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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喜好吧?”
“你……真是!”朱翊大刺刺的说话方式令淑妃、康妃有些赧然。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帮帮你们。”他朝她们安抚似的笑笑,马人使人感受到他满腔的热忱,“可否让我知道宁妃娘娘怎么说?说不定我也能出些意见。毕竟皇上从小和我玩在一起,我自信对他的了解绝不逊于任何人。”
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容华想到自己的笑容轻易被他看出破绽,她也尝试着在他脸上寻找不对的地方,然而端详了老半天,他唯一看出来的仍是——诚恳。
可恶!她不禁有些懊恼。因为不清楚他出现在此地的企图,所以针对他的问题,她只能选择沉默。唯一庆幸的,他没有当真放肆到在别人面前直呼她的名字。
“其实……宁妃根本没说出什么。”见到人家是来帮忙的,淑妃犹豫半晌才松口。为了想探得有用的情报,加上朱翊热心的大善人模样,她也放下了拘谨,不过话里仍有些矜持,“她可守密了呢!什么皇上喜欢的衣着——有穿就好;喜欢的发式——别太夸张,最后连斯文有礼都出来了,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只说了这些?”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光又移向容华;想不到她也正注视着他,两个人目光交会,竟然就胶着住,像在比赛似的,谁也移不开目光。末了,朱翊才低笑道:“其实宁妃娘娘也没说错,皇上确实喜欢有礼的人,尤其是娴熟各式礼仪的人最得他心。”
容华听得心一紧,他该不会……
“真的?”淑妃张大了眼,兴致勃勃地又问:“我们该怎么做?礼记多读几遍?”
“去问个精通礼仪的人不就行了了”他优闲地继续和容华“眉来眼去”,直到她受不了而不自然的移开脸庞。
“啊?”淑妃和康妃苦苦思索,总不能叫她们去问礼部尚书赵元任吧?
“这样吧!给你们一点提示,负责礼部大大小小杂事及文书的人是谁啊?去问他一定最清楚。”朱翊大概是说得渴了,拿起桌上茶杯便饮了一口,好茶!
这个动作当然落入了容华眼里,不过她又不能大声嚷嚷,只能忍了这口闷气,视而不见。
“礼部司务!”淑妃和康妃齐声叫出来,脸上满是欣喜,直向朱翊道谢。“七王爷一番话真是惊醒梦中人,不像某些人防人防得跟什么似的……臣妾在此谢过了!”
语毕,连忙领着一大队宫女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华终于开口,她差点以为他全都要说出来了。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回视她,又示威似的在杯里斟满茶,再喝两口。“要帮别人的忙,当然就要引导她们正确的方向,李洛才是正角,你……顶多只是个配角。何况让她们去找李洛,他才会警惕,借着李洛的口劝皇兄别和他缠得过火了,不是比我们这些旁人说几千、几百句还有用?而你不也能松一口气?”
“你是在帮我解围?”容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随你怎么想。”他还是讳莫如深,起身走到柱子边,远望被阳光晒出氤氲蒸气的地面。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复杂了!看不见他的表情,容华完全无法捉摸他的想法,更讨厌这种什么都要去猜测、无法操之在我的纷乱感。
她神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背影,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着声声呼喊渐渐朝千秋亭靠近——
“娘娘、娘娘……”是小绿和小红,前者抱着一整堆书,后者也抱着一叠书兼拎着两个杯子,一起气喘吁吁的跑进亭内。
“呼……呼……娘娘,我……我找不到您说的那本书,只好把所有有太公望的书全抱来给您选了。”小绿喘个不休,一心只想快点回来保护容华,在桌上把所有的书放下,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在。“咦?淑妃和康妃娘娘走了?”
容华见她跑得辛苦,又满头是汗,好心地亲自倒了两杯茶给这两个尽职的婢女,除了和她十分亲近的人,一般人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
“谢娘娘。”也顾不得手中是上等好茶,小绿仰头一口饮尽,更意犹未尽的自个又倒了一杯,继续牛饮。
“这是御赐贡茶吧?可以这么喝的吗?”朱翊打趣的声音从小绿身后响起,害她满口好茶疾喷而出。
“七……七王爷?”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小绿惶恐的放下茶杯,支吾解释,“是小绿大胆……逾越身分,忘了这是贡茶……”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朝她点头保证,又别有他意的笑道:“就像我和你们娘娘两个人在这儿聊天的事,你也别说出去啊!”话一说完,他潇洒地一拱手,翩然而去。
“七王爷真是个好人啊……”小绿抚着胸口,望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喃道。
好人?也只有单纯如小绿听不出他故意语带暧昧的条件交换,容华皱起眉头。
她愈来愈觉得朱翊比起赵元任等人……要难缠许多。
第四章
八月。
朱祈良带领五万精兵,在城里众官百姓的簇拥下,风风光光地御驾亲征去了,政务由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赵元任代理,晋工朱翊没有随驾,仍停留在北京城。
对育轩在皇上出城后半个多月,立刻来了一位坤宁宫派出的太监,带来皇后的口信,要容华至坤宁官走一遭。
“皇上才刚走,他就有所动作了吗?”容华冷冷一笑。她知道这是赵元任使的下马威,皇后只是个借口。堂堂尚书,现在还是朝中权力最大的人,要她去她岂能不去?
于是她领着小红、小绿,不到片刻便来到坤宁宫门口,却意外地被挡在门前。
“宁妃娘娘,皇后请您一个人进去,其余随从必须留在官外。”守在门口的太监如此说道。
看来里面果然不简单?容华颌首撤走了小红、小绿,不动声色地随另一个太监进入,对即将面对的阵仗,又加了几分警戒。
一进到大厅,容华立刻狐疑地环视周道一圈。现在是炎热的仲夏,坤宁宫内却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本应是大批奴仆来去的地方,却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这一切未免太诡异。
“宁妃!”皇后娘娘慵懒的声音打破寂静,从内室里悄然现身。
“见过皇后娘娘。”容华行了个礼,抬起头看见皇后时,又是一阵疑惑。
赵致玉穿着一件大被宽衫,比容华上次见到她时略显丰腴,却神态委靡,且望向容华的眼光中有些不耐,似乎不太欢迎她的到来。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臣妾有什么事?”容华还是礼貌周到,等到赵致玉上座后,才跟着落坐。
“也没什么事。”赵致玉蹙眉拒绝了宫女奉上的饮品,开门见山的说明她的用意,“皇上出征了,想到好久没和你聊聊,就叫你过来。不过,刚才我突然身体不太舒服……
对了!国丈爷今天也恰好在这儿,就请国丈爷和你聊聊吧!”
她话一说完,毫无意外地,赵元任立即由大门口走了进来,严肃的脸在看到容华后开始有了笑意。
“致玉,你身体不适就回房吧!”在赵致玉离开后,他马上切入正题,“宁妃,老夫也不隐瞒,是我特地叫致玉请你过来的。”明眼人一看即知的事实,也没必要隐瞒。
“皇上出征后,把政事交给老夫,所以老夫镇日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可是老夫一直有件事搁在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是什么事惹得赵先生心烦呢?”容华顺着他的意询问。
“这就要从上次居庸关的代理将军一事开始说起了。”赵元任老谋深算地深探注视她,“七王爷果然不出所料地插上一脚,老夫正想着如何解决时,怎知被宁妃你说一说,最后却成了御驾亲征。林恺这类人才未能远赴前线为国效力,老夫甚为遗憾。”
这是要她解释吗?容华不畏惧地迎视他,浅浅一笑,“七王爷功勋卓著,而林恺有才,但以适当人选而言,林恺确实远不及七王爷,因此我只好直言利害,请皇上自己决定。”
“我以为宁妃只要多美言几句,皇上会更重视林恺?”赵元任也笑,但口中的话等于进一步质问。”
“恕臣妾还没这么大的能力,只能尽量达到让七王爷别抢了这个功。”她不疾不徐的态度让赵元任也戒慎起来,看来要驾驭这个宁妃,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容易。
“那老夫还要感谢你鼎力协助?”说得挺不真心。赵元任纵然不满意,也不会在这重要时机发作,“这件事把皇上送出了官,却把七王爷留了下来。宁妃不认为事有溪跷?”
“臣妾驽钝,看不出来。”他准备明着和朱翊杠上了?容华即使厌恶极了这种权力斗争,但仍沉着以对。
装蒜?赵元任脸皮抽动了一下,仔细看着她的每个反应,“七王爷既为居庸关附近实力最强的人,出征意愿又高,就应随驾而去。然而他如今不但没去,也没派兵支援,还故意留在北京城里,老夫怀疑他有阴谋。”
“阴谋?”容华不解,赵元任到底搞什么鬼?
“没错!皇上这一去有大半年不会回来,若七王爷真是刺杀皇上的主谋,那他极有可能趁这段期间起兵反叛!”
“刺杀皇上的主谋?迄今仍无证据——”
“相信我,他一定会行动的。”赵元任截住她的话,迳自往下说:“我会好好看住七王爷,不会让他有成功的机会。届时皇上回朝,知道这样的消息必定震怒,再来就得靠宁妃帮忙安抚皇上了。”
容华意会到赵元任铲除异己的意图已经走火入魔了。他的意思是故意让她知道这回事,她便不得不妥协,之后只要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等到朱翊被定罪后,再向朱祈良加油添醋几句即可。
可是朱翊是这么容易被算计的人物吗?
而她是不是又非帮赵元任不可?否则下次被算计的,可能就是她?
“宁妃,你听到老夫的话吗?”赵元任眯起眼,非要得到她首肯。
“我知道赵先生的意思了。”容华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