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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各自出手,先将已经不成样子的萧天成和夏清杺拉出去梳洗更衣。
只等二人走远,裴钱才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清杺虽说性格略有些跳脱,但平日里也算端庄,今日着实让人吃惊。”
听到面前这公子直呼夏府千金的闺名,隋轻晚心底略有些吃惊,略一思索,抬头笑道:“看来裴公子和夏小姐很是熟稔,只是不知公子是否知道今日事情之首尾?”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我看那公子对小姐甚是尊重,只望稍后小姐可以施以援手,别让他们二人失了身份。”
因对面的人不愿告知她事情的缘由,隋轻晚也不好再追问,扭头时无意撇到裴钱腰上的玉佩,略带惊讶的问道:“不知公子和已故的钱公是何关系?”
“我外祖父表字思安。”
“怪不得公子的眉眼间和钱公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样的话,裴钱嘴角微微上扬,无比直接的问道:“我外祖父已逝多年,隋小姐今年不过十七,即便幼时见过,现在想必同我一样印象模糊,只是不知此刻从哪里断定我们眉眼相似?”
、打人要打脸
谎言轻易被人识破,面对质问,隋轻晚只觉得脸似火烧。
见对面的人面红耳赤,裴钱自己倒是摇头一笑,将腰间的玉佩捏在手中把玩,调侃道:“常听人说隋小姐博闻广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听到这话,隋轻晚愈发觉得羞愧,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轻声为自己解围。
“轻晚言语粗陋,让公子见笑了”
“隋小姐聪慧伶俐,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在下言语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换好衣服的夏清杺从远处走来,刚一转弯,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远处凉亭里,隋轻晚微微低头,轻柔地将被风吹起的衣角压下,偷偷的瞥了几眼裴钱,娇羞地绞着衣服上的丝带,一袭嫩黄色的纱衣在青绿色的柳树下显得愈发娇嫩。而一边的裴钱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笑。
此情此景,这两人真真是配的上一个词——郎才女貌。
“小姐,裴公子怎么能这样!”
“怎样?男未婚女未嫁,隋小姐温柔可人,自是良配。”
“可裴公子喜欢的人不是小姐吗?”
说到这个,夏清杺只觉得一阵心酸,她是喜欢裴钱,可裴钱对她的心意如何,她却从来不知。
收起心中淡淡的酸意,夏清杺心不在焉的向凉亭处走去,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等听到满月提醒的时候,已经和萧天成撞了个满怀。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夏清杺怒道:“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
不知为何,萧天成的脸色同样不好,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回敬道:“我看不看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姑奶奶管的就是你这种人,嚣张个什么劲儿!”说着,夏清杺抬手就给了对面的人一巴掌。
盛怒之下,夏清杺的力道自然不好掌握,不消片刻,萧天成的右脸上就显现出了五个纤细的指头印。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眼前这小小的女子竟接连两次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迹”。
用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萧天成一时间愣在了哪里,似乎是没有想到夏清杺会这样,因此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只等手上的痛感传来,夏清杺才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内大骇,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实是过分。
她虽然不知道萧天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无论如此,打耳光这种羞辱也实在不该,本想道歉,但偶然瞥到凉亭里的画面,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刚才你脸上有只蜜蜂来着,我只是想轰走它,没想到力道有些大了。”
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夏清杺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几不可闻。
满月站在一边,先看看夏清杺,然后再看看萧天成。恨不能将时间拧回去一些,好阻止刚刚这件事件的发生。
、仗势欺人?
正当满月苦于无法化解尴尬时,裴钱不知怎地走了过来,看夏清杺和萧天成神色古怪,因此询问:“怎么了?”
见两人都不答话,满月只好苦着一张脸指了指夏清杺,做了一个打耳光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萧天成。
这出无声哑剧,裴钱看的一头雾水,满是不解。
“究竟怎么回事?”
闻言,萧天成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剜了夏清杺一眼,恶狠狠地说:“关你何事?”
说完,便撇下他们大步离开。
目送萧天成离开,裴钱才蹙着眉柔声问:“清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刚才有只蜜蜂落在了他的脸上,我瞧见了便顺手轰了一下,不承想用力太猛,打在了他脸上。”
虽然夏清杺说的轻描淡写,但事情究竟如何他从萧天成脸上的神色就能判断出来,因此说:“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有些事你也得明白,你虽是夏府千金,但总有夏府照应不到的地方,你总这样……”
“我怎样?仗势欺人?”说到这里,夏清杺略一停顿,想起以前的旧事,不由自嘲道:“我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面对夏清杺的尖牙利嘴,站在对面的裴钱一脸不解,遂皱眉向旁边的满月求证。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闻言,满月在夏清杺的注视下尴尬的笑笑,暗暗用手指了指凉亭的方向。
裴钱回头看了看凉亭,又扭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夏清杺,始终没有弄明白满月所指的究竟是何事情,因此只好岔开话题。
“那位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如我们早点去将误会解开?”
见裴钱始终是温文尔雅,夏清杺也觉得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看了眼亭里正在同隋轻晚说话的人,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因此坐在亭子下的萧天成和夏清杺见到彼此后,先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冷哼一声,然后各自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彼此,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见状,隋轻晚和裴钱倒是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转头望着坐在一边的萧天成,裴钱笑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可还没等萧天成张嘴,夏清杺便直接借到:“他叫臭乞丐!”
面对这样的挑衅,和刚刚相比,亭里的萧天成显然冷静了许多,很意外的没有反驳。
“萧天成!”
初听这个名字,裴钱和隋轻晚不约而同的蹙了下眉,只有在气头上的夏清杺质嘲笑道:“甜橙?一个男人居然起名字叫甜橙,你羞不羞?”
“清杺,够了!”
这次,裴钱没再姑息她犀利的言词,直接厉声制止,然后代她向萧天成道歉:“萧公子,清杺一向说话随意,还望见谅!”说完,便看了坐在对面的隋轻晚一眼。
隋轻晚会意,点头一笑,指着裴钱冲旁边的人介绍道:“这是裴公子,绯衣裴,金戈钱,裴钱。”
只等隋轻晚的话音落下,萧天成才拱手致意,斜了旁边的夏清杺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扭头装着看亭外的风景。
、自挂东南枝
因为当事人萧天成和夏清杺都不说话,隋轻晚和裴钱也不好开口,一时间,亭内安静异常。
见状,站在一边的满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添水之际小声劝了夏清杺几句。
因不想见满月为难,所以夏清杺轻咳了几句,然后扭过头来,强把目光对着萧天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小子,看在满月的份上,当年我的仇就算了,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必须要跟满月道歉。”
说着,便拉着满月走到了萧天成的跟前,将满月的手拉至他的眼前,生气地说:“当年要不是你,满月的手就不会这样。”
萧天成闻言扭头,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蹙眉,傲慢地说:“这又与我何干?”
“我当年因你受伤,回府后,我爹爹大怒,说满月照顾不周,命人恨恨地罚了她,现在满月的手上还留着伤疤呢!”
听着这话,萧天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照这样说,那你可应该自挂东南枝偿命了,当年因为你,我回家后家父也严惩了跟我的人,有个小厮捱不住打死了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偿命啊?”
“你强词夺理!”被萧天成的一句话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清杺气的直跺脚,要不是满月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大打出手了。
“咱们俩还不知道是谁在强词夺理呢!”起身踱步至一边,萧天成嫌弃的摆了摆手,厌恶地说:“跟你这样的人一起,真是晦气!”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谈了!满月,我们走!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夏清杺竟真的撇了裴钱,带着满月走了。
而等夏清杺走后,凉亭下的三人也觉得无甚意思,恰巧隋轻晚家里有人来接,于是三人就借着这个由头各自散了。
刚上马车,夏清杺一直提着的气瞬时松了下来,缩在马车一角,询问道:“满月,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低头想了想,满月斟酌着说:“小姐平时待人极其宽厚,刚刚那样对萧公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问的不是那个死甜橙,是裴大哥。”
“裴公子对小姐一向很好,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突然失落的一笑,一语双关道:“是啊,他不会放在心上。”
满月只当没有听懂夏清杺话中的意思,想着刚才的闹剧,因此劝道:“小姐,你和萧公子的事情好些年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还是和善点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而且他的名字和……”
“人都有相似,更何况是个名字,满月,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你忘记你的手了吗?”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满月的神色一暗,将手往后藏了藏,轻声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小姐也忘了吧!”
见满月的神情突然晦暗,夏清杺也觉得心中不忍,小声道歉。
“满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他,想跟他说个……”
“小姐,算了吧,我只是个下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
“可是我平安未必代表你平安呀!”
、假闺秀,真大侠
离了梅庄,萧天成满心怒气,也无心再赏花,正想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了。
出了梅庄策马走了约有半炷香的功夫就