张得格外彻底。这是最后一招。
如果绝命了话,就是绝招!
还好,当双手和脚同时撑住了坚实而潮湿的洞壁以后,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好险。赶紧摸索着调整姿势。
砰,上面还是被震了一下,覆盖的板面将整个陷阱的洞口遮掩了。
完了。完了!
毛仲暗暗感慨。一名威震特战界的国际刑警,前国家雪豹队员,就这样悬空在古代的一个陷阱口上方,如果那几十名叛军赶到,随便翻看一下,用刀枪棍棒乱捅乱戳,他再强的身手,也是白搭。
“冰梅,莹莹,你们两个小狐狸精!害了世上一条好汉啊。”
把责任推给别人是人类的通病,毛仲是杀人机器,战斗高手,不是道德家,没有忘我精神,天人合一的境界。
试探着继续移动,却因为感知不到下面的深度和危险度而苦恼,如果有任何光线照进来,他都能得到帮助。
嘶嘶嘶嘶……
稍一愣神,他就感到,脊梁上寒气嗖嗖,每一个个毛孔都开始紧缩。心脏骤然加快了频率,力量之强,犹如钟鼓楼上的震撼,几乎令他崩溃。
蛇!而且,不止一条。
这他爹的什么地方呀?陷阱就够了,还弄蛇来?歹徒,歹毒!阴险狡诈的小人,卑鄙,无耻!流氓!瘪三。
毛仲很会骂人,而且分国语版和英语版,偶尔还有日语版,俄语版,反正那些国家刑警也没有几只好鸟儿,不长些见识,混得挺辛苦挺没劲儿的。
咒骂能使人增加勇气,要不,女人就不能成为街头英雄。泼妇级宝贝往往能够大红大紫。尽管表现的是另外一种形势——由着人来骂,只要俺他爹荤的素的能出名儿。
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在毛仲努力的时候,听到上面有唰唰的脚步声,有吆喝怒骂声,有草木被折断的清脆声,“不要叫他们跑了!居然搞掉了我们两个兄弟!”是罗游击威风凛凛,舍我其谁的高八度声音。
“对,抓了他们。一个个开膛破肚,挖心摘肝,烧了下酒吃!”是张守备阴森森地,从牙齿缝隙里磨擦出来的,金属质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嚣。
“大哥,这里有三条道路,您看追往哪里?”一个兵问。
“就追中间的那条,左右两边的都不用追。就是那小子隐着藏着,也不用追。”
“咋了?”
“你懂个屁,毛少帅的话,只有守备以上的军官才配知道,大哥今儿告诉你,三百六十一个毒蛇陷阱,进去了没折!”
一群叛军说着话追了下去,转眼不见。
毛仲弓起脊背顶顶上面的遮板,发现它是木头做的,虽然分量不轻,两寸以上的什么山木做的,还是心头一松,试探几次,将两腿交叉,撑住局面,双手往上面反复地摸索寻找。
其实,很简单的设计,就中间圆形的洞窟横一条做轴的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